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什么样的男人啊?”
他说:“比如像我这样的。”
我说:“我可以喜欢男人,可是不是像你这样的。”
他说:“我知道你喜欢谁——可那是溥仪那不是嬴政!”
我说:“可我是葛优,我也不是高渐离。”
之后我们再也没谈论过这件事情,他似乎也可以把戏与现实分的很清楚了,只不过在戏外他再也没有和我单独说过一次话。不过不要紧,我们很快就要杀青了。剧组撤离那天我最后一次抱着我在剧中用的琴,盘膝坐在黄土地上,把琴横放在膝头,一弦一弦拨过去,宫商角徵羽。姜文从我的身后走来,在我身旁停下:“这么多天,学会了么?”
我自嘲:“哪敢说学会,就是能作几个手势,摆弄出几个音罢了。”
他和我一样盘膝坐下,目光里满是期待:“那你给我弹一个简单的吧。”
简单的我倒是会一个。都快要走了,我不忍拂他的兴,便调了音律,拨了几个弦:“不好听,就是戏里那个。汪——汪——汪——汪——汪汪——两只小狗,梦见骨头......”
他就这么安静的听着,突然跪坐起来打断我:“先生。”
我被他吓了一跳,手指崩在琴弦上发出一声断音:“干嘛?”
他像是在宣布一件很重要的事:“那日姜文对先生所说之话,句句是真。”
我就叹气,像对孩童一样的无奈:“我知道。”
他把手覆在我放在琴面上的手指,神情庄重:“那么先生,可愿一生为寡人抚琴?”
我说:“你求的是高渐离还是葛优?”
他说:“都有。”
我说:“那你是秦王还是姜文?”
他说:“这有什么不一样吗?”
我说:“夫秦王者,天子也,胸有雄兵百万,天下之志,不该为小小一个高渐离而止步——当然实际上也没有止步,这很好,大秦之幸。”
他说:“可是姜文,只愿求先生与我携手,在污浊之世道,淘金砾于泥沙,世人皆浊,唯你我二人独醒——相识多年,这你都不能点个头么。”
我说:“你想多了年轻人,你面前这个人没有那么远大的理想。”可我这时却悲哀的发现,我情不自禁的,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陈道明。想像他听到这番对话的样子,会不会像那天一样,冲过来对姜文怒吼,不行,这个人是我的。我完了,这个想法让我眼角的肌肉不受神经控制地泛起了笑纹,慢慢的把手从姜文的手中抽离,手指划过琴弦发出一串声响,随即消散,在这个空旷的片场只是一闪而过的影子,捉也捉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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