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雪望着对岸荷松园的大门,冷冷一笑:“有本事她就别开门,只要开门那就代表她原谅了,我立即带人进去!怎么不妥当?简直是天赐良机,她来的可真是时候!”
她已经安排了人去水廊的角亭边朝着荷松园的方向去喊话了,王若诗对宁馥来说一直都如同救命稻草,往年里,每次王若诗来府里,之后的一段时间宁馥在府里的日子就会好过一阵子,就连老太爷都会偶尔问起宁馥的起居如何,别人不明白这些好处,她宁馥难道心里不清楚吗?此时王若诗又来了,宁馥巴不得赶紧把人接进来才是。
以念雪的脑子和心术,她只能看得到联想到这些,至于王若诗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突然又来宁府走动了,她只认为是因为王若诗应该是不知道从何处知晓宁馥搬出了二房,估计还以为宁馥在府里连个安身的地方都没有了,这才过来看看。
她心里这么认为,越发的觉得王若诗来的好,既然王若诗觉得宁馥过的不好而来,那等一会儿若是瞧见并非如此,那王若诗必然就放了心,以后指不定就不会再来了,反正他们乔家的人一直都不希望王若诗和宁馥走动,王若诗以后若是不来,那就更好了,宁馥以后在府里,就连这一个偶尔会来给她撑腰的,也没了。
王若诗人在正院前厅里候的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茶是好茶,也轮了两回了,可只见外面下人游动,却到现在也没看见一个宁家的女眷过来招呼一二。
她已经知道陈佩青不在府里,这倒无所谓,她本来也不愿意看见这个成天带着面具的女人,但是说是去请宁芸的那个丫头到现在也没个影子,这就让她觉得有些蹊跷了。
宁芸对宁馥倒还算是可以的,虽然她是陈佩青的女儿,但难得的是这一点不似陈佩青那般刻薄,只可惜宁芸到底不是个硬手腕的,不然宁馥的日子一定会比现在要好。
按道理说,宁芸应当现在会过来才是,一个闺中小姐,会有什么要紧事抽不开身呢?就算真的有事,为什么没人来通报呢?
她立即就想到宁馥那边去了,宁馥让人来请她过来庆贺乔迁之喜,为什么她到了宁府之后,会是这么一个状况?
她越发的有些焦急,已经有些不耐的往外面望了好几眼,正当她快要等的不耐烦的时候,见得烟珑突然拐在抱厦外的角门处,竟是朝她招了招手。
她不由的起了身,屋里立着的丫环也不敢拦着,相互望了一眼谁也不敢上前说话,她们哪有资格跟主子小姐言语。
她说走就走,外面的人想拦又不敢,就一个劲儿的劝王若诗再等片刻,王若诗谁也不看谁也不理,只厉声一语:“都给我闪开,再挡着我的道,谁也没有好果子吃!”
这一语放下,哪还有人敢在她身边晃悠,立即闪避开来,有眼力架的已经四散下去准备去寻高一等级的婆子丫环了。
“烟珑,怎么回事?你家小姐呢?”她快步到了角门处,四周已经没什么下人了,众人皆以为她要离去,又没谁敢跟着,巧的不行,还真没有人发现烟珑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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