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爱美兰并不想要这样的。她用白璧无瑕的柔荑,轻轻勾住了飞云的脖子,缓缓挺腰,把自己秀美的面庞贴近飞云的脸,柔声道:“那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飞云完全不明白爱美兰说的是什么。
“我是说,刚才那个,不是真正的我。”
飞云无语,只是更加迷糊。
“刚才我,只是,一时间忍不住,所以才,哭了。”爱美兰说得断断续续地,使飞云的心弦也跟着有种断续的心痛感。
“你……”
“知道吗,从我认识你的那一天起,我就没想过别的事情了,我只想好好地跟你在一起。虽然到了后来……我,我还是不想当什么女皇,如果可以,我宁可一辈子待在家里做侍女。但我希望飞云你知道,我希望待的地方,是有飞云你在的地方。我不希望,也不愿意呆坐在阴暗的角落里,傻瓜似的看着一间华丽但空虚无比的大房子……”
“我就是因为这原因,才甘愿放弃一切,跟在你身边的……飞云!”
“嗯!”
“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抛下我。只要你答应,我什么都愿意的,只要你不要抛下我,好吗?”在爱美兰瞪得不能再大的美目里泛映着晶莹泪光,开始出现一种悲美的迷蒙,惹人心怜,让人心痛。
她的话,使飞云的心宛如被利刃一刀刀狠狠地割挖着。
这,已经是爱美兰能做出的最大牺牲了。
飞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爱美兰的双目已经深深地注入了自己的眼睛里,大脑里,心窝里,注入了自己整个灵魂里。在此时此刻,黛眉轻颦的爱美兰就是自己的整个世界。她的爱,已经透入了自己灵魂的最深处。她的爱,为何会如此深沉?只因为,在她的眼睛里,自己就是她的一切。
飞云发现自己的感情,从未如此之清晰,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许下这份庄严的承诺,不接受这份伟大的爱意,自己将永生永世都会在噬心的歉疚和惭愧中度过。澎湃的爱意狂涌内心,激起了更大的爱意,终于,两人的心,彻底融合了……
“我答应你。”承诺,只有四个字,但两人都知道这是一生的承诺。
突然,爱美兰满意地笑了,她笑得很甜,很美。这份从悲美的泪水中绽放而出的笑容,非常特别,使飞云眼前一亮,就像是云雨过后的天晴,从乌云中突跳而出的耀日,让人的心,一下子温暖了起来。
飞云忍不住了,看着爱美兰眼睛中自己的反影,他有点近乎迷乱地把自己的嘴巴凑了上去,吻到爱美兰的樱唇上。
许久,许久,唇分。
爱美兰俏目突然连眨了数下,眼珠一转,突然道:“飞云,我相信你的承诺,不过,你是否愿意在这份承诺上加一点点保证呢?”
“什么保证?”像呆头鹅般的飞云,完全没有留意到,在爱美兰的脸上已经显出几道绚丽的绯红。
“嗯,这个……”说着说着,爱美兰的身子又靠紧了飞云一点,现在,她丰满迷人的娇躯已整个贴在飞云的身上了,使得飞云顿时心跳加速。看着爱美兰尖俏可人的下巴,望着她高耸而富有弹的双峰,飞云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冲动。
而爱美兰最后那句“这里的空气太闷了,可以帮忙拉下拉链,透透气吗?”则是把勒在那份冲动上面的最后一条枷锁,卸下了。
是夜,春无边,艳光满室。
第二天早上,十点钟了,但爱美兰依然不愿意起来,她只是就这样赤着娇躯用力地抱着自己的爱郎,怎么也不愿意放手,惬意地享受着这份无间隙的温暖。
“小兰啊!我有件事想跟你说,但又不好意思,你说我应该……”飞云刚开口,爱美兰顿时一阵紧张,心中小鹿乱撞,暗忖道:飞云想向我求婚吗?嗯,虽然我不能够答应,但提早十年八年先听一次,也没坏处。
女孩子的第一次是神圣的,假若在这神圣的第一次上面多加一层神圣的婚姻光环,哪怕这光环最终很难落到自己头上,心里也是甜滋滋的。与其让自己的人生活在梦幻中,不如让梦幻活在自己的人生中来得更加实际,也更加甜美。
所以爱美兰听到飞云的话之后,也不顾仪态,就这样匆忙地把飞云的被子抢了过来,裹在自己玲珑浮凸的玉体上,用双手拢了拢自己的乱发,坐直身子,很郑重地说道:“我准备好了,你说吧!”
“呃……有必要这么正经吗?”飞云搔着头,显然有点不好意思。
“这种事,能不正经吗?”
“这也是,的确……”飞云继续搔着头,依然不好意思。
这下子,爱美兰急了,狠狠地瞪了飞云一眼,吓得飞云连忙转动他的舌头。
“是这样的……最近……你是不是吃多了,怎么我昨晚扛你回来的时候我发现你好像变重了……怎么……等等……难道,我又说错话了……饶命啊!我尊贵的女皇陛下。”
飞云凄厉无比的惨叫声,开始回荡在整个房间里面,把刚刚睡醒的小狗狗也吓得整个跳起来。
结果,半分钟之后,一人一狗被轰了出来。
如果不是看在飞云今天还要晋见国王,或许,等到中午飞云也不用指望进房门。虽说整理好衣着后,爱美兰脸上气鼓鼓的,但她还是认真仔细地替飞云打点、摆弄衣着。
这边,飞云像个木头人般被人摆弄着,有点不是滋味,不过看着脸上依然带着娇羞红晕的爱美兰用她柔嫩的手摩挲着自己。心里总有点毛手毛脚的冲动,只是每次想出手的时候,都被她的疾言厉打住了。
尽管如此,飞云依然分外得意——心中又酥腻又甜蜜,想到爱美兰的准女皇身分,屁股后面那条每个男人必备但非得意洋洋时不会露出来的狐狸尾巴,不禁往上翘得老高。
“啊”冷不防,爱美兰狠狠地扭了飞云的屁股一下,后者顿时发出惨叫声来。
“什么嘛……”飞云的眼角中挂着两滴硬挤出来的眼泪,装出一副可怜样。
“不要说我没警告你,我不许你把昨晚的事说出去,这关乎女孩子的名节。你敢乱说我就去自杀。”
“有那么严重吗?”飞云刚半自喃地低语了一句,就被爱美兰狠狠地瞪了一眼,顿时噤声。
但爱美兰却随之一软,突然伏在飞云身上,柔声道:“我就知道你是木头……你这人哪,总是不懂得为女孩子的矜持付帐……”
飞云突感心脏猛跳了一下,困惑了!她又怎么了?怎么一时一个样?
“想说女孩子善变吗?”仿佛猜透了飞云的心思,爱美兰突然凑前他耳边说道。
“呃……这……”云_霄_阁
“你不是比女孩子更善变吗?前天还是个联邦的小兵,昨天就成了埃克罗的少将,今天就当了克萨斯的公爵。”……,“现在,一切都不同了,我也不会再你娶什么克萨斯贵族名媛。”顿了一下,爱美兰接着幽幽地轻叹道:“从今天起,如果你希望的话,你可以永远沉浸在花海之中,不必抬头。但我希望你,仍然是昨天的你。不要忘了我,不要忘了埃克罗,更不要忘了你自己是谁。”
“我……”飞云刚说了半个字,爱美兰就推开了飞云,退后一步,向飞云行了一个淑女礼。
“时候不早了,飞云你赶快起程吧!不可以让皇帝久等的。”爱美兰的眼皮半垂着,清澈的眼睛里流动着恬静平和的柔光,似有所想,又似心神空灵,让飞云似乎俗念全消,又好似无法割舍。
望着爱美兰淡雅如仙的面孔,飞云心中既觉得幸福,又觉得有种惭愧的怅然感。
他忽然发现,自己可以深切地体会到爱美兰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情了,不由得心中涌起一股爱怜之意。情不自禁,飞云大步上前,一把搂住爱美兰。
“飞云,不要,会把衣服弄皱的。”爱美兰喊叫着。
飞云毫不理会地道:“弄皱衣服没关系,但我绝不能弄皱小兰你的心!”
一语撼心,爱美兰的柔躯僵住了,修长漂亮的眼睫毛努力地向上抽动了两下,眼泪还是不自控地窜涌了出来,珠帘般打在飞云的肩膀上,把飞云纯白的军礼服浸湿了一大片。
“飞云……”爱美兰的声音哽咽着。
飞云没有说话,只是一边侧着头闻着爱美兰金发上的淡然发香,一边用手爱怜地摩挲着这位刚把身体给自己的美女的诱人香背,回味着昨晚她毫无保留的爱恋和热情。
他轻声道:“委屈你了。”
“不,我……唔唔……”刚想说点什么,爱美兰的唇就被飞云封住了。
许久,唇分。
“我从不喜欢在别人的光环下过活,因为那会让我觉得自己抬不起头,嘿,或许是自卑感作祟吧。我想了很久,现在想通了,既然那个光环可以让我保护我的爱人,保护我所要守护的一切,我又何必在乎我蒙光环庇佑,还是我为光环增辉呢?”
“你接受埃菲尔德的家族之名?”
“我要用我的实力去接受,我相信到那时候,我就可以不受任何人左右,光明正大地娶你过门。皮科特也好、莫亚也好、那些想攀附我的贵族也好,哪怕是皇帝老子,也只能够一边在心里对我们吐舌头,一边献上虚伪的祝福。”
飞云话语中并不多的俏皮成分逗笑了爱美兰,使她用力地把头埋进了飞云的胸口。在飞云看不到的地方,她美丽的眸子接连闪动着,像是两颗最美丽的蓝宝石,绽放着只属于她自己的独特光芒。
爱美兰很清楚,今天的飞云已不同往日,身为埃菲尔德家族唯一继承人的他,不但拥有克萨斯最高贵的贵族血脉,同时掌握在他手上的,还有庞大的家族资产和克萨斯四分之一的兵力,如果再加上埃克罗联军,那就是差不多三分之一了。
此刻的飞云还不知道自己炙手可热的程度,以他此时今日的地位和能力、以皇帝跟埃菲尔德家族的关系,不要说本国贵族,连邻国的权贵都要赶来向他示好。
爱美兰甚至可以预想,假设飞云真的能打败海恩斯,那么,恐怕卡邦尼女皇米利亚也不得不认真考虑跟飞云结婚的可行。
无限想象带来了无限的可能,飞云将要接受的诱惑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但爱美兰坚信!无论外面的世界如何变幻,漆黑的风云如何滚涌澎湃,飞云依然是她世界里唯一的明灯,指引着她、指引着埃克罗人一路前行,走向未来。
她紧紧地搂住了飞云……
一个小时后,在同样的地方,铁诺皇帝接见了飞云。
皇帝依然忙碌,但对飞云的关心没有丝毫改变。
“昨晚睡得好吗?听说你没有在宾馆睡?怎么,不习惯克萨斯的床?”皇帝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的陛下,这没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军火库号的床就是克萨斯的床,叫惯了,自然会习惯。”飞云同样看似随意的回答道。
皇帝瞥了飞云一眼,继续埋头批示文件,“你打算何时继承埃菲尔德家族?”
“等时候到了的时候。”
“哦!”皇帝并不惊奇地应诺了一声,然后漫不经心地换了一个话题!“海恩斯和西北银河的蛮族王国昨晚对我们宣战了。你知道,比特只有一个,朕总不能拿一只蝇拍同时打两只苍蝇……可以为朕分忧吗?”
“可是我只是……”
“你见识过奈尔特的实力吗??”皇帝平和的声调中隐隐带着几分激动的颤音。
飞云摇头,道:“我只感觉过他的气势,很可怕,哪怕相隔千万里,也能隐隐感到那股惊雷般的杀气。”
“……没错,这就是‘紫惊雷’奈尔特舰队的一贯作风。说起来惭愧,我们整个克萨斯虽然号称猛将如云,却找不到一个可以抵挡奈尔特一轮攻击之人。”
“比特元帅也不行?”飞云心中大惊。
“朕问过比特了,身为跟奈尔特接触过三次的老对手,他说自己跟奈尔特决战的唯一后果就是两人同时把匕首插在对方的心脏上。”
“共亡?”飞云再惊,他现在回想起当天,如果自己慢一步撤退,很可能整个埃克罗联军就成为惊雷下的焦炭了。
“没错,共亡!正如海恩斯不可没有奈尔特,朕也绝不能没有比特,所以我才一直没有让比特跟他决战。事实上,最近三年,奈尔特也一直找比特以外的人下手。”
“什么?海恩斯其实早已跟我国开战?”
“应该说是边境上秘而不宣的接触战,很可惜,我国总是输多赢少。至今为止,我已经亏了近两百多万士兵。”在皇帝若无其事的眼神中,其实闪动着不甘和愤恨的光芒,只是不容易察觉罢了。
飞云心中凛然,他清楚皇帝的亏是什么意思,那就是说除去对等的兵力消耗,还输了将近两支舰队的兵力。他开始明白,为何皇帝要找自己来了。
皇帝是这样打算的!哪怕克萨斯再强大,要面对两线作战,处境必定窘迫。既然比特在奈尔特手上从不讨好,不如赌一把,叫飞云先顶着奈尔特,同时让比特尽快打败蛮国大军,再赶回来挫败奈尔特的攻势。
如果这样做,一切的关键就落在飞云身上了。如果飞云能顶住奈尔特的攻击,那么就万事无忧。若不行,很可能就会兵败如山倒,整个克萨斯迅速覆灭。
“陛下要将抗击奈尔特的重任到臣的身上?”飞云试探着问道。
皇帝的脸凝重起来了,仿似结了一层凝霜,他轻轻地悲笑了一声:“百将易得,一帅难求啊……朕当然不希望就这样叫你去面对奈尔特,但加利斯(克萨斯上将,六十一岁,主守海恩斯方向边境)已经老了,我很清楚他是顶不住奈尔特的。但我又担心你变成了第二个马尔斯……”
皇帝的语气突然一软,连称谓都变了!“假如真的那样,我就对不起你们埃菲尔德家族,对不起你们父子了。”
皇帝的话,有种酸楚的感觉,单单听着悲凉的声音,会让人感觉说话人正在落泪。铁诺皇帝没有眼泪,飞云知道皇帝流的是心中的眼泪。
“陛下,可以告诉我,当初是怎么回事吗?”飞云低声问道。
铁诺听罢,他的眼睛里忽然流闪出一种近乎病态的软弱,在眼中的神采敛去之后,此刻的他,看起来更像个弱不禁风的文人。
“那是十八年前的事了。那时候的比特还不成熟,我国用兵第一人就是你的父亲马尔斯。不过,他因为不满我的大肆扩张、穷兵黩武,曾一度离开我。我跟你父亲一向都是好兄弟,在没有外人的时候,我总是称你父亲作大哥。他的离开,对我的打击很大,但我那时候年轻气盛,又不服输,所以为了证明没有他我也一样能行,我并没有停止扩张的步伐。结果出事了……”
铁诺的脸部肌肉仿佛遭到痛苦的闪电猛击,突然抽动了一下。他接着道:“有点像今天的卡邦尼,我过分扩张引来了猛烈的反扑,连同海恩斯和蛮国在内的十一个国家联军向我国发动围攻。我打下来的十九个星系被抢回了十七个,而且宇宙舰队数目只有全盛时期的一半不到。眼看国将覆亡……大哥突然又回来了。他帮我顶住了联军的猛攻,使我国的边界最终确定了下来,不过,他的脊椎被弹片击中……再也站不起来了……”
“……”飞云无话可说,他明白,自己错怪父亲了。虽然他还是不明白为何当初父亲不把母亲和自己一并接走,但一度被愤怒染的感情潮水,在此刻有了宣泄的缺口。胸腔内,复杂的情嗉正在不停组合,不断错盘旋上升着。
既然,命运让自己最终还是来到了这里,那就让自己接过父亲肩上的担子,为克萨斯闯出新的未来吧!
铁诺皇帝缓缓从悲痛自责中恢复过来,也恢复了他身为皇帝的威严和魄力,他慢慢对飞云说道:“你比你父亲受伤当年更年轻,也更有才华。但朕对你的要求并不高,朕只希望你在两个月内拖住奈尔特,使他无法踏进克萨斯星系一步,这就够了。当然,为了顾及加利斯的面子,我只有在他失败后才给你讨伐海恩斯人的任命状。”
飞云也回过神来,对皇帝一欠身,说道:“臣会竭尽全力。”
“记住,不要便宜卡邦尼人了!”皇帝说完,头再次埋首于文件堆中。可是话语带给飞云的震撼,却经久不息。
可以说克萨斯国内每个人,无论智慧高低,对卡邦尼女皇的阴谋都是一清二楚的,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卡邦尼要的就是克萨斯变成笼中困兽,哪怕尚能自保也无暇他顾。这企图十分明显,而且有一种明知如此,也难以抵挡的感觉。
或许,这就是最高层次最厉害的阴谋,不是让你看不到,而是让你看到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阴谋的巨手压扁,望着自己的身躯一点一点消失在卑劣的漩涡之中,却完完全全无可奈何。
想到这里,飞云长叹一声,对铁诺皇帝鞠躬之后,退下了。
飞云或许是天才,但年轻的狮子跟壮年狮子最大的差距不在于天资和气力,而在于经验。
如果是以前,打不赢大不了溜走。只要能活命,飞云是从不管战略上的成败的。
可是现在不行了!自己的背后,就是自己的国家,就是自己的亲人,就是自己所要守护的一切。自己并没有退路。
自从军以来少有地认真自律,飞云向军部索要了大量关于奈尔特的资料。
军部的家伙可能也非常清楚,加利斯守卫的第一重防线只是纸张式的存在,一戳就破,一烧就完,真正的重点依然是用兵诡异莫测的飞云,所以他们非常合作地把大量标有“绝密”字样的文件给了飞云。
“我要深入研究奈尔特,三天内不要打扰我。”飞云对部下下了这个命令,然后叫来残阳和爱美兰,一头钻进克萨斯国宾馆,研修去了,把所有杂务都丢给丘克和强尼。
“重组舰队的事就给你们了,给我们的土兵质素应该不会太烂,总之,替我看着办吧!”想起可能的麻烦事,飞云又补充了一句。
接下来,他就把自己的思绪沉浸在另一个虚构的战争宇宙中,努力地分析着奈尔特这位横阻在他眼前的第一大敌。
奈尔特舰队攻击力之强,无与伦比,他的舰队就像他的绰号,攻击时疾暴绝伦,仿如雷击般电闪而至,待敌手反应过来后,敌手已经变成了被惊雷击中的焦炭。
资料太少了,因为生还者太少了。
这种来去如风的战术,使飞云想起了古代地球上的蒙古骑兵。
越想越心寒,在自己眼前的奈尔特,就像是一颗不知从何处来、飞向何方的巨大彗星,神出鬼没却又夺目耀眼,完全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完全无视于其它恒星和行星的存在。
“我该怎么去打赢他呢?”在装饰典雅的宾馆房间中,飞云仰头呆望着一成不变的天花板,惆怅不已。
战端开启,决战迫在眉睫,可是,凭我现在的本事,连减缓他前进的速度都做不到,更不要说打败奈尔特了。
一种沉重的压迫感,如大石头般压着飞云的胸口,使他几乎透不过气来。
“怎么了?一点都不像平日的你。”爱美兰进来了,她放下手中的茶点和饮料,走过来,轻轻抚摸着飞云的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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