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自然行。」格润难得口气急了一节。「只是肃大人也该陪同在下,和贵小姐作一番解释,否则可不是唐突了佳人?」
肃离本想把邀约推给格润後,让他自行前去,但经他一提醒,想想这般作法也颇为失礼,便点了头,差侍郎去请舟马,两人一同前往荷盆会的会场。
举办荷盆会的土楼,浮悬於一条河上,南北东三方各开三道虹桥,接通三岸码头。今夜的码头就像一条热闹的耕市,一堆荷农兜售刚采下的新鲜荷叶,也有油灯铺进驻,现场灌制蜡烛,而荷花灯上不可少的一味──象徵阳光、让先祖亡灵吃下可供保暖养气的金枣饼,亦有小贩沿路叫卖。
肃离与格润下了舟,挤过汗水与饼香杂溢的小街,上了虹桥进楼。土楼中央为池,北侧开有一口弧洞,与外河相通,待月亮正中的时辰一到,人们便会将盛着灯烛、铜钱与金枣饼的荷花盆放进池里,随波逐流,旋出洞外,摇去西海。
他们避开一楼临靠池边的人潮,往楼上的包厢房走去。肃离朝门役递了帖子,领格润进房,本看着楼下热闹的贵姝,转头一见是他,喜上眉梢,热络地道:「离哥!你来了!吃晚饭了吗?」
她站起身,要请他上桌,这时才看到他後头带了个人,她脸色一沉。格润却别有深意地打量她。
「他是?」贵姝提着声音,有点傲气地问。
格润不等肃离介绍,抢一步上前自道:「在下格润,任安抚使副职。久仰大名,贵小姐。」
贵姝却一脸嫌弃和恼意。为了这趟荷盆会和肃离独处,她好不容易将父亲支开,却又来了一只眼巴巴吃她肉的蛤蟆。但她不想失了主人风范,便也将格润请上座。「随意。」她淡淡地摆手。
肃离却不坐下,仍站在门边。
「离哥?」贵姝感觉不妙。
「抱歉,贵小姐。」他口头虽说得歉意,可表情却是难得心切的焦急。「今日实在有推托不得的事,无法与你共度荷盆会。我请我同僚与你相伴,祝你们有美好的一夜。」
说完,他急匆匆就要走。
「等一下!离哥。」贵姝急切地绕过桌子,不慎撞到桌角,痛得她弯腰。但她还是慌张地想把肃离叫回来:「离哥──」
肃离回身,向她招了下手,可连眼睛都没对上她一下,却是在看廊外的天色暗了多少。
经过这晚,贵姝才知道,肃离从没把她放在心上过。打从他进门开始,他压根儿没看上她一眼。
这事,她着实难过了几日,不过之後,又淡开了。她只问自己,还要不要肃离。她想起他握着烟管的手,沉稳,有架势,只有那般雍容配得起她。
她要。她很确定。
心里既然定了案,他心里有谁,那倒不是什麽大事。
她只要把他心里的人,像苍蝇的头一样,拔掉,就好了。没什麽大不了。
这般想着,她的心情不出几日,便又光亮起来,继续做她温婉的大家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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