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王确实不把皇后放眼里,此刻他正沉溺温柔乡,让连三召的和妃侍奉沐浴。
和妃揉捏兆王肩背,不时捧起泉汤温淋兆王筋肉紧结处。
兆王闭眼松弛窝靠身後滑软沁香的和妃。回想当年遇见她时,虽身为太子,却深陷宫廷斗争,先皇委以剿灭南蛮的任务。若非巧遇她相救,现下怎得安适。
当时他兵少将弱,主帅再奋勇制敌,终遭兆国援军欺骗抛弃,心冷的他带着仅存伤兵流窜山间,途经秖国,才得与她相识相恋甚至有了骨肉。
但兆王与和妃怎也没料到,两人一念之差,竟间接亡灭秖国。
和妃此刻没想太多,只觉池子毕竟不安全,担心兆王睡落,轻声唤他「圣上,水要凉了,上去好吗?」
「爱妃觉得凉是麽?来人…放流半池,添温水。」兆王吩咐完,转身环拥和妃,歛眉在她耳边问道「好不容易能一起,又要避着朕麽?」
「圣上明知今夜不该召臣妾侍寝。」和妃别开脸,瞥见胸脯由渐低的水位浮出,半飘摇在兆王胸腹间。
「母后都没说话,爱妃何需在意,莫非不想侍寝是真?」说完环腰的手紧收,另掌覆捧浮水肉球重重挤捏示威。
和妃是不在意兆王违制连召侍寝。她曾是堂堂秖国公主,国中男子向来只有静听公主垂召,可没胆要公主反等。她会这麽说,纯粹是为玄平日後着想。
和妃双臂绕上兆王肩,借水浮力把脚一蹬,岔开双腿环勾他腰,傲挺双峰分顶着兆王肩窝,她娇媚甩发弯颈,居高临下却羞红粉脸咬唇轻问「圣上想让臣妾今夜如何侍寝?」
兆王本想静泡池里,倚靠爱妃好好歇息一阵。但这态势想是难了。
兆王爱抚和妃臀腿,眯眼笑道「当初真该让爱妃你度验身,朕今时或能轻松以对。」随後试图将和妃紧勾後腰的双脚解开,却反叫她黏得更紧。
「王说笑,妾身不早被你度验过,还不清楚麽?」和妃逃着兆王的甩荡,似猴子般灵巧绕转至其後背,双脚改夹其腰肚。
兆王顺势一屁股坐入水中,後倾让两人没入水中,和妃先吃水,连忙松手脚准备游水。
兆王背部失去负重立即转身跪立池底,弯身捞抱仰卧水面的和妃,露出胜利微笑逼贴她不甚服气而气嘟的双唇。
兆王的吻向来轻软而绵密,是和妃最难抵抗的诱惑,兆王一边深占和妃芳甜软唇水液,一边抱她斜靠池角,两舌互卷纠缠,下身互触磨蹭,兆王勃发慾望显而易见,但他知道不是时候,和妃向来需要尊重。
兆王稍抽卷搅唇舌,趁隙问「祈瑊……想要晴主……行麽?」
和妃睁开眼环伺水域,发现正坐卡池边一凹槽,心想中土帝王都好於水池这般玩控女子?
和妃收回下颚止住兆王贴吻,定定望着他交换条件「晴主跟祈瑊换位便行。」说完一手环住兆王脖子,另手没入水中顺着兆王腿根轻轻攀上握包蠢动柱身来回搓抚。
「好,听你的。」兆王再受不住,快速移靠池边,等着和妃跨上身,用比手指更绵嫩紧致温湿堡垒包覆推送,吸化已然胀爆的慾火。
和妃第一次在水中正骑男子,除了不习惯肉体碰撞时过份安静,她倒是挺感动兆王为保两人安全,卡坐凹槽如如不动,一有漂移偏闪即刻抓正她腰臀。
和妃唯感奇怪的是,为何兆王在水中出潮如此之慢。旋而她晃然大悟,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竟被眼前男子反将一军。
原来他早计谋诱使她从头到尾服侍他,如今骑虎难下,和妃停下律动打直双臂抵着兆王肩。
兆王笑眯起眼,轻抚软化着和妃纤细滑顺却僵直如剑的双臂「爱妃,如你曾度验身,今日就不会上朕的当。」
和妃跳蹭着身下的兆王「你使诈,我不依,不理你了。」语毕想离水抽拔出自己。
兆王怎能容许前功尽弃,双臂急撑起上身再蹲入水中,和妃为保平衡只得重重坐入他腹腰间,两人接合更加紧密,激起阵阵水花。
「晴主,别恼,就到了,随着我。」兆王再度使出亲吻攻势,迫使和妃背倚池角双手分抓池缘,而他紧接空出手臂,分边挂固她几乎平开的白皙长腿。
和妃下身整个悬在水中前後摇晃,不安感令她紧抓岸边扶把,放任兆王用力深入紧咬她那逐渐筋挛紧缩的窄口。
他不想就此放弃,继续靠贴深吻她,并重复着那句「晴主…再松点…」
和妃松不了也不愿松,她想起玄平就是这样怀上的。谁让她爱上狡猾而顽强的兆祈瑊,只要是他想要的,非得到不可。
和妃脑中随之浮现的,是族人们喝了染毒河水惨死的模样。她一时悲从中来,豆大的泪滴滑落池水化成涟漪,下身仍紧绞着兆王命根,逼他退出万劫不复的地狱深渊。
兆王嚐到嘴边的咸涩停下亲吻,喘着气,眼前的和妃娇弱无助令人爱怜,兆王明白是祈瑊,次次都是他让晴主伤心欲绝。
如果能有选择,祈瑊何尝不希望留在秖国与晴主生活。但当他知道玄平的存在时已身为兆王。
晴主说他自私,他承认,他要江山,也要晴主及玄平。牺牲再多亦不足惜。祈瑊再次低头吻住晴主,企图用情慾冲淡愧疚,眼泪却也不自觉涌出流入晴主口中。
晴主双臂离岸紧缚祈瑊脖子,嘴里互度着湿咸泪水,下身自然地松开接纳心中恨爱交织的祈瑊。
祈瑊也终於得以完全释放经年累积的家国重负。在最无悔爱着他的女子身上找回存在价值。
两人上岸时皮肤早已泡皱泛红。兆王一路抱着和妃入寝宫,两人四目相接後定有一吻,他俩洞穴定情隔日,祈瑊也是这麽送晴主回宫。
兆王见机不可失,在和妃耳边怂恿道「晴主,玄平也该有个胞弟妹,兴许就不孤单了。」
和妃如痴如醉睡去,彷佛在兆王身边做了一场长达十数年,终将苦尽甘来的大梦,酣甜时却疼痛着转醒。
等在她眼前的是如同死亡前兆的皇后宣召。
和妃自知圣上连三召她侍寝之事,必遭皇后兴师问罪。用过早膳便动身前往凤仪宫会见皇后。
皇后见和妃应召而来,亲昵邀她一同坐於上位,开口便是自歉「和妹妹,你该也知姐姐我为何事召你入凤仪宫,但姐姐得言明,并非妒忌妹妹受宠,特意刁难,而是掌管後宫之责,不得不做做样子给嫔妃警示。连三召之事,太后亦对姐姐说明原委。今日权当你我藉此话家常。」说完笑着微微蹙眉轻揉太阳穴。
和妃含首微笑道「妹妹谢皇后姐姐宽容大肚,妹妹成日醉心医药之事,未能常向姐姐请安,今日见姐姐似有倦容,想是操持後宫辛劳,妹妹日後定当恪守宫规,姐姐莫忧。」
皇后无奈叹息,脸上更显憔悴「不关妹妹的事,唉……本宫年老色衰,毛病自然多,自比不得妹妹芳华正盛、气色清朗。妹妹之前还是女医时,曾为姐姐开过给几帖调养身子的处方,可还记得?」
「嗯,记得……」和妃有些迟疑地问「姐姐玉体不是定期有太医问药调养?」
皇后亲昵低声对和妃道「有是有,但终究不比女医贴心,姐姐今日见了妹妹青春窈窕依旧,容光焕发,实在羡慕,心想妹妹再为姐姐诊脉配置回春药方,就不知这不情之请,可会令妹妹为难?」
和妃笑应「姐姐言重,怎会为难?只是姐姐体质敏感,入药需搭配某特殊花茎,那花产於立夏前後,待下月妹妹入山采得,再为姐姐配置。」
皇后听闻和妃应允,愁容立消,欢快道「不要紧,姐姐可以等,先谢过妹妹。」
和妃察觉皇后反差,似无病装病,但也不好再问,默默点头微笑。
等到立夏,和妃独自出宫往後山采药,正当她欣喜望见岩壁间生出的紫色异花,专心掂脚伸手构采时,忽觉身後竹篓遭重推,脚下泥土松滑,她连忙攀附眼前岩缝,可岩石松滑,惊声中失速下坠,身体瞬间重落翻陷,挂吊峭壁挺生的灌树丛,重击磨刺令她昏厥晕死。
*
和妃遗体是由丫鬟敏娟会同城门守卫,自峭壁树丛打捞上来并运回皇宫,通报後直送入金宵殿内。由於和妃面目躯体已遭树枝荆棘重重划伤,兆王仅能从衣饰身形判断身份,他驱前俯身抱起屍首,翻其耳背,确认和妃胎记後,默默紧拥入怀,高声斥走殿内所有人,呆坐半饷始断续呜咽出声。
随後敏娟通报玄平赶来,在殿外立等半时辰,方得入见和妃。此时,和妃已换上贵妃服饰,躺卧离地尺高的鹅绒铺面平台,面遮金丝锦帕,华贵绸缎遮掩全身血肉馍糊的穿刺伤。
玄平驱前跪落娘亲面首旁,轻掀帕面查看屍首面目,先是凝重皱眉,後似悲痛地激动落泪。一旁敏娟低声呜咽,喃喃自责,惹来兆王盛怒,斥责她竟没照顾好主子。太后与皇后亦联袂进殿,冷眼静观兆王下旨将她处死。只见玄平收束眼泪,平静开口为敏娟求情,说她与娘亲情同姊妹,希望留伴身旁伺候,如母随侍。
兆王失去爱妃,怎容再失爱子,见玄平语气坚持,便放过敏娟死罪,只治她苦役责罚。
十日後,兆王追赐和妃为和贵妃,将她故居宫殿及花园交与玄平,取名念晴殿及忆和园。半月後将她厚葬於后妃陵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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