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卫泠又写了两行,这才搁下笔来接过茶盏。轻啜一口,只觉芳香盈满,清澈回甘,竟是顶好的蒙顶甘露。在冬季的北疆,又是这样品质,只怕要一两金子一两茶。他有些诧异的看向僮儿:“这茶好像不是咱们带过来的吧?”
松烟嗫嚅了一下,老实交代:“北戎王吩咐送来的。”
桐烟犹豫了一下,转身从外间端来了一盘细巧点心,仔细一看,竟是久违的春和楼的芙蓉酥!卫泠愣了许久,声音微颤:“哪儿来的?”
桐烟偷眼觑了小伙伴一眼,见松烟没有帮忙搭话的意思,扭捏半晌,只得小声答道:“北戎王送来的,说是……令人快马加鞭,从乾州府的春和楼分店买来的,还有玫瑰酥和鹅儿卷……”
卫泠气的把茶盅盖子一扔:“谁这么多嘴!”
两个僮儿对视一眼,哆哆嗦嗦跪下了,哭丧着脸求饶:“主子,我俩不是故意的!当日在幽州时,北戎王遣人过来问主子喜欢些什么吃食玩物,我们本来、本来想刁难一下他的……”
卫泠怔怔的,神情有些涣散,终于有气无力的挥挥手,让他俩下去了。
夕阳西下,当拓跋闳厚着脸皮再度蹭进来的时候,卫小侯爷正把自己关在房里发呆。
“他们说你看了一天的卷宗。”北戎蛮子皱皱眉,“歇一歇,又没人逼你今天看完,大不了连箱子一块儿拉回去慢慢看。”
卫泠看他一眼,没做声,心想:就是为了避开你啊……
拓跋闳摸摸下巴,胡子没了好些天了,他还是没有习惯。一面有些怀念的暗叹,一面笑道:“我想,你这两日的饮食最好清淡些,因此让他们找了个汉人酒楼的厨子来,做了些干净的南边菜式,要不要试试?”
卫泠心里有鬼,听蛮子理直气壮的要他饮食清淡,立刻想到了昨儿晚上的一番遭遇,立刻血往上涌,脸涨的通红:“我不吃!”
蛮子愣了一下:“还生气呢?”
那口吻自然的,仿佛跟他上床是跟吃饭喝水一样正常的事情,非常不能理解卫泠为什么闹脾气使性子。
卫泠无力的抚额,深呼吸要求自己淡定、淡定。蛮子的脑回路跟正常人不在一条线上,千万别认真计较。
恶狠狠磨着牙,卫小侯爷对着蛮子冷笑:“我不要吃厨子做的东西,我想吃你,行不行?”
小爷恨不得咬你一块肉下来!
拓跋闳一呆,渐渐的,脸上浮起诡异的喜色,结结巴巴道:“那个、晚上再说……”
卫泠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一时懵掉,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
拓跋闳说到做到,晚上果然喜孜孜的来找吃了。
这次,自以为得到美人授权许可的蛮子光明正大、大摇大摆的直接入内,还心情很好的跟门口的侍卫、外间的俩僮儿点头示意,可把人家给难坏了:拦不拦?拦不拦?拦不拦?
禁军面面相觑,上头吩咐的是保证小侯爷人身安全,北戎王……应该不至于构成危险吧?看他这些日子来人前人后的讨好安乐侯,瞎子都能看出来怀着什么心思。这样毫不掩饰的入夜来访,指不定是约好了的呢?俩禁卫军再度对视一眼,下了决定:咱就是个保镖,上头的私生活还是不干涉为妙。于是眼观鼻、鼻观心,继续守大门。
至于松烟和桐烟,战战兢兢的上前虚拦了一把,北戎王眉一皱:“让开,卫泠叫我来的。”俩人瞬时傻了,只听得蛮子不耐烦的吩咐:“去备些热水来。”
桐烟还没反应过来,松烟却如遭雷劈,瞪大了眼看着眼前人,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
拓跋闳更不耐烦了:“愣着干嘛,快去!难道还想留下来听响儿不成?”
这下桐烟终于听懂了,脸涨的通红,愤怒的想说什么,却被松烟慌忙捂住拖走,一面小声急道:“看情形,别真是小爷许他来的……主子面皮薄,咱们还是避避……”
就这样,当满心激动的北戎蛮子推门而入的时候,可怜的小侯爷还不知道,自己已成孤家寡人。
卫泠累了一天,早已洗漱完毕,迷迷糊糊的差不多已经睡着了。拓跋闳进来的时候,恰见到他歪在枕上,闭着眼,呼吸匀净。几缕发丝有些凌乱的散在面旁颈间,内衣领口没系好,松松的微敞着,隐约可见一痕纤巧的锁骨,上头还有昨晚留下的吻痕。右手软软垂在身侧,地上一卷幽州志,明显是看着看着睡着了。
好一副美人酣睡图。
拓跋闳下意识的放缓了脚步,轻手轻脚上前来,小心的掬起一缕乌发,烛光下只觉软丝般柔顺可爱,禁不住低头深深嗅了一下,是沐浴过后皂荚的干净气息。恍若受到蛊惑,他慢慢吻上了那片淡粉的、线条精致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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