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贺知点点头,男人就进了门,对着林贺知:“跟我进来,凑合一晚吧。”
林贺知一愣:“可以么...”
男人没回头,林贺知想了想僵硬着步伐跟了上去。不大的值班室里有一个炭火炉,烤的小屋子还算暖和。也是进来了林贺知才知道,他呆的地方是后门,平时不会开放,这个男人的工作也只是看管器械。
到了相对暖和的环境后,林贺知却变得毫无睡意,墙上的挂钟已经快指向一点。他后知后觉的感谢看守人的救命之恩,没有他第二天的自己就真是一块冰疙瘩了。
“什么人在里面?”
林贺知低着头,双手靠近火炉,火炉里橙黄的光映在他脸上:“我爸..”
那男人叹出一口气:“那明天好好和他说说话,号子里的生活啊..”
最后,林贺知还是没在睡下,和那个看守的男人聊着天熬时间。五点刚到,他便和男人道别,急匆匆的的出了门绕去正门,天还没有亮,他只能围着墙边走。
等他找到了正门,又是一股压抑的感觉冲出来,高耸厚重的大铁门后的高台上站着两个士兵,包裹着军大衣手持机械,让人看起来就不寒而栗。
林贺知在入口认真的登记后被领到了接待室,面无表情的接待人员说了句等着后就消失在门后。只他一人的房间寂静的令人抓狂,林贺知干脆安静的连呼吸都放轻,又过了大约十分钟,穿着制服的人来把他叫了出去。
“证件。”
林贺知掏出准备好的证件递给对方,随后又经过了一系列的搜身和检查,他才被带到探视室。他也说不上现在是什么心情,激动又或紧张。他在玻璃墙的那边坐下,而那个带他进入房间的工作人员则站到了他身后。他坐在椅子上小浮动的打量了这个屋子,除了安放的两把椅子和手边的电话之外,什么都没有。
过了几分钟,玻璃那边的门被一点一点打开。林贺知紧紧盯着那扇门,指甲用力的掐入掌心分散自己的忐忑。
缓慢的,一个身穿监服、双鬓染霜的男人的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穿制服的人。
这时,站在他身后的人提醒他们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林贺知立马抓起电话。
时隔多年后才又叫到面前的人:“爸..”
而玻璃那头的人因看清了来人后满是惊慌,不停的摆手不愿和林贺知对视,也不愿拿起电话。
林贺知拿着电话看着自己的父亲,用力的咬着嘴忍住眼泪:“爸..”
僵持良久,都爸爸还是拿起电话,依旧不看林贺知:“贺知啊..你还这种地方干什么啊…
阔别多年的人,阔别多年的声音,只前三个字就让林贺知憋了半天的眼泪决堤:“爸..为什么啊..”
都爸爸的声音沧桑又无奈:“以后不要再来了,没脸见你..对你不好..不好..”
林贺知蹭掉眼泪,清走了鼻音,盯着都爸爸认真的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告诉我好么..告诉我。”
都爸爸摇摇头,顿了好一会才说:“别问了..国家永远都是对的..”最后,他还是抬起头来看着林贺知,是压抑的痛苦和隐忍的疼爱:“贺知啊,爸爸的这辈子,毁了..你要好好的,也要好好的照顾你妈妈。”
说完也不等林贺知再说些什么,都爸爸放下电话又回到了那片林贺知无法想象的世界。
林贺知愣愣的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好久,等头埋进胳膊里才哭出声,只觉得绝望和无助。没别的,只是那种想法在心里越住越深。他自己也明白什么都不能改变他走下去了。
回到家的时候他差点儿要被方敬勋晃晕,方敬勋坐在门槛上等了他彻夜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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