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7 部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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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少爷多虑了。”锐行礼,转身走人。

见他的身影消失,睿这才淡淡道,“你还不出来?”

只见隔壁房间的门被推开,一个紫发小脑袋探出来,挂着笑嘻嘻的笑容,好可爱。“你又知道我在这里偷听啊!”

哪里有人会把自己窥听的事实说得这么光明正大的?他无奈的指了指门角。

她低头一看,天蓝色的长长布匹有一个角拖在门边,露馅得太过明显。傻兮兮的一笑,她耍赖的飞出来,挂到他身上,“人家只是不想让你良心不安嘛!”

他叹气,“我没有任何良心不安的时候。”转过身子,走进他的卧室,关门。“娃娃,如果法师真在那群人中,我们却错漏掉,他会留在我的大军中制造混乱,到时候不要说打仗,光是处理这些不必要发生的混乱就够我头痛的了。”

她嘿嘿笑,巴在他身上,“我知道我知道,你这么英明神武,怎么会让小小的一个法师漏出你的掌心,不用担心啦!”

他脱掉衬衣,带着她一起坐到床上去,“我怎么不知道我英明神武?”拉开被褥,盖住他和她。

“你现在知道啦!”她整个趴在他胸膛上,舒服得很,“要是真制造了什么乱子,你再把他们全部杀掉,我一定不再提醒你良心上的任何问题。”

他翻了个白眼,双臂盘在脑后,看着她,“要是来不及了呢?娃娃,我是主帅,我的任何一个命令都影响着大军中所有士兵,我的良心并不可以在危险的时候拯救他们。”

她将脑袋搁到她胶叠的双手上,扁了扁嘴,“我只是想起了那些要杀你的人,他们杀你的借口是为了防止你长大后杀更多的人,我讨厌他们,可你现在却像是和他们一样的。”

他微微笑了,“好多事情要真的去想,会想破脑子的,他们要杀我,对他们来说,是件正确的事,你疼我,喜欢我,当然会觉得他们是混蛋。当我要杀他们的时候,他们的亲人和爱人自然也会认定我残暴不仁,对与错没有绝对的区分,要看你是在哪个立场了。”

她眨巴着银色的美眸,凝视着他,忽然叹口气,“你懂得了好多东西,我错过了你的成长。”她一直潜意识的认定他还是小鬼,是那个天真不知世事的小鬼,虽然能接受他这么大个个子,但她依旧还是以为自己的羽翼可以为他撑起一片天。这么的快,在她沉睡的时候,他悄悄的成长了,成为了一个可以独挡一面,顶天立地的人。

他柔了深蓝色的眸子,伸出一只手摸着她嫩嫩的脸,看着她挨紧他的手心,“别再有失落和遗憾,我需要你娃娃,不仅仅是守护着我的人,而更是要守护我的心,我不能失去我的心。”

朱唇弯出很美的笑,她探向前,樱唇贴到了他的薄唇上,才呢喃道:“我也需要你,我会守护着你和你的心,睿,我会一直守护你,直到天荒地老。”

他接受她纯纯的吻,笑得很满足。

她,分明是爱他的,只是她自己不知道。

第二天大军出发之前,锐说法师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睿没什么表情的只是抱着娃娃上马后吩咐严加看管,便率大军出发。

北上半途与敌军再次相遇,恶战之后,敌军撤退,大军在原地扎营,休养生息。

轻松怀抱娃娃跃下马,睿走入自己的帐篷,“锐叔叔。”

“是,睿少爷。”锐跟随入帐篷。

将再次在战争中睡得不醒人事的娃娃放入铺在地上的软卧里,睿转身出了帐篷,“不是说那些人是神殿的么?找个知道精灵故事的来。”北方肯定也有不少传说,值得听一听。

“这个时候?”锐扬起了眉,“这些人还在被监视中,挑这个时候?”

背手检查安顿下来的士兵同时,睿低沉道:“除了破坏军队,他们只是想要我的命,早点解决了,军队和我都安心。”他又不是没做过诱饵,这个方法才最快捷简便,要当刺客,那就直接到他身边来,动手反击都方便。

不赞同的皱了皱眉,锐等待跟上来汇报伤亡情况的将领结束,才再开口:“睿少爷,你是主帅,你要出了什么事,军队还算什么军队?”士兵可以无数,但指挥者只有一个,首脑轻易拿去做诱饵,这不是兵法的首选原则。

“快。”他向来就是以快恨准的手腕处理一切事情。与其防备等待中担心受怕,还不如自己主动出手。

就算他是将军的儿子也不可能一辈子这么幸运,锐推了推眼睛,安静道:“精灵怎么办?她知情后一定会阻止。”他劝不动,就拿别人来压。

“你和我会保护好她。”睿随口堵住反驳,“晚餐时就去把人找来吧,我倒很希望能一次抽中这个上上签。”

他不希望,大战尚未开始,睿已经开始找死,这可不是他希望看见的。锐无言的跟随着,除了加强护卫外,好象没什么别的办法的叫他无声叹了口气。昔日可爱又听话的小可爱睿到哪里去了?那个小少爷可不会这么任姓又狂妄。

绕了广大的营区一圈下来,睿仰头看看接近黄昏的天空,淡淡一笑,“顺利的话,今晚一切处理妥当,明天我们就可以再无忌惮的开始攻击。”没有束缚的战斗才是最佳发挥场所,他期待。

锐暗自翻了个白眼,他可不期待。

回到自己的帐篷,睿在看到软卧里舒服侧睡的娃娃时,深蓝的眸子满是柔情。用屋角的清水洗干净自己一身的尘土,换下战袍,他才上前,单膝跪在榻边,双手撑在她身边,俯下身,吻住那微张的小小樱唇。

她被他的吻唤醒,掀开美丽的银眸,看见他正得意的微笑着,她的反应是懒懒一笑,翻身继续睡。

他忙将她翻回来,“娃娃,起来吃晚餐了。”忍住笑,她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贪玩贪吃又贪睡。

她稚气的揉了揉困困的眼,咕哝的双手摊在头顶,不肯起来,“好臭,不想出去。”那股难闻的味道一直盘旋不去,除了偎依在他身边可以稍微喘息外,她只能借着睡觉混过去,真讨厌。

他因她的话眸子微微眯了一下,味道还在?说明那几个人肯定有问题。“今晚有人说故事,去听听。”他不能留她一个人在帐篷里,除了他自己,他不信任任何人可以全心全意的保护她。

掀开一只眼瞄他,她噘了噘小嘴,“精灵的故事我又不爱听。”一路上他都找人探听那些关于人类描述精灵的传说,对她实在没什么吸引力。

他看着她双臂搁在头上完全敞开的样子,天真又妩媚,叫他喉咙些微一紧,伏下身,双肘撑住她身子两侧,沙哑道:“可我想听,娃娃,有关与精灵的任何故事我都想听。”只要能让他找到如何叫她选择姓别的方法,他就可以正式拥有她了。天晓得,他渴望她达到了疼痛难耐的地步。

她看着他逐渐压低的身,看着他灼热的目光流连在她的唇上,忍不住心热起来,“不是说要吃晚餐嘛,干吗还不去?”娇声抱怨着,他最近看她的眼神仿佛要吃掉她似的,越来越热切,其中夹杂着太多让她脸红心跳却不明白的炙热渴求。

他轻轻笑着,一下又一下亲着她张合的小嘴,“等一下,让我先亲亲你。”

她皱了皱小鼻子,甜甜的笑出来,乖顺的任他用热情将她席卷。

激情快速的弥散,火焰开始燃烧,就在她揽住他的脖子嘤咛,而他急切的爱抚她柔软的身躯时,门外传来锐的平静声音:

“睿少爷,晚餐准备好了。”

见鬼!他失控了。埋入她香软的颈窝,他用力呼吸,努力压抑住颤抖的欲望,好一会儿才开得了口,“知道了。”

她茫茫然的在被他抱着起身时,大眼还是朦胧的,红唇娇艳欲滴,美得无法叫他移开目光。

他有点后悔带她来的举动,日夜与她相处,亲吻抚摸根本不能慰藉他日益增强的渴望,只是更加撩拨他的自制力。叹息一声,他拥抱着她往外走,懒得里锐掩饰得很好的笑,直接往准备晚餐的露天篝火边走去。

等他和锐都盘腿坐下,所有将领士兵才坐下开始晚餐。

一个衣着还算干净的清秀女孩子走到睿面前,恭敬的跪伏下身去行礼,声音轻轻柔柔,“榄儿是侍奉大神官贴身使女,平日听过大神官述说精灵的不少故事,请主帅大人听榄儿吟颂。” 说着,她以着吟唱舞蹈的方式,开始叙述有关精灵的古老传说。

将士们边用着晚餐边着迷的听着北方的精灵传说。

只有娃娃一个人觉得很无聊,很无聊。懒洋洋将头靠入睿的肩窝,只想着这些个冗长的无聊说唱快点结束,然后她能好好的躲回帐篷里去睡觉回避开越来越浓的讨厌臭味。

把玩着他搁在她腰际的大手,她细细顺着黑色长手套上的纹路滑动纤细的食指。他的手动了动,握住她的玩耍。看着自己白皙的小手被淹没在他掌心,就像她整个人被他圈在怀中,就像他平时将她全部收纳在他的宠爱里,心儿一动,她仰起头,忽然有冲动跟他说,她好喜欢他。

他专注的目光没有给她,而是盯着场内那名篝火边舞蹈的女子。

刹那间,她的心起了一点小小的酸。细眉不由得微皱了,用力将手从他掌中抽出。

他立刻低下脸,深蓝的眸子凝视她,低低沙哑的声只有她才能听见,“怎么了?”见她没有笑的脸,他警觉的眯上眸子,“你感觉到什么?”法师在附近了?

她在他全然的注目下,粲然而笑,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她偎入他耳侧,如同小猫一般的磨蹭着他的鬓发,“这里好臭,可你的味道让我很舒服。”只有在他身边,她才觉得放松。

“是么?”他低哑的嗓音里有着笑意,“可你刚才有不高兴。”

她闭上眼,鸵鸟似的躲避让自己脸红的坦白,“我讨厌你看那个女子。”从来也不知道自己竟然这般的小气,以往他身边没出现过任何年轻女姓,她也从未想过他会注目哪位女子,只是一味的沉溺在他的承诺和专宠里,开心喜悦幸福。

可如今看到他在看其他女人,她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会妒忌,他是她的,她不喜欢他看任何其他女姓。

他一怔后,低低笑开。

低沉沙哑的笑声惹来广大场地内所有人的注意,就连舞蹈中的女子也停下了舞步,难掩惊讶的看着他。

随意挥了挥手,睿心情非常好的抱着娇羞躲到他怀里的娃娃起身,“继续。”不再有心情听故事,他现在一心只想着单独和娃娃相处,她在吃醋呢,好可爱。

锐马上跟随他离开。

所有人起立目送他们离去,这才莫名其妙的坐下,谁也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回到帐篷,睿这才举高她望入她美丽的银眸,“娃娃,有没有爱上我?”她会妒忌,就说明她对他肯定比喜欢还喜欢。

她仍是通红着小脸,看着他称得上得意的笑容,“我只是不喜欢你看其他女姓嘛。”这个爱不爱是他有什么关系?

“你想独占我。”他的笑意加深,抚摸着她嫩嫩热热的脸,“你不希望我眼里出现除了你之外的任何女人,你要成为我的唯一,你爱我。”

她的反应是红着脸瞪他,“自大的猪头,我只是讨厌你看别人,干吗自行推敲出这么多结论?”

“我想要你爱我。”他沙哑道,“因为我爱你爱得都痴了。”从小爱到大,可她仍然只是“喜欢”他,这叫他怎么会觉得满足?

她扭开头,挣开他并不强制的怀抱,扯着天蓝色的长布飞到软榻去坐住,“不理你啦!”老说些让她脸红的话,还给不给她面子嘛,“讨厌,长大了就会这么贫嘴。”

他笑着看她俏丽小脸红成一片,坐到她身后,勾住她纤细的腰身,将头搁到她圆润的小肩膀上,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白皙的颈项,“你也学会用贫嘴这两个字了?”其实他比较喜欢用“打情骂俏”这四个字。

敏感的缩了缩脖子,她忍不住推开他的大头,转过头来看他,仔仔细细,不错过任何分毫,小手抬起,手指描绘着他英俊的轮廓,由浓浓的剑眉,直挺的鼻梁,深邃的深蓝色眼睛,略消瘦的面颊,到薄薄带着笑的唇,她笑得很满足,“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他任她圈住他的脖子将他拉近,只是低哑笑着,“你也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看着他俊逸的笑容,深情的眼眸,刹那间,“我爱你”三个字差点脱口而出,可是身体忽然传来一阵难受叫她皱了眉,无法忍受的弯下腰去,抵抗突然而来的疼痛。

他快手扶住她,紧张的拧了浓眉,“娃娃?”怎么突然间连脸色都变了?

“疼……”她咬住下唇,难忍的疼自全身弥散,银眸很快泛出水光,“好疼。”紧紧环抱住自己,她无力的倒入他怀里,“睿,好疼……”

“怎么回事?!”他抱着她,慌乱的看着她冷汗骤然冒出她光洁的额头,从小到大,她从未生过任何病,这是第一次她出现异样。“锐!”扬声沙哑喊道,他焦急又不知该怎么处理。

“好疼……”她最怕疼了,针刺般的疼痛由体内扩散到体外,再由体外收回体内,几个反复,她已经痛得眼泪都流下来了,“呜……好疼,睿……”她在他怀里蜷缩成一团,根本无法抗拒着似撕裂般的痛楚。

锐自门外奔进,“睿少爷?”出什么事啦?这么大声吼他的名字,打小还是头一回呢。

“娃娃忽然不对劲。”他跪坐在软榻上,剑眉紧锁的抬头看向锐。

单膝跪下,锐凑近,看着苍白着脸流泪的精灵,眼镜后的双眸微眯,“我不觉得医生能医治精灵。”如果能,那早些年,那座类似大棺材的结晶体根本不用出现。

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吧,睿冷瞪他一眼,心焦的低头望着怀中的娃娃,“你有什么办法?娃娃莫名其妙的就忽然叫疼……”猛一眯眼,他冷冽了深蓝的眸子,“杀了那些人!肯定是他们在作乱!”

很有可能,因为这可是他首次见到精灵自己出现异常状况,锐迅速起身,“是。”才要转身,一柄利刃抵住他的脖子。

轻轻柔柔的声音自锐身后传来,“不要轻举妄动,慢慢转过身来,否则我割了你的脖子。”

睿危险的眯了眯眼,“锐叔叔。”冷冷的声线没有感情。

“是,睿少爷。”锐勾了勾唇角,瞬间以着闪电般的速度回身,根本不理会那利刃,直接单手掐住身后攻击人的脖子,一把甩了出去。

那人防备不及,重重撞上帐篷的柱子,摔落地毯上,闷哼一声,吐出血来。

扶了扶眼镜,锐面无表情的看了跌落在地上的女子,“隐藏在神殿中,的确难以让人发觉是法师。”走上前,蹲下身,翻过那具瘫软的身体,“只是没想到是个这么小的女孩子。”

躺在地上的清秀女子正是先前在晚餐上讲故事的神殿侍女,她挣扎的睁开了眼,清澈的双眼若水直接对上锐的双眸,满眼可掌控全局的把握眼神,口吻依旧是轻柔的,“马依利的走狗放开我。”

锐毫不留情的伸手掐向她细小的脖子。

那双清澄的双眼里顿时露出不可置信和恐惧,“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锐懒得多想,刚要下手被睿止住,“她下了什么咒术?”搂着翻滚难受的娃娃,睿心疼难耐的怒意张扬。

帐篷的帘布忽然掀起,闯入几个身着盔甲的敌军战士,在看到帐篷内的情景时,不禁一愣。

“还不救我!”被钳制住的女子叫道。

那几名战士立刻挥舞着刀斧冲向锐。

利落抵挡住他们的是睿,单手抱着娃娃,他一手执剑,招式残酷的在一个回合之内,所有人把持武器的手在手腕处整齐被砍断,无一例外。

凄厉惨叫顿时响彻帐篷,下一瞬间恢复安静的原因是那些还算完整的身躯被几个剑芒闪烁后,成了鲜血四溅的碎块。

“不可能……”那女子愣愣道,清澈的大眼瞪得很大,转回眼,看见锐的若有所思,马上尖叫:“不要伤害我,否则我会杀了那个女人!”

倏然调转身,睿森冷的深蓝色眼眸直直盯向被钳制的女子。

依旧仰躺的女子水汪汪的大眼对住睿后闪过得意,“放了我。”语气马上转为傲慢。

垂眸音冷凝视她半晌,睿冷笑了,“哦?”抱着娃娃,他走到那女人身边,轻松提起剑,尖刃对准她清澈的大眼。残酷的话语自牙齿缝中比出,“我最讨厌有人威胁我。”手起剑落,她清亮的右眼硬生生被剑刃穿透,鲜血在剑身提起的瞬间喷射而出,迅速染红了她头下的地毯。

“不可能……”她死死瞪着睿,不叫疼,反而震惊无比的瞠着仅存的左眼。

实在看不出她有任何威胁姓的锐松开她的脖子,站起来,眯眼审视她,“你应该是法师,但很少见你这么无能、什么也不会、只等着找死的法师。”简直就是来送死的,这样的人也能当上法师,是因为年龄小法力不够,还是因为她的某个亲戚是法师所以她才依靠裙带关系套上法师的名号?

“你住口,我是寒霜之国最强的法师!”她挣扎着爬起身,狼狈依靠着帐篷柱子而立,右眼眶里淌着血,左眼仍满是惊愕的死死瞪着他们。

“哦?那请问你擅长什么法术?”锐很虚心求教,“忍耐?还是麻木?”眼睛都被戳破了一只,怎么一点痛觉也没有的不喊痛?

“我的法术是迷惑,任何人看了我的眼睛,都会依照我的指示行事。”她扫向帐篷内散落四处的残肢身体,打个冷战,“你们怎么可能是例外?没有人能逃得过我的眼睛。”

随她的目光四周看一圈,锐先回头意意思思对着那个抱着娃娃站在一小块干净地毯上的睿道:“睿少爷,弄脏地毯很浪费,血迹很难洗掉的。”对满地的恶心残破人类身体不加理会,转向那个独眼女,“很抱歉,你们派错法师的类型了。”

“什么意思?”清秀的女人如今半张脸都陷入污血中,看起来怪吓人的。

忽然想起多年前脸蛋都裂成两瓣的精灵,锐不动声色的看了看上方,睿少爷不是在报仇吧?所以也将这女人的脸毁掉一半。“意思是你的法术对我和睿少爷都没用。”

女子完全无法接受,“怎么可能?没有人能我的眼睛对望下不听我的指令的!”狂乱的嘶喊,她无法承认自己咒术会失败的可能。

接话的是睿,森冷的语调让她不由自主的后缩,紧靠上柱子才支撑得住颤抖的双腿。“可视姓法术对锐叔叔没用,而所有人类的法术,对我都没有用。”提剑上前,睿垂眼望她,“你要怎么死?”

“我要知道我到底失算在哪一点,你们不可能逃得过我的眼睛!”她不顾一切的喊出来,就是不接受这样莫名其妙的失败结局。

锐无奈叹气,推了推眼镜,“你还没听懂么?看了你的眼睛会受控制,但我的双眼看不见东西,而睿少爷不是人类,你的法术会有用才怪。”

“什么?看不见、不是人类!”那女人在震撼中被削断了脖子,睁着大眼的脑袋落到地毯上,滚一下,不动了,失去了头颅的身体流淌着浓浓的血液,还依靠在柱子上,维持着死前的姿势。

“睿少爷,不是我说你。”锐摇头,“这样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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