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书沉默了许久,最后点点头,“求爷保下他。”
“据说你很早就听说裴彦修疯了这件事,为什么今天才来告诉我。”我忽然问道。
顾承书这次沉默得更久了,半晌才答道,“彦修他其实没有疯吧,他那种人怎么可能会轻易疯掉。”他停顿了片刻,忽然笑了起来,笑容里带着些自嘲,“我猜测他只是又玩了一个小把戏,为了能回到爷身边,就像以前那样。而我当时的想法,居然……居然希望他就那样死掉。那时候我才发现,其实我和裴彦修是同一类人,自私无耻地想要独占爷的目光……”
我看了一眼手表,打断他继续说下去,“可是你最后还是向我说了,在明知道他很可能在说谎的情况下,所以你和他不一样。好了这事就说到这里,彦修那里,我会去刑堂说一声,留住他一条命。不过就算能活下来,估计从此也废了,所以你也不必忌惮他。他恐怕这辈子都没法子握枪了,只能做个以色侍人的玩物,你不需要和他比。”
顾承书看着我愣了愣,张张嘴还想说些什么,我却已经失去了耐心,打开门走了。
我合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直到深夜,才终于下定决心。我翻身起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从两支瓷瓶里各倒出一枚药丸,一起吞了下去。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冷热两股气流在体内交织缠绵,缓慢地融合在一起,然后顺着我的周身游走,细细地疏通我的每一条脉络。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等我再度睁开眼睛时,我觉得自己仿佛重获新生。
我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把小刀,用力地在手上划了一刀,皮肉瞬间被切开,大量地鲜血顺着手腕喷涌而出。然而,很快地,血就止住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又过了约摸五分钟,手腕上的伤痕已完全消失,光洁如初。我又掀起上衣,查看早些年留下的那几处伤疤,果然那些伤疤也消失了。
我将那两支瓷瓶细细地放在掌心把玩了许久,这才重新放进了怀里。
章节21 承书
“都tmd是一群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我重重地拍着桌子,阴沉的视线从那些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身上扫过,“五天时间,五天后这事要是还解决不了,你们也不必回来了。”
因为这次的大规模清洗,血盟不可避免的元气大伤。无论是内部的集团势力还是周围大大小小的帮派,所有人都虎视眈眈,蠢蠢欲动。我已经连续忙了整整三个月,没有一天能够好好的休息。虽然现如今,血盟的事务已渐渐回归了正轨,但需要处理的事务依然堆积如山。
我半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感觉身心俱疲。正是睡意朦胧地时候,门外却再次响起了敲门声。
我漫不经心地说了声进来,强打起精神,重新坐直了身体。
来人的是顾承书。
“爷,斯德切尔家族的人已经答应和我们合作了。”顾承书低缓温和地嗓音在房间里响起,带着一股子安抚人心的力量。
“我知道了,”我用力地揉了揉眉心,放缓了语气道,“承书你做得很好……对了,我之前吩咐你办的那桩事,办得如何?”
“回爷的话,谣言已经散布出去了。”顾承书恭恭敬敬地回道。
“嗯。”我微微颔首,示意可以他离开了。然后便再次闭上了眼睛,重新靠回了椅背上。
好一会儿,却没有听见开门声,我也不甚在意,只是迷迷糊糊间却又听到顾承书迟疑着低声询问道,“爷,裴彦修该如何安置。”
我被他扰得心烦,操起手边的钢笔,劈头盖脸地摔了过去。“这种小事也来烦我,那要你何用!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我林治养的狗竟没个得用的!”
刚才那些人来的时候我正在批阅文件,因此只是随意地放下笔,将笔盖松松地套在上面。此时这样一摔,笔盖便飞了出去,而笔尖则险险地擦着顾承书的眼角,在他的额头至侧脸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鲜血混合着墨汁一直流到了顾承书的眼睛里,他却没有伸手去擦。没有闪躲,也没有辩解,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你的眼睛,自己不要了吗?”我看着他这副模样,低低地叹了口气,语气里带了点疲惫,“你过来。”
顾承书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直直地走到我的面前跪下。我单手抬起他的脸,拿过书桌上有些微凉地茶盏,将茶水倒上去清洗。待我用衣袖将水渍擦干,却见那道血痕已经结了痂,迅速地愈合起来。只是,淡淡地血痕下面透着浓重的黑色。
我微微皱起了眉头,随口问道,“有小刀吗?”
我只是随口一问,倒是没想到顾承书身上真的带着把小刀,很朴实的样式,毫无特色。我认出,那是我们刚来这个世界时,我随手丢给顾承书的。
“怎么没丢掉。”我接过他递上来的小刀,看了一眼。
“因为是先生送的。”
承书和彦修都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按照林氏家族古旧的传统喊我一声先生。因此,有时候私下里会这样称呼。不过,自从我成了林家家主以后,倒是叫得少了。这一声先生,倒是把我叫得有些心软。
“别动,”我说,“可能有点疼。”
我用刀尖轻轻地挑开那一寸寸刚刚愈合的皮肤,然后拿起整个茶壶,将温水往上倒。
顾承书半闭起眼睛,嘴角微微地上扬,似乎很开心。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他乖乖地抬着头任由我动作,只是偶尔眉心会微不可见地收拢。
“他从刑堂出来了?”我忽然道,“那就送去南苑吧。”
南苑是圈养姬女娈宠的地方,每年下面孝敬上来的男男女女,都是先送到那里调教好了,才送上来服侍。说得好听是姬女娈宠,实际上不过是些低贱的性奴隶,只不过是为我一人调教的。之前我嫌顾承书在床上放不开,技巧也比不上裴彦修天赋异禀,便打算送他进去训练了半年,结果不到半个月他就回来了。顾承书当时年纪还小,远没有如今这般沉稳。当时我顺路去看他,谁知他却整个人抱住我的裤腿不放,鼻涕眼泪湿湿哒哒地弄了我一身,说什么也不肯在那里待下去了。我被他闹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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