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 ryon立即发出一声赞叹。
靖平轻笑着调侃他一句:“你喝慢点,没人跟你抢,大不了我这份也给你好了。这道汤看起来简单,火候却很难把握,很考厨子的功夫。我在很多法国餐馆里都喝过,但味道最好的还是我家里做的。”然后他拿起勺子,浅尝了一口。
下一刻,他脸上的笑容没有了。
ryon睁大眼睛看着靖平:“怎么了?这汤做得没你家做得好,喝不下去了?那就给我吧。”
靖平摇头:“你现在无论给我什么都换不走我面前这碟汤。”
他垂目看着面前的汤碟,又舀了一匙,送到嘴里细品,然后微笑着对ajene说:“这汤做得真好,很像我家里人做的味道。”他眼中泛起的波光如同此时窗外带着花香的柔和夜风。
我伸手捂在嘴上,泪无声地流了满脸。他说的“家里人”是指我,因为在家时,这道汤从来都是我做给他喝。我多想现在就冲出去,紧紧抱着他,告诉他我的思念和牵挂。可他要是知道我在这里,只怕会马上送我回家,这样我就连偷偷看他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们吃完晚饭上楼休息之前,靖平对ajene说:“能不能见见你的厨师?我想亲自谢谢他。我们很久没吃到这样可口的晚饭了。”
ajene一楞,又马上满脸堆笑:“厨子已经回屋休息了,我明天再替您转达吧。”
“那就多谢了。”靖平轻笑着,朝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转身上楼。
我趴在墙上的小洞前,目送他上楼,直到他修长的身影再看不见。
第二天早上五点,鄢琪还在酣睡时,我蹑手蹑脚起了床。靖平他们六点半时会离开。我想让他好好吃顿早饭再走。
揉面,烤面包,磨咖啡豆,切水果一通忙活后,一顿象样的早餐就齐备了:刚出炉的牛角面包,还在滋滋作响的煎蛋,去皮切片的新鲜芒果和菠萝,再加牛奶和现煮的咖啡。
他们下楼吃早饭,我仍是躲在厨房从墙上的小洞偷偷看靖平。他的胃口不错,我略略放了心。
我看着他们吃完,然后匆匆离去。汽车的引擎轰响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靖平,你要去哪里?
自己小心安全好吗?
你下次什么时候再来?
常到这儿来,让我给你做饭好吗?
借来的钥匙(云深)
从那晚以后,已经快一个星期,没有任何人再来。渐渐地,对于见到靖平,我不再奢望。
饭店里的生意很清淡。这里方圆住的都是庄户人家,来店里吃饭的人并不多。ajene派我们打扫屋子,洗衣喂鸡,除此之外也再没有什么可干。因此空闲时,我们便常常跟ajene聊天,和他渐渐熟起来,发现他其实对人还是不错,只是爱钱又太省而已。
鄢琪仍是一口一个“周扒皮”地称呼他,有时甚至会当面叫他。ajene问我“周扒皮”是什么意思,我赶紧说那是在用中文夸你是心善的大好人。他听了很是满意。
有次我问他:“ajene,你的家人在哪里?”
他笑眯眯的胖脸逐渐黯然,最后慢慢说:“都在打仗时候死了。打内战那会儿,我两个儿子都当了兵,结果全给库突西人打死了,就剩了我和我老婆。我们本来住在佩哥拉,可那地方打得最厉害,最后还被库突西人围了城。我老婆是给活活饿死的,我也饿得只剩了一口气。还好后来我们图瓦人嬴了,把库突西人给赶到了南面,可我除了孤零零一个人,什么都没了。我没法再待在佩哥拉,那地方的每一片瓦都让我想起我死了的老婆和儿子,就搬到了这儿来,求个安宁。”
我强忍眼眶里的泪水,宽慰他道:“还好那些都过去了。现在你住在这里,风景漂亮,乡亲们也好。ajene你要小心别给养得更胖哦。”
他叹了口气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胖吗?刚打完仗那会儿,我瘦得皮包骨头,跟现在简直是两个人。我看到东西就拼命吃,生怕哪天又要打仗挨饿。后来就吃成了习惯,胖成了今天这副样子。我菜窖里也总是屯着好多吃的,因为我老是梦见又打仗了,真怕象我老婆那样给饿死。”
我把ajene的故事讲给鄢琪听。她半天没说话,然后伸手抹抹眼睛。从此,她不再叫ajene周扒皮。
战争,无论它的起因是什么,最后为它付出最大代价的,总是无辜的平民。
转眼,我离家已经十天,归期将至。再过四天,我们就该登上回程的飞机。我心中虽然有一百个不愿意,但还是决定明早离开这里。我想留几天时间陪鄢琪去附近的草原和雨林看看。她和德钧一路陪我到现在已是不易,我不想让她的非洲之行只在这个小饭馆里渡过。虽然仍不知道靖平在做些什么,但我至少已见了他一面,知道他还安全。
我们收拾行装,准备启程。
面对离别,ajene有些伤感。相处不到半月,彼此都生了些感情。晚饭时,ajene一改平时吝啬鬼的作风,从窖里搬了些他藏的好酒,为我们饯行。结果我们三人喝的,加起来不如他一个人喝的多。饭没吃完,ajene已经从凳子上滑到桌子下面躺着了。
德钧把ajene架回他自己房间,我和鄢琪洗了碗碟后,回房间继续整理行装准备明早出发。
好不容易一切收拾妥当,我洗过澡正要睡下,鄢琪神神秘秘地塞给我一串钥匙:“楼上房间的钥匙。你不是一直想去看驸马的房间吗?今晚可是最后的机会。”
我大吃一惊:“ajene不是说那些房间除了他谁都不让进吗?你从他那里偷的钥匙吗?”
鄢琪两眼一翻:“这可不叫偷。我是趁ajene醉了从他身上拿的,算借。你要是不想去,我现在就给他还回去。”
“我去!我去!”我赶紧把钥匙抓过来。
我和鄢琪蹑手蹑脚上了楼,找到靖平的房间。我把钥匙往锁眼里插,手却有些抖得不听使唤。
鄢琪在一旁压低声音说:“喂,你胆子还真不是一般地小,现在就算是打雷ajene也不会醒的。再说我们又不是在做贼,你不要这么紧张啊。”
我嘴硬道:“我哪有紧张?是天太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zwmi.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