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二,来壶茶!要凉的!”凌小鹿趴坐在这茶肆里,热得张开了嘴大口喘著气。
这时正是正午日头最毒的时候,头顶上的太阳火辣辣炙烤著这片大地,远远看去,土地都热得冒烟了一般,白色雾气扭曲著这片荒凉的三岔路口。
小二送了茶水过来,凌小鹿顾不得拿杯子,捧起茶壶就往嘴里灌,直到灌下去大半壶茶,才长长舒一口气,用袖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
突然,道旁传来一个少年人青涩的声音:“这马是谁的?”
凌小鹿转头看去,那少年人牵起的正是自己拴在茶肆前面木桩上的照月。这匹通体雪白的高大骏马是大师兄离开时给自己留下的,他骑著赶了好几天的路,一心想要追上大师兄一行。
如今听这少年问话,凌小鹿站了起来,道:“是我的。”
少年看向凌小鹿,见到是个和自己一般年纪的普通少年,於是伸手在怀里掏了一袋银子扔过来,“我买了。”
凌小鹿一愣,下意识接过钱袋,只觉沈甸甸的一袋银子,却还不足以买得起师兄的照月,又觉得那少年人语气嚣张不可一世,顿时怒道:“你买得起麽?!”
少年问道:“还不够?”
凌小鹿一把抓起那袋银子扔了回去,狠狠砸在少年肩头,冷笑道:“卖了你也买不起!”
少年被砸得痛了,退後两步,捂著肩头大声吼道:“你可知我是什麽人?!”
凌小鹿走上前来,解开马绳,“我管你什麽人!”
少年愤然道:“我是武林盟的人!我们盟主要买你的马,你快拿了银子把马留下!”
“武林盟?”凌小鹿微微吃了一惊,随即道,“大师兄说武林盟主程漠乃真大侠,怎会以名号欺人做出抢人东西这等卑劣事情!你用不著吓我,我才不信你!”
少年正想反驳,却听到轻飘飘一句“说得好,”从身後道上传来,连忙回过头去,躬下`身叫了一声“盟主。”
凌小鹿也随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岔道上两个男子骑著马缓缓步来,当先一人一身青衫,容貌俊朗,看向凌小鹿的目光含了三分温和笑意;而跟在他身後那人,则是身著雪白道袍,头束道冠,背上背了一把长剑,面容清隽却神色肃然,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得道高人般,只眉间一点朱砂凭空添了一分豔色来。
青衣人纵马来到凌小鹿面前,下了马对凌小鹿拱手道:“小兄弟得罪了。”
凌小鹿看著面前这人,一时有些迟疑,愣了半晌睁大眼睛道:“你真是程漠?”
青衣人笑道:“我确是程漠,那是我书童程三,我们忙著赶路不料折了一匹马,我让他来找人买匹马,却不料他这般骄纵态度得罪了这位小兄弟,我向你道个歉可好?”
凌小鹿连忙道:“不用道歉不用道歉,没想到真是武林盟主!”
此时,与程漠一路的年轻道人也缓缓骑马到了两人身前,打量了凌小鹿手上牵的照月,问道:“卖吗?”
凌小鹿连忙挺起x膛道:“不卖!”
道人冷淡道:“那便算了,赶路吧。”
程漠对那道人说道:“子霄,口渴了没?要不我们也歇会儿吧。”
那名唤子霄的道人不置可否,程漠於是拴好了马朝著茶肆里走去,让小二上了两壶茶水。
凌小鹿与他们同坐一桌,问道:“程盟主是要回去武林盟吗?”
程漠道:“是啊,三年一度武林大会,我本该留在武林盟筹办才是。却不料上个月歧云山山贼为患,不得不亲自去了一趟,幸好中途子霄赶来帮忙,才能及时除去了那些山贼,。”
凌小鹿看向子霄,问道:“敢问一句,这位可是云阳山云阳道派的子霄真人麽?”
程漠笑道:“正是。”
凌小鹿顿时愕然张大嘴,没想到这年纪轻轻的俊美道人竟会是天下第一道派云阳道派的掌门人。凌小鹿江湖资历浅薄,这还是他第一次一个人出来行走江湖,没料到就碰上了这样两个厉害人物。
武林盟主程漠武功是不是天下第一,凌小鹿不知道,但是这人一生都是传奇,他父亲便是上一任武林盟盟主,而他更是自幼师从青松老人,传闻中青松老人当年凭一套截阳功连挑江湖八大高手,得了个天下第一的称号,从此退隐江湖不问世事。
程漠成为武林盟主不过是三年前上一任武林大会的事情,短短时间已是名声大噪,堪称一代大侠。
凌小鹿心中,这两人应该一个是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老头子,另一个则是高大硬朗体魄强壮的中年汉子,却不料如今亲眼见到,会是这般模样的两个俊美青年。
程漠听说凌小鹿也是前往武林盟,於是便邀他一同上路。
凌小鹿对程漠这武林盟主早已心生向往,如今又见他风度不凡,自然是愿意与他们同行的。临离开时,凌小鹿便邀少了匹马的程三与他同骑。程三扭头哼了一声,还是将手递给凌小鹿,由他把自己拉了上去。
傍晚路过镇上时,凌小鹿见程漠一行并没有留宿的打算,好奇问道:“今晚不住客栈麽?”
程漠道:“再走不远便是玲珑山庄,山庄庄主是我故人,我们可以去借宿一晚。”
凌小鹿点点头,“嗯。”
果然走了不远,便远远见著个宽阔华丽的庄子,程漠上前去请门房代为通报。片刻後,迎出来一个桃红衣衫的美貌少女,见了程漠欢喜道:“程哥哥!”
程漠微笑道:“彩儿妹子,好久不见了。你大哥可在庄子里?我们路过此地,想借宿一晚。”
薛彩儿闻言,哼一声道:“不用问我大哥,程哥哥你们只管住下便是,我去吩咐厨房准备酒菜,你们先随丫鬟去客房歇著。”
程漠笑道:“总还是得跟你大哥见上一面的。”
薛彩儿撅了撅嘴,“那可真不巧了,我大哥不在庄子里,他去追万雄峰了。”
“万雄峰?”程漠微微变了脸色,“可是采花大盗万雄峰?”
薛彩儿道:“就是他。你可别再说我大哥了,快去放下包裹,准备开晚饭了。”
程漠见薛彩儿不肯多说,只得与子霄一行人去客房放下行装,又休整梳洗一番,才到前院与薛彩儿共用晚饭。
程漠在晚饭时又继续追问薛彩儿他兄长下落,薛彩儿只道不知;问她兄长与万雄峰到底有何纠葛,薛彩儿也说不知。
程漠无可奈何,吃完饭一行人便回了客房休息。
凌小鹿回去房间,坐在床边出了一会儿神,只想著怎麽自己就和程漠这般数一数二的江湖高手行到了一路,便是他大师兄见多识广,怕也没有过这番经历的。越想越是兴奋,凌小鹿有些坐立不安地起身在房里走了两个来回,便打算去找程漠攀谈一番,哪怕是听他讲讲当今武林局势,对他这无名小辈来说也是幸事。
想好了,凌小鹿忐忑不安去隔壁程漠房间,站在外面敲响房门。
“谁?”程漠在里面问道。
凌小鹿清清嗓子,“是我。”
房门从里面打开,站在门口看著凌小鹿的却不是程漠,而是神色淡漠的子霄。
凌小鹿不安道:“子……子霄道长?”
子霄问道:“何事?”
凌小鹿没了进去找程漠攀谈的勇气,只泄气应道:“没事。”便见著眼前子霄推上了房门。
子霄回身走到桌边坐下。
程漠在他对面,听著凌小鹿离开的脚步声,说道:“你该让那孩子进来坐坐。”
子霄面无表情,“该你了。”
程漠摇摇头,执起一颗黑子放在了棋盘上。
等一局棋下完,程漠抬头正要说不如去休息了,突然听到外面院子里一声极其轻微的响动,顿时皱了眉头看向对面子霄。
子霄细长的手指正执著一颗白色棋子,此时也看向程漠,然後手指轻轻一弹,那颗棋子打破了窗户纸,飞出去击中了院子里埋伏的人。
只听一声闷哼,有人从树丛间窜出,往山庄外狂奔过去。
子霄身形一晃,便如一阵风般从房间里追了出去。
程漠紧追在他身後,两人跟著前面那人,踏过树梢房顶,几个起落追到了山庄外面。山庄之外是大片的树林,程漠看到子霄追出去几步便缓了步伐停了下来,於是追到他身边问道:“怎麽了?”
子霄抬起一只手示意噤声。
程漠看向漆黑树林,在风中听不到一丝声音,他知道那人埋伏起来了。也不知先前那人在他们院子里潜藏了多久,不过一定是武功到了一定境界的人,才能进入那院子而不被他们两人发现。
此时那人定是潜伏在某棵大树之上,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要他动,是一定逃不过程漠和子霄的耳朵的。
程漠仰起头,看向茂密树丛之中,突然之间,眼前一点白光闪过,程漠反应极快侧身避开,一枚飞镖擦著他身侧划过。程漠还来不及想好险,接著又追来了三枚飞镖。
程漠从未见过这麽迅速且准确的暗器手法,竟将他迫得只能闪避而无还手之力,而他看到身边子霄竟然已经长剑出鞘,叮叮当当挑落一地飞镖,不避不让朝著放暗器之人袭去。
程漠心里一惊,只见一枚飞镖划过了子霄肩头,而子霄人也已经落在了树梢,将剑浅浅刺入了树上那人x口。那人连忙一个翻身从树上落下来,迅速往後撤去。程漠正要去追,却见子霄也从树上跳了下来,却站在原地没有动,他顿时有些担心,停了脚步问道:“子霄?”
子霄看他一眼,淡然道:“有毒。”
程漠立即回转来到他身边,“飞镖有毒?”
子霄点了点头,将右手的剑交到了左手。
程漠撕开他肩头衣裳,见到那处伤口深长,鲜血渗出来隐隐泛著黑,於是道:“你坐下来。”
子霄依言坐到地上。
程漠跪在他身侧,埋下头去将唇贴在他肩头,吸出一口毒血,然後侧头吐掉。
程漠的舌头划过子霄的伤口,带来柔软酥痒的触感,子霄转头看程漠一眼,见他嘴唇染了血,色泽鲜红。
“怎麽?”程漠问。
子霄不应,只冷冷转回头去。
程漠连接著吸了几口毒血,看到子霄伤口的血已经变成了鲜红的颜色,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此时听见树林里传来薛彩儿奔跑的脚步声,程漠也没理,埋下头打算最後吸一口血。他刚将血吸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吐出来,却不料被匆匆赶来的薛彩儿猛力拍在肩头,“喂!”
程漠被拍得一呛,竟将那口血一滴不剩全部吞了下去。
霎时间,只见程漠脸色陡然间变得苍白,往後一倒坐在了地上,两眼间都失了神。
“程哥哥?怎麽了?”薛彩儿被吓了一跳。
程漠依然苍白著脸,连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子霄注意到了,伸手去捉他手臂,“程漠?”
却不料程漠反应极大,猛然甩开了子霄的手,道:“别碰我!”
子霄也露出疑惑表情,又唤了一声:“程漠?”
程漠站了起来,双腿发软连退了几步,然後苍白著脸看向子霄,又惶恐不安一般避开他的视线,说了一句:“我先回去了……”然後转回身跌跌撞撞朝著来时的方向跑去。
薛彩儿有些傻眼,程漠一向行事沈稳,哪里见过这副慌乱模样,站在原地愣愣道:“程哥哥这是怎麽了?”
子霄一言不发,收剑回鞘,然後大跨步也朝著山庄方向回去。
程漠回到山庄客房,将房门用木c销扣好了,仍觉得浑身冰冷,坐在床边竟然还瑟瑟发抖。
他不停安慰自己一定还有办法,脑海里却反复浮现青松老人曾经说过的那句:“终其一生,无药可解。”他又想不会的,还有别的办法,只要以後都不见子霄……可那是子霄啊,生死与共的朋友,除非他能下决心退出江湖,不然怎可能再不见子霄?
也许……他只能废去自己身上的截阳功?师父终其一生也舍不得废去一身武功,所以他说无药可解,那麽自己若是舍得自废武功呢?还有半个月就是武林大会,这时候废武功,岂不就是至武林盟和中原江湖於不顾?
不行,不可以!程漠想,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突然,房门被人轻轻敲响。
“谁?”程漠问出口才察觉自己语音不稳。
“是我。”门外传来子霄淡漠的声音。
程漠一听子霄声音,下意识便想往後退去,他深吸一口气,使自己平静下来,道:“我睡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门外安静片刻,只听哢嚓一声,竟是子霄用手将c销震断了。
程漠看著子霄走进来,生生忍住了没有往後躲避,坐在床边问道:“还有何事?”
子霄一直走到程漠面前,居高临下看著他。
因为靠得太近,程漠能闻得到子霄身上的味道,那是焚香後残留的气味,属於子霄的独特的味道。
程漠听到自己激烈的心跳,全身血y迅速游走,只涌向两处,一处是脸颊,另一处则在两腿之间。
本就是夏日,衣裳穿得单薄,程漠知道那处若是硬了起来,定会让子霄发现,於是身体往後退去,将双腿卷曲起来放在床边。
他只想掩饰身体尴尬,却不料此情此景看来也是十足怪异,子霄冷冷看著他一举一动,问道:“程漠,你到底怎麽了?”
程漠此时呼吸急促,两颊飞红,蜷曲了双腿往後靠去,竟是不敢看子霄,只低著头道:“你快出去吧。”
他声音极轻,也不知子霄是不是真没听到,俯下`身来凑到他面前,“你说什麽?”
子霄说话的气息扑打在他脸上,他顿时只觉下`身陡然挺立起来,身体发著软,热气在体内聚集,恨不得伸手去抓子霄的手让他mm自己。
程漠看著子霄,却不知自己此时痴态,他只觉子霄唇色浅淡嘴唇柔软,仿佛诱人亲吻一般,待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竟然真的吻了上去。
子霄面无表情,任由程漠亲吻他嘴唇,待程漠陡然清醒,慌乱间往後退开,才用手指m了m嘴唇,道:“你中春药了?”虽是疑问,语气却是肯定。
程漠x口用力起伏,脑子里飞快一转,应道:“是的,我中春药了。”
子霄站直了身体,“我去找女人给你解毒。”
“不要!”程漠连忙摇头,“不用了,你先出去就好,我可以自己解决。”
子霄问道:“你确定?”
程漠用力点头,“我确定。”
子霄点点头,“那好,”说完,转身朝门口走去。
程漠方才松一口气,却见子霄走到门口捡起半截c销将门扣上,转身回到床前,道:“春药?想骗我?”接著,他连剑鞘一起抽下背後长剑,直直抵住程漠腿间坚`挺之物,“程漠,我问你,到底怎麽回事?”
程漠的下`体被冰冷的剑鞘碰触,顿时间整个人都软倒在床上,无力地喘息,他抬起头看向子霄,几乎有些自暴自弃一般,说道:“好,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子霄眼看著程漠一条单薄长裤下,挺立阳`物清楚显现出来,剑鞘便沿著那j体滑到下面双囊间,微微用了些力抵住,“你说。”
程漠惊喘一声,伸手抓住子霄剑鞘,却使不上力来,他有些愤怒,“我说就是,别玩弄我!”然後甩了甩发胀的头,整理一番思路告诉子霄前因後果。
原来一切都是他师承青松老人那一套截阳功所致。截阳功的确是天底下难寻敌手的一套神功,可是这套神功有个致命的破绽,这破绽来源於创立这套武功之人。具体缘由因为时日已久,青松老人也说得不甚清楚,他让程漠牢牢记在心上的只有一点,便是截阳功心法中有一条叫做血契,记曰:血契倒y阳,由此自雌伏。讲的便是截阳功那致命的破绽:如果练功之人饮下另一个男子的鲜血,便是与此人立了血契,从此之後,身体便会自行雌伏於此人而无法受意识控制。
那时青松老人曾对他千叮万嘱,程漠只觉如何叫做自行雌伏,如果心里不愿意,身怀神功又怎会轻易躺在另一个男人身下,更何况,喝人鲜血之事少之又少,这破绽只要不被别人知道,也无需过多担心。所以长久以来,程漠只谨记不可饮人鲜血,却对於雌伏一说,只觉得是无稽之谈。
事到如今,程漠便是惊觉这血契厉害之处也为时已晚,他g本无法控制自己身体,子霄稍一靠近,他都能动情不已。
程漠说完因由,对子霄道:“你我兄弟,以後怕是无法再聚了。”
子霄一直面无表情听著,此时才看向程漠,“哦?”一声,问道:“那麽只要我靠近你,你就会一直全身无力,连武功也使不出来?”
程漠自己也是茫然,因为到底如何,青松老人也并未说过。
子霄道:“可有解决之法?”
程漠摇头,“我也不知道。”
子霄垂下眼帘,“那可得试试了。”
子霄说那可得试试。
程漠一时没明白过来,试试?试什麽?
子霄的剑鞘又沿著程漠那硬`挺j体的底部慢慢滑到了顶端,惹来程漠一脸羞恼的惊叫:“啊……”
子霄淡淡说了一句:“脱衣服。”
程漠闻言,全身僵住,连耳後也泛起粉豔红色来,他颤声问道:“你说什麽?”
子霄没有重复一次的意思,只握住剑柄的手稍稍用了些力,顶得程漠那阳`物往後弯曲贴上了小腹。
程漠承受不住,一手握住剑鞘顶端,看向子霄。
子霄也正看著他,眼里平静无波,静默片刻,说道:“世间万物相生相克,你说创立截阳功之人故意留下这一个破绽,那他定然也会有化解之法。”
“化解?”程漠怔怔道,“可是又该如何化解?”
子霄道:“中了春药之人气血阻滞,须交`合而通畅;你那血契既然倒y阳自雌伏,那不妨一试。”
子霄说的平淡,程漠心里却轰然炸开般,全身血y都凝固不动了,好半晌他才能说得出话来,“子霄,莫要胡说,你乃修道之人……你我……”
子霄不急不缓说道:“所谓道法自然,道育万物,又隐於万物。天地之间,何不为道?我的道,并不於此,”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脏所在之处,“我即是道,道即是我。”
程漠听得目瞪口呆,与此同时,脑袋里又不由自主浮现出子霄除去衣衫,情`欲萌动的模样,顿时间只觉内心欲`火越烧越旺,本来握住子霄剑鞘的那只手竟然不由自主放到了自己阳`物之上。
只这一个动作,程漠便听到自己嘴里发出动情之极一声轻哼:“嗯──”顿时间满腔羞耻,惊忙间放开了手,便想要从床上爬起来。
子霄横剑一挡,轻易将无力的程漠拦了回去,背靠墙壁,双腿大敞著仰坐在床上。
此时听得子霄清冷声音说了一句:“继续。”
程漠只觉自己被控制了一般,发著颤的双手开始缓缓解开襟口的扣子。他满心羞恼,双眼竟也悄然泛红,不敢再看子霄眼睛,微微低下头来。
子霄看程漠眼角竟也湿润起来,知他定然自觉羞耻,然而心里越羞,身体却是不由自主兴奋起来,腿间被阳`物高高顶起的裤子颜色逐渐变深,後来已是湿润了一片。
子霄用剑鞘顶端勾住裤腰轻轻一挑,将他裤子挑开,那挺立j体早已按捺不住般弹跳出来,暴露在空中仿佛受了惊一般,顶端孔洞汩汩向外吐著汁y。
程漠立即伸手去挡,被子霄用剑鞘敲在手腕将他手拍了开去。子霄并无一句y秽嘲弄的话说出口,也没有露出丝毫玩味轻视的表情来,只依然不紧不慢用那柄长剑逗弄程漠腿间之物,木质的剑柄顶端也被他渗出的yy沾湿,子霄换了方向,抬剑向上挑开了程漠衣襟。
如此一来便是上下大敞的模样,程漠常年习武,身体劲瘦有力,肌r紧实而不贲张,只匀称一层覆盖在清奇骨骼之上。皮肤虽然不如子霄白`皙,却是光泽细腻,莹莹润润泛著微光。
子霄的剑端,从他小腹滑到了x口,触到一侧r`头,用力往下按去。
“啊……不要……”程漠惊喘道,一只手终是忍不住放到腿间,握住阳`物上下摩挲起来。他即使看不到,也知道此时此景定是y乱无比,然後子霄那冰冷的剑鞘却能在他身体上点起火来,内心欲念仿佛张开一条巨大的口子,将自己完全吞噬进去。
程漠只能闭上眼睛,不去看也不去想,专心承受著自己抚慰自己带来的快感。
子霄似乎不满意程漠闭上眼睛,手上用了些力,将程漠r`头都压得痛了,然後冷声道:“睁眼。”
程漠只得睁开双眼,却不料恰好从子霄的双瞳中看到自己的倒影,那一副y乱模样令他血脉停滞,手上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
子霄见他停了手上动作,身体一侧在床边坐了下来,冰凉的手指伸过去覆在程漠手背上,包裹住他五指,使了些力与他一起安抚欲`望。
程漠看著子霄凑近的俊美面容,忍不住轻轻叫了一声:“子霄。”
子霄不应。
程漠抬起头来,咬住了子霄的唇,先是轻咬,然後用舌舔他下唇,再尝试著探进他唇齿之间。子霄的齿关轻轻一顶便松开来,程漠缠上他的舌,只觉得微微泛著凉意,正好缓解了他内心的炙热。然而任由他如何在子霄唇齿之间翻弄,子霄都是既不闪避也不回应。
程漠开始觉得难堪,想要往後撤去,却不料子霄本来握住他手的五指从他指间穿c而过,直接握住了程漠的阳`物,细长的手指甚至擦过那顶端的小孔,引得程漠一阵战栗,溢出的汁y沿著j体一直滑落到腿间草丛之中,每一次上下抚慰都能带来啧啧水声。
程漠羞愧无比,身体想要往後躲,可是下`体尚且握在子霄掌中,难以动弹,只仰起了上身,高挺起光裸的x膛。
子霄突然埋下头,含住程漠挺立的r珠,重重吸`吮一口。只听“啵”一声轻响,臊得程漠x口都泛起红来。
快感一再积聚,程漠仰倒在床上,喘息不止,然而下`身都涨得痛了,却还是没能泻出j来。反复的套弄令那层薄薄的表皮敏感无比,程漠觉得都快破皮了,反手抓住子霄的手,说道:“不行,不行,停下来。”
於是子霄真停了下来,将手掌上沾到的黏腻yy缓慢抹在程漠小腹。程漠双手捂住脸,摇了摇头,然而身体依然因为喘息而轻颤不已。
子霄问道:“怎麽?”
程漠艰难道:“不够,出不来。”
“不够?”子霄用手指夹住程漠r`头,用力一拉。
程漠呻吟一声,双手却没有从脸上放下来,腿间已是濡湿一片,y靡的汁y从卵囊滑下甚至连腿间小`x也变得湿润起来。程漠不敢说,他觉得被浸湿的x`口骚痒难耐,他反复收缩著只觉得内里空虚,恨不得立即被男人湿热坚硬的r`b捅进来,不,不是男人,只是子霄,他只渴望子霄能进入自己的身体。然而这话叫他如何说得出口,他本是天纵英姿,风流无双的江湖侠客,年纪轻轻便入主武林盟统帅中原江湖。如今在男人身下被男人抚m露出这一付y`荡姿态来他已是难堪至极,若是还要求男人用那东西来c自己,那还真不如死了的好。
程漠被这般心思煎熬地难受,泪水终是忍不住从指缝间滑落出来,沾湿了鬓发。
子霄伸出手指抹过他一滴泪水,轻轻唤了声:“程漠。”
程漠嘴角勾起一个苦涩笑容,喊道:“子霄。”
“嗯?”子霄凑近了些听他说话。
程漠突然伸手握住子霄放在床边的长剑,反手拔出鞘来就往颈边送去。
子霄反应极快,手指一探将剑身夹在两指之间,往回一扯便夺了回来。程漠手脚无力,被子霄夺了剑便只能松手放开,软倒回床上。
子霄收剑还鞘,将长剑倚在床脚,另一只手伸过去一把抓住程漠头顶长发,逼得他抬头看向自己,声音冰冷问道:“想死?”
程漠眼角还泛著泪光,看来竟有几分楚楚可怜,他颤声道:“子霄,你觉得我这样子还该活下去麽?”
子霄道:“下月初八武林大会,武林盟主程漠缺席,只因阳j难泄,一丝`不挂在男人床上饮剑自尽,程漠,可不可笑?”
“我……”程漠惊声道。
子霄用手指紧捏他下颌,另一手拍了拍他脸,道:“程漠,好好活著。”说完,扣著他的下颌使他的脸埋在自己腿间,命令道:“给我舔。”
程漠惊惶抬起头来,“子霄……”
子霄低头与他对视,“程漠,我教你如何好好活著。”
程漠被子霄抓著头发,将脸凑近他腿间,鼻端几乎抵在了子霄阳`物之上,呼吸之间充斥著子霄的气息,程漠顿时心慌意乱起来。子霄的手还扣在他脑後,躲无可躲,只能颤著双手缓缓解开子霄的裤子。
子霄那阳`具只是半硬,程漠用手握住,仰起头看了子霄一眼。子霄放开了他的头发,而是轻轻将他凌乱的长发绕到耳後。程漠咽了一口唾沫,然後张开嘴,缓缓将子霄阳`物顶端含进了嘴里。
那东西很快坚硬胀大起来,几乎将程漠嘴里完全填满了,连动一下都很艰难。程漠噎得难受,想要吐出来,却不料子霄挺了一下腰,将硕大的阳g整个塞进了程漠嘴里,一直抵到咽部。
程漠顿时呕了一下,来不及後退就被子霄扣住了脑袋,接连几下深深顶入,每一次都c到了他咽喉处。明明身体感到难受,心里却不由自主感到兴奋,下`体涨得更厉害了,却又不敢用手碰触,害怕再经历之前那种痛苦。
子霄总算是放了手,程漠退开来,趴在床边干呕两声,坐直了身子看向子霄,见子霄正看著他,於是又深吸一口气趴了回去,双手扶住挺直j体上下套弄,嘴巴则张开含住顶端,然後伸出舌头来舔弄。
程漠不知为何,突然用尽全力想要讨了子霄的好来,舌头沿著那j体上下舔弄,最後甚至用舌尖顶开那顶端外皮,刺激那敏感的孔洞。
程漠抬眼看子霄,只见他呼吸绵长深远,神色平静淡然,尽管下`身已经坚硬如铁,脸上却丝毫看不出来动情模样,只眉间那点朱砂红得越发豔丽。
程漠跪在床上,挺起了腰,一手撑在床边一手探到身後,手指按到了自己後`x周围,那一圈早已濡湿,程漠用手指按了按,便探了一g进去。
有些胀痛的感觉,却又远远不满足,他高仰起头,喘息不已,再伸进去了第二g手指。
子霄伸出一只手来,抚在程漠x口,然後是喉结、脸颊,最後用指腹摩挲他的嘴唇。
程漠张开嘴来,伸出舌头舔上子霄手指,子霄顺势将手指伸进了他的嘴里,翻搅著他的舌。
程漠曲起两指,扩张著自己的後`x,突然听到子霄凑到他耳边,用清冷的声音问道:“舒服吗?”
程漠全身一颤,只以chu重的呼吸来回答子霄的话。
子霄轻轻舔了舔他的耳垂,又问道:“舒服吗?”
程漠嘴里依然含著子霄的手指,他只能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子霄似乎是满意了,埋下头来,反复轻舔程漠r尖,他先用舌绕著r晕打转,然後用牙齿咬住r`头,轻轻拉扯。
程漠忍不住“啊──”一声叫出口来,摇头呼唤子霄名字,同时将第三g手指伸进了身後小`x。
他并拢手指反复进出,然後尝试著张开手指将那处撑开,一直到觉得足够扩张了,一只手抱住子霄後颈,说道:“进来。”
子霄不语,指尖轻触程漠阳`物顶端,拉出一条晶莹丝线来。
程漠见子霄没有动静,一咬牙,分开双腿跪坐在子霄身上,一只手扶住子霄阳`物,另一只手掰开自己臀瓣,後`x对准了缓缓坐下去。
然而只是吞下去一个顶端,後`x就裂开了一般疼得厉害,程漠就有些惊慌道:“子霄,太大了,不行……”
子霄却用双手扣住了他的腰,说道:“可以。”
程漠将头倒在子霄肩头,用力放松x`口,被子霄扣住腰往下坐去,总算是将子霄阳`物完全吞了下去。身体被完全填满,剧烈的疼痛在x`口周围蔓延,手脚都酸软地难以动弹,他伏在子霄身上,只能用力起伏著x口,却无法挪动分毫。
子霄并不催促,用嘴在程漠唇边轻触一下,程漠抬眼看他,眼角噙著泪水,双手搂过子霄的後颈,说道:“子霄,亲我。”
子霄闻言,埋下头来含住他的唇。程漠立刻张开嘴回应他,反复纠缠著他的舌头,连子霄嘴里的津y落进他的嘴里,也觉得香甜诱人。
程漠抬腰,後`x将子霄那g东西吐出来一截,然後又重重坐下去,将它完全吞了回去。就这样搂著子霄的後颈,反复起落,後`x不停吞吐著硕大rg。
程漠只觉那chu大东西不断摩擦著身体,每一次坐下都顶到了深处,之前那心内的瘙痒总算是找到了缓解的途径,敏感之处反复被撞击,前端的欲`望即使不经丝毫碰触,也坚硬无比。
程漠开始有些意识模糊,不自觉胡言乱语道:“子霄,好大……顶得我好舒服……”
子霄轻问:“舒服吗?”
程漠点著头,一只手放到自己x口抓住r`头拉扯,“嗯──舒服,再用力些……再深一点……”
子霄道:“你自己来。”
程漠只得将臀提得高些,坐下去更用力些,每一次都顶得自己惊叫出声。
然而反复上下许久,前端即使早已兴奋的y`水横流,程漠依然是没有s出来,那肿胀而又得不到发泄的感觉让他难受得几乎哭了出来,他将脸反复在子霄颈侧摩蹭,一次次喊子霄的名字:“子霄、子霄,我好难受……”
子霄伸手揽住他後背,紧紧将他抱在怀里,下`体用力顶撞几次,在他体内s出j来。程漠霎时间只觉得後`x被炙热j`y浇灌而入,一时间全身血脉仿佛都通畅了一般,堵滞不出的阳j也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一时间s了个淋漓尽致。
程漠浑身无力,几乎是瘫软在了子霄怀里。子霄还并未从他体内抽出来,只用双手搂住了他不让他滑下去。
“子霄,”程漠埋头在他怀里,虚弱地说道,“我觉得我快死了。”
子霄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不,你活过来了。”
程漠沈沈睡去,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天亮才醒来。睁开眼便见到子霄衣衫整齐坐在床边打坐,自己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被子下的身体是赤`裸的。
子霄睁开眼睛,“醒了?”
程漠顿时满脸通红,却在这床上避无可避,只能答了一声:“嗯。”脑袋里面却是乱成一团。
子霄问道:“现在如何?”
程漠尝试著催动真气在体内游走,发现即使靠著子霄这麽近,也没有再出现昨晚那种全身无力的动情之态,迟疑著说道:“似乎是好了。”
子霄朝他伸出手来,程漠下意识便想避开,却见子霄只是用手指探他脉门,不由心里又一阵急促跳动。
子霄探了一会儿他的脉,道:“看似平稳。”
程漠明白他这一句看似平稳的意思,青松老人说过,这血契终其一生无药可解,定然不会是短短一、两次交`合便能後顾无忧的。
程漠揉著手腕,苦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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