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好的花,都被踩坏了,修一下。”都是昨晚东立那帮人做得事,他们不走路,偏要从这花丛里过。
她喜欢花,尤其这香香的栀子花,所以他特意让人移了一些到院子里,想不到真就开了。
李伯仲放下儿子,想帮忙修剪花枝,可惜他做不来这么细巧的事,反到越帮越忙,所以干脆起身站到一旁,顺便把同样捣乱的儿子也捡到一边,“昨晚有没有吓到?”
“没有。”京城那么大的场面都见识过了,这点小场面还不至于让她吓到。
李伯仲将儿子扛到肩上,小家伙的手恰好可以碰到榆树上的榆钱叶,乐不可支。
“明天我想出去一趟。”从来到这儿以后,她就没出过门,一来担心给他惹麻烦,二来,这里是东立的地界,毕竟没那么安全,不过经历过昨晚的事后,她想应该没什么问题了,他敢把底亮出来给人看,就表示他心里有底。
李伯仲点点头,没问她想去哪儿,打算做什么。
***
第二天一早,李府的大门大开,走出来的是一家三口和一个小丫头。
李伯仲当然不至于跟着女人在街市上晃荡,他带儿子到茶楼里闲坐去了。
而白卿带着丫头巧巧在花市逛了一圈后,又去了几家胭脂铺——她在佟嫂的胭脂铺做过事,所以每每遇到这样的铺子,总会习惯性地进去看看。
近中午时分,白卿才带着巧巧来到李伯仲所在的茶楼,一楼很热闹,二楼因为让郝亥他们给包了下来,所以看上去很安静。
“夫人,您这边请,李爷他们在楼上。”郝亥手下的小喽啰给白卿拨开了一条道。
白卿点头感谢,拉着巧巧的衣袖打算上楼。这时身后有人喊了一声——夫人留步。
白卿回头看,是个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一身青衫,枯瘦如柴,但双眼却很有神。
“您的东西掉了。”双手递过来一只白绸做的小袋,正是白卿刚刚在胭脂铺香料。
白卿看看自己手上的紫竹篮,确实少了一包,明明刚才都绑得很紧,怎么会掉了呢?抬头再看一眼这瘦弱男子,“谢谢。”接过绸袋时,白卿略微顿了一下,因为绸袋底下还附了一样东西,她没有立即拿出来看,只是转到楼梯的休息平台后,才略微瞅了一眼—— 是一块椭圆形的木牌,上面只有麒麟等祥兽的图样,唯一的字就是“戊子年”,不像是什么令牌。
带着狐疑,白卿来到二楼,李伯仲正跟郝亥他们闲聊,儿子正趴在他的怀里呼呼大睡。
“弟妹来啦!”郝亥等人招呼一声。
白卿点头微笑,算是还礼。
“李老弟,你们一家好好吃顿饭,哥哥我先走。”郝亥起身就要走。
“一起吃吧,都到这个时候了。”
郝亥其实也就是客气客气,并没打算走,听了留他的话,哈哈笑两声,“成,我再去找两个好吃的菜,保准老弟你没吃过。”
趁着郝亥他们下楼找菜的空挡,白卿把那块木牌放到李伯仲的手里。
“哪儿来的?”李伯仲捏着木牌看了两眼。
“刚在楼下,一个穿青衣的书生给的。”白卿从他怀里抱过熟睡的儿子。
李伯仲手搭在下巴上搓了两下,似乎在考虑什么事。
这时,郝亥等人也转了上来,手上还拎着几坛酒。
“老弟,今天没什么事,咱们兄弟喝几口。”郝亥把酒坛子往桌上一放,就想动手开坛子。
李伯仲打住他的动作,“酒待会儿再喝,我想先见个人。”
“什么人?”郝亥莫名其妙。
“黑甲,你到楼下找个穿青衣的书生,操汉东口音的,找到了,请他上来。”
黑甲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郝亥送给李伯仲的跑腿,挺机灵的一个孩子。听完李伯仲的话,放下酒坛子立即下楼去了。
大概一刻之后,黑甲就把刚才那个青衣书生带了上来。
见到李伯仲后,那书生抱拳深深一鞠,“小人周显,见过王爷。”
王爷?在坐的人,除李氏夫妇外,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什么王爷,哪来的王爷?
“胆子不小啊,敢这么光明正大来找我。”李伯仲伸手示意了一下一旁的座位。
那个叫周显的到也不躲让,撩衣襟就坐了下来,“王爷既然能这么光明正大的召见在下,想必也没打算避着谁的耳目,所以在下也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李伯仲笑笑,“秦渠果然看不起我李伯仲,只让个小小的都尉来敷衍。”这个周显,他早在十几年前就认识了,他曾是汉东世子秦渠的读伴,一个表里极不相符的人,长相文弱,却是个武将。
周显摇头淡笑,“王爷说笑了,我家世子爷是怕妨碍了王爷的事,不好贸然来访,让小人前来,是想打听王爷什么时候有空闲,也好过来拜访。”
李伯仲的手指在茶碗边沿敲了几下,“我一直都很闲。”这意思是,他一直在等着汉东来人呢,不必再来试探他打不打算见他们。
周显起身抱拳,“好,在下会将王爷的原话告之世子爷。”
李伯仲倚着椅背,给周显打了个请。
周显躬身之后,下楼。
周显一走,二楼突然变得静悄悄的,因为在场的人还在傻眼。
“郝兄,咱们喝酒。”李伯仲随手开了一只酒坛子。
郝亥哪里还有心思喝酒,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人会是李伯仲,他怎么就成了李伯仲呢,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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