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男孩立刻从床上下来,匆忙中没仔细数,只大概掂量了一下钞票的厚度,一看里边还有两张白金购物卡,立刻喜滋滋的道:“段导真是大方人。”
“跟石哥知道该怎么说吧?”
“知道知道!”
“知道就好。”段寒之一头栽倒在床上,立刻闭上了眼睛,“卫鸿,把这小子送出去另外开个房间,老子不想半夜被偷袭。”
“……”卫鸿问:“然后我呢?”
“你原地解散,自由活动。”
“……”
卫鸿一边恶狠狠的腹诽着那个酣然入梦的始作俑者,一边把男孩弄到对门另外一个房间去。又是开房又是办手续,大半夜的折腾了半天,等他回房间里一看,段寒之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坐起来了,靠在床边上抽烟。
这人一天到晚烟不离手,十根手指伸出来根根白皙修长富有艺术气质,唯独左手食指和中指之间微微有点泛黄,那就是长年烟熏留下的痕迹了。
其实他抽烟的样子很好看,骨感鲜明的手指,细长的烟,上半身完全□,下半身一条低腰牛仔长裤,妥帖的线条勾勒出漂亮的腿。段寒之的侧脸在床头灯下有种疲惫而沧桑的性感,烟熏雾缭的,沉醉在一片尼古丁的迷幻中。
卫鸿刚想提醒他注意多休息,突然段寒之淡淡的开口道:“其实你能红。”
卫鸿站在床边上,倒了杯水:“怎么好好说这话,这都几点了?”
“我在片场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八成能红,”段寒之漫不经心的弹了弹烟灰,“我什么人啊,我十六岁入行,到现在十几年过去了,基本上看人一看一个准。谁以后能大红大紫谁以后要流落街头,我一看就知道。你这种类型的,不给你机会你红不了,但是只要给你机会,当红一线什么的都不在话下。”
“……所以你今天带我去那种地方?”
段寒之一挑眉:“你害怕了?”
卫鸿默不作声。
“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段寒之笑起来,“但是你想,真有人拿枪逼着那些艺人卖身吗?他们要是真不从,谁能强迫得了他们?就说那天吧,要是你真不乐意伺候我,我能拿刀子逼着你躺下来吗?”
“……”
“这个圈子是乱,但是强买强卖的也少。只要你有本事,你就可以不随波逐流。”段寒之抽尽最后一口烟,慢慢看着那火光燃到手指,“年轻人,你记住,你这么努力这么勤奋,别像你今天看到的那些人一样,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随便糟蹋了你自己。”
卫鸿脑子里嗡嗡的乱,忍不住开口问:“……那你那天说什么潜规则我……”
段寒之笑着拍拍他的脸,手指上一股萦绕不去的烟草味淡淡的扑进卫鸿鼻子里去,“傻了吧你,就算那天你真不从,我也会给你角色的。我那样做只是因为我有点小喜欢你而已。”
卫鸿今晚在酒吧包房那么□的地方都面不改色,这会儿突然面红脖子粗起来。
段寒之翻了个身,“我累了。你出去吧,我要睡了。”
卫鸿走了两步,突然转过身,吞吞吐吐的问:“……段导,你以前……是怎么红起来的?”
段寒之侧躺在床上,静默了很久,才听他淡淡的道:“有人捧我。”
“为什么……?”
“你想多了吧?”段寒之口气一变,非常不耐烦,“以前朋友而已,圈子里各方面交游广阔关系处好也是很重要的,别尽想着潜规则,明面上的规则玩得转也照样行!”
卫鸿默默的关上房门,茫然的站在酒店走廊上。段寒之已经睡了,他应该上哪儿去?
回家?在家里痛痛快快睡个几天,反正段寒之这两天是不可能有精神拍戏了,更不可能把他叫出来折腾。
卫鸿想起那车还在修,现在回家也不大方便。要么他就在这酒店里再开个房间随便睡一晚,明天再看段寒之有什么安排?但是他又不想动,精神奇异的亢奋又疲倦,段寒之的话在脑子里一遍一遍的过,那句我有点小喜欢你更是想一次就心惊肉跳一次,心惊肉跳一次就忍不住还要再想一次。
卫鸿倚着墙,在段寒之门前的走廊上慢慢坐下来,把头埋在膝盖里。
半个三楼都没人,又是段寒之的专属包间,很少有服务生专门上来。卫鸿就保持着这个姿势慢慢睡着了,昏昏沉沉一觉醒来,仿佛大梦一场,一睁眼看见自己竟然还坐在段寒之门前,一动都没动。
他摸出手机看时间,刚刚滑开盖,突然手机狂响,竟然是剧组电话。
“喂?”
“卫鸿是吗?”副导演魏霖在那边心急火燎的咆哮,“段导怎么不接电话,许雁呢?你昨晚跟他们两个在一块吗?”
如果魏霖稍微冷静一点的话,就会发现这话问得有多么歧义——有谁大晚上俩男一女搞一块去的,叠三明治吗?
卫鸿说:“段导喝多了,可能没听见手机响,许雁……许雁我没跟她在一块。”许雁八成去陪那个石哥了,但是这话实在不好跟魏霖直说。
魏霖在电话那边说:“赶紧叫段导接电话,快点快点。出事了,影后郁珍的经纪公司买断合约,成了我们的第三方投资方,投资人非要让郁珍来演女二号呢。他xx的,这部戏怎么拍起来这么难啊,先是要换男一号,现在又要换女二号!赶紧的,让段导来接电话!”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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