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一辈子都看不见,我愿意从此做你的眼睛,一生伴随。”——墨懒懒
“既然你已经成为了我的人,那么这辈子我宁愿自私一点,墨懒懒,我不会在放开你!”——墨染忧
【爱情】
有一个国家,称为绅士之国,在这里的男士,注重礼貌礼节,将尊卑分得十分清楚。
初升的太阳,笼罩着一大片绿茵茵的草坪,这里的阳光正好,晴朗明媚,蓝天格外的蔚蓝,似乎没有受到过如今社会化学的影响一般。
透过这一片草坪,往前望去,排列整齐的树木,还有那穿着森严装备的人们,脸上带着肃穆,不由令人肃然起敬。
一大片一大片开着的蔷薇花,还夹杂着白色的栀子花,芳香扑鼻,再这样花团的环绕下,矗立着一座古老的城堡。
古堡似乎年代已经很久远了。
高高的灰色城墙爬满了暗绿色的蔓藤,如此之多,几乎将要把窗子都给全包围了,有的甚至钻进了窗子里,透出几分阴森。
只不过在那满片的白色蔷薇,与栀子花的衬托下,却显得又明媚生机了起来。
那风中的花儿还带着清冽的芬芳,单纯的令人向往,细腻如丝的白色是那般的轻盈,花瓣上的晨露犹如水晶一般,在清晨明媚的阳光下,折射出迷人的光彩。
无论是阳光,还是阴雨,这边的蔷薇花,还有那圣洁的栀子花,似乎永远都不会败落,永不凋零。
白日,城堡是寂静的。
到了夜晚,夜色的笼罩下,它似乎显得生机勃勃了起来,从万物中复苏了起来。
华丽的烛台,摇曳的烛火,温暖的壁炉,银光闪闪的餐具。
一切都是那么的优雅,古老的城堡更是赋予了年代的气息。
发鬓斑白的老人,眼珠是蔚蓝色的,带着一丝锐利,还有点混沌,他穿着高级制作的西服,熨烫的十分平整,姿势优雅,贵气十足。
“乔治,听说古斯曼被抓了?”老人切下一块上好的牛排,切工不错,十分的平整,他的声音沉沉的,英伦腔很重,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听到老人的话,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刀叉,紫眸带着深邃,面色淡淡,“是的,父亲。”
“真是蠢货!”老人忍不住放下重口,从他的话语和脸色上,就能看出,他很不高兴。
名曰乔治的男子,却显得十分淡定,他微微眯起自己的紫眸,淡笑,“但是父亲,我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哦?什么有趣的事情?我能看得出来,你确实很高兴。”老人被乔治这么一说,倒是被勾起了想要知道的**,原先阴沉着的脸色,淡淡化开。
听到老人这么问,乔治重新拾起刀叉,用餐刀切割着手中的牛排,下手快准狠,“上一回我去了华夏,发现了我们祖传的琉璃珠,自从哥哥空难,尸骨无存后,这琉璃珠就自此消失了,没有想到我上一回去,还能够有这样的发现。”
老人眉头一皱,眼底闪过一丝疑惑,“那琉璃珠是被人捡去了?还是……”
“父亲,sunshe没有死。”乔治简单的打断老人的话,平静的陈述了这个事实。
这么久以来,自从得知飞机事故后,老人像是苍老了十岁一般,毕竟死去的是他的儿子,还是一个令他骄傲的儿子,虽说爱上了一个他不喜欢的中国女人,自觉这样的女人配不上自己优秀的儿子,可是再怎么说,他还是他的儿子啊。
因为这次空难,老人将伯爵的位置传给了乔治,自此退居幕后,只掌管黑暗中的事情,不再插手其他,也给了乔治一定的肯定。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从来没有怀疑过,那次空难还会有人活着,只是结果往往是出乎意料的。
老人显然有些激动,却强按住了自己的心思,“那他在哪里,为什么你不把他接回来?”
“父亲,今日我特地只留下我们两人共进晚餐,为的就是不让外人知道sunshe还活着的消息,我觉得那次空难并不是一场简单的事故,我也调查了一段时间,发现sunshe如今生活的那个家庭,也是个强大的家族,我们要是想硬碰硬,必然是不行的,还有父亲,古斯曼就是被sunshe给捕获的。”
这些话,乔治必然是要告诉老人的,在这个古老的家族里,他们两个人可以说,才是盟友。
“古斯曼就是被sunshe捕获的?”老人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了起来,重复着这句话,转而笑了起来,“果然是我的孙子,留着我们家族高贵的血统,那个女人没有把低贱的血统传递给sunshe,哈哈哈。”
他笑过后,一双蓝眸再度看向乔治,收敛笑意,“那么你准备怎么做?”
“父亲,我认为如今以sunshe的能力来说,强行对我们并没有好处,我们能做的,只有联姻。”乔治已经想好了,在家族旁支中,挑选出最完美,最为高贵的女子,和墨染忧进行联姻。
这样的话,他既能巩固与墨染忧失散多年的亲情,又能够得到一个优秀的人才,让自己的家族发扬光大,这就是乔治打的如意算盘。
老人沉吟,显然还在思考这件事情的可取性,半晌,他点头,“那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还有你既然觉得当年的空难有问
然觉得当年的空难有问题,你去调查看,我倒想看看是谁要我儿子的命!”
他混沌的蓝眸中,闪过一丝阴狠。
老人生平战绩无数,也得到过无数人的敬仰和尊重,最厌恶的便是有人欺骗他,还欺骗了他这么多年,让他的孙子流离失所,颠沛在外。
两人又开始商量起了,到底选哪家的女子,才能够进行联姻呢。
*
天渐渐的露出了鱼肚白的颜色,黑夜被扫去,迎接来的便是明媚而又晴朗的天气。
窗内。
一丝丝初阳流泻,将房屋内照耀的光亮,地毯上是乱七八糟扔着的衣服,随处可见,而温暖的大床上,有着两具白嫩嫩的身体,他们彼此交织着,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少女仿佛很久没有睡得这么香了,她的唇角微微扬起,带着幸福而又满足的神色,不知道是不是初次作为女人的原因,她的模样越发的妩媚了起来,甚至连眉眼间,都是娇艳欲滴的媚气。
墨染忧几乎一晚都没有睡,整夜整夜的不肯放过她,听着她在自己耳边的娇喘求饶,还有那一声声痛苦却快乐着的呻吟,刺激着这个少年,直到凌晨四五点才舍得放过她。
那时,少女已经在一轮又一轮的刺激中,昏迷过去。
休息过后的墨染忧,却是彻夜未眠了,他的身体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却又像是一头喂不饱的野狼,怀里抱着墨懒懒,感觉着她身体散发的芬芳,还有肌肤的滑嫩。
墨懒懒像极了春药,只要碰触,那便是火花。
这时,怀里的少女动了动,眉心微微蹙了起来,身体的感觉就像是散了架,好似被拆开重组过一般,两条腿更像是上了铅,重的她都不想动,好似动一下便是一种难熬的痛苦。
墨懒懒想要转身,却被禁锢在怀抱里,她悠悠的睁开眼睛,一入眼,看见的便是墨染忧睁着一双漆黑如同玛瑙的眼珠,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
墨懒懒的脸颊立马就滚烫滚烫的,眼眸含媚,肌肤染上一抹最为娇艳的胭脂红,她的心跳猛地跳得快速了起来,一下又一下的,在这安静的气氛中,格外的清楚。
就连墨懒懒自己都能够听得到。
昨晚两人做的那些事情,这一会儿全都浮现在脑海里,墨懒懒简直不敢相信,昨天那个热情似火,那个千娇百媚,主动的人是她!
我的天,墨染忧会不会不喜欢她这么放荡啊。
不过这一点,墨懒懒倒是想多了,像她这样的才是众多男人都想要得到的,带出去纯洁的像个天使,可到了床上,只对自己展露那一份火热娇辣。
光是这么想着,就足以令男人热血沸腾。
墨懒懒微微挣扎了一下,“染忧……”
“恩?”墨染忧轻轻一笑,脸色温柔,“怎么了?是疼么?”
被这么一问,墨懒懒的脸颊更红了,她一想到自己疼的地方,就觉得羞死人了,她一把把被子蒙住了头,索性做起了缩头乌龟来。
“染忧,不准说了。”
她说到底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孩子,哪里经得起墨染忧这样的说,这时候一想到自己那么主动热情,更是觉得自己浪荡不堪了。
听到墨懒懒的话,墨染忧不由的笑了起来,“懒懒,我觉得你还是昨晚上好点,我喜欢你那么热情。”
“啊呀,染忧不准说了!”墨懒懒被说得害羞的要命,一把从被窝里钻出来,伸出手就开始捂住他的嘴。
只不过她一时大意,却没有料到自己此时根本就没有穿衣服,春光乍现,她下意识的又把手伸了回来,又猛地一怔。
墨懒懒忘了,她现在的这些动作都是多余的,因为墨染忧根本就看不到。
她尴尬的笑着,为了避免墨染忧多想,立马开始转移话题。
“染忧,你现在还会离开我么?”
她已经为了留住墨染忧,将自己给了出去,她现在就是墨染忧的人,墨懒懒不信他会就这么不要自己了,她把第一次也给了,所有所有的宝贵第一次全都给了自己爱的人,为的就是让他知道,自己的身子和心里,全都印上了他的痕迹。
墨懒懒知道墨染忧的心是怎么想的,他怕拖累自己,他怕变成自己的麻烦,甚至他怕自己其实并不是真正的爱他,所以他在失明后,会退缩,会用那一丝丝隐忍的理智,强迫自己离开。
没有人,能够比得上墨染忧对墨懒懒的爱,这样的爱太过于伟大,太过于无私,更是让墨懒懒几乎想要颤抖。
就是因为知道这一些,这一切,洞悉墨染忧的想法,所以墨懒懒才会义无反顾的陪伴在他身边,她愿意一辈子照顾他,愿意一辈子陪伴他,做他的眼睛,陪着他走过千山万水,一直到人生的尽头。
这一切早已在初次见面的时候,墨懒懒和墨染忧的命运,就此沉沦。
她的提问还是有些害怕的,害怕墨染忧真的还是会推开她,即使她理智的告诉自己,墨染忧对她的爱是不会允许他这么做的。
用身体留住墨染忧,是墨懒懒在紧要关头的时候想到的。
或许这是第一次墨懒懒用上了心机,罗兮的话没有错,对于墨染忧来说,只有两人真正的在一起,他才不会在拒绝墨懒懒。
感觉到墨懒懒话里的颤抖,墨染忧叹息一声,自己这段时间,因为失明确实是变得
确实是变得不像自己,也把墨懒懒吓得够呛。
他轻轻的拥住墨懒懒娇小的身子,低低道,“往后即使我看不见了,我也会用身体保护你的,只要你不嫌弃我,我便不会离开,这样牵着手,我也不想再放手了,懒懒,原来放手真的会很痛很痛。”
少年的手交缠上她的,十指紧扣。
听到墨染忧的话,墨懒懒抬眸看向他,他的神色认真,仿佛在诉说着某一种誓言一般,这一次他真的不是在骗她。
她相信他。
“那你娶我好么?”
墨懒懒凝视着眼前的少年,她知道光凭身体还是不能够解封墨染忧的自卑的,她反握住墨染忧的手,虔诚的说:
“染忧,那你娶我好么?”
这一句话,并没有得到墨染忧立马的肯定,他的神色有些怪异,“你说什么?”
“我们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没有哪对情侣像我们这么一路走过来的,你曾经也说过要娶我的,那么现在娶我好么?”望着墨染忧,墨懒懒的声音是那般的温柔似水,“只有娶我,我们才算是真正永远的在一起了,这样我就不会害怕你会再推开我。”
墨染忧皱眉,“懒懒,现在的我能不能复明还是个未知数,倘若现在就娶你的话,这对你而言是不公平的,你才十八岁,我还是想给你选择的机会,不要发疯了懒懒。”
虽然已经不在抗拒墨懒懒,可是结婚对他来说太过于突然,现在的自己还不想用一个惨惨败的身子,来牵住墨懒懒的未来。
机会他永远会给墨懒懒。
一个离开他的机会。
“如果只有疯了,才可以让你娶我,那么你就当我疯了吧。”墨懒懒淡淡的笑了笑,显然她并不介意墨染忧说的这些话,依靠在雪白的枕头上,她望着他,静静的说,“下个月,我们就先订婚,好么?”
墨染忧沉默,半晌回答道,“懒懒,你知道的,我不会同意的。”
至少在他复明前,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染忧,你明明知道我不介意的,现在我们两个都这样了,难道你还不想负责任么?”
手一紧,墨懒懒窝在他的胸膛上,委屈的说着话。
墨染忧神情黯然,轻轻的抱住她,“懒懒,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我不愿意连你穿婚纱的模样都看不见,我更不愿意以后你被世人谩骂,说你堂堂一个墨家千金,却嫁给了一个瞎子,我不愿意让这些流言蜚语,来伤害我最爱的你,所以给我一点时间好么?”
他知道的,现在的她,根本忍受不了他这样的求法,窝在他的怀里,她点了点头,“那么不要让我等太久好么?”
没有得到墨染忧的回答,他只是静静的抱着她。
或许连墨染忧自己都不知道,这一段等待会是多长的时间吧。
至此之后,墨懒懒经常会陪着墨染忧去医院,去做例行的检查,他的眼睛依旧是黑洞洞的,看不出任何的光彩,仿佛缺少了灵魂一般,没有任何的焦距。
医生一次又一次的摇头,也让墨懒懒的心,莫名的紧了起来。
国外的医生,墨瑾钰在联系,那名唯一有可以治愈的了墨染忧的医生,却突然销声匿迹,有人说他每一年都会如此,去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也没有任何的人可以联系得到他。
至此,这医治眼睛的事情,便只能搁浅下来了。
刚从医院出来,给墨染忧复查完,墨懒懒推着轮椅凑了出来。
初春的太阳很温暖,外边是一大片的草坪,绿莹莹的,显得格外葱翠。
老人们,孩子们,穿着病服的病人们,脸上倒是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墨懒懒推着墨染忧向前走,即使他看不到事物,却也能够感觉得到温暖笼罩在自己的身上。
不由得,他也眯起了眼眸,墨懒懒显然开朗了许多,一个劲的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
“染忧,我们到处走走吧。”
很少能把墨染忧拉出来,这一次复查,才难得的出来一趟,或许是因为自身的原因,所以他不愿意出来,通常喜欢一个人沉默着。
“好。”
墨染忧知道这是墨懒懒希望的,那便如她所愿,反正只要墨懒懒开心就好,现在两人冰释前嫌,墨染忧又恢复到了暖男的属性,虽然神情依旧淡漠,却好了许多。
至少有问有答了不是么。
“啊……你等等。”墨懒懒推着他走了一段路,突然惊呼了一声,听得出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丝的兴奋,她停下了脚步。
墨染忧感觉到少女凑下了脑袋,笑着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少年不知道少女看到了什么,但应该是一些让她很高兴的事情吧。
只要能让墨懒懒,感觉到高兴,墨染忧自然是同意的,他静声道,“你去吧。”
得到回答,墨懒懒立马进了前边的烘培店,她看见了一个老熟人,推开玻璃门,一股香甜的芒果味传来,是熟悉的味道。
墨懒懒看见收银的少女,立马就笑着上前,“泱泱,你怎么在这?”
她在d市,会经常去烘培店买些芒果包,一来二去便与叫泱泱的女孩子熟了,还记得上一次见面,已经是一年多以前了,这一次见到,自然会让墨懒懒感觉到高兴。
泱泱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下意识的抬眸看去,发现是墨懒懒,心
墨懒懒,心中顿时有一种喜悦之情,自从到了京城,她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显得格外的落寞。
这一会儿看到墨懒懒,更是喜笑颜开,“懒懒,是你啊,一年前我跟我的母亲搬到了京城来做生意,因为走的仓促,还没来得及跟你告别,不过我们倒是有缘分,竟然能碰上。”
“是啊,”墨懒懒笑着应道,鼻子尖的闻到了这芒果包的香味,顺着味道,手指了过去,“泱泱,给我两个芒果包好么?”
“两个?还有一个是给你之前身边的帅哥么?”墨染忧的长相妖孽,自然让泱泱记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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