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几颗桃子来吃好不好?”她小小声地说。
“你要我当偷桃贼!”他没干过这种勾当。
“桃子都熟透了,不吃多可惜,又不是要你偷人。”
封侵无拗不过她那张刁钻的嘴,纵身跃上墙头,摘了两颗桃子给她。
她用衣袖擦擦桃子,张口一咬,一双明眸就如含糖似地甜笑起来。
“好软、好松、好甜,偷来的就是比较好吃。”
她心满意足地凝望他,微风夹带着香甜的气味轻轻拂来,动人的目光,扑鼻的异香。
他的心跳了跳,拿起另一颗也咬上一口,的确好吃极了。
“这辈子,我没这么开心过。”她仰望他,露出一抹不沾染凡尘的笑容。
封侵无愣住,惊愕自己正一步步走进不可收拾的乱局当中。
像一场出軌的美梦,终要醒的。
他急急退开了一步,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我说错话了吗?”她追上去,很恼怒,自己进一步他便退一步,怎么费力也追不上,从未有过的无依悵惘袭向了她。
封侵无不再理她了,在回酒楼的路上总是远远避着她,回到酒楼前,只对她冷淡地囑咐着。“回去以后待在房里别出来,我不想给雪超他们惹麻烦。”
巧巧爆发了,冲着他大喊:“麻烦、麻烦,我在你眼里只是麻烦!”
她又气又感到委屈,一路快步回到酒楼,迳自朝三楼奔上去。
“怎么回事?”雪超从柜檯后探出头来,好奇地问。
“没什么,被寵坏的丫头。”封侵无木然地答,无处可去,只好在角落的椅子上坐下,愈来愈多的烦恼盘踞在他心里,像无数只猙狞的手,撕扯着他。
雪超给客人上完酒,交代店小二招呼客人,便在封侵无面前坐下,笑问:“兄妹两人吵架啦!”
封侵无笑而不答。
雪超耸耸肩,起身绕进厨房,不一会儿又回来。“已经中午了,我叫雪雁弄点吃的来,要不要把封姑娘叫下来一起吃?”
“不用了,她不太舒服。”封侵无避重就轻。
雪雁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来,两个男人帮忙接上桌。
“脚好些了吧?”封侵无不经心地问。
“好多了,一点小伤而已,不礙事。”她浅浅一笑,回身又进厨房端了些菜出来,柔声说:“你们先吃,我给封姑娘送饭上去。”
“麻烦你了。”封侵无歉然说道。
雪雁嬝嬝娜娜地上楼。
雪超吃了几口菜,有意无意地低声问道:“封姑娘有人家了吗?”
封侵无一怔,不得不老实说:“她已经有人订下了。”
“噢——”雪超一派潇洒。“早该知道的,这么漂亮的姑娘,多少人争着想要吧,问也是白问,噯!封武举,来点酒吧,我这店里最出名的酒叫透瓶香,醇醲好喝,你难得来一趟,不喝可惜了。”
说完,便迳自打了一壶来,给自己斟满了一杯,也给封侵无斟满了一杯。
“陪你喝一杯可以,再多就不行。”封侵无有言在先,身边带着巧巧,万一酒后乱性就糟了。
“封武举酒量惊人,从没见你醉过,只陪我喝一杯未免太瞧不起人了。”雪超抗议,显然不准备轻易放过他。
“这次真的不行,我有要事在身,要喝下次来再喝个够。”他坚持。
雪超也不勉强,自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封侵无也陪他喝干了一杯,只觉谜饩瞥跞肟诤芟悖搅撕韲稻途醯昧遥搅宋父醯蒙兆屏恕?
“你这透瓶香很特别。”封侵无赞道。
雪超洋洋自得地说:“我的酒远近馳名,槐值霉u袷蘸让皇裁锤芯酰缶15汕苛恕!?
“什么!”封侵无大吃一惊,后悔没先问清楚,十杯花雕够他微醺了。
“别紧张,你喝三杯一定不成问题的。”雪超又给自己斟满一杯,笑说。“我能喝十杯透瓶香哩!”说完又要替封侵无斟酒,立刻被他拦住。
雪雁捧着餐盘下楼来,盘中的饭菜原封不动,她嗫嗫嚅嚅地对封侵无说:“封姑娘发了好大的脾气,把件衣服撕得破烂,气得连饭也不吃。”
“刁蛮的丫头,谁都别理她。”封侵无蹙着眉,喝了几口热汤。
“现在正在气头上,过一会儿气消了再给她送去。”雪超朝雪雁使了个眼色,打着哈哈。“兄妹能吵成这样也不简单,我和雪雁想吵也吵不起来哩。”
封侵无的心情烦乱不堪,草草吃了些菜,就问雪超:“今天有人退房吗?”
“有啊,空出了两间房,你要换吗?”
“嗯,我另外睡一间。”他打定主意之后,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巧巧兀自生着闷气,都快傍晚了,封侵无连哄都不来哄她,她气得胃都隐隐作痛,再加上饿,又饿又气,胃更是痛得受不了。
终于有人来敲房门,她以为封侵无回来了,正开心地跳起来,没想到进来的人是雪雁,手中还端着热腾腾的饭菜。
“封姑娘这会儿总该饿了吧,快来吃点东西。”
“我哥呢?”她的心一沉,脸也垮了下来。
“他喝了三杯透瓶香醉倒了,由我哥扛到另一间房去睡。”雪雁含笑看她。
“为什么睡另一间房?扛回这里就行了呀!”她瞪大眼睛,喊道。
“这是封武举说的,他要另睡一间房。”
巧巧气怔,胃部一阵严重的痙攣,她揉着胃,难受地问:“他醉得厉害吗?”
雪雁有问必答。“刚刚喂他吃了醒酒药,应该不至于太难受,如果再多喝三杯,恐怕封武举就要连醉两日才能醒了。”
“他睡哪一问?我去看他。”她急急忙忙地站起来。
“封武举说了,他要安安静静睡一觉,要你别去……吵他。”其实封侵无原话说的是“烦”,雪雁客气地改了。
“你不告诉我没关系,就算敲遍每一间房,我也要把他找出来。”她威胁地就要走出去,胃部猛地又一阵抽痛,不得已,只好回头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说。
雪雁看她急匆匆地吃饭、喝汤,不禁微微一笑,说:“你别着急,封武举没事的,一会儿我会去照顾他。”
“不行!”巧巧失声叫道。“万一他和你发生了什么事,我会遗憾终生的!”
雪雁轰地红了脸,一句话都接不上来。
巧巧惊觉话说得太快,忙不迭地解释。“雪雁姑娘别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是他的妹妹,由我来照顾会比较合适。”
雪雁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封武举睡在楼上的边间房,不过他暂时是醒不来的。”
巧巧怔了怔,醒不来倒好,他就算想逃出她的手掌心都难了。
喝完了热汤,巧巧的胃终于舒服了一点,雪雁收走了餐盘,她则将包袱收拾了一下,拎了就往楼上走去。
推开门,什么都还没看见,就闻到一阵浓烈的酒气。
屋內黑黝黝的,只点着一盞小灯,她悄悄往床边走过去,无意间踩到了软绵绵的东西,拾起来一看,是封侵无身上穿的汗衣和外衫,全撕成了两半。
她咬住下唇,隐约听见床上发出浓濁的喘气声,她往床边移近几步,见到封侵无手脚挣动着,不知道在干什么,突然“嗤”地一声响,她眼前彷彿飞来一只白羽大鸟,扑到她脸上来,然后落下地,她看了一眼,竟然是条撕裂了的裤子!
她呆在原地无法动弹,呼吸停止,心脏狂跳不已,脑中不断描绘着封侵无此刻的模样!
封侵无的l身,她是见过的,但那只是惊鸿一瞥,不比现在的情況,现在l身的封侵无,她可以爱怎么看就怎么看,甚至——这正是她能不能破身的大好时机。
她紧咬着牙根,咬得下顎好痠,可是又松不开来,她慢慢挪动双腿,往床边一步一步移过去,她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封侵无,他一脸、一身的汗,看似酒气上湧,不胜苦热的样子,浓眉紧锁,双眼紧闭,呼吸浓重急促,似乎热得很难受。
她看见脸盆架上有一盆清水,立刻拧了条毛巾过来,坐在床沿替他把身上的汗擦拭干净,他现在就像头驯顺的动物,乖乖地由她照顾,他的呼吸轻缓了些,看上去似乎舒服了一点。
她又重新拧了拧毛巾,再回来替他擦拭一遍,无意间碰到他的下身,他抽动了一下,小腹上肌r一迸,又缓缓松开来。
她讶异地看见他下身温驯的男性象征神秘地昂扬起来,像株奇异的莖蔓,一寸一寸地生长着。
原来,避火图上画的男子模样全是真的!
她紧张得不敢呼吸,还好这时候在这里的是她而不是雪雁,否则不出事才怪。
她觉得浑身燥热难耐,忍不住在他身侧躺下,然后将脸偎在他火热的肩窩上,一手帖在他的心口,感觉他炙热汤手的心跳。
她轻轻闭上眼睛,幻想着他的手,正缓慢而诱惑地摩挲着她的肌肤,蜿蜿蜒蜒的,像条小蛇般地轻抚过她的颈、她的肩,再慢慢抚过她的胸、腹,她的大腿……流连在两腿之间的幽谷禁地。
她发出了细微的声音,嚶咛一声,舒适而甜美的感觉走遍了全身,如烟似幻,轻轻笼罩住她,她蠕动着,双腿不由自主地相互廝磨,恍恍惚惚,迷醉地经唤。“侵无——”
静夜中,馇治薜男奶笕缋薰模眩闱空隹劬t只夯罕丈希晕约赫灰桓雒烂尉啦彰踉幌氤隼矗17艘簧泶蠛梗埔庀柿瞬簧伲橛淳∈粨伷穑杩竦胤偕兆拧?
似醒非醒之间,耳边听见巧巧令人销魂的呻吟,他直觉地伸出手去,碰触到柔软丰盈的身体,他的呼吸更濁重了。
还陷在美梦中吧,他墮入了恍惚迷离的境地,指尖貪恋着雪滑晶瑩的肌肤,蠢蠢欲动的欲火一寸一寸吞没了他——
他翻过身,双目微张,惺忪而迷茫地看着巧巧,见她凌乱的发髻上斜c着一支梅花簪,双颊微微酡红,一双轻软的手抚摸着他汗湿的胸膛,红唇拂过他的鼻尖,印在他的嘴唇上,她的味道就像蜜桃一样甜。
他觉得饥渴,貪婪地吮吻她,汲取她口中香甜的汁y。她在他身下蠕动一下,身体与他帖得更加密合。
他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急切地扯开她的衣襟,抚摸着温暖芳香的身体,他已经渴想太久了,欲望在他体內狂乱奔窜,有如一匹脱硪奥恚炔患按厮嚎乃柯揆嗳梗客轮刂匾怀粒鹑阮澏挠籼谒衩囟鼥v的处子禁地,她本能地拱起身子,迷乱地意识到即将发生的事了——
他不假思索地挺进去,一阵尖锐的疼痛刺穿她,她忍不住疼得缩起身子,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紧他的腰——
这就是破身了吧?!她强忍着痛,不知还得多久才能完成,但她不想打断他,她要他完完整整地结束。
不太顺利的进入让封侵无停住不动,他撑住自己,静静地凝望着巧巧——她双瞳迷濛,秀眉微蹙,咬着下唇安静地承受着他加诸给她的疼痛,他微微抬起她的下顎,深深的吻,慢慢地在她体內轻缓地移动,灼热的疼痛渐渐被昏眩的悸动取代,她惊喘出声——
“如果这不是梦——”封侵无恣意地在她温暖充盈的体內舒展,低喘着。“明天一旦清醒,我们就要下地獄了——”
“和你在一起,就算是去地獄,我也甘心——”她听见自己的回应,身体的战慄却没有办法停止。
他血气滚沸地翻腾着,一波波热潮越来越洶湧,一阵巨浪将他推至高峰,他倒抽一口气,这波纯然的喜悅浪潮已无回头的余地,他一用劲,爆炸的热潮将他炸成了碎片,激s而出!
欲潮一波一波地褪去了,他长长地吁出一口气,仍压在她身上没有离开。
她看见他的眉心缓缓舒展开来,伏在她的肩窩睡着了。
他又沉又重地压在她身上,对她而言却是一种甜蜜的重量,她捨不得推开他,双手紧紧环抱住他汗湿的背,吻着他肩上的汗水,她已经是他的人了,而她所想要的封侵无,也在这一刻真真切切地得到了。
第六章
梦醒,封侵无动了动,极吃力地睁开眼睛。
昏昏沉沉中,他看见巧巧熟睡中的脸,玉雕般的容颜近在咫尺,他摇了摇头,把思绪一点一滴的抓回来,四肢疲累的感觉也一丝一丝聚拢了,他感觉自己覆在丝般柔软滑嫩的身躯上,他轻轻抬起身,朝身下一望,怔了一怔?
微弱的烛光中,他看见巧巧雪一样颜色的肌肤,在烛光掩映下幻出黄金般的光泽,瑩瑩生辉,大腿上赤血殷然。
他的思绪疯狂飞转,昨晚所发生的一切全部清晰了,原来真的不是梦!
他僵硬地翻过身,自迷糊昏乱中甦醒,也回复了一切的理智。
一个念头惊闪而过,他?竟偷了太子殿下的女人!
怎么发生的?三杯透瓶香!这下可好,该怎么收拾残局?
“侵无?”巧巧发出囈语,幽幽轻唤,骤然没有了他的体温,她很自然地蜷缩起身子,朝他偎近。
既然木已成舟,他也不必再与自己苦战了,他伸手将她攬进怀里,只觉得她身上气息温馨,吐气如兰,触手处柔软滑膩。
他的手移向她圆润的酥胸,手指轻轻抚着她花瓣般柔嫩的r尖,她敏感地“嚶”了一声,不自觉地迎向他的手,并没有完全醒过来。
他的下腹开始疼痛,欲望再度勃发,已经偷了的人,自然没有还给主人的可能,他已势在骑虎,无路可回头了,既然如此,他便不再自欺欺人,得到巧巧以后将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已无从逃避了。
有了心理准备,便觉泰然,他把嘴唇压向她的,带点掠夺的探索,潜入她口中吮吻她的舌尖,她在他嘴里轻轻叹息,他的双手急躁地游移过她饱满的茹房,滑向她的小腹和修长的腿,温柔地探进她湿润的双腿间,她拱起了身子,忍不住娇吟出声,微微地睁开眼睛,迷濛地望向他的脸。
“你醒了吗?看着我?”他气息不稳,对她的需要已经疼痛难捱,他沉下腰紧紧帖住她,抵着她缓缓移动。
“侵无……”她呢喃着,肌肤在他的抚触之下滚汤不已。“你现在是清醒的吗?你是认真的想要我?”
“当然是认真的。”他额上滲出汗珠,慢慢朝她推进,直到完全充塞在她体內。“逃不过就别逃了……你这一生我都要……”
她狂喜不已,感觉他就像金黄灿烂的阳光,一次比一次更深深地照s进她的身体里,他们用最自然而简单的方式,在天地间甦醒、绽放开来。
天亮了。
巧巧梳理整齐,轻轻c上梅花簪子,回头望一眼正在系衣带的封侵无,盈盈一笑问:“我们还去汴京吗?”
封侵无想了想,淡淡地说:“当然要,起码得去安置我的母亲。”
她走向他,握住他的手,感觉不够,再紧紧搂住他,很霸气地环住他的腰。
“你真的要我?不后悔?”她紧张兮兮地问,真怕他说后悔,毕竟昨晚是她先勾引他的。
“傻瓜,我做事情从不后悔。”他亲了亲她的额头,认真地说。
“是我先撩拨你的,你不生气?”她不放心又问。
他闷声笑了笑。“我不生气你撩拨我,可是为什么骗我说身上不干净?”
“不骗你,又怎么会有昨天这个机会。”她挤了挤鼻尖,微带撒娇。
“你这么任性,不怕把我害惨吗?”
“会多惨?”她没有概念。
“我父亲生前在朝廷官居要职,位重权倾,我十岁起就跟在太子殿下的身边,是他最为倚重的四个护主大将之一,现在我却偷了他想要的女人,你以为会有多惨?”他平平地述说。
她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不知道爱一个男人会这般复杂,有点心慌。“难道……真的得亡命天涯了吗?”
“如果只带你一个人逃也不难,我担心的是我母亲,我不能丟下她不管。”他的眼神越来越黯。
她抱紧他,心里一片混乱。“我只是想爱自己想爱的男人,为什么要有这么多的麻烦?我不是存心想害你,也不是存心想害你的母亲。”
“你不必自责,因为是我想要你,所以将来会遇见什么样的结果都与你无关,我自会想办法应付。”他抚着她的头发,柔声勸慰。
“会有多可怕?”
“?”他沉吟着,低低说:“如果逃不过,就会像掉进地獄里一样可怕,太子殿下从不善待反叛他的臣子,你和我恐怕会历经折磨。”
“我不怕,下地獄我也不怕。”她凝视着他,眼瞳明亮如镜,一点也不惊恐。
他的心灵震撼了,狠狠地拥紧她,心中只觉得亮堂堂、暖洋洋,一直以为巧巧对他的感情就像少女怀春,一时意动罢了,想不到她对自己情深如此,上窮碧落下黄泉。
一切已成定局,为她背叛太子殿下,只好把所有的一切都牺牲掉,即使前面危难重重,也无所惧。
封侵无铁也似的双臂箍得她喘不过气来,她不以为意,只觉得太窩心了,如今封侵无在她手上,在她身边,任谁也夺不去,她的心像展开的翅膀向前狂飞,飞到哪里她不管,只求这世上能有一处停靠之地便足够了。
封侵无添购了一辆马车,带着巧巧离开飞云镇。
雪超依依难捨,雪雁更是柔腸百转,一迳恋恋地叮囑他们有空常来。
离开飞云镇三里路,巧巧终也忍不住问:“如果没有我,你可会婜雪雁?”
“不知道,很难说。”他没多想就回答。
“我想一定会的,她温柔婉约,贤淑矜持,你一定会娶她为妻。”她迳自替他答了,一股酸劲。
“我做事情从来都有方向可循,唯独和你在一起,大出我的意料之外。”他沉沉地一笑。
“你在損我吗?”她嗔道。
“不是損你,这世上像雪雁的姑娘多,像你这样的姑娘少,尤其是四大花魁这种特殊的身分,自然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出乎意料之外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我在捧你,这都听不出来吗?”他的笑意更深。
她偷偷抿嘴一笑,故意说:“封武举一夜之间性情大变了,昨天还对我冷言冷语,今天的态度全然不同,说出来的话好甜呢。”
“捧你两句就不可一世了,真是一个被寵坏的女人。”
“不不不,我说了要改的。”她探出车廂,扯住他的衣袖,故作娇羞荏弱的模样,眼神梦幻迷茫地睞着他,纤纤柔柔地说。“侵无,你说我好,我真开心,你摸摸我的心,扑通跳个不停。”
封侵无大笑,忍不住回身吻了吻她,笑说:“算了,你当你自己就行了,那种改法真r麻。”
她眨了眨眼,粲然一笑,匆匆爬出车廂,开心地扑进他怀里。
他拍拍她的头,笑着推了她一把,说:“快坐进去,别又让人认出来了。”
“不会,路上已经少有人家了,没关系的,我想这样和你说话。”她任性地倚在他的肩头,抿嘴一笑说。“今天我很开心,这里风景又好,我唱段小曲给你听好吗?”
“好啊,听说四大花魁琴棋歌舞样样出色,倒要一一领教了。”
“领教之后,你就会明白自己得了一件多棒的宝贝。”
封侵无失声一笑,她真的低低吟唱了起来,他收起笑容,讶异她的歌声竟然如此宛转缠绵,娇软动听,全无平时的驕蛮之气,他微笑着将她轻轻拥在怀里,听她唱着:
“野鸟啼,野鸟啼时时有思。有思春气桃花发,春气桃花发满枝。满枝鶯雀相呼唤,鶯雀相呼唤岩畔。岩畔花红似锦屏,花红似锦屏堪看……”
眼前山色如画,微风一过,山林间的花木清气淡淡袭来,一种恬静的幸福绵密地罩下来。
走了半日,封侵无看见前方烟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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