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然。
我有询问的权利,他也有保持沉默的权利。
那夜,我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里,风流俊雅的杨过在练古墓派的入门功夫“天罗地网式”。
八十一只麻雀在他手掌的空隙间飞来飞去,偶尔有一只窜出去,他随手一伸,便将麻雀挡了回去。每只麻雀都欢快地奋力振翅,还以为自己在蓝天白云间自由飞翔。
其实在杨过眼里,无论麻雀怎么飞,始终也飞不出他亲手制造的、最温柔的天罗地网。
初七清晨一睁眼,李哲已起身,还买好了小杨生煎和牛肉粉丝汤。
“你昨晚做噩梦了?一个劲地翻来翻去。”坐在餐桌旁,李哲问。
我埋头吃生煎,摇摇头。
我百分百地相信他,他却不能百分百地坦诚以待,如此而已。
没什么大不了,我不会生气,更不会强人所难地逼他回答。
“胃又不舒服?”李哲有些紧张地端详着我。
我摇摇头。
闹情绪是每个人都会有的,我会很快调节过来,没必要弄得两个人心里都不舒服。李哲不再说话,大家都安安静静地吃早餐。
时钟机械的“滴答滴答”声,枯燥无味地贯穿在空气中,惹得人心烦意乱。
手机响时,我们对视一眼,都吓了一跳。
接完电话,我穿衣准备出门时,有些郁闷。
大清早导师紧急召见,通常只有三种可能:第一,有一大堆火烧眉毛的活儿,要你付出廉价劳动力迅速完成;第二,有坏消息不得不尽早地、委婉地告诉你;第三,有好消息要迫不及待地通知你。其中,以第三种情况的可能性最低。
“别担心,不会有坏事。”临出门时,李哲像往常一样帮我戴手套,随手捏了我的脸颊。“嗯。”看看窗外的悠悠白云,再看看李哲,我忍不住暗里嘲笑自己。
杜辰薇,原来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李哲这样站在你身边,你的世界很容易就变得晴朗明媚起来。这次,难道你又陷得深了?
古人说:“白发如新,倾盖如故。”有的人,即使在一起几十年,彼此间仍然不会了解;有的人,即使相处不久,却好像认识了一辈子那样相知相惜、情谊深厚。李哲于我而言,恰恰属于后者。
人的感觉有时就是这样不可理喻。
没有道理,我却丝毫不曾怀疑过他。
到导师家,照例是进书房说话。
占据了整面墙的怀旧书柜,与现代的玻璃木饰门相映生辉;深沉稳重的胡桃木色书桌,色彩绚烂的艺术壁画,衬托出强烈的时尚感,最终形成一个知性与感性巧妙融合的雅致空间。不用导师招呼,我自己倒了杯铁观音,坐在书桌边的椅子上,欣赏着周围琳琅满目的书籍。某种意义上,导师就是学生的boss。
选择什么样的导师,对学生的未来发展会有很大影响。
我的导师宋薄引,在学术界声望极高,素来以治学严谨、为人正直宽容而受到大家的敬仰。我想,我真的很幸运。
“杜辰薇,上学期末你交的论文我看了。”几句寒暄后,导师直奔主题,“《中日‘现代文学’观念建构的比较研究》,选题宽泛了点。好在你切入的角度还算独辟蹊径,全文论述虽然没有穷究中日现代文学发展的全部,也算在前人基础上有了些较新颖的见解。”暗暗舒了口气,我想导师能这么说,就证明今天没什么坏消息,那论文在他看来还算完成得颇好。“……论东亚文学的现代性,不是那么容易做的。
虽说中日的现代文学都受了西方的影响,但比较研究下,仍然有各自的特征。
你在例证方面,阐述得不够详尽透彻,有些语句措辞也不够严谨,很容易产生歧义。比如这里……”
导师拿了我论文的打印稿,一页页从头翻到尾,依次指出不足之处。
我忙拿了笔记本,一条条用心记下。
“回去按我说的赶快好好修改。
开学一个礼拜内,再交份论文的英文稿过来。
我看看能不能给你推荐一下,在《asian studies review》上发表。”末了,导师和蔼地把写满了他评语的两张纸,递给我。《asian studies review》,澳大利亚亚洲研究协会发行的《亚洲研究评论》,国际性学术刊物呀。一刹那,我有一种天上掉下个金元宝、正巧砸在头上的幸福眩晕感。
导师随手给我的茶杯斟满了,“你这篇论文,给国内的刊物投稿了吗?”
“投了《中国比较文学》。”既写好,自己看着还满意,我当然会投到全国中文核心刊物,期望发表。
“联系一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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