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琼琚穿着白色的婚纱,脸上洋溢着笑,那笑如此刺目,刺瞎纪羡鱼的眼睛。
小鱼儿,你忘了你爸爸跟你妈妈已经离婚了吗。
小鱼儿,我要走了。
华琼琚!别走!连你也要离开我吗,为什么连你也要离开我······
一个这样,两个这样,好像她身边的人不管自己如何努力挽留,最终都逃不过分离的命运。纪羡鱼好像抱头痛哭,为什么总是留我一个人,为什么你们都要抛弃我。
温热的泪顺着眼角缓缓滑落,水珠在寒冷的冬夜里转瞬变得冰凉,冰冷的湿润感将纪羡鱼从梦魇中惊醒。“别走······”紧闭的房门,充满着化学颜料味道的房间,入夜的冷风透过窗户的缝隙拍打着窗帘,一下又一下,仿佛敲击着纪羡鱼脆弱的心房。
掌心触及温热的脸,划过脸颊冰冷的泪落在掌心。黑暗中看不清掌心残留的水渍,但那冰冷的触感却提醒着方才梦里想象与回忆参半。十岁的时候纪大海离开,十三岁的时候纪羡空离开,纪羡鱼觉得自己的人生真是充满了分离,华琼琚这个不确定因素,是不是哪天也会对自己挥手,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呢。
将身子完全的蜷缩起来,纪羡鱼抱着自己的膝盖,企图在寒冷的冬夜里寻求一点温暖和安全感。早上华琼琚踏上纪大海的车那一幕历历在目,作为纪大海的女儿的自己,面对“小三”,竟然带着那种感情。这是不被允许的,只是纪羡鱼一想到自己的母亲,内心惶惶而来的谴责就像奔腾不息的江水,负罪感几乎让自己窒息。
她该怎么做,怎么做才是最好,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停止胡思乱想。纪羡鱼不知道。这些年来,她不是早就习惯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一个人蜷缩,舔舐伤口。
与此同时,华琼琚是坐纪大海的车回的家门。这个时候已经入夜,泛黄的路灯闪烁着渐渐灭去。华琼琚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躺在沙发上,脸深深埋进沙发,美丽的脸泛着疲惫。华琼琚觉得自己果然不比以前了,年轻的时候别说熬夜,就是让她连续工作三天三夜都不是什么大问题。果然已经不年轻了么,只是一个小小的应酬就已经如此疲惫。
其实华琼琚心里明白的,她坚持某些事情已经那么久,已经开始怠倦了。
心想着洗洗睡了,门铃却像失控一般,疯狂地响起来。华琼琚憋了一天的怒气就这样爆发。到底是哪个神经半夜三更还来按门铃!华琼琚不觉得自己在S市有什么朋友或者熟人可以在半夜这个点还来打扰自己。开门正想着将那不知死活的家伙彻头彻尾骂一顿,门一打开,白茕故低垂着头,手指还抵在门铃的按钮上。华琼琚皱了皱眉,只因为白茕故身上强烈的酒气扑鼻而来。
“茕故,你······”伸手扶住白茕故摇摇欲坠的身子,华琼琚半拉半扯地将人拖回客厅的沙发上。华琼琚蹙眉,她们认识这么多年,白茕故很少喝酒,即便喝酒,白茕故也是浅尝辄止,如今喝得这般烂醉如泥倒是有点匪夷所思。“阿玉,你别走。”华琼琚只是转身想要替这个人倒一杯开水,谁知道沙发上的人猛然坐起,张开双臂揽住华琼琚的腰,脸紧紧地贴着华琼琚的腰不放。“别离开我,别抛弃我。”
华琼琚脸上僵硬的表情微微有些动容,漆黑如夜的眼眸不知道装了什么。华琼琚将白茕故抱着自己腰不放的手,从食指开始,一根一根地掰离。直到将白茕故的手从自己腰上掰开,白茕故的神情显得有些错愕,然后是了然,再然后便是躺倒在沙发上,左手手臂紧紧捂着眼睛。深深看了一眼躺倒在沙发上的白茕故,华琼琚的话语带着一丝心疼:“我去给你倒杯水,你好好休息。”
华琼琚将水轻轻置于茶几上,白茕故丝毫没有改变捂脸的动作。放软了声音,华琼琚轻轻地坐在沙发上:“茕故,起来喝水。”白茕故没有动作,依旧用手背挡着眼睛,半晌,才缓缓地开口,只是那声音闷闷且喑哑:“抱歉,这么晚还来打扰你。刚刚的话,就当我没有说过。”华琼琚垂首,脸上没有表情:“你这么晚出门,家里面的孩子怎么办?”“孩子昨天被婆家的人接走了······”华琼琚越发觉得白茕故这一次回来,背后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如今她这么一闹,便觉得心里这个想法得到了验证:“你老实告诉我,你跟你丈夫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华琼琚硬是将白茕故抵在眼睛的手拿开,一道清晰的泪痕顺着白茕故的眼角滑下。华琼琚第一次看见如此脆弱的白茕故,在她的眼里,这个人总是带着阳春三月般的微笑,何时有过这样支离破碎的表情。“阿玉,我和他上个月就离婚了。”这个消息犹如平地惊雷,华琼琚其实有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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