小张推开了仲昕办公室的门,想叫他一同去吃饭。正直中午休息的时间,仲昕双手抱在胸前,凝视着窗外的大雨。
冬季的雨下着下着就会变成冰雹,一颗一颗撞击在落地窗的玻璃上,狂风呼啸着。独自听这风雨,就会感到很赤`裸很可怕。仲昕却格外沉溺于这样的气氛,他身材高挑修长,站在长窗前,背影含蓄沉稳。
小张在门上扣了扣,“昕哥,吃饭去?”
仲昕闻声才意识到,一丝无奈的苦笑从唇边稍纵即逝。继而转身。
只侧脸一点温婉的线条,就仿佛瞬间沉寂了窗外怒吼嘶鸣的风雨。房间没有开灯,窗外的阴霾,愈发衬托出晦暗下那双格外明亮清澈的眸。
“今天下午一点准时开会。”仲昕对小张说,一边披上了外套。仲昕的肩膀不是很宽,穿上了西装外套后,浑身散发出一种说不出的疏离锐利的气质。
“嗯。”小张笑呵呵地点头,又问道,“昕哥是不是有女朋友了?今天上午来的时候,传达室里放了一束玫瑰呢!案子结束后……是不是要去约会呀?”
仲昕只当小张在开玩笑,心不在焉地笑了笑。两人下楼,仲昕突然被传达室的大爷叫住。
“哎!小仲!”大爷道,“我早晨开门的时候这玫瑰就搁这儿了,给你的!”
仲昕怔了怔,满脸孤疑地看了小张一眼,确定不是玩笑的时候才接过大爷塞进自己手里的玫瑰花束。
这束玫瑰很特别,锡纸包裹着,而且在9朵玫瑰中间有一个黑色的卡片。
凭借职业习惯,仲昕将手绢搭在手上,取出了卡片。卡片上的是很标准规范的宋体字:‘香港七杀码头——诺亚方舟——头等舱22座——时间14:00。’
仲昕看到这里,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哎,陈大爷,你说这暴雨什么时候能停啊,我看会越下越大!”
在一旁无聊的小张同传达室的大爷闲聊了起来。心里有些惆怅——今天晚上是对全队来说最重要的一天,更是对队长昕哥来说最重要的一天。他们要在金沙咀逮捕‘黑老虎’,无疑这场暴雨给这场行动增加了困难。‘黑老虎’在20天前杀了昕哥的养父仲焱昭,这20天来,昕哥整个人完全变了,安静的时候腼腆而柔和,办案的时候疯狂而残忍,目前终于找到了黑老虎的行踪路线。仲昕丧父后忍受两种极端性格的痛苦,全队的人都看在眼里,暗自发誓死也要为仲焱昭报仇。
“……天气预报上,这几天都是大晴天,谁知道这毫无来头的暴雨什么时候能消停下来。”陈大爷也叹了口气,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重新戴上老花镜,读着报纸。
小张估摸着仲昕该好了,便走上前去。自从仲焱昭去世后,逗仲昕笑似乎成了整个重案组最默契也最困难的一个行动。
仲昕挡住了小张欲抢夺玫瑰花的狼爪,“别碰,这玫瑰被福尔马林泡过。”
小张瞪大了眼睛,一脸诧异,慌忙之际收回了狼爪,“昕哥……你没……没开玩笑吧!”
仲昕面无表情,“先去吃饭。”
玫瑰与卡片一同被仲昕扔进了角落的垃圾桶里。扔进去的一刹那,仲昕感到眉心深深的痛。那标准规范的宋体字,正是焱昭本人的笔迹。
‘焱昭,待我杀了黑老虎,你我之间就彻底断了这段情吧……这玫瑰,被福尔马林泡了多久?洒了多少香水?……焱昭,每一朵花都会凋谢,你阻拦不了,不如让她们自生自灭……焱昭,香港的七杀码头被封了,就在你死后的第三天……不要总自以为是的给我浪漫的惊喜,你看现在……接到你生前给我准备的生日礼物,我有多尴尬。’
仲昕想到这里,撑开了伞,与小张一起消失在了狂啸的暴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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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直下着。
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三天后是复活节,2012年12月21日后的三天是平安夜。
你相信2012吗?
你相信诺亚方舟吗?
仲昕没有去七杀码头,也没有登上诺亚方舟。当他面无表情地在阴暗的小巷里一枪毙了黑老虎的时候,同时也被汹涌而来的洪水吞噬了。
他突然想起了中午卡片上的‘诺亚方舟’,脸上突然孕出一丝笑意。
咆哮的洪水里,冻结的笑颜。
世上再没有什么时刻,比此时还要安宁。
重生太子鸿煊 卷一:镜花缘 第003章 七杀
章节字数:2141 更新时间:11-06-10 00:34
“七杀存,家国存;七杀亡,天下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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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的夜晚,紫薇星柔和的光辉洒满塔罗大陆,庇护着每一位向他祈福的子民。
今天是神佑平安夜。
星光格外皎洁,空气格外清新,连细碎飘舞的零星雪花也变得欢快起来。下至平民百姓,上至皇室贵族,都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卸掉了这一年来的压力与疲惫,走出了房门,站在空旷的大地或者宅院内,接受着紫薇星光的亲吻与洗礼。
威切尔帝国的子民也不例外。
尽管他们这三年来遭受了一次重大的天灾——致命的死亡瘟疫,但是仍旧会诚恳地向紫微星祷告,祈求来年的风调雨顺,平安幸福。
皇城内,帝苑巍峨。
深深浅浅的紫光流动着,横亘于天际。无奈,森严宫墙壁垒林立,因平日里太过冰冷庄严,即便片刻点缀上繁华锦绣,也掩饰不了神武宫殿里,森严制度下每个人脸上的提心吊胆。
龙钺宫。
议政殿。
殿上直挺挺地跪着两人。
一人身穿浅紫色官袍,头戴乌翎帽,身体瑟瑟发抖,大气不敢喘。跪在身边的是一个浑身带血的少年,黑色的夜行衣已经残破得不成样子,仿佛经历了一场殊死的争夺,背后的肩胛骨被用利刃狠狠地划出深深的伤口,汩汩地往外冒着血。他尽管因失血而脸色苍白,但是眼睛却格外镇定坚毅。
他们已经跪了很久。身穿官袍的男人已经是一头冷汗,只怕一低头,那乌翎帽便会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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