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不可攀的房顶让她感觉恐惧。她胸口发闷,呼吸艰难,膝盖却又痛得让她无暇顾及其他。
在这半梦半醒之间,她不断地梦见春水,梦见春水在战火间奔跑,一脸慌张害怕。有个满覆盔甲的高大男子一剑斩在了春水的左腿上,春水摔倒,血流满地。
春水躺在地上,没哭也没闹,那男人不见了,她身下变成堆积如山的尸体。
她的腿还在持续流血,目光却全然呆滞。她像是一具已经死去的人,一具被遗弃的尸体,再也感觉不到这世间的一切……
可是为什么,腿还是那么痛?
在梦里她仿佛变成了春水,感受关于春水的一切,疼痛深入骨髓,痛得尖锐。
“春水,春水……”宋漫贞在梦中呼唤着春水的名字,坐在一边为她候着药汤的宋漫郡听见了她梦中呓语。
宋漫郡把药碗搁在一旁,仔细瞧着宋漫贞的脸庞。
这几年都是如此,只要有一段时间不见,再见到妹妹,便会发现她的五官又展开了不少。小不点的脸庞上渐渐有了成年人的气息,她的爱憎也变得愈发明显。
也是,她已十六。
宋漫郡的脸庞僵得很,甚至连精心修饰的睫毛都纹丝不动。她的手指勾过宋漫贞的唇,在她柔软嫩红的唇尖抚弄。指腹轻轻地压在宋漫贞的唇肉上,感受到她的呼出的热气和脆弱之处的绵软,再拨开她的双瓣,内里颜色更是鲜艳。
“唔……”宋漫贞似在梦中感受到了什么,微微张启双唇,宋漫郡的指尖便更加肆意地在她的唇齿之间流连。
漫贞啊,小漫贞,你已经不再是我的小漫贞。岁月最是无情,任再可爱再亲密的关系也都会被它抹灭,永世不复来。
这牢房黑暗得吓人,即便是在正午,但却只有一丝光亮从那窄小到只能露出一只眼睛的小洞里透到牢房,可惜不能照亮任何。
这里就像是地狱,一盆盆的火焰在很远的地方熊熊燃烧,但却像是假的,感受不到来自它的哪怕一点点的温暖。
春水觉得自己已然死了。
她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已经感觉不到寒冷,双目睁着不眨,死死地盯着墙上那枚唯一和外界相通的小洞。外面灰蒙蒙的一片,在飘着雪花。
今日冬至比往年要寒得多,春水身上就挂着一件薄薄的囚衣,连发抖的气力都没有了。这囚衣质地粗糙,覆在身上稍微一动作就像要把皮肤给磨破,难耐得很。牢房是用粗壮的木头隔开的,早已冷却的牢饭装在黑色的破碗里,狱卒把那牢饭丢进来的时候漫不经心,洒出不少泡烂的菜叶和米饭在地上。
春水翻了个身,觉得浑身都散架,骨头都松了。正巧看见那碗饭,春水就想起了舒昌二年,正是夏朝新国建立之初,全国遭受到了严重的瘟疫和饥荒,那时候春水染上了瘟疫,谁都不敢靠近她。本就深受重伤的春水命悬一线,当时她觉得自己肯定要见阎王了。没想到最后那乾沐青却丝毫不害怕,每日依旧来照顾她给她换药,喂她吃食,对待她一如既往。春水当时有问她,乾沐青,大家都躲着我甚至把我丢到这荒山野岭,你为何还来?你不怕死吗?
当时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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