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有得到一言半语。
妇人忍了眼里的泪,又搂着女儿上下打量起来,看到女儿衣衫整洁,手脸也还干干净净,这才松了一口气,回头对身后的那对母女表扬起来。
这段时间,你们做得不错,这个月月钱加一倍!
崔三家的一丝儿跋扈也不见,满脸堆笑,谦卑中透着得意:多谢太太,这是奴婢该做的。不过太太您还是离大小姐远着些儿——您是不知道,您走了没两天,大小姐就又犯病了,还把莲儿的手咬了,当时那血淋淋的,可吓人呢!莲儿,你给太太看看你的伤!
莲儿走上前,似乎很畏缩地样子看了偎在妇人怀里安安静静的大小姐一眼,然后怯生生地伸出了自己的手腕。
只见细嫩的手腕上,一道月牙形的疤痕泛着粉红的颜色,刚刚掉了疤的伤口还是可以看出当时的严重。
妇人低头看了看偎在自己怀里的女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却是一句苛责的话也没有说。
这个月我多给莲儿五百钱,你给她补补,算是我的心了,欢娘她,肯定也不是故意的。
崔三家的撇撇嘴,才五百钱,够做什么的?
不过她也没敢再说什么,太太虽然在大小姐的事情上气短,但是家里上下还是拿捏得不错。
眼见妇人的眼神又向着空荡荡的梳妆台上扫去,她连忙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叩起头来:太太,奴婢有罪,那天大小姐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生了气,给她梳头,她不高兴了,抓起桌子上的东西又打又砸,最后奴婢实在是拦不住,她就跑了出去,把那些被砸烂的饰统统扔进了后院的荷花池是奴婢没用,陈大家的也来帮手都没拦住,太太,请您责罚!
徐成欢黑眸微动,后院的荷花池?除了从柴房被揪过来,她从没出房门半步。
不过这倒是个好借口,就看这妇人会不会相信,真的找人去那荷花池捞上一捞。
谁知道下一刻妇人说出口的话让徐成欢彻底服了。
唉,崔三家的,你也不必这样,欢娘的力气大,这我也是知道的,都怪我走的时候没给你多留几个人,别说你拦不住,就算是老爷在家,也未必拦得住。
徐成欢僵住了,难不成,这具身躯,还是个力大无穷的?
徐成欢伸出手去,捏了捏梳妆台的一角,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角,如同松脆的朽木一样,断了!
这可是结结实实的柳木!
服,她真的服这个恶仆,这真是天时地利人和,算计得面面俱到!
而从前连只凳子都端得费劲的徐成欢,怎么会猜到,这具躯体还有这样的玄机!
太太,小心,赶紧走远点,大小姐又不高兴了!
此事轻轻揭过,崔三家的兴奋之余,赶紧给这个疯子再加上一点恶名!
搂着徐成欢的妇人看着那断掉的桌角眼泪直掉,却怎么都不松开手。
不,我不走,我的欢娘不会犯病的,有娘亲在,她不会犯病的!
太太,不是奴婢吓您,实在是怕伤到您啊!您忘了从前
崔三家的还在大呼小叫,徐成欢却微微地动了动嘴角。
不管从前这具躯体如何,她却不会伤害眼前这个妇人的,再也不会了。
她一再放轻了自己的动作,推开了搂着她的妇人,同时为自己这些天白白受的屈辱感到羞愧——要是早早试一试,她就真的一次疯又何妨!
太太,赶紧躲开!崔三家的再次大叫。
妇人却不愿意放开:欢娘,你去哪里,你想做什么?
徐成欢一句话也没说,默默地按照原计划执行。
她推开了试图阻拦她的那些跟着妇人来的丫鬟,走出门去,径直朝着那个破旧的柴房走去,脱下了身上的外衣,穿着中衣坐在了地上,然后拉起地上的锁链套在了自己的脚上,还摸到了那只被扣在她头上过的破碗,用手抓起碗里散着溲味的饭,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这一连串的动作流畅无比,像是做惯了的,被她像是因为动作粗鲁卷起来的衣袖和裤管下,露出洁白的肌肤上青青紫紫的伤痕,触目惊心!
欢娘,欢娘
妇人站在柴房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如遭雷击!
同时感觉被雷劈了的还有崔三家的。
这个贱婢,这个疯子,她什么都不说,却把什么都做了!
这个贱婢!崔三家的就要上前去打翻她手里的破碗,却被一声怒喝制止了。
站住!
妇人慢慢地走过去,温柔地从徐成欢的手里拿走了那只破碗,抚摸着她伤痕累累的手臂,泪如雨下。
欢娘,你是不是想要告诉娘亲,她们就是这么对你的?她们就是这么对我的女儿的?!
徐成欢抬起头,没再强迫自己忍受这种恶心的味道,哇地一声大吐特吐起来。
污秽的气味在这小小的破屋子里弥漫,妇人却一点都没有退缩或者嫌弃,一把搂过徐成欢痛哭起来。
我就知道我的欢娘不傻,不疯,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知道!
徐成欢抬起黑亮的眼眸,给了妇人更大的惊喜和心痛。
娘亲饿打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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