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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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丽红哆哆索索地跟着判官走到一张竖着的大青石板前。说也奇怪,那块青石 板立即变成一面明晃晃的大镜子,她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仍然是一个女儿身,不过, 那是一个赤条条的一丝不挂的女儿身……赵丽红觉得一个姑娘家在这些厉鬼面前赤 身l体地展示自己,有些羞愧难当,她捂着脸“嗷——”地尖叫一声…… 赵丽红惊醒后,才发现自己昨晚洗浴后因思虑过度,加之天气炎热,竟忘了穿 内衣、内k,所以才做了刚才的那场恶梦。

不过,这个恶梦虽然惊吓得她出了一身冷汗,但醒来后却也给她留下一个启示: 她觉得自己虽然没有什么谋生的本事和本钱,但自己这个修长、苗条的女儿身和漂 亮可人的脸蛋,不就是很好的本钱么?她忘了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听什么人说 过这样一句话:“……其实,女人漂亮的本身就是一种本钱……” 失了身的赵丽红有很多断想:既然漂亮的女人本身就是一种“本钱”,我何不 利用这种“本钱”为自己去谋生呢?女人的贞洁又值几个钱?失去与未失去又有什 么区别?失去了,究竟失去了什么呢?是r体上的损失,还是精神上的损失?如果 二者兼而有之的话,那都是虚无的、看不见的、模不着的东西,实际上什么损失都 没有……

与其如此,不如现实一些、实惠一些,我要利用使男人着迷的。神魂颠倒的我 的漂亮脸蛋和修长、洁白的r体来换取男人的金钱!什么道德啦、女人的贞洁啦、 羞耻啦等等,都是瞎扯!只有金钱、金钱,才是现实的、实惠的,在这个世界上唯 有金钱才能拯救一切……

赵丽红就是在这种一切向钱看的拜金主义思想支配下,完全抛弃了一个做人的 最起码的伦理道德标准;完全抛弃了一个女人的最低要求——自尊自爱。 赵丽红彻底堕落了。

就在她被那个叫胡营的流氓诈骗犯骗j后的第二个星期,她在哈尔滨市一家夜 总会里做了女招待,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三陪小姐”。

在当“三陪小姐”期间,赵丽红确实初步实现了她以漂亮的脸蛋和修长、洁白 的r体换来大把金钱的欲望。但是,她对此也付出了极大代价——r体和精神上的 摧残。

光顾夜总会的人,可说是五花八门,但最多的是三类人:一是手中有权的;二 是手中有钱的;三是所谓的文化人。这三种人参加夜总会娱乐也各有不同的目的和 追求,就是同一种人也有不同的娱乐方式和消费标准。手中有权的那种人,多数都 是来这里填补精神上的空虚,也有的是为了白吃、白喝、白玩,称“三白权人”, 其中也不乏专以寻求性刺激为乐的人,但总的来说这种人仍然是少数。手中有钱的 那种人,也并非都是来这里高消费的。他们有节制地花钱,比如花上一、二百元点 个歌,花几十元要瓶香槟或者破费千儿八百的买个花篮送给哪个歌星,以赢得观众 的一片掌声和某个歌手的微笑;当然,有钱人中也有专门来显富的,他们点歌、喝 酒不惜一掷千金。个别的有钱人,进夜总会就两眼贼溜溜地物色那些有姿有色的 “三陪女郎”,夜总会散后,他们便醉醺醺地在“三陪小姐”的搀扶下钻进汽车, 到他们需要去的地方消魂、过夜。至于那些所谓的文化人,绝大部分都是来这里娱 乐和消遣的。虽然他们手中也有点钱,但那都是靠写点文章挣点笔墨费或业余兼教 得来的钱,来得都不容易,因此他们不敢、也不可能大把大把地往外掏钱…… 恶梦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恶梦醒来寻不到自己的所在位置。

赵丽红到夜总会“上班”后,很快就“总结”出一套“经验”,她把 目光死死盯住那些既有钱,又肯出钱,而且又好色的人物身上。她从未扑 空过。其中给她印象最深的有两个……

赵丽红到夜总会“上班”后,很快就“总结”和摸索出一套“经验”来,她把 目光瞄准那些既有钱、又肯出钱而且又好色的人物身上,而且从来没扑过空。她在 夜总会当“三陪小姐”一年多的时间里,陪了不少色鬼,但给她印象最深的有两个: 有一天晚上,老板安排她去陪一个年轻的“局长”。她来到5号包厢,只见里面 坐着一位三十六、七岁的男人。此人确实年轻、潇洒、彬彬有礼,见她进来后,忙 站起来说:“您好,小姐,我是从佳木斯来哈尔滨出差的,在佳市xxx区工商局 工作。本人姓许,因为这几天工作太忙、太累,想到这里放松一下,非常感谢您能 陪我聊天、跳个舞……”

丽红因为已经有了被那个所谓的从f省来的“销售代理商”所欺骗的教训,故根 本就不相信眼前这位年轻人是什么“局长”,所以,不管那个“局长”多么殷勤, 多么有礼貌,她始终抱着一个信念:只要你肯出钱,我就陪你,如果你想用花言巧 语哄我、骗我,不付出点大的代价就占有我,没门儿!于是,她也以礼还礼地说: “许先生,很高兴认识您,今晚我愿为您服务……”

这天晚上,那个年轻的许“局长”并没有什么不太礼貌的行为,只是一般地让 她陪他跳舞、唱歌。临结束时,他从包里掏出500元钱塞给她,作为小费。 因为干夜总会这行,接触的人多,陪的人也多,十几天过去后,赵丽红竟把那 个年轻的“局长”给淡忘了。

有一天晚上,老板已经安排赵丽红去陪一个“港客”,刚进包厢,领班的就把 她叫了出来,说:“这位客人我另外安排人去陪,你到9号包厢去,那里有人点名要 你。”

赵丽红到了9号包箱后,一看原来是前些天来的那位年轻的许“局长”。 “您好,许先生。谢谢您还记着我……”

“赵小姐,您的歌唱得好,舞跳得也很美。前些天在您的陪同下,我度过了一 个非常美好、难忘的夜晚。不瞒您说,明天我就要启程回佳木斯了,所以,临行前 到这里向您告别一下,我想,您大概不会不欢迎吧?”

“哪能呢,许先生这么瞧得起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凭着女性的敏感,赵丽红知道这位年轻的“局长”执意要她来陪他意味着什么。 那天晚上,那位许“局长”比第一次来要随便、热情得多,似乎他真的要做什么临 行告别似的,表情、言语、举止,都有一种依依不舍的亲近感。

说实在的,赵丽红并不在乎这位所谓的“局长”走不走、留不留,更不在乎他 是什么“局长”不“局长”,她关心的是这次他点名要她再次来陪他,到底能给她 多少钱?如果钱的数目可观,即使让他睡一宿又有什么呢?自己不是已经是那样的 人了吗?

进了包厢后,许“局长”的热情比第一次来时更高。这次,赵丽红不但没有像 第一次那样主动、殷勤地为他斟酒、邀舞,反而有些“反客为主”了。相反地许局 长却主动地为她敬酒碰杯,主动地为她点歌、拉着她跳了一曲又一曲。 尽管赵丽红是位“老三陪”,但自己毕竟是陪别人的,因此,她见那位许“局 长”如此主动谦恭地为自己斟酒布菜、点歌邀舞,似乎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她动容 地说:“许先生”,她从来没称呼过他“局长”什么的,根据她观察他的表情、动 作以及种种细微之处,赵丽红敢肯定:这位姓许的绝不是什么“局长”、“科长”, 充其量是个“业务员”、“推销员”或“机关科员”之类的人物:“您别忘了,在 这个夜总会里是我来陪您的,是我为您服务的。您这么敬我,我可有些承受不了。” 许“局长”抿嘴一笑,不以为然地说:“赵小姐,请您恕我直言,现在虽然是 市场经济年代,处处都应以等价交换形式进行,但在我们这个有几千年传统文化的 古国里,朋友之间的互敬互爱是用金钱难以衡量的。我明天就走了,没别的意思, 今晚主要是向您告别的。朋友嘛,丕管今后相距多远,永远是朋友。像您这样的 ‘三陪小姐’,其实应该天经地义地受到尊重……不瞒您说,我的一个搞丝绸生意 的亲表舅现在在日本国东京都‘九九株式会社’任董事长兼总经理,前些日子我利 用国家公务员休假的机会去了一趟日本,在东京都的‘红灯’区也转了转,人家那 里的‘三陪小姐’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有文化、有知识。在‘三陪’期间突出互 敬互爱,把歌舞厅、卡拉ok间当作情感交流的重要场所,说不上谁主谁宾,因为咱 们这个国家儒教文化根深蒂固,一时难以接受或兼容西方文化的‘精髓’,把本来 很‘正常’的活动,看做‘不正常’了……”

赵丽红对于这位许“局长”的“高论”,并未完全听懂,但有一点她似乎听懂 了:当“三陪小姐”也是一种“职业”,而且是一种应该被人们“尊重”的“职业”, 这里面理所当然地包括“卖y”等内容。于是,她苦笑了一下,半嘲讽半戏滤地说: “许先生真不愧是个经多见广的‘国家干部’,既有‘高深’的‘理论’知识,又 有丰富多彩的生活‘经验’……听您刚才这一说,我突然明白了许多‘道理’……” 许“局长”听了赵丽红的“赞许”,甚感得意,于是他又补充说:“改革开放 后,国家对公民个人旅游探亲的政策放宽了,又因为我们家国外亲戚多,所以,近 几年来几乎每年都要出国一二次。将来赵小姐如果有机会到国外去旅游的话,需要 外汇时只要您给我打个电话,我立马儿就把外汇给您电汇过来……” 赵丽红点了点头,说:“既然是朋友了,今后就少麻烦不了您……” 夜总会持续到凌晨两点多才结束。

曲终人散后,许“局长”慷慨地从公文包里掏出两捆外币塞给赵丽红:“赵小 姐,谢谢您这两次对我服务得这么周到,而且给了我那么多温柔,这点外币请您笑 纳,其实,这也没有多少:一捆是10万日元,另一捆是8千美元,小意思,算不了什 么……”说完,他两眼直勾勾、色迷迷地盯着赵丽红那粉嫩的脸蛋,似乎焦急地等 待着她得到那两捆巨额外币后的狂喜、激动,甚至狂呼“感谢”等等的表情或者语 言。

赵丽红接过那两捆巨额外币后,开始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像许“局长”所期待的 那种变化。只见她拿着两捆沉甸甸的外币,先拆开封条,然后分别用拇指和食指夹 着,就着已经亮起来的灯光,迅速地“刷刷刷”地飞翻着、检验着。显然,她是在 怀疑这个许“局长”给她的外币里层夹着白纸类的假币。因为她在当“三陪小姐” 的这段时间里曾不止一次听同伴说过,有一种人在表面和底层各放一张真币,中间 却夹着报纸或白纸等冒充巨款,用来欺骗那些曾陪他睡过觉的小姐。凡被欺骗过的 这些小姐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教训:当她们接过客人递过来的这些“巨款”后都碍面 子不好意思当面检验那些货币的真假,接过后便迅速装进自己的皮包里,心里美滋 滋儿的,心甘情愿地陪那些客人去睡觉,任他们玩弄和蹂躏。当这些色鬼心满意足 地离开她们时,这些小姐们才打开皮包清点“巨款”的数额,那时,才惊愕地发现 自己的r体彻头彻尾地被那些流氓、恶g们给欺骗了……

赵丽红想,我要是遇到这种情况,绝不能上那个当,受那个骗;你想玩我,给 我钱,我验这钱的真伪,这都是天经地义的事,什么他妈的面子不面子,难道对那 些用假钱来骗女人r体的流氓们能讲面子么?没想,今晚上她真的遇上一位送巨款 的客人,所以她才认真检验。当她确认这两捆价值折合人民币在10万元以上的日元 和美金都没有夹着假币后,脸上立即绽出了桃花般的笑容,对坐在对面的那位许 “局长”情意绵绵地说:“真不好意思,让您破费那么多的钱,只是我接了您这么 多钱后,不知该如何报答您……”

这位许“局长”等的就是这位鲜花般的姑娘的这句话。为了稳定一下自己惊喜 的情绪,他假装淡淡地说了一句:“其实,这点钱算啥?赵小姐能收下,就是给我 许某人面子。什么报答不报答的,我根本就没往那儿想,只希望赵小姐今后不要忘 了我这个姓许的人,我就心满意足了。如果以后我还出差到哈市来或者路过哈市的 话,一定还要找赵小姐陪舞、唱歌……不过……”他故意将下面还要说的话停了下 来,专等赵丽红接话。

赵丽红已经当了这么长时间的“三陪小姐”了,她明白,别看那个许“局长” 表面装得像正人君子似的,其实她早看出来他根本就不是个好东西!今晚上他肯一 下子就抛出那么多的现金,还不是为了要玩她?她自己也盘算和思谋了一下,自己 既然已经接受了人家那么多的钱,就得陪人家玩、陪人家睡,“等价交换”嘛,还 有什么好说的?于是,她笑吟吟地接过许“局长”的话茬说:“许先生,看您吞吞 吐吐的,‘不过’什么?您说嘛!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尽力。这也是干‘我们这 行的’应该做的……”

那位许“局长”没想到这位如花似玉的姑娘会这么爽快地答应他的要求,于是 他又假装斯文地说:“其实,也没啥。不过,我想找个地方让赵小姐再陪我喝两杯 咖啡,不知赵小姐能否赏个脸?”

赵丽红心里明白,他所说的“找个地方”和“再陪他喝两杯咖啡”的全部含义。 于是她将那两捆价值十几万元人民币的日元和美金装进一个小提包里,含着笑歉意 地说:“许先生,对不起,请您稍候,等我去一下洗手间,马上就跟您走……”说 着,只见她拿着提包,出了包厢,径直朝“三陪小姐”的更衣室走去。 进了更衣室,赵丽红迅速打开属于她自己的一个小小的铁皮柜,将装有价值十 几万元人民币的手提包放进去,然后锁好,又回到原来的那个包厢。 赵丽红随着那个许“局长”出了夜总会的歌厅大门。她招手要了一辆蓝色桑塔 那出租车,在许“局长”的指引下,大约二十多分钟时间,桑塔那在一幢灰色的砖 瓦结构的二层小楼前停下。

许‘局长“掏钱付清车费。

下车后,赵丽红才发现这幢灰色、破旧的二层小楼门前接着一块“xxx招待 所”的木牌子,从这座楼的破旧程度看上去,大概是文革后期盖的,至少也有二十 多年了。

一进了楼道,赵丽红就觉得有一股腐烂的发了霉的恶臭迎面扑来,只见走廊里 肮脏不堪,西瓜皮、废弃的塑料袋、空烟盒、甚至女人用过的卫生巾等垃圾比比皆 是。赵丽红捂着鼻子,在昏黄的灯光照耀下左一脚右一脚地尽量注意躲避着那些肮 脏的垃圾,即使这样,当她快走到二楼的楼梯口时,仍然被脚踩着的一块西瓜皮 “叭叽”一下摔了个跤。赵丽红挣扎着自己要爬起来。走在前边的那位许“局长” 听到响声后,忙转过身来伸手搀扶赵丽红站起来,嘴里不停地解释着:“这楼的质 量差,卫生条件也差点,我是昨晚上才从‘黑河贵宾楼’搬到这里来,主要图这个 地方距火车站近……真不好意思,一进楼就让赵小姐跌了一跤,都怪我只顾自己走 路,忘了照顾您了……”

赵丽红摇摇头,苦笑了一下:“只跌了一跤,也没磕着、碰着,许先生不必客 气……”

赵丽红虽然这样说,但刚才摔的那跤也确实不轻,因为她脚下穿的是高跟鞋, 脚脖子被崴了一下,顿时红肿起来;又因为她从夜总会出来时,临时换了一身浅黄 色的超短裙,摔倒后,赠了一身红色的西瓜瓤,使她非常懊丧。但懊丧归懊丧,自 己已经收了人家那么多钱,不“出台”(这是歌舞厅里的暗语:在歌厅的“卡拉ok 包间”里只陪客人唱歌、跳舞、喝酒、吃饭,被称为“坐台”;凡曲终人散后,又 随客人外出去陪宿,被称为“出台”)说得过去吗?人家能答应吗?她只想到了要 去的那个房间后,赶快让那位“局长”“尽兴”,自己也好赶快离开这个肮脏的地 方。想到这里,赵红勉强地笑了笑,说:“没啥、没啥,许先生前边继续带路,我 注意点就是了……”

上了二楼往左拐,进了一间狭小的客房。赵丽红被许“局长”领进客房后,她 一看这房间里的脏乱程度比走廊里强不了多少:屋里的陈设十分简单,除了一张绿 色的铁焊管双人床、一张三屉桌和一把破旧的木制椅子外,几乎什么都没有。床上、 地下乱糟糟的,最使人心惊r跳的是,在双人床铺底下竟有一只硕大的老鼠正在旁 若无人地蹿来蹿去寻觅食物;墙角旮旯布满了灰尘……总的来说,这个所谓的招待 所、比旧社会的“j毛小店”强不了多少……

赵丽红进屋后,被这屋里的一股霉气呛得于咳了两声,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一 个念头在她脑海里闪现:那位许“局长”口口声声说自己在佳木斯工商局如何如何 有地位,在国外又如何如何有腰缠万贯的企业家亲戚,而且临来时又慷慨解囊一下 子掏出两捆价值在十万元以上的巨额外币,为什么要住在这如此肮脏不堪的、低级 的招待所里呢?这里虽说距哈尔滨火车东站很近,但住在市区的高级宾馆、饭店里, 如果打“的”去火车站最多也不过一个小时的路程,干嘛非住在这么个地方呢?凭 她当“三陪小姐”这么长时间、接触过那么多的客人来判断、推测,她想:那个许 “局长”住在这里必有特殊缘故。否则,凭他的身份、凭他的地位、凭他的财气, 绝不会住在连富裕起来的农民都不会愿意住的地方。此刻,她脑子里迅速打了两个 问号:姓许的这个人究竟是什么人?是流氓、骗子、杀人犯、抢劫犯、还是?…… 他住在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为了节约、隐蔽、还是有别的什么不可告人的罪 恶勾当?……

正在她胡乱猜测想入非非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阵男人粗壮的喘息声,随即 她耳边又响起熟悉的声音:“赵小姐,这个地方的条件比起夜总会、比起您经常出 入的高级宾馆饭店来,是差一些。但我许某人今天请您到这儿来是陪我喝‘咖啡’ 的,可不是来这里享受的,这一点,赵小姐在接受我的馈赠时自己已经表白了!赵 小姐,时间已经很晚了,我看,您就将就点,上床陪我一次吧?嗯……”“ 赵丽红回头一看,眼前这个人与在歌厅里的那个彬彬有礼,说话文诌诌的许 ”局长“简直判若两人!此刻,只见他两眼喷着欲火,嘴角流露着狡黠的y笑。她 禁不住打了个寒噤。但她想,不管怎样,自己已接受了他的钱财,让他玩弄一次也 不为过,谁让自己就干这个呢?早干早完,自己早点逃离这个地方。于是,她说: ”许先生,你言重了,来这里的目的我完全清楚。来吧,许先生,你说个方式,是 怎么个玩法?我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赵丽红边说、边脱衣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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