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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这是不是吃醋或忌妒?

夕阳西下,人影散乱,天际边是一层蓝紫一层橘红的色彩,校门口陆陆续续有许多学生离去,除了一些晚自习的学生还有为运动比赛而练习的人外,教室几乎都没有人。

「接招——」

「哈!杀球——」

「yes!哈哈哈。」

排球场上欢笑声不断,虽说在练习比赛,每个人打法没那麽紧绷,是以放松且不紧张的姿态来面对。

结束了第一场,紧接着是第二场。沐曦站着看他们打有一段时间了,开始拉拉筋,准备下去大展身手,排球可是她的强项呢!

况且她一点也不想站在场外,不管怎麽转换角度,她都会看见的那位学姊竟然也在旁边看班上练习,不知道是安什麽心?一逮到修尔斯下场的机会便抓着他聊天。

她不想管了,索x当作没看见。

自从营火晚会意外的c曲後,已过了一星期,她跟修尔斯完全没说过半句话,营火晚会所发生的事情,好似一场梦,晚上他也不见人影,时常混得很晚才回家。

近日每天晚上都会梦见她与他两人跳着第一支舞,只有两人,在静谧没有任何人、没有身分的差别,跳着梦一场的旋律。

半梦半醒间,感觉床榻一边陷下,她只嘤咛一声,仍坠入无边际的梦中。

当他的唇压过来,她的手掌掴他一巴掌,不断在脑海盘旋,致使她猛然惊醒,冷汗直流,凌晨三点,室内微弱的灯光亮着,空气中隐隐流动清晰的薄荷香,淡渺如未出现,是错觉而已。

「文燮——」沐曦拉起他的手,硬把他拖进场,「来活动活动!」

自从园游祭後,便很少见他出现在学校,而且发现他的笑容更佳少了,算一算,似乎不是园游祭,而是在电视台。

沐曦向来没多想,也不想多想,可能是他工作疲累的关系,刻意忽略某些细节。

「你是怎麽了?」他把手背贴在她额上,问说:「我怎麽感觉你好像……想把气出在排球上?」

「有吗?」

她怎麽没察觉自己在生气,生什麽气呢?

「有!」

「你多心了。」沐曦回给他安心的笑容,迳自走到发球区站好。

各个就定位後,她卯起全力发球,一掌拍过去。

全程专注於练习中,即便场外其他同学讲话的声音都没干扰到她。

球飞过子,又飞越底线,接着飞入後方的草原,她愣了一下,貌似这样的状况不只一次了。

「小曦……」罗瑾站在前方,转过头傻眼地看她。

「哈哈。抱歉,越打越有劲。」吐吐舌头,她尴尬地笑笑。

不是越打越有劲,是越打越火大。

练习的途中都不经意地往学姊那边一瞄,两人有说有笑,学姊的身体几乎都黏上修尔斯的身体。

撇开视线,移回到被她残虐的球上,双目紧盯对面的球场,沐曦轻轻将球抛上空,掌心一拍,球以优美姿势在高空划过。

「啊——」

「糟糕——」

两道凄惨声音同时响起,场内及场外所有人一致x看向沐曦和那位倒楣被打到的人。

被球打到的倒楣鬼就是那位做作的学姊,此时她正捂住脸,跌坐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声吟声。

修尔斯蹲在旁边替她检查,沐曦傻愣了一秒,便飞奔过去。

「学姊,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她蹲在学姊旁边,第一件事就是先道歉。

沐曦完全不晓得球怎麽往那个方向s过去了。

真的!她还没这麽没品。

她可以发誓,绝对、绝对没有故意将球打在学姊脸上!

「你——」学姊愤恨地抬起脸准备责骂人。

见到学姊惨不忍睹的面容,沐曦震惊了好几秒,久久不能回神。

学姊的脸灰灰脏脏,有一道显目的红色线条从她鼻子流出,有一只眼睛似乎有些微肿。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惨不忍睹的学姊发出尖锐的声音质问她,顺便推了她一把,「你这个心机重的女人!」

毫无预警被她用力推一下,屁股重重摔地,沐曦忙替自己辩论:「不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啊——流血了!」学姊一m自己的鼻子,双眼便委屈的泪水给溢满,瘪着嘴儿。

这景象让周遭同学掩唇哧哧笑,不敢明目张胆笑学姐,大家还想平安毕业呢!

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修尔斯开口道:「我送你去保健室。」将学姊拦腰抱起,连看都没看沐曦一眼就离开了。

夕阳馀晖将那抹影子拉得长长,画面看起来很唯美,她却觉得苦涩。

离去前,沐曦还见到学姊那张y狠的脸,对她撂狠话,「你给我记住——不会放过你的。」

沐曦呆若木**坐在地面上,第一次看见学姊这副德x,还有这番话。

「没事吧?」文燮站在沐曦身旁,伸出友好的手。

罗瑾在一旁安慰道:「别听她在那边胡说八道,她只是没办法接受这样丢脸的事情,还被打到又流血的糗样,估计会在学校流传一段时间罗,难怪她会这麽抓狂。」

沐曦望着他们逐渐消失的背影……修尔斯不会以为她是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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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匆匆溜过,一个礼拜後,学校c场外挤满学生,热闹声不断,八百公尺的跑道上有几个穿着运动服的人,每个人的背部都贴上号码,正以飞快的速度冲向前方的同学。

在如此吵闹的情况下,站在沐曦旁边的罗瑾激动地说:「小曦、小曦!没意外的外我们班是第二名耶!」

她朝远处望去,视线锁住身穿蓝色运动服的人,上一b的同学将b子递给他後,速度如赛马般地飞冲出去,迫切地想超越前方穿橘色运动服的同学,奈何橘色运动服已经逼近终点,最终二b班以第二名拿下接力赛的亚军。

「走了。马拉松比赛要开始了。」对着兴奋不已的罗瑾说道,沐曦迈开步伐,往校门口走去,一边挽起及肩的中短发。

司令台上的广播器传来平稳的女x声音,传遍整个校园:「所有参加马拉松大赛的各年级同学,请尽快抵达校门口集合,向一旁纠察队签名後,坐下等候。」

签完名,沐曦和罗瑾坐在离校门口的一棵松树下,头顶上方的太阳正毫不留情地散发炽热的温度,把他们圈禁在大烤炉中。

随地拾起一片不小也不大的叶子扇起风来,沐曦眯着眼,忍不住抱怨起:「我看还没跑到终点我就先被烤成r片了。」

「赞同!」罗瑾也学沐曦从地上拾起一片叶子扇起风来,突然间,罗瑾大喊:「文燮——这边,我们在这里!」

沐曦眯着眼,强烈的阳光刺得睁不开眼,洁白无瑕的脸蛋也被晒得红通通的。

文燮笑了笑走来,盘起腿坐在沐曦跟罗瑾面前,「累死我了,比完排球休息一小时又要跑马拉松。」

「拿了第三名也不错呀!辛苦了。」说着,沐曦替他扇风。

「所有同学肃静!所有参加马拉松大赛的同学,现在马上成横列队型排好,每排十五位。」站在校门口手拿扬声器的人大声喊道。

散坐在校门口的同学纷纷成横列队形排好,不一会儿,现场安静了下来。

「体育老师的火气还是这麽大……」罗瑾悄悄附在沐曦耳旁嘀咕。

沐曦捂住嘴,哧哧地偷笑。

前方几排有颗人头吸引住她的目光,暖金色的发丝彷佛融入金色阳光线条中,在众多墨黑发中格外招摇,然而他身旁站着一周前被她用球打重脸流鼻血的学姊。

至从那次之後,她和修尔斯便很少谈话,在家中的见面次数也越来越少,每天他都混很晚才回来,衬衫总是弄得凌乱不堪,她没问他去哪,而他也没提。

深深夜晚,她不禁在猜想他是不是跟那位学姊在一起了,是不是这麽晚回家都跟学姊在一起。

她不断地去猜测,却不断地犹豫,因为不敢去开口询问,毕竟......

她不是他的谁,他也不是她的谁。

想到这,莫名的烦闷,心中竟然隐隐期望着自己是他的谁,而不是像陌生人般,谈不上朋友、更谈不上情人。

也许……真的是喜欢上他了。

喜欢他的刁专、喜欢这个落魄王子发号司令的模样、喜欢他总是对着自己戏弄、喜欢他霸道之中做出的温柔行为。

每次被他慵懒邪魅的神情给深深凝住,心脏控制不住通通跳。

即便他有时候行为太超过或不小心伤了自己,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或对不起的话语,但做出行为和讲话总是背道而驰。

原来她真的有病,生了恋爱病,而且病得不轻!

即使这样又能如何?她和他之间始终隔着一条无法跨过的沟榘。

人和非人。

「预备——」体育老师扬起棋子。

沐曦躬起预跑姿势,撇开那些扰乱情绪的事情。

体育老师对着扬声器大喊:「出发——」接收到号声,所有比赛的同学一致x飞奔出去,有人保留体力,一开始没有跑太快;有人对自己的体力非常有自信,一开始如光速般冲出去,领先在前头。

沐曦放慢速度,不打算在前头花这麽多力气冲刺,体力是预备给後程使用的。

刚开始出发,她跟在罗瑾身後慢跑,谁知道转个弯,罗瑾人就不见了。

文燮一开始就跑在前头,打玩排球赛还非常有活力,听他喊好累,g本是鬼扯!

她放慢步伐,停在某棵树荫下乘凉,x腔的空气像是被压榨乾,双脚虚软无力。

见到许多同学超越在她之前,她一点也不想变成最後一名,於是深深吸气後,又继续慢跑。

绕过许多条大巷子,因举办校园运动会,马拉松路线范围内车子皆被清空,每经过一小站,就会安排几位监察同学站在那,签上大名才能继续往下跑。

已有不少同学在前几关弃权,跑到终点的人所剩无几。

放眼望去,一坐大桥横跨溪水,最後一道关卡就在绕过大桥後转个两个弯就会看见。

沐曦顿时心里一乐,原本j疲力尽的双脚忽然又有巨大无比的力气,通往大桥的道路此时都没有半个人影,她也没有想太多,乐颠颠地往前奔跑。

越靠近大桥旁,越能看清站在桥旁的女生,沐曦纳闷地放缓脚步。

学姊怎麽坐在那边?她的双手按住脚踝,表情似乎很痛苦。

见状,沐曦又加快了速度,飞快到她旁边,低声询问:「学姊?」

作家的话:

可恶的学姊(捏死你)

感谢给票点阅加柜,谢谢,你们是我的动力唷^____^

☆、第十三章---熟悉的陌生人

她抬起眼帘,眼眶积聚满满的泪水,对沐曦哭诉:「我的脚扭伤了,帮帮我好不好?之前是我对你太凶了,我、我……跟你道歉好不好?刚刚都没人经过,脚踝好痛,我不想一直坐在这里……」

「学姊,千万别这样说。我、我没有怪罪你的。我想想该怎麽背你去终点……」

学姊这样说,沐曦也不好意思计较之前的事情,有人有难当然要帮忙。

沐曦从头到脚将她打量一遍,她的身高高出自己许多,不是背她就可以解决的问题。

「还好吗?」沐曦担忧地瞧了她红肿的脚踝,思忖着要如何叫人来帮忙。

「不然我跑去最後一个关卡那找人来背你好不好?」话未说完,沐曦急急起身,寻找别人来背她。

学姊连忙揪住沐曦的衣摆,苦苦哀求,「等、等一下。我……我有个很重要的东西掉落在大桥下面,拜托你现在帮我找找好不好?」

「可是……」沐曦迟疑了会儿,「可是……你不是脚踝很疼的吗?脚伤不快点医治是不行的,不然等等比赛完我再请人一起过来找?」

「那个东西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是我爸妈留给我的,是条红色珠子手链,因为戴起来过大,没注意可能滑到草皮下面了。小曦……拜托你帮我找好吗?等等应该有人经过这里,到时候再向他们求救就好。」

「好吧……」坳不过学姊的恳求,转身离开前沐曦还不忘叮咛她一番,「等下有人来你要呼叫喔!」

学姊点点头。沐曦朝着坡下走去,在转身的那霎那,她没发现学姊扬起一抹y狠的笑容。

这时学姊扯声喊:「往里面点找,有可能滚进去了!」

沐曦改去y暗的桥墩下,这块地刚好照s不到太阳,红色珠子手链不难找。

前脚一踏进桥墩下,沐曦便愣住。

面前站了许多染着蓝、紫发色的不良少年,还有些略长年纪的年轻人,穿着宽垮的裤子和t-shirt,叼着一跟香菸,神情不怀好意。

短暂的忡神,她机伶往後跑,不料身後也站了许多人,皆是不良少年,双手c在口袋。

他们迅速地用布捂住沐曦张口尖叫的嘴巴,将她拖进桥墩更里面y暗的地方。

「唔......」她手脚并用地慌乱挣扎,故不得渐渐涣散的意识,双脚没有半分力气可以施展出来,骨子里却仍残有一点不妥协的意识。

有个少年拿起一布条将她嘴巴捂住,另一个少年用力地扣住她挣扎的手,其他人围观在旁边,哈哈地大笑。

「喂!」此时有人走进y暗的桥墩,沐曦凝聚力气,看去,却是学姊。

她顿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想起一周前学姊y狠的脸庞和警告——『你给我记住——不会放过你的!』

学姊那刺耳般的尖锐的声音,高高响起,深深的攫住她的心脏,「给她点滋味嚐嚐,你们要怎样上她,我无所谓,记得留几张照片给我看啊,哈哈哈!」

学姊走到其中一个少年面前,从口袋里抽出几张钞票递给他。

少年眯起那双狭长的眼睛,收起白花花的千元钞,咧开邪恶的笑容,「放心,之後照片到了,记得在付钱给我们。」

「知道就好。」学姊拍拍那少年的肩膀,走到沐曦面前,攫起她擦伤的下颚,道:「享受身不如死的滋味吧!看你是会被蹂躏过几回呢?还是一回就累垮了呢?记住——照片我绝对会散播到路上的。」

不理会沐曦愤怒的眼神,学姊扬起手,”啪”一记耳光扇了过来,雪白的肌肤立即出现三条血痕。

耳内嗡嗡作响,残存的意识被打到剩下不到一半,她不清楚自己的脸颊是不是流血了,有股灼热的刺痛感猛烈地燃烧她的脸庞。

收回手,学姊对着收钱的少年说道:「我先走了。」

「确定都部署好了?这里没人经过吧?」少年不放心地又问她一次。

「放心吧,这里没人。」挥挥手,身影离开众人的视线。

听见学姊离去後的最後一句话,沐曦整颗心都凉了下来。

没有人经过......她一点也不想要被强暴......

「老大,现在要怎麽做?」其中一个蓝发少年问。

被叫老大的就是那位收钱的少年。

他走到沐曦面前,看了她一眼,一只手伸进衣摆里面。

身子一缩,她卯起力气抬起脚,踹他命g子,踢倒在地。

下一秒,她马上被重重地按在地上,撞击不知名的凸物,後脑杓隐隐约约流出不知名的y体,湿湿地沾黏在发g,鲜明的疼使她恢复一点点意识。

「妈的!给我压住她!」少年站起来,高临俯视,摆出y鸷的神情,撂下狠话,「敢踢我!我就让你痛不欲生。」

沐曦瞪着惊恐的眼神,身体不断地发抖,却又叫不出声,双手双脚被压的紧紧的,完全没有馀力可以挣脱。

四周围着同党的不良少年,一幕幕可怕的景象在她脑海闪现,眼眶已积聚了数不清的眼泪,滑过脸颊。

他压在她身上,耳旁传来几个男生沙哑的笑声。

她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挑起,冰凉的风吹过一丝不挂的大腿,温热的触感拂过脖子、肩颊骨,接着又来到x口,直往下。

谁能......来救我......她不断地在心里呐喊。

抡起拳头,指甲深深刺入掌心,她紧闭着眼,不敢看他们布满情欲的表情。

脸上的湿漉已分不清是泪还是血,恐惧吞没掉残存的意识,恨不得马上死掉。

他人呢?不是会感应到她的想法吗?多麽希望他能出现......脑海里都是他,为什麽需要他时却不在......

修尔斯......

谁能......来救我......

拜托......快出现......

霎那间,耳边y荡的笑声都不见了,消失得彻底、乾乾净净,没留下一分一毫,让她一度以为自己已经死去,不用再听见肮脏的声音。

死了吗......?

正当她这麽想时,有几滴温热又带点血腥的y体喷洒在脸上,让她感觉自己还活着,原本压在四肢的力气也消失了。

可是她却不敢睁开眼,直到有件温暖的布料盖在冰凉的身躯上,她才睁开恐惧不已的眸子。

景物依旧,她仍旧在桥墩底下,那几个不良少年已经消失不见,彷佛没有存在过,彷佛刚才的侮辱只是场噩梦。

但多了一个人背对着沐曦站在面前,高挑硕长的身子,暖金色的长发,身穿奇怪的衣裳,双手交叠放在身後。

呼吸一窒,她瞅住披在身上的水蓝色斗蓬,另她熟悉不已的背影。

「修……」发出一个音,她连忙捂住嘴巴,自己的声音变得好沙哑,但只是吓到而已,不能阻止她开口唤他:「修尔斯?」

男子没回头,也没理会她。

脸色微微变样,她察觉到哪里不一样了,虽然背影如初一彻,但眼前的人所散发的气息跟修尔斯不一样,身型也比修尔斯来得壮硕。

还有一点就是头发,眼前的男子拥有一头跟修尔斯一样耀眼的暖金色长发,修尔斯则是暖金色短发。

男子突然仰起脸往上一看,下一秒就旋个身消失在她眼前,速度快到来不及反应。

沐曦垂下眼,拾起地面的石子轻轻在手臂上划一刀,这疼痛能让她保持清醒,那几个少年对她用的迷药还残留在血y中。

她伸手m向自己的脸庞,都是暗红色的y体,被侵犯的恐惧像幻灯片般播放在她脑海中。

讨厌......她不想要这样,好肮脏......

她抱着双臂,瑟瑟颤抖了起,将脸部埋於双膝,声嘶力竭地大哭。

「笨女人!」有道急促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在哭声中,修尔斯温柔地揽她入怀,轻轻拍抚颤抖不已的背部。

熟悉的薄荷香味溢入鼻腔,沐曦在他怀里放声大哭,眼泪彷佛是一条没有乾涸的河水。

沐曦一边哭着一边质问他:「你、你、你怎麽......现在才、才来?你不是会感应到我的心绪吗?!为什麽你这麽慢才来......」

深沉、无边无际的恐慌硬生生地攫住她的心,她抬起自己的手指,chu鲁的伤害手臂上的伤口,直到整只手沾满血,被修尔斯用力拦住,更加牢牢抱在怀里,她才安心下来。

「你知道、你知道、你知道吗......」抽抽噎噎地说道,她的声音融入在哭声中,模糊不清,「你知道那几个人对我怎样吗?说啊!」

她攥起拳头不断地朝他心窝打,把所有不甘、害怕、愤怒都发泄在他身上,而他不一声不吭地接受控诉的搥打。

「对不起......」短短的三个字飘入她耳里,却不能止住沐曦的恐慌。

这次第二次从他嘴里听见对不起,他的到来让她在恐惧的黑暗中抓住第一道一道曙光。

不知道哭了多久,哭到很想吐、哭到难以呼吸,她才渐渐平息下来。

沐曦将脸埋在他的x口,他的心跳呈现不规则的跳动,时而快,时而慢,却能安抚她即将停止的心跳重新跳动。

她好累,好想闭上眼,但一闭上眼脑海里不断地想起刚才的片段。

如果没有那个相似修尔斯的男子,她该怎麽办?更不能想像,如果修尔斯此刻没有这般安抚,她又该怎麽办?

「乖,睡一下......不怕......」他的声音异常温柔,跟平时的他判若两人,逐渐催眠她紧绷的神经。

修尔斯盯着盖在沐曦身上的水蓝色斗篷,眼底闪过一丝讶然,小心翼翼抱起她,用斗篷包裹住即使陷入睡眠中仍是颤抖不已的她,一眨眼,他已出现在学校的保健室外。

把沐曦交给保健室阿姨,他带着斗篷往校门口走去。

作家的话:

最近忙段考~作业>”<

所以到4/20可能会2~3天一更,之後恢复每日更!

结果预计四月初进入第二卷看来要延後了,剩下两小节就结束第一卷。

大约下礼拜就开始了!!!!!!!!!!

谢谢支持~~~~~~

^___^

话说这学姐心机也挺重的哈哈,敢这样对小曦,我不是故意这样写啊((呐喊!!小曦别恨我q_q

☆、第十四章---离字上心头(1)

沐曦感觉到自己飘浮在软绵绵的云层上,下一秒四肢受迫巨大的压力,从梦中吓醒,一睁开眼便撞上充满担忧的眸子,却不是她心中隐隐期盼的那双翡翠色。

喉间犹如被灼烧,既沙哑又难听,开口问道:「文......文燮。」移开视线,她左右张望起。

躺在学校的保健室不知到睡了多久,窗外橘红色的光芒落在远处篮球框架上,才得知已经睡到傍晚了。

「还好吗?」他贴心地递了一杯温水给沐曦润润乾哑的喉咙,一边把手心贴在额上,安心地舒口气,「还好没发烧。」

「你找修尔斯?他去找老师帮你请假了,你得在家休息几天哦。」叹口气,他继续说:「你怎麽会中暑呢?还昏倒在河堤边。还好修尔斯发现。」

原来文燮不知道河堤发生的事,不知道也好,省得他担心。

这种事她也不想让更多人知道。

「小曦......」他坐在床边,欲言又止地低垂着脸,「那个......你、你......很、很喜欢他?」

她一愣,知道他问的是谁,可是不知道怎麽回答才好。

「他知道吗?」见沐曦神色不自然,他猜到八分左右了。

摇摇头,她侧过脸,一附不想多谈的意思。

但他不肯放过这个独处机会,说出她一直避免的话题,「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很喜欢你,两年前就是了。我猜得出你为什麽对我冷眼冷语,甚是疏远,你想过安稳的生活,我才下了个决定,跟小静交往,成功转移那些女生的注意力。」

闭上眼,硬把眼泪吸回去,他的话证实了她一半的臆测,另外一半就是从来没猜到他两年前就喜欢她了。

原来是她不够坦率且勇敢而错过这个初恋、错过他。

两年前的他跟现在的他都是人群焦点,身为他的青梅竹马,她的压力也异常的大。

总要面对很多女生忿恨的目光和嘲弄,也受到班上女生的排挤,於是她开始想尽办法疏远,与他的对话必须要冷冰冰的,才能安稳稳地过完国中生活。

然而那颗喜欢的心,早就随他跟小静交往的那刻起就死亡、变质了,无论他现在说得再多都回不去以前。

「小曦......」他捧住她的脸,小心翼翼地转过来。

沐曦吃惊地睁着眼睛,不知所然地看他。

「原谅我做件事。」语毕,他的脸快速欺近,脑海中一闪而逝零碎的片段,身子忍不住的打颤,沐曦一把推开他,双目惶恐。

「我、我、我......对不起。」

沐曦喘着气,x腔的空气犹如被压榨乾,只要有男生靠近她,便会想起天桥下的恐怖侵犯。

「不,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被沐曦狼狈推倒在地,加上被拒绝,文燮的表情好不到哪里,他想伸手mm沐曦,终而作罢。

沐曦知道彼此不再有可能,在她心里,初恋是最难忘的,有时候感情一旦结束,再也回不去最初的情感。

稍做喘息,感觉到全身不再紧绷,沐曦放软语气,「我们还会是好朋友,对吧?」

明知道说这些话,是文燮最不想听见的,但不说清楚,不是她的作风。

即便会伤到他,也要让伤害降到最低。

文燮脸色僵滞,她只能别开眼,听得出他的语气是硬生生挤出来的。

「当然。」

不知道他是花多大的劲才把这两字说出口;不知道他是花多大的劲来面对她。

什麽都不知道的她,没资格这样对他说——对不起。

见他落寞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内,沐曦颓然地躺在床上。

无法回应你,不是因为他,是因为我不想去喜欢任何人,那都好累。

明知道喜欢上他不会有结果,但还是爱上了,想要隐藏,真的很累。

她想这份心情,修尔斯早就知道了吧?

当天晚上,修尔斯接她回家,彼此没有多谈任何一句话,回到家後她便沾床沉睡,什麽话也不想说。

不论是醒着还是睡着,总是会梦见那些零散、肮脏的的记忆,不断地干扰她的身心。

一股冰凉的触感触上她的额头,沐曦猛地睁开眼,床前的黑色人影印入眼帘,洁白天花板微弱的橘色灯光照s下,惊得她魂飞魄散,惊声尖叫。

那人趁她未开口前迅速地捂住嘴巴,沐曦听见”啪”的一声,房间的灯瞬间亮了。

怔忡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一双带着警告的眼眸注视着她,那头暖金色的发丝吸引她所有目光,脑海忽然闪过熟悉的画面,连接起碎乱的记忆。

「嘘......我不会伤害你,没料到你会突然惊醒。」他的手依旧捂住沐曦的嘴巴,她只能透过眨巴着眼看他。

「我说......凯里。」

窗边一道平淡的嗓音突兀地出现,捂住沐曦嘴巴的男人忙不迭地收回,转过身对着窗户出声的男人下跪,「参见殿下。」

看着这情况,她的眼珠都要跳出来了,救了她的凯里竟然是修尔斯的侍卫!虽然面孔不相似,但那相似的背影也让她曾认错。

修尔斯缓步走来,坐在床沿,示意凯里起身,皱着眉问道:「为什麽你会在这?那天晚上徘徊在这家附近的就是你吧?」

凯里不着痕迹地觑了沐曦一眼,她随即了然,正打算下床,修尔斯硬是把她按回床上,示意凯里与他出来说明。

沐曦不禁心生疑惑,这麽神经兮兮的肯定是重大的事!莫非是修尔斯的国家大事?他们走到阳台谈话,沐曦蹑手蹑脚将耳朵贴在墙壁偷听。

她知道这麽做只是多此一举,修尔斯怎会不知道她在偷听呢?更何况凯里必定也知道,只是不想搓破而已。

听见他们在讲什麽王上龙体欠佳、总司令目前以王上身体不适为由代理听政,凯里和其他人希望殿下回去讨回政权之类……

一听见修尔斯要回去,沐曦整个人都僵住了,脑袋一片空白,身体瘫软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什麽思绪都没有。

直到他们两个走进来,修尔斯一如往常地奚落沐曦,「笨女人,原来你爱地板甚过床,还跟它来个大地亲吻了。」

她失神的任由修尔斯抱回温软的床铺。

「怎麽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脸色好白......」他温热的大掌捧起她的脸,指腹滑过颊上的贴蹦,眸海里散发柔光,注视着她。

突如其来的温柔,她有些纳闷,什麽时候他也这样讲话了?竟然还捧着她的脸......!

颊上一片绯色,她弯唇道:「没事。有些累而已。」

「别多想了。知道吗?」

沐曦听得出他口吻里的紧张,似乎怕她想起天桥下的恶梦,甚至小心翼翼地安抚着,细心掖好棉被。

「我知道了。」

他这副温柔轻语的模样,她真的很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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