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鸿从摄影棚里爬起来,对段寒之比划了一下,小声说:“我去卸妆。”
段寒之一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一边转过头盯着那个副导演,淡淡的说:“我并不这么认为。”
“……这样,冒昧请问一下,”副导演看着卫鸿和段寒之之间默契的互动,忍不住低声发问:“您和这位卫先生的关系是……?”
段寒之正伸手去开摄像机,闻言突然回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那个眼神极其的森冷,加之他原本就生得格外冷俊,副导演顿时被他逼的一退,就像是大热天的被一桶冰水兜头浇下一般。
“段——”
段寒之温柔的微微笑起来:“我们来看看卫鸿的镜头回放吧。”
副导演僵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动,段寒之轻轻把手放在他肩上,似乎非常轻柔友善,但是眼底却闪烁着不可错认的凶光。
“……”副导演默默的汗了。
他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这时再提出什么反对意见,段寒之就会毫不犹豫的活生生捏碎他的骨头。
与此同时,化妆间。
卫鸿推门而入的时候艾森纳卸完妆站起身。不过他所谓的卸妆就是把假发套摘下来,把粉抹掉,然后在耳朵上、眉角上、鼻翼上、衣服上重新套上一个一个的环,所以看上去比不卸的时候还要夸张。
卫鸿笑嘻嘻的走过去,挡在了艾森纳面前。
艾森纳对这个情敌一点好感也没有:“怎么,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卫鸿摆了摆手指:“我什么都不想说。”
“那你要干什么?”
“你知道男人用什么方式来争夺情人吗?”
艾森纳莫名其妙:“……什么?”
卫鸿友善的微笑道:“不是用语言。”紧接着砰地一声一拳上去,毫无阻挡的狠狠打中了艾森纳的肚子:“——而是用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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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之后,摄影城门卫奇怪的看着卫鸿从门里出来,笑嘻嘻的扶着边上一个小鬼佬。小鬼佬好像喝醉了又好像是在晕车,走路摇摇晃晃的,垂着头,站都站不稳。
“朋友,哥们儿,喝醉了,送他回家去呢。”卫鸿笑嘻嘻的解释,伸手拦了辆车,殷勤而热情的把那小鬼佬塞进车后座里去,“劳驾,把这哥们儿送xx人民医院去啊,他喝多了,我担心他酒精中毒。”
司机颤抖了:“大哥你别玩我,酒精中毒能中得鼻青脸肿吗?”
“说什么呢,什么鼻青脸肿,”卫鸿塞给他两张老人头,“人家明明那是烟熏妆。”
段寒之调 教完他那三个鬼佬小太监——他们在当太监的同时顺便也兼职副导演——之后,心满意足、神清气爽的走出摄影棚的门。正巧那人妖化妆师在院子里百无聊赖的晒指甲油,一见段寒之,立刻啧啧有声,说:“段老~~~”
段寒之说:“去去去,男人四十一枝花,我还是花骨朵呢。”
“是是,您老还是朵鲜嫩的小蓓蕾呢。”化妆师腻上来,伸出一根涂了黑色指甲油的芊芊玉指去抚摸段寒之的脸,极尽煽情,极尽色 情:“小蓓蕾的脸皮儿真白真水嫩,用的哪家面膜呀?告诉大葛格好不好?”
段寒之一把掀开他的手,面瘫着道:“坚持不洗脸就可以。”
化妆师立刻飞窜三米远,一脸女人见到了蟑螂的表情。
“卫鸿呢?”段寒之毫不在意的问,“你见到他了没有,我还等着找人给他说戏呢?”
“那只大型金毛寻回犬刚才驮着你的外遇小对象往外边走了,还叫了辆车,我深深的怀疑他跟你的外遇小对象发展奸 情去了~”化妆师轻托杏腮,眉笼轻愁:“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
“……你也是男人。”
“呀代~!不要提醒我这么残酷的事情!”
“……”段寒之默默的转过头。
卫鸿哼着小曲儿,颠着小碎步,从大门口晃晃悠悠惬意无比的走进来,结果一进门就看见段寒之站在摄影棚前边等他。金毛寻回犬立刻露出了它的本性,当即就颠儿颠儿跑过去,甜蜜蜜的狂吠:“亲爱的!想我了没有?”
段寒之面无表情的瞥他一眼。
卫鸿立刻把自己蜷成一团缩到段寒之的西装裤脚下:“段段段段段大导演您好……”
段大导演伸出一根手指,慢条斯理的摸摸卫鸿的头,以示奖赏。
卫鸿咬着小手绢垂泪:“我还想要更多……”
“这孩子,大白天的发什么梦呢。那个艾森纳上哪儿去了?”
“回家去了!”
“……啊?”
段寒之有点诧异,卫鸿沉痛的拍拍他的肩,顺势偷偷摸摸伸出狗爪子把美人扒拉到怀里,“啊,是啊,寒之,我一直想告诉你这个不幸的消息。刚才我去找我们亲爱的国际友人小鬼佬……啊不,是艾森纳小同志喝酒聊天,他喝多了两杯,痛哭流涕的对我表示:他梦想中的女神、从小的偶像、最仰慕的导演——也就是段寒之同志您,对他抱有一颗敌人一般冷漠的心,秋风扫落叶一般冷酷的态度,以及抵抗八国联军侵略一般残忍的做法,使他那颗纯洁美好的国际友人之心受到了严重伤害。他对此深深的伤心!失望!以及愤懑!所以他今天终于下定决心永远离开你!他说他再也不愿意见到你了!”
“……”段寒之沉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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