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为姜灿和自己点上烟,幽幽地说:“你走上正路了,哥们儿!我还有一条未知的路要走!我这个人怕安定—”
有人唱起了一首豪迈的歌:“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何不好好把握这个机会,痛哭一回!”
姜灿无意中看了一眼火星后面,闪着亮光的阿弥的眼,似乎有着什么在里面流动!
姜灿终于应付完这个疯狂的场面,并感谢大家对他婚姻的祝福,邀请阿弥一道来到“欧洲房子”,还不知道将要面临什么。
“欧洲房子”是一间温馨的咖啡馆,姜灿跟阿弥到了那里东找西找找不到文静。姜灿心想,这个女人是不是到刚才的ktv“实地考察”去了?想看着我醉醺醺地搂着女人的样子!幸亏我洁身自好,没什么破绽可以挑。马上打电话给文静,她说是在另一个叫宾诺的咖啡馆,她喜欢那里的卡布奇诺!
两人又赶到宾诺,路上姜灿设想文静会劈头盖脸地责问“鬼混得爽吧?”“不想结婚了吧?”“还知道找我?”之类。但文静并没有问起任何问题,只向身边一个陌生女孩介绍了姜灿和阿弥。姜灿看到文静平和的表情,心里反而不塌实,就自说自话道—
“好无聊,一群大男人在一起唱歌!”
阿弥见了文静,本已无话可说;姜灿用脚踢他一下,他只好帮忙撒谎:“就是,就是!男的在一起,只是喝酒。”阿弥的这个谎撒得并不难受,因为姜灿确实表现了对于文静的忠诚。他只是有些后怕,自己提议的单身派对太欠考虑,如果给文静造成误会,罪责实在难逃。搞不好,文静会以为是蓄意的破坏!
文静看他们两个在那儿不打自招,得意地说:“从此以后,你参加朋友聚会不许把老婆凉在一边哈!”
姜灿见文静并无疑心,就大方地说:“当然不能!不过今天的特殊情况是,跟阿弥告个别—阿弥要走了!”
文静心里应该是有所震动的,但她轻描淡写地对阿弥说:“啊,你去哪里?”
阿弥赶忙说:“准备先回上海,休整一下,就要出个远门。”
文静并不再问,“出远门”是去哪里。她的态度一直保持在姜灿能接受的范围之内。阿弥原本有更多的话要对文静说,只是在姜灿面前也无从开口,为了堵住心里的话,他慌忙拿出香烟,点燃了,唏嘘起来。
姜灿拉过文静的手,说:“我们祝福阿弥早日找到他的心上人哈!”文静乖乖地点头。
阿弥心里波澜起伏,如果不是“西昌事变”,文静应当仍是他的心上人!而此刻握着文静手的应该就是他阿弥。忽然间,阿弥感到几年来的经历惟一证明了自己是成都多余的人,不仅一事无成,走后也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就像诗里写的“我悄悄地走,正如我悄悄地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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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醒(4)
那次车祸之后,姜灿和阿弥在医院静养期间,阿弥欲言又止的一句话,就是他跟文静也“有一腿”!那时候,他认为文静已经告诉了姜灿一切;他不能接受文静突然倒向姜灿的怀里,仅仅是因为知道了他与coco的交情!当然,他更不愿意看到因为自己跟文静“有一腿”而毁掉姜灿的一片痴情。他不介意coco对于自己的背叛,很多时候他欣慰地觉得自己在四个人中间保留了一块属于姜灿的灿烂天空。这个世界中的每个人都很膨胀,导致相互间格外的挤压。他明白姜灿对文静的苦心后,对文静不闻不问,心理上算是对自己欲望的收缩—以给姜灿一个空间。但是,真正姜灿收获爱情的今天,他却有些情郁于衷。也许这个世界上幸福和悲伤只是一个守衡的定数—自己的幸福往往伤害到别人;别人的得到,常常正是自己的失去。
姜灿见阿弥沉思不语,想必是由于离别而伤感。他提议道:“我们何不换个地方喝酒呢?这里是没有酒的!”
文静考虑到阿弥的感受,并不反对这个提议;但陌生女孩借机走了。三个人于是来到“音乐房子”,准备对阿弥的离去举杯送别。
如果说人生就像一个个酒局的话,他们今晚换来换去的酒局正好给了阿弥一个寓言般的启示:其实就是一个醉,你因为种种原因变换着地方,结果只是在不同的地方醉,如此而已。
在今天这个夜里,阿弥百感交集,所以他很容易地醉了。“音乐房子”里的乐音振动着整个房子和房子里的每一个人,姜灿力图跟阿弥说上几句话,但凑到耳边也很难听清。情况正如这家酒吧的广告所说,“满屋子的音乐”主宰了一切!阿弥远远看着依偎在姜灿肩上的文静,在躁动的音符中,她依然是个异类—在空灵与凡尘之间、在热恋与纯情之上……
姜灿一边紧锣密鼓地筹办着婚礼,另一边却迎来了工作上的特大喜讯,公司决定升任他为副总经理,全面把控公司的战略资源及品牌运营。也许从职能上讲,这个升迁有着换汤不换药的嫌疑;但在国有企业,这种职称的改变常常暗示着在内部发言声音的大小、福利待遇的升降。实际上姜灿成为副总级的人物,从根本上进入了公司的核心领导层。
姜灿迫不及待地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文静,文静表现得很平静,似乎这个事情早在她意料之中。她说风凉话似地打趣道:“好哇,官做大了,陪我的时间就更少了,开会的时间就更多了!”姜灿宁愿相信这是文静高兴时随意说的笑话,生活对于他似乎有一个全新的开始。一个男人面临成家已经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何况事业上有了更高的平台!姜灿兴冲冲地买了一瓶水井坊,准备自个儿好好喝上一杯。
自从姜灿向文静提出结婚后,文静就搬过来跟姜灿一起住了。这套房子是公司早年集资建造的,虽然在商品房遍地开花的今天显得有些老旧;因为文静的到来,收拾得干净、布置得温馨,有了生气和甜蜜,倒也显得丰满而充实。姜灿到家时文静正在做饭,穿着花围裙、满手油渍,只给姜灿一方芳香的脸。姜灿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将嘴唇牢牢贴在那一方脸上—这曾是他千万次梦寐以求的场景,为事业奔忙一天,带着收获和喜悦回到家里,爱人来为他开门,桌上是热腾腾的香甜菜肴;当然,最好也有孩子们奔跑过来,嘴里喊着“爸爸—”。在拥抱文静的瞬间,一股满足感荡漾在姜灿心里;他觉得,世界上再没有比穿着围裙的文静更漂亮的女人了。文静适时地将他推开,轻轻说:“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酸菜鱼!”
饭桌上,姜灿自斟自饮着水井坊。文静边给他夹菜,边提醒他,筹办婚礼的事情,要抓紧;离婚期越来越近了,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事情。姜灿愉快地向她报告:“地方定在喜来登酒店,酒席我已经预定了。”
文静补充说:“别忘了跟他们要个房间,我要化妆和换衣服用。”
姜灿说:“有道理,我去办。拍婚纱照的时间快到了,你要预先提醒我请假哈!”他接着说,“要请的客人,我看还是列个名单,免得遗漏,这件事我们饭后就做吧!”
文静说:“我的同学们请不请?”
姜灿说:“请啊!人越多越热闹。”
文静说:“但这是个花钱的事情,你没听说过吗,结婚请柬叫‘罚款单’呢!同学大多数来往很少。要不然这样吧,只请大学同学吧!”
姜灿说:“大学同学分散在各地,劳师动众地,人家也不知道来还是不来。我们还是这样,分别想一下在成都的同学;看人家方便的话就发请柬—对了,这种事是要发请柬的,光电话联系算不得定了!也是个礼貌问题。”
文静稍稍沉默一会儿,小声说:“结婚够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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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醒(5)
姜灿心里“咯噔”一下,正在憧憬婚姻的劲头上,他不愿听到任何的杂音;但这话恰恰是文静说的,只好安慰道:“也只是一生一次嘛!”
文静说:“还有,伴郎、伴娘要找,婚车要找,房间要布置……对了,你怎么向我家里人表示呢?”
姜灿有些茫然,上辈人好像有提亲礼之类的说法;但现在没听说过该怎么表示!
“请他们两位老人吃顿饭,正式把这个事情提出来—他们不会不同意吧?”姜灿突然想起来自己从未见过文静的父母,只知道他们住在铁二局的职工宿舍,文静曾经叫他去,但那次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了。
文静说:“我爸倒没什么,我跟他没什么感情。要离开妈妈,我心里很舍不得,养了这么大的女儿,就这么说嫁就嫁了?!”
姜灿看文静有些伤感,心里不以为然—文静未出嫁前不也是与家人分居、住在公司的宿舍里吗?而且,又不是远嫁他乡,大家仍在一个城市,道理上没有什么难过的呀!
女人心思的复杂性在出嫁时表现得淋漓尽致。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姜灿除了忙工作,还要张罗着送请柬、订酒席和给家里添些装饰物。文静在公司和家里都变得沉默,仿佛心理学家所言的“婚前恐惧症”正向文静袭来。由于一个人很忙、一个人心里有事,他们间的交流反而没有平日里多,大家的脾气也显得毛躁起来。
拍婚纱照那天,新娘的事情自然要多一点,而新郎空闲得无聊。在文静换妆、换衣服的时候,姜灿只有自顾自地在沙发上喝茶看报;也不知是世风日下,还是春情看涨,他无意间注意到现场的老夫少妻格外地多!有男方带着小孩来拍婚纱的,也有边准备拍照、边在电话里对前妻说“离婚的事情我会抓紧办,但今天你不要打扰我”的;有的男人根本就像是女方的父亲!姜灿对这样的现象感到厌倦,每一个荒唐的二婚无不意味着一场错误的初婚;他这样想时觉得兆头不好,希望自己的婚姻真的就是“白头到老”。姜灿这样担心并非没有道理,前台那边两个取照片的青年男女,不知为什么吵了起来,以至于把甜美的婚纱照片撕掉,双方气愤地各自走了,上演了一场现场版的劳燕分飞!姜灿想,现代婚姻对于当事双方的约束力仅仅相当于这样一张合影照片,是不是随时都可能被撕开?
“姜灿,姜灿,你在看什么!过来看看这种妆和这套衣服配不配?”文静跳到了他的面前。
拍婚纱照的过程,大概演绎了婚姻生活的各个侧面,以及影楼为新人们的梦想勾画的服装和场景。摄影师无一例外地会要新人“笑”,他们会用上各种办法逗你笑!但姜灿偏偏是一个不太会笑的人,更不会合作地假笑;摄影师大声激将道—你再不笑,换男主角哈!
说出这样不吉利的话,摄影师也真的该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文静的心里稍稍略过了阿弥的影子—阿弥是快乐的,爱笑的;但他走得那么怅然!
轮到拍外景的时候,姜灿已经学乖了,为了让摄影师闭上乌鸦嘴,也为了能尽可能配合文静,他格外卖力地调整着姿势和表情,努力达到文静以及摄影师想要的效果。偶尔,在文静专心摆pose的空当,他会留心到,浓妆艳抹的文静有一种充满距离的美—不是她娇嗔时的小可怜样,也不是她柔情时的贤淑样,而是处于婚姻模型之中的正妆冷艳!这种冷艳是有距离的教唆和亲密无间的拒绝—姜灿第一次感到,文静已经是一个丰满的独立的形象,而不是自己浓情蜜意中的伴侣!恋爱中的人,会感到对方是自己的梦想、思维甚至身体的一部分;而结婚似乎不是让这种趋势更紧密,它横加了道德伦理上的尊重,相互间更像是各自独立的人。姜灿马上怀疑这种感觉是出于婚纱摄影的做作,会随着摄影的结束而结束;但这种无厘头的感受无疑捕捉进了每一张看似美满的新婚照片!
公司那边并不因为姜灿个人事务的繁忙而事情减少;相反,“非典”的影响早已过去,加上副总的位子上又增添些虚的、实的事务。工作上,姜灿一向是个头脑清醒的人。他一方面妥帖打理面上的事情,另一方面抓紧开展市场工作。品牌宣传方面,他把之前有关车赛的议案放在第一位来处理。他记得,那次会议虽然没有定论,但f1的项目大家认为还是不参与的好;他的印象中对参与摩托车运动,无论是公路赛还是越野赛都是大有可为的。好不容易找来coco在重庆的电话,想跟她了解一些摩托车运动方面的事情,但得到的答复说该号码是空号!空号?怎么可能。只好拜托阿弥联系coco,并再三嘱托,一定让coco回电话过来。
行业的改制正在向纵深发展。最新的说法是,正在酝酿各企业间的兼并,这样一来,销售上将有更大的机遇和挑战。姜灿准备最近约见本地几家烟草公司,先摸摸底,也算是联络联络感情。
第十一章 醒(6)
本地市场的商业公司同仁,本来很熟识,很多人曾经是同一个企业的同事,但由于权力的分配和利益的归属越来越远,大家反倒显得疏远。从这一点来看,倒不如不改制。这恐怕是国有企业在改制方面通常的阵痛,在权责不分或者行政统领的时代,虽然经常扯皮,但毕竟是一家人;一旦按照现代企业制度和业务流程进行分离,实际上增加了公关的头绪。那些科长、处长、经理们突然从会议桌的一边坐到了另一边,口气由内部商量变成了外交辞令—还真叫人不习惯。但变化是为了进步,一切总得有个开头。虽是渠道为王的时代,所幸姜灿手里也掌握着名优卷烟的俏销货,大家还是互有所求的。全面市场化的棋局中大家博弈的只是市场,谁掌握市场谁就主动。等品牌工作推进之后,再造几个名优品牌出来,还不一定哪边为王呢!能想得通,也就能放得开,姜灿按照对外地烟草公司的公关路数对待本地同仁;会后就是宴请和酒局。
晚宴正在进行时,文静突然来电话,问姜灿什么时候回去吃饭?姜灿心想糟了,赶忙解释道:“我请烟草公司的领导吃饭,今天不回来吃了!”
“不回来吃饭?!你怎么不早打个招呼?还是个带‘总’的人,做事怎么没头没尾的?”文静那边劈头盖脸地骂道。
姜灿一时无语,总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突然改换腔调去道歉、讨好吧!他扯淡道:“啊!我知道了—你自己吃吧!”就挂了电话。
那边有人给姜灿开玩笑说:“怎么,这么早就被夫人查岗?你好像没有成家哈?姜总!”
姜灿强打精神说:“哦,她给我做了饭,这不,我回不去—我就要结婚了!”
“未婚享受已婚待遇啊!那你更要表现积极些。吃老婆做的饭,是对她的尊重,可不是小事!你办喜事要通知我们一声。”
“姜总放着娇妻来招待我们,真是让人感动,来,大家表示一个—”于是,大家又找到一个碰杯的理由。
由于自己的疏忽,姜灿确实感到对不住文静,想着婚后一定要注意这类请示和报告,有人说婚后会多了一个领导,调侃得并不过分。但招待不能马上停止,只能硬着头皮进行下去。饭后的酒局依然热烈,姜灿左推右挡,不断提醒自己不要喝高—回家还要向文静解释呢!捱到曲终人散,姜灿匆匆赶回家中。
房间里并没有开灯,桌上的饭菜已经凉了,但好像并未动过。文静是不是出去了?姜灿打开卧室的灯,床上的文静赶忙用被子捂住头。姜灿投身上床,想用一个香吻化解文静的不快;但文静不依不饶地骂道:“满口酒气!还知道回来?”
“我当然知道回来呀,我的老婆在床上等我嘛!”姜灿一副献媚讨好的模样,白天的领导姿态荡然无存。
“你现在已经只记得回到床上,饭桌都不回了;哪一天连床都不回了!”文静的脸并不转过来,冷冷地说。
姜灿赶忙保证:“怎么会!今天是因为工作忙昏头了,下不为例!”
文静步步进:“算了吧!还没结婚,心已经不在家里了!就算吃饭前忘了给我打个招呼,出去喝酒也不说一声?你口气都那样了—不冷不热的,真像《手机》里葛优打电话那个哼哈样!”
姜灿满脸堆笑地说:“在人面前我怎么好像现在讨好你?”
文静不留情面地说:“讨好自己老婆有什么不好的?才多大的官,就这样要面子?我最讨厌你这种要面子的男人,虚伪。”
姜灿感到隐隐的刺痛,自己并不认为有虚伪的追求,何以被文静骂成这样?而且,他珍视事业,并不是追求当官—
“就因为没回来吃饭,值得你这样骂我?我又没有搞什么不好的活动;而且,你又不是天天做饭的,我怎么知道你今天就做饭了呢?”他陡然抬高了声音。
“没搞什么活动?你是不打自招哇!你们这样的招待,你以为我不了解,没找小姐吗?!”文静一副知根知底的样子。
“我向毛主席保证,绝对没有!你不要瞎想。”姜灿觉得女人真的是胸大无脑—谁会在自己家门口找小姐呢?那次阿弥搞的单身派对上倒真的找了,文静反而是没有怀疑的。
文静侧过脸来,眼中竟满是泪水:“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姜灿的头脑马上进行了比google快十万倍的搜索,今天?什么日子?生日?不是;情人节,还早;结婚纪念日,还没结婚呢!圣诞节?春节?七夕?六一?三八#%#%*……姜灿觉得脑袋中已经出现了乱码,就是不能给今天安排一个节日的名头!
“去年的今晚,我们在上海——那个时候你甜言蜜语把我骗到手,现在就不好好爱了!”文静幽幽地说。
如果文静愿意,生活中的每一天都可以是一个纪念日;因为姜灿曾对她说,要让每一天都成为他们的节日!但文静显然不是在纪念随便的一天。姜灿恍然大悟,他明白了文静所指。去年的今天,他们在上海温馨的玲珑宾馆里,定下了终身的承诺。女人就是女人,虽然那不是她的第一次男女之事,但难得她那么在乎!人们常常说初恋般的感觉,但奔波劳碌中,你常常想不起来究竟哪一次算是初恋。文静所谓的纪念日,让姜灿有种初恋的情怀,也就顾不得争吵的余气,向文静发出了求救的信号,通体已经滚烫到爆发。文静柔弱的反抗对于姜灿无异于坚决的挑逗……小夫妻的小吵小闹,终究会以身体的对抗来结束,这也是最好的结束。
第十一章 醒(7)
第二天,姜灿规规矩矩地按时下班,等待开饭的幸福时刻,等待文静的表扬。文静倒也满意,只叫姜灿干些剥蒜、摘葱之类的小活,自己忙碌得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两个人正忙着,突然姜灿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姜灿,你好!我是coco,你让我给你一个电话对吧?”
姜灿喜出望外:“coco!你还好吧?我在找你,你以前的手机怎么联系不上了?……”
不知什么时候,文静怒眼圆睁地站在他面前,手里还拿着锅铲。姜灿呆呆地看着文静,这一次他知道文静为什么生气了。那边coco还在说些“听说你们要结婚了,祝福你们!我也结婚了,我回了杭州、已经不在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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