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儿,你一向听父王的话,这回,父王也希望你答应。”来不了硬的,冉穆麟来软的。
冉墨枫抱住父王,许久之後,他开口:“不。”
“枫儿?”冉穆麟没想到儿子竟然不听他的话。
“不。”依旧是一个字,抬起头的冉墨枫一脸的坚决,“父王,我要做将军。”
冉穆麟的神色异常严肃,他对儿子道:“枫儿,父王可以做你皇伯的臣子,但你绝对不能做洛诚他们的臣子,你明白吗?不然,父王打这天下就毫无意义。等父王和你皇伯百年之後,你就是这天下的王,没有人能欺负你,而父王也绝不允许有人再欺负你。”
不管是恨著儿子的冉洛诚,心机重的冉洛信,还是年幼的冉洛义,都不可能不对儿子出手,唯一对儿子好的冉洛仁又是个病鬼,即便他身子好了,他也不能肯定。只有儿子做了皇上,他才能安心。
“父王。”冉墨枫的眸子又恢复了平静,他握紧父王的手,“我不会被欺负。”他要保护父王,他要做将军。
看著儿子倔强的小脸,冉穆麟知道他一时半会是说服不了儿子的。牵住儿子的手,他转身:“此事今後再说,你还小,将来会发生何事,父王也说不准。等你长大了,若你还不愿意做太子,父王就不逼你。”不做太子,就做皇上吧。
一边走,一边仰头盯著父王,盯了好半天,冉墨枫才出声:“父王,我不做太子。”他永远不会想做太子。
“父王知道了。”朝丛林深处走去,冉穆麟脸上露出笑,好似之前的话只不过是个玩笑。见他这样,冉墨枫低头认真走路,想著父王放弃了。
枫儿,父王是为你打这天下,你岂能不当太子?冉穆麟在心里道。在皇兄还没有废太子的打算时,他就已经想著如何废掉冉洛诚了。他是个心胸狭窄的人,岂能容忍有人一次次地欺负他的儿子,骂他的儿子是孽种,是鬼子。只不过是时候还未到,他有耐心等。
暖暖的阳光透过树林照在冉墨枫的身上,他想著父王刚才说的话,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上出现了淡淡的金光,而同样想著事的冉穆麟也没有发现。
父子两人走到一处小溪边,因为寒冷,溪水大部分结成了冰,仅有细细的溪水流过。冉穆麟拿石头砸开了一处冰面,接著开始脱衣服,冉墨枫也跟著脱。
“在宫里就是不便,想洗个冷水澡也要让你皇伯唠叨半天。”
咬牙跳进冰冷的溪水中,冉穆麟打了几个寒战。和儿子在边关时,他们两父子可是经常洗冰水浴的。只不过皇兄总觉得会把他冻坏,在宫里不准他洗。
冉墨枫咬著牙,忍过那一阵最刺骨的冰冷後,他凫了下去。很冷,却让人振奋。游到父王身边,他冒出头,随即被捉了过去。
“枫儿,父王抓到你了。”
抱著儿子依然温暖的身子,冉穆麟边冷得哈气,边往自己和儿子身上撩冷水。
红晕旋转,是因为心中的愉悦。逐渐感觉不到寒冷,冉墨枫用手擦著父王的背,感受著父王的大掌在他的後背处滑过的麻痒。
“枫儿,父王真不想你长大。”突然哀叹一句,冉穆麟亲吻儿子的眼睛,儿子长大了,他也老了,到时候,他就抱不动儿子了。
“父王。”声音中透著些许无措,不知该如何安慰父王,他总会长大。
“在你长大前,多让父王抱抱你。”用胡子扎儿子,冉穆麟指指自己的脸。阳光洒在两人的身上,一层淡金色的光芒覆盖在两人的身周。
(1.02鲜币)索瞳:第四十九章
冉穆麒自己都记不清他已经多久没有来过皇後的寝宫了。在胞弟冉穆麟逃回边关的十几天後,冉穆麒似乎想起了重伤多日的太子,率人前往皇後的寝宫。踏入皇後的寝宫,冉穆麒略显诧异。寝宫内不仅冷清,还透著萧瑟,根本就没有皇後该享有的富贵与奢华。
“皇後请起。”冉穆麒看了一圈,对喜乐深深笑了下,上前扶起了皇後。喜乐打了个寒战,弓起身子,心里嘀咕,皇後不是失宠了,为何陛下还会生气?
“陛下……”伍氏激动地看著皇上,这人终於肯来她这里了。
“皇後,宫里最近可是缺银子?朕好像并没有听人禀报。”放开皇後,走到桌前,冉穆麒拿起一个早已蔫掉的苹果,问。
“陛下……”伍氏仍是低唤,眸中却是满含著受冷落後的委屈。後宫内廷的权势基本上握在了赵妃和妍妃的手上,妍妃掌管各宫布匹、绸缎、月银和日常花销的分配。自皇後和太子失宠後,送到皇後宫里的东西就越来越少,越来越差了。
冉穆麒虽有意打压伍家,利用太尉张昭昌压制相国伍羽坤一派,但对於皇後,他虽不爱,可也不恨。他不是没想到自己对皇後和太子的态度会给两人招来的冷遇,不过事实却比他想象的要糟。皇後的寝宫与冷宫几乎没什麽差别。
“南国送了很多稀罕果品,怎麽没送到皇後这儿来?”把玩著手中的苹果,冉穆麒面带不解地问。
没有人敢出声。
“喜乐。”
“奴才在!”
把蔫掉的苹果放回去,冉穆麒淡笑道:“看来是果品不够分,所以少了皇後的这份。你去朕那里给皇後拿些过来。”
“是,陛下!”
喜乐马上低头跑了出去。
“陛下……”伍氏再也忍不住地哭出了声,冉穆麒温和地问,“洛诚如何了?朕来看看他。”
“托陛下,的,洪福,诚儿他……”百般滋味在心头,伍氏哽咽著,不成言。冉穆麒上前轻搂上她,走向内室。
原本在床上养伤的冉洛诚跪在地上,听到父皇的脚步声,他伏地磕头。怨恨,委屈,不安,此刻的冉洛诚没有了以往的锋芒,太子对他来说,已是形同虚设,被废似乎是迟早的事。
相比对皇後的“温柔”,冉穆麒对太子却依然是没有太多的喜欢,甚至没有要仍有伤在身的太子站起来。走到床边坐下,顺势让皇後坐到他身边,冉穆麒没有太多表情地看著太子。太子转身朝向父皇跪著,心里的酸楚更甚,他不懂为何父皇不喜欢他,为何父皇疼那个鬼子甚过他这个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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