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有完没完啊?胡说些啥子?”我一边呵斥怒斩一边冲他眨眼。
怒斩色归色,智商倒是没啥问题。他先是一愣,随即醒悟过来,嘎嘎干笑两声说道:“哪个喊你和美女一起出现嘛,不陷害你陷害谁?”
夏姐这时已经走到我旁边,我对夏姐说道:“这个是我游戏里的朋友怒斩,最爱开玩笑,你别当真。”
夏姐盯了怒斩一眼,没有说话。
怒斩这家伙倒也识趣,脸上努力堆起笑容,赔笑着问道:“美女贵姓?”
我正想介绍,夏姐已经自我介绍道:“我是方休的姐姐,名叫极品。”
惨了惨了,我心知怒斩方才说的话全部被夏姐听得一清二楚。再看向怒斩时,这家伙呆在那里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脸上的表情与其说是笑容,还不如说是中风后面瘫来得实在。我心里暗骂一句“活该”,嘴里却说道:“莫生气,这家伙有钱的很,一会儿吃饭让他出钱办招待。”我这话是对夏姐说的,夏姐不置可否。
“要得要得,中午我请客,当我给姐姐赔礼道歉好了。”怒斩也不含糊,用手拍着胸口一口应允下来。靠,要不是我机敏,看这家伙如何下台?
气氛缓和下来后,我问怒斩:“老销和最强呢?”
怒斩往候车大厅方向指了指,郁闷地说道:“几个家伙在里面坐着当大爷,说我是四川人,川普操得好,叫我出来等你。”
我怕老销等人再生事端,于是叮嘱怒斩陪夏姐聊天,我独自跑进候车大厅寻找老销和最强。
进了候车大厅四下一望,最强、老销、杀破天三个人正坐在墙角说笑。郁闷,这帮家伙坐飞机来的时候咋就没出事呢?这么多人一起来,不是存心想吃垮老子么?
上前相见后,免不了一番热闹。我赶紧把刚才怒斩和夏姐发生矛盾的事儿说了一遍,提醒大家别说错话。
“老大,看不出来你喜欢熟女啊?”老销好奇地问道。
“你别乱说,这个夏姐是我认得干姐姐。她是我的顶头上司。”我连忙予以否认。信不信是他们的事,反正我不会傻到主动坦白的地步。
“你上次带到广州来的那个马子呢?被她甩了?”杀破天突然问道。
什么叫狗嘴吐不出象牙?这就是!“妈的,我还在热恋呢,你丫就诅咒我失恋是吧?”我当胸给了杀破天一拳,痛得这家伙咧着嘴大呼小叫。
走出候车大厅,我才发现自己低估了怒斩的攻关能力,短短几分钟时间,这家伙不知道使什么手段,不仅让夏姐消除了对他的误会,而且还交谈甚欢。怒斩一口一个夏姐叫的蛮熟络,让我倍感意外。
给夏姐引见了众人,老销他们事先得我交代,不着痕迹地几个马屁拍过去,夏姐表面无动于衷,但我估计她心里多半乐开了花。
看看时间也临近中午了,我提议到九景天边吃饭边聊。总共有六个人,夏姐的车不够坐,于是只好招了一个的士,分乘两辆车到九景天。中途我给田甜打了一个电话,叫她到九景天预定一个20人就餐的大包间。
会师的场面相当的热闹。不死、残剑他们原本在游戏里就和老销他们熟识,战魂和龙少虽说和我们玩得不是同一个游戏,但一经介绍后,立刻就和怒斩等人称兄道弟起来。人以群聚,物以类分,天下yin荡原本就是一家人,嘎嘎!
喝酒、叙旧,畅谈游戏里有趣的往事,聊到兴之所致,喝彩举杯。好在大家都明白中午只是一个开场白,好戏还在晚上,所以虽然喝得热闹,但也未烂醉,只有老陈这个酒量逊色的瓜货走路有些偏偏倒倒。饭钱总共3600多,被怒斩抢着付了。这家伙这些年挣了不少钱,我自也不和他争。
饭后,我叫不死带怒斩等人先去刀疤的情人旅馆安顿下来,我自己则和夏姐、田甜一道回了公司。我对两女言明晚上的节目不适合女人,劝她俩别参加,哪知夏姐和田甜竟异口同声威胁我:“不准去喝花酒。”
呵呵,喝不喝花酒可不是我说了算,晚上我只是带上钱包去负责结帐的。
吃晚饭时少了两个女人,增添了一个刀疤。席间闹了一个笑话,怒斩在酒桌上说刀疤旅馆里有几个服务员看起来比较清纯,意思是只要刀疤不反对,他想去勾兑。我们一帮知道底细的人听了怒斩的话全部哄堂大笑,丫的刀疤那里的服务员全是做兼职,只要有钱,全部可以叫上床,哪有清纯可言?
酒饱饭足,我征询老销他们的意见,怎么安排晚上的节目。最强涨红着脸用广普嚷道:“今天k歌,明天泡酒吧。”
k歌?嘎嘎,这可是我的强项!不理会老陈等人的反对,我带着最强等人杀奔“天上天”练歌城。
自从上次在这里暴打黄胖子后,我就再也没踏足练歌城。开了一个豪华大包间,练歌城管事的领来八个陪唱小姐,那个模样让我暴寒。甭说怒斩等人看不上眼,就连我自己这个东道主的都不好意思。容貌普通倒也罢了,可其中几个女人的年龄看样子最起码也有三十多岁。操,这不是摆明糊弄洒家么?
越想越气,我对着那管事的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臭骂。那管事的带着那些女人怏怏离去,我正思量如何挽回颜面,包间里突然冲进来6个手提警棍的保安,嘴里骂骂咧咧的吼着:“谁他妈的在这里闹事?滚出来!”
我们包间里一帮人腾得全部站起身来,最强、六分等人反应迅速,手里已经提起了啤酒,准备开战。
我日,又要群殴?就在剑拔弩张之际,突听刀疤怪笑起来:“狗日的,要造反了!”
“疤哥?”
“疤哥,是你哦。误会,误会。”保安中两个人赔笑走上前来。
见是刀疤熟识之人,我这才放下心来。人的名,树的影,我万万没想到刀疤竟然如此有名气。不过仔细一想,现在的风月场所几乎都有黑道背景。一些混混白天打架斗殴,晚上穿着制服便成了娱乐场所的保安。
“快去把你们猴子找来。”刀疤似乎不屑与这些小弟级别的交谈,大大咧咧地叼着烟说道。
“疤哥,猴哥他不在,有啥事你尽管吩咐。”一个保安赔笑着说道。
“哦?”刀疤拿眼盯着那人看了好一阵,直盯得那小子混身不自在。“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叫刚才那个领小姐进来的家伙给老子小心点。”几个保安一听刀疤这话,连忙知趣地闪人。
群殴尚未开始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刀疤化解,看来这家伙在道上的能量不小啊。
“疤哥,好威风。”残剑端着一杯酒递给刀疤。
刀疤露了风头,长了脸,脸上浮现出得意神色:“没事儿,几个小垃圾,他们老大我认识。”
趁众人歌功颂德之际,我扬声对刀疤说道:“刀疤,这里的小姐还没你那里的服务员看着舒服,不如把她们叫来一起喝酒。”
我这个建议得到了怒斩、雷管等人的热烈支持。刀疤不好推托,无奈地盯了我一眼道:“眼镜,算你狠!”
看着刀疤给手下兄弟打电话,叫人开车送服务员过来,我心里那个得意啊。嘿嘿,又节约一笔钱。
“只能来7个。”刀疤放下电话对我说道。
“嗯,可以了,其他的我另外想办法。”我叫不死招呼大家唱歌、喝酒,自己走出包间思量再三,给兰兰打了一个电话。兰兰就是上次黄胖子在丽华会所叫来的学生妹,上次激|情后我存了她的电话号码。打通兰兰的电话后,她已经记不起我是谁了。这也不怪她,在那种场合相遇,仅仅是露水缘分,当然认钱不认人。当下我也不绕弯子,径直说明我是谁,需要6个开放的学生妹,陪唱歌每人200,其他小费额外算。
兰兰略一犹豫便答应下来,答复我半个小时后带人赶到天上天练歌城。
解决了“包女人”的问题,我心情大爽,回到包间抢过“麦霸”老陈手中的话筒高歌了一曲。妈的,我还没开唱呢,不死、残剑、老陈、斯文人四个家伙就借口尿遁,逃也似的躲了出去,让我“屠杀”所有人的愿望落空。
吼完之后,我扫了一眼坚持呆在包间里的众人,结果令我相当满意。哈哈,触目所及,尸横遍野。麦霸算个球,俺歌霸才是无敌的存在!
第九十二章 纯洁如我
“难得今天高兴,我来一首比较拿手的英文歌,ok?”我瞄着人仰马翻的众人道。我这个人集体观念强,凡事讲究民主决策。
“no.”怒斩带头吼了起来,随即引发了其他瓜货对我的讨伐,一点都不给我这个东道主面子。
“眼镜,你不要再丢脸了。”这是刀疤说的。
“老大,拜托你别再强jian我们的耳朵了。”这是最强说的。
“受不了啦,你的声音比你人品还垃圾,听得我想吐啊。”这是雷管说的。
……
所有人中,惟有六分没出口伤人,不过老子一点都不感谢他,因为这家伙对老子比划的是中指拇。
哼,这群不识货的家伙居然妄想剥夺俺的“唱歌权”,既然不讲民主,那俺就只好搞独裁了。敬酒不吃,吃罚酒,英文歌的杀伤力有限,干脆直接来一首摇滚歌曲,再把这群瓜货的耳朵轮jian一遍。
主意已定,我走到点歌台前点歌。在屏幕上刚按出摇滚歌曲界面,我的两只手臂突然被牢牢抓住。晕,刀疤和雷管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我身后,一左一右的把我手臂架住,让我无法点歌。
“你们两个狗日的搞偷袭。”我一边骂一边试图挣脱两个瓜货的魔爪,可惜这两个家伙头脑虽然简单,但四肢却很发达,我哪能挣脱开来,旋即手里的话筒也被赶上前来的怒斩夺走。
正扭扯间,尿遁的四人推门进来。不死这家伙贼笑道:“呀嗬,你们在问歌星要签名还是在搞断臂?”
怒斩等人先是一愣,随即明白方才不死四人是故意溜走的,遂一起大骂他们四人不讲义气……
疯闹了一阵,七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走了进来,定睛细看,原来是刀疤“黄店”里的服务员。虽说这七个女人也不咋地,但好歹比方才那些个陪唱的老阿姨好上十倍。女人们的到来,马上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特别是雷管这家伙盯着倒数第二个进来的妹妹眼睛都不眨一下。我敢以自己的脑袋打赌,眼前这个姿色尚可的女人就是传说中和雷管有一腿的那个服务员。
我对刀疤打了一个眼色,当下由他对现有“资源”进行了分配。僧多粥少,战魂这个急色的家伙迫不及待地抢了一个,乐得合不拢嘴,反倒是老销和最强显得很大度。因为是刀疤提供的服务员,所以他自然不好意思占名额,再加上六分、不死和我,剩余的六位将享受大学生妹妹陪唱服务,嘎嘎。
一群人继续k歌、喝酒,话筒转来转去,再也没落到俺手里,伤自尊啊!
手机震动,是兰兰打来的电话。我心头一阵狂喜:“你们到了?”
“我们在门口呢,不知道方哥你在哪个包间。”
“等我,我马上出来。”我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快步走出包间。
刚一走出包间,不死已经从后面追了上来问我是不是接女人。得到我肯定的答复后,这家伙贼笑着说:“我就知道你小子另有安排,还好我刚才明智。”晕,难怪这yin荡的家伙方才没有抢刀疤的服务员。
当我搂着兰兰,带着几个青春貌美的大学生妹妹走进包间之时,一众yin荡全傻了眼。我估计除了雷管之外,挑选了服务员的色狼们把肠子都悔青了。
在我的安排下,小妹们分别坐到了单身兄弟的身旁,把老销他们乐的连声称赞我够兄弟。
反正也轮不到我唱歌,与是我搂着兰兰坐到了一角,让兰兰坐在我大腿上端着酒杯喂我。整个包间里,除了雷管那一对,就数我和兰兰的姿态最亲密。其余人么,尚在努力勾兑中。
“这些都是你同学?怎么看样子放不开啊。”
兰兰颔首回答:“嗯,是一个学校的,偶尔出来赚点零用钱。我估计是人太多了不适应,一会儿喝高兴了就好了。”
要喝高那还不容易么,我走出包间招呼服务员又拿了20瓶红酒进来,招呼大家尽情喝,不喝醉不散场。
酒是好东西。对男人而言,酒不仅可以增豪情,还可以壮色胆;对女人而言么,嘿嘿,女人不喝醉,色狼哪有机会?众人开怀畅饮,把一瓶瓶红酒、啤酒倒进肚子。那架势和喝水一般。
一通痛饮之后,包间里再没人唱歌,男人、女人都装出不胜酒力的模样在相互找感觉。男人为性,女人为钱,空气里漾溢着迷乱的味道。
兰兰趴在我怀里嚷着还要喝,我也有了五、六分醉意,一边揩油一边思量着一会儿到哪开房才合适。男男女女这么一大群人,集体去开房,不被怀疑才怪。
就在这时,包间门被推开,闪身进来一个身穿皮夹克,体形消瘦的中年男人。这男人进了包间略一打量,便旁若无人径直走向刀疤。我有个直觉,这人很可能就是刀疤说的那个猴子。
坐在靠门处的六分反应机敏,一把推开搂着的学生妹,长身而起,伸手把那人拦住喝问道:“找谁?”
六分的问话惊醒了众人,全部停止了手上动作,盯着在场中对峙的两人。
见有人阻路,那人微微一愣,伸手想推开六分,却不料被六分反手抓住胳膊一拉一带,差点跌了一个踉跄。六分正待继续下手,被赶上前来的刀疤拦住:“自己人!”
“刀疤,你哪找的兄弟?”那人转身看了六分一眼道。
刀疤嘎嘎怪笑道:“他是疯子,连我都照打不误。”六分象是印证刀疤的话一般,扬手对刀疤甩出一个鄙视的手势,转身回到了座位。
“各位,这位是猴哥,这场子归他罩的。”刀疤点明这人来头,果然如我所料。
猴子抱拳对大家说了一通致歉的话,大意是自己的手下冒犯了我们,要我们多海涵云云。
在刀疤的引荐下,和每个兄弟对干了一杯红酒,刀疤和六分面前干了两杯。临走之际,猴子扬声道:“今天算我的,各位尽情耍,欢迎以后常来。”
嘿嘿,看不出猴子也是生性豪爽之人。谁他妈的说混社会的没人情味?瞧人家猴哥多豪爽,主动帮俺把唱歌喝酒的消费结了。
“刀疤,你面子大哦。”我恭维刀疤,想借机再讨点便宜。
“那是。眼镜你又想打啥坏主意?酒钱都有人拣底了,买套、开房的钱甭想我帮你出。”
靠,刀疤啥时候也变得这样聪明了?
我嘿嘿一笑道:“人这么多,到哪都不安全。依我说还是去你那里安全些,放心,洒家有的是银两,绝不赊帐。”
我的提议得到了其他兄弟的赞同,刀疤自也不好出言反对。
又折腾了一轮酒,看看时间快到12点,众色狼按奈不住,纷纷催着我闪人。不死这家伙趁大家招呼的士的空隙,还跑到街对面的成|人用品商店买了几盒避孕套分发给众兄弟。这个吝啬的家伙,居然只发了两个给老子,给自己独留了四个。靠,用不完留着吹气球么?
几分钟后的一个电话证明了不死具有前瞻性的眼光。我正搂着兰兰坐在车里大过手瘾呢,田甜和夏姐打来电话,非得要我马上赶到夏姐家去,也不说理由,任凭我如何推托解释都无济于事。无奈之下,我只好中途下车,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万元活动经费,连带那两个避孕套一起交给了六分。这玩意儿,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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