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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不必多礼。”袁安淮做了个手势让他起身,温和道:“我虽有官阶在身,但这次来,是为了私事。你且把我当从外村来探亲的寻常人便罢了。”

他对村长说完,又看向了萧凌远,走上前去握住他的手笑道:“小远,长久不见,可一切都好?”

原来这袁大人和萧凌远是认识的。张阿牛在心里暗自想著。可接下来,萧凌远的动作和反应却让张阿牛吃了一个小惊。

只见他非但没有挣脱,还十分自然地由他握著,也回以好看的笑容道:“一切都好。你舟车劳顿了,去我那儿休息休息,待我沏壶好茶,我们好好叙叙旧。”

语气那麽温和,声音那麽好听,张阿牛发誓他从来没用这般好的口气同自己说过话……

不过这袁安淮长得也够好的,浑身贵公子一般的气度,当真是当大官的人,站在美豔的萧凌远边上,连张阿牛都觉得两人像是一双璧人似的……

“哈哈,那我可是要和小远秉烛夜谈的。”袁安淮爽朗地笑了笑,对村长道:“请让村民们都散了吧,村长请千万不要为我多c劳,我在张家村和小远同吃同住就可以了。只是我的随从麻烦村长为他们收拾个地方落脚。”

“一定一定。”村长应承著,抬头望去,只见袁安淮搂著萧凌远的肩膀,一路说著:“我这回可带了许多你喜欢吃的,有翠玉轩的蝴蝶酥,有王老井的醉仙酿,都是大哥吩咐的……”

人群散了,村长带著袁安淮的随从到他实现安排好的地方歇息,张大宝今天不用上学,爬下他爹爹的肩膀,跟吴小虎他们玩耍去了,张阿牛站在原地好半宿,摇晃了下脑袋,才把心中那股怪异的情绪压抑下去,情绪低落地回到了家里,收拾东西同往常一样出门摆摊。

如果用动物作比方,昨晚那兴致高昂,志得意满的张阿牛是一头摩拳擦掌追求配偶的公狮子,那现在的张阿牛,便是一个连个接近心上人机会都没有的大狗,蔫蔫的无j打采。

从前,他只知道萧凌远有学问,家世好,却从没有想到他的世界,可能和自己是千差万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般遥远。自己只是个杀猪卖r的屠夫,没怎麽出过村子,除了满身的力气外实在没有什麽能够拿出来说道的。

可萧凌远不是,他的家世给他带来的不仅仅是那雍容的,人上人一般的气质,还有非富即贵的朋友,比如今日来探他的袁大人,便是和他一般的人中龙凤。两人双手交握,默契十足不说,连自己也不得不承认,那样的场面十分和谐美好。

可怜的张阿牛生平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身份地位有那麽一些卑微。这在他以前的生活中是从来没出现过的感觉,他一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只觉得心里有些难受。

明明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和那人在一起,却突然间发现自己其实是配不上那人的……

他唉声叹气了会儿,跟个霜打的茄子一般,纠结於是不是还要维持他原来的计划,去跟那萧先生求爱。如果真的说了,他会不会耻笑自己不自量力?亦或是嫌弃他癞蛤蟆也想吃天鹅r?

他重重地手起刀落,把自己满腔的抑郁发泄在邻居张大婶刚让他挑来切碎的猪後腿r上,直到张大婶觉得不对劲,反应过来急道:“哎够了够了,我要的是腿r,你给我切成r糜了都……”

26

张阿牛在纠结和抑郁的时候,那萧凌远可没有功夫惦记他。

他几乎是一进屋,关上门,便直勾勾地望著袁安淮,嘴唇动了动,心里有万千的问题想问於他,可就是因为太多了,反而不知道从哪里先问起好,当真是百感交集,错综复杂。

袁安淮了然一笑:“小远还是那麽沈不住气。我远道而来,你连壶茶都不给我沏上吗?无妨,我可是给你带了好茶来。”他吩咐了一句跟著他的小厮,小厮应了一声,去厨房收拾他们带来的东西,给他们布上。

袁安淮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这屋子简朴的很,连个花哨的装饰物都没有,虽说打扫得还算干净,但和萧凌远从前抬头便见吴道子真迹的书房真真是无法作比。他收敛了笑容,正色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吃了不少苦吧?还习惯麽?”

萧凌远摇摇头,没心思跟他诉苦,道:“不习惯也得习惯,你别看这儿的日子清贫,总比大哥他们在京城每天提心吊胆,朝不保夕来得自在多了。”

这倒是个大实话。袁安淮深知他们萧家和帝王家千丝万缕的牵扯,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荣地位带来的是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便是满门抄斩的祸事。袁安淮宽慰他道:“你就是心思重,老爱把事情往坏处想,和小影简直是天差地别,若不是你两生得一模一样,谁能猜出你们是同胞兄弟?”

提到他的四弟萧凌影,萧凌远的表情立马松快了起来。他露出了微笑,问道:“小影过得好不好?你可有欺负他?”

“我哪里敢,可不是当祖宗一般供著。”袁安淮摆摆手道,语言虽略有夸张,但其中疼爱的味道不言自明:“他的x子你也知道,一刻都停不下来的人。你刚离开京城的时候,他冲动著收拾了行李要跟著你一块儿走,被我半路拦了下来,还不依不饶的。後来你猜他怎麽才消停下来的?”

他不等萧凌远猜测答案,脸上的表情温柔得不得了:“他上个月临盆诞下了个男孩儿,我可是当爹的人了。”

“真的?”萧凌远睁大了眼睛,巨大的惊喜让他激动得站了起来。他是一点都没有想到,才短短一年的时间,四弟竟然连孩子都生下了。自己的亲弟弟姻缘美满,又喜得贵子,他这个做哥哥的高兴得不知该如何表达才好,既想不顾一切回去看望他刚出世的小侄子,可想到自己身负重任,什麽时候才能得到回去的机会都不知道,情绪不免又黯然了下来。

“瞧你,怎麽又不高兴了起来。小影也想念你得紧,若不是还没出月子,他定要跟著我一块儿来看你的。他托我带话给你,等著你回去喝我们儿子的满月酒呢。”

“他就是爱胡闹,我那小外甥年纪那麽小,哪里是离得开人的时候。”

萧凌远想,他的的孪生弟弟可比他幸运得多,他们和袁安淮一同长大,青梅竹马,可弟弟却和安淮成了一对,才十几岁便互许了终生,一切都像水到渠成一般自然。而安淮是这世间唯一一个知道他们萧家双x体秘密的人,也是萧家能够完完全全放心把秘密托付的可靠之人。

其实,若袁安淮和萧凌影只是寻常的男x,毕竟时下男风正盛,想要正大光明在一起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可他们的家世实在太显赫耀眼,一旦暴露了关系落入政敌的手中,便是数不尽的流言蜚语,甚至不知何时会成为政敌攻击他们的武器,袁安淮担心萧家的身体秘密会被有心人士挖掘出来,当初和萧凌影在一起没有少费j力去遮掩他们的关系。就连这孩子的出生,恐怕也不能和他们萧家扯上一点关系。

袁安淮看出他的疑问,对他挤挤眼道:“对外称这孩子是我一个外妾所生。不过他身子里流著是我们两家的血,是我和小影的长子,以後他的每个弟弟妹妹都只会是我和小影的孩子,你有什麽可担心的。”

萧凌远失笑:“我才不担心,你敢亏待孩子,不用我怎样,小影就把你给抽筋剥皮,煮了吃了。”

就著弟弟和外甥的话题聊了一会儿,袁安淮初为人父,有数不尽的喜悦跟萧凌远分享,这一聊便到了晚膳的时间,村长周到地送来了好菜,佐以袁安淮从京城带来的美酒,萧凌远觉得这真是他这一年来过得最高兴的一天。

两人当真如先前说的,秉烛夜谈,一整夜屋里的烛光都未曾熄灭,却一点不知道,有个人鬼鬼祟祟的大晚上不睡觉,在屋子外面游走。

那个鬼鬼祟祟的人,当然是张阿牛。

即使是知道萧凌远屋里有别的男人,还是和他关系颇为亲密的人,张阿牛还是按捺不住想见见他,想寻个由头跟他说上一两句话的心思。不,不说话也是可以的,张阿牛觉得,即便先生只是给他一个眼色,他都能坚定下去自己娶他的决心,而不会纠结於自己是不是配不上他,是不是他和别人在一起会更好这些快要把他逼疯的念头。

可是他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屋里不时传来两人交谈甚欢的爽朗笑声。张阿牛从来没有听过先生如此轻松自在的口气,宛如跟最亲近的家人说话,没有一丝的戒备,也不会有任何一点点的刻薄。

时下已然是夏末了,夜晚的天气比之白天凉上不少,张阿牛身子强壮不畏冷,可是一整晚就这麽站在先生的窗边,连看他一眼的机会都没有,听著他和别的男人谈笑风生,寒意还是从心底冒了起来。

他有些不舒服,说不上来是酸溜溜的吃醋了,还是对自己无法光明正大推开门,让那个男人滚出去,不要和他的人大半夜地共处一室的憎恨,萧先生还不是他的人呢……这个想法让他甚至有些愤怒了起来,抱著脑袋蹲下,恨就恨自己怎麽就如此愚钝不堪,明明一早就发现了自己对先生的心意,却还因为对方是个男人而畏首畏尾,压抑著自己,错过了同先生表白的最佳时机。

若是萧先生已经是他的人了,他怎麽可能是那个守在门外听墙角一整夜的可怜人?

张阿牛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蠢到了家,握紧著拳头,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便是,他一定要找个机会同萧凌远把话说清楚了,问他到底把他当做什麽,如果他当真心里也是喜欢自己的,那他才不会在意得罪不得罪朝廷命官,把那袁安淮扔出去就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媳妇儿和别的男人促膝长谈一晚上!

黄天不负有心人,几日後,张阿牛终於找到了和萧凌远单独相处的机会。

虽然因为要招待袁安淮,村长做主,让萧凌远停了几日的课,可是那些个熊孩子,一得了闲就在村子里调皮捣蛋,今天偷了这家的玉米,明日偷看人家大姑娘洗澡,简直是**飞狗跳,人嫌狗不待见。

村长没办法,不得不让萧凌远复了课,而袁安淮身上另有公务,驱车去相邻的县城,处理完了才会回村子里来。如此一来,张家村的生活便恢复了平静。

萧凌远先生做惯了,七八日没见到这些孩子,心里还怪想念的,特别是看到张大宝,勤奋好学,问了他许多从书上看来的问题,还信誓旦旦保证,这些日子都学习去了,都没有出去和小夥伴们撒丫子疯。

萧凌远赞他孺子可教,心里满是教书育人,把一个孩子给调教好了的满足感。

他耐心地给张大宝讲解著他提出的问题,听到孩子肚子咕噜一声响,捏了捏他的小鼻子道:“饿了?快回家吃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做学问。”

外边的日头还挺高,约莫是时的样子,小孩子长身子,一天要吃好几顿,这回苦心求学,更是耗费j力,张大宝确实是饿了,道:“那我明日再来问先生,先生再会。”

仔仔细细,当宝贝似的把书收拾了起来,张大宝才前脚刚走,萧凌远想收拾一下东西,回屋子歇息一会,一抬头就见到一个他男人虎虎生威地盯著他,十足把他吓了一跳。

“你……你来做什麽……”

几日前的尴尬在看到这个男人後,一瞬间便重现在了眼前。那晚这个男人狠狠地亲他,把他亲得双腿发软,依偎在他的怀里,似乎只要自己不阻止,他就会做出更过分的事。幸好被张大宝打断,不然他连人都不用做了,直接跳河算了。

羞赧和恼怒的情绪几乎同时出现,萧凌远红著脸,瞪著张阿牛,他怎麽还有脸来?这回又想要怎麽欺负他了?

“你跟我走。”张阿牛二话不说拉著他的手,往学堂外边走。

27(第一更~)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放开我……”萧凌远当然不愿意乖乖地跟著他,可纤细洁白的手腕被这男人牛一样大力地握著,一点都挣脱不开,他还想挣扎,就听张阿牛回头低吼了一句:“再不肯好好的走我可是要抱先生了!”

太过分了!当他力气大,自己没办法还是怎的?心中狠狠地抱怨著,却还是不得不对暴力屈服了,谁让他实在不敢想象自己光天化日之下自己被人抱著在路上走的情景。

张阿牛默不作声地拉著他的手走著,脚步极快,萧凌远必须小跑著才能跟著上,终於,到了片靠近村郊的小麦田里,张阿牛才停下了脚步。

“好疼!你个王八蛋!”手腕才被放开,萧凌远便看到细嫩的手腕都被张阿牛抓红了,边自己揉著化瘀,边骂著他。

“是我手脚太重了,我看看。”张阿牛刚才只想著把他带走,又怕他不愿意,力道上没控制住,看他表情痛苦,手腕真的红红的,心一下子就疼了,也不顾他骂著自己,把萧凌远的手拿起来放到嘴边吹气,跟哄张大宝似的道:“吹吹,痛痛就飞了。”

萧凌远啼笑皆非,抽回手,环顾四周,发现这儿是一大片小麦田,快到要收割的时候了,麦穗过到了小腿,饱满又挺直,在阳光照s下闪著金灿灿的光,好看得不得了。

不过再好看的麦田,也不是张阿牛可以强行带他过来的理由,萧凌远板下脸来质问:“你带我来这个地方做什麽?有什麽不能在学堂说的?”

其实,这片田是张阿牛所有的,他不爱种地,平时把麦田包给了别人种,他收著田租便是了。因为这片地靠近村郊,除了白日里来劳作耕地的农民,旁人都鲜少有机会路过,这个时辰农民也回家休息区了,张阿牛想来想去,这儿是最合适他和萧凌远好好谈谈的地方,断不会和上次一样,被张大宝或者别的莫名其妙的人打扰到的危险。

“萧先生,我就想问问你,你到底是个什麽意思?”

萧凌远眨了眨眼,一时有点听不懂他的意思,什麽什麽意思?应该他告诉自己他是什麽意思才对吧?哪有人像强盗一般把人带到荒郊野外,还反过来问他什麽意思的?

“我是说……你……额……”刚才还理直气壮的张阿牛,看萧凌远对自己眨眼睛,心脏砰砰跳,说话一下子就结巴了起来,一想自己今日是抱著壮士断腕的心思把萧凌远捉到这儿来的,如果连话都说不清楚让他跑了,自己可不是要悔恨终身?於是深呼吸一口,chu声chu气道:“我是说你心里到底怎麽想的?你都让我亲你了,也让我m了,怎麽说不认人就不认人,难道你被我亲了都觉得没什麽大不了的吗?还是你们城里人风气开放,可以随便亲来亲去的?”

萧凌远一口鲜血差点没喷出来。这到底是什麽强盗逻辑?他强吻自己的事,自己没找他算账,把他大卸八块,他倒是借这个为由头编排上自己来了?

“去你的张阿牛!你欺负我还有道理了?”气不过,萧凌远一脚踹在张阿牛的腿胫上,听他哎呦叫了一声,扭头想走,他才不要和这麽个不讲道理的臭流氓讲话,张阿牛却一点没顾上揉一揉被他踹疼的脚,从身後一把抱住他死死不让他走,继续蛮不讲理道:“我这不是想对跟你解释嘛!你给我机会了麽?不许走,你今天不听我说明白了不准走!”

论起力气,萧凌远从来不是张阿牛的对手,被他这麽从背後抱住,整个人激灵了一下,像是回想起那天被他霸道至极地搂在怀里,羞得耳朵开始发烫,嘴里还不依不饶道:“放开我!”

“我不放,放了下回又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和你说上话了。你只顾和那袁大人天天黏在一起,g本没有时间看我一眼,哪里像我天天想著你念著你。你们都是人上人,都那麽高贵,又般配的不得了,我这麽一个chu人,你当然不会花时间在我身上,可是我看到你和他站在一起嫉妒的要死,你什麽都不了解,你还想逃,我不让你逃,好不容易才能和你说上话,绝对不让你逃。”

萧凌远怔住了……心里瞬间弥漫出了一股子让他不知所措的甜腻,心脏跳得快得不得了简直像要蹦躂出嗓子眼,这张阿牛……说的话是什麽意思?

“萧先生,我那天不是把你当女人了才亲你的,我喜欢你,亲你之前就喜欢你了,可是我这人心思chu,以前也没有看上哪个男人的经验,认不准自己的心意。当时头脑一热占了你的便宜,还说出伤你心的话,对不起,我比我养的那些猪还笨,猪还知道见到个喜欢的就爬上去拱呢,我喜欢了你那麽久,竟然傻不愣登的都不敢承认,也不敢告诉你。”

竟然把自己比做猪,萧凌远真想给他来那麽一下,让他知道到底谁是猪。可是,在张阿牛直白而简单的表白之下,让他完全没有办法生起气,身体被他搂得很紧,听他从背後凑在自己的左耳处说话,满耳朵都是他说的喜欢,他说喜欢自己很久了,他说不是把他当女人才亲他的,是真的喜欢他……

萧凌远饱读诗书,却不知该用什麽诗词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像是心脏被什麽东西挑破了一个小口,流出了蜂蜜般的黏黏的,甜甜的蜜汁,x口承受不住这样突如其来的求爱,被一下下的喜欢捶打得有一些痛,可除了痛,更多的是无以名状的激荡,被暖流包裹住的烫贴和欢喜。

被张阿牛说喜欢,怎麽会高兴满足成这样?明明之前都安慰自己,被他占便宜就当被狗咬了,难道他还指望得到这个只喜欢女人的家夥的爱吗?他才不稀罕呢。

直到现在,快要破出x腔的欢喜才让他意识到,他是真的稀罕,很稀罕这个男人喜欢他,很稀罕他抱著自己的温度,很稀罕他直言不讳的表白,稀罕到身子泛起了热度,手脚都发起了麻,不知该往哪里摆放的好。

“所以……嗯,我不怎麽会说话,你知道的,我不像你们读书人张嘴便是诗词歌赋,甜言蜜语。我就问你,我想跟你过日子,把你当我媳妇儿疼,你愿不愿意吧?我知道你不喜欢大宝,但那没关系,该怎麽调教他我都听你的,该打该骂,他敢还手我揍他屁股。我让他像孝顺我一样孝顺你,我的下半辈子都交代给了你,努力赚银子养你,我吃饭,你吃r,只疼你一个人,你愿不愿意吧?”

他抛出了自己所能抛出的一切诱饵,保证了自己所能保证的所有承诺,生怕怀里骄傲的先生对他的真心不屑一顾,反反复复地确认他是否愿意,只觉得自己能够给这个人的实在太少,就算是掏心掏肺,还是太少了。

28

表白这种事情,也讲究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怀里的人不做声,不回话,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张阿牛有点慌,刚才还能口若悬河,现在却像个闷葫芦,连个屁都说不出来了,只是一点都不放松手臂的力量,一点逃走的机会都不给他,是的,不答应,就不让先生走。

好不容易,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萧凌远轻轻地说了句:“你这只大笨牛。”

什麽?张阿牛没听明白他的意思,这个时候说他笨是想怎麽样?嫌弃他手脚chu苯,说话不得要领吗?

“你把我抱疼了,松开些……”

“哦……”原来真是自己chu手chu脚弄疼他了。张阿牛在心里怒骂了一句自己确实是笨到家了,松开了自己的胳膊,却还是轻轻地搂著他的腰,守卫自己地盘似的咬定青山不放松。

“你不嫌弃我是男人了?”萧凌远得了点喘息的空间,没忙著逃走,反而把颔著首,把雪白的後脖颈暴露在张阿牛的眼皮子底下,低低的,轻轻地问道。

“男人和男人好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谁敢嘴碎说你,老子打得他满嘴找牙!再说了,我都有儿子了,也不怕後继无人。”

“我身子那麽怪,和一般人都不一样,你也不介意吗?”

张阿牛没有像先前那样快速果断地回答他,萧凌远心里一沈,心想他这样的身子,果然还是不会被人所接受的,可是下一瞬间,他的世界就天旋地转了了,张阿牛把他抱离了地面,他惊叫一声,待他最再回过神,人已经被张阿牛轻轻地放倒在了麦田上,身下压著无数颗饱满的麦穗和chu糙的麦穗杆子,而身上,则是那个刚刚对他说了那麽多喜欢的男人。

从来没和人贴得那麽近,那麽紧过。张阿牛壮硕的x膛贴著他的,因为他的体重,让两个人几乎没有一点缝隙,他能感觉到来自身上的压力,却一点没有觉得不舒服,反而心里痒痒的,又暖暖的,舒服的紧。萧凌远意识到现在这样的姿态,就跟那交媾中的夫妇似的,轻轻地推了他一下,薄唇轻启羞道:“起来,你这是做什麽……”

看先生红著脸,小媳妇儿一般娇羞的小模样,别开眼神不好意思正面看自己,眼眶湿湿的,有一点点动情的红,睫毛长长的,一眨起眼睛,便像在搔他的心尖儿似的。张阿牛慢慢地放松著自己的力道,怕压坏他,手肘撑在他脑袋的两遍,还是保留了一些力道没完全覆上去,直到用自己的鼻尖蹭到了他挺翘的鼻尖,才开口问:“是不是我不介意,你就同意跟我好?”

脑子迟钝又大条的人在求偶的时候却机灵得过分,萧凌远不知该答是还是不是,答是,就是承认了自己也喜欢他,想跟他好,答不是,便是在自相矛盾,明明自己问的那些问题,就是这样的意思……

怎麽回答都不是个滋味,干脆紧闭著嘴不答,连眼睛都闭上不看他望著自己的眼神,却不知道自己这模样,跟完全失去了反抗,任人鱼r的小动物没什麽两样,就差在脸上写著:佳肴在此,请君自便。

张阿牛当然特别理解萧凌远的意思,轻轻地挪了一下角度,就碰到了微微发颤的唇,纵然是死守严防著,还是那麽不堪一击,被自己一碰就哆嗦个没完,像是引诱著自己把他好好地啃个彻底一般。

於是那吻便没有了克制,张阿牛忍耐得太久了,上回心里还存著犹豫,尚且能把萧凌远吻成那样,这回两人算是对彼此都确认了心意,纵然那萧先生端著架子没亲口说出,可这种话本来就应该当相公的说,当娘子的只要乖乖地依偎在他怀里,让他亲,让他抱,便已经是最直白的表白了,那句喜欢,有当然好,没有张阿牛也不会去强求。

用舌头挑开他的唇,舔著他的贝齿,感觉他哆哆嗦嗦,犹犹豫豫的,张阿牛一鼓作气用蛮力探进了他柔嫩火热的口腔里,比起上次的战战兢兢,这回他可名正言顺的多,就像亲吻自己明媒正娶的娘子,想怎麽亲都是可以的,一点顾忌都不用有。

舌头和舌头纠缠著,口水来不及吞咽有些流了出来,萧凌远一开始还勉强能应付,可伸进他嘴里作怪的舌头只会一再蛮干,把他的口舌搅得酸软不堪,连下颚都撑不住了,只能张著任由这头大蛮牛作威作福。舌头被迫被他又吸又咬,每一寸都被他尝了个干净,这张阿牛简直像这辈子没吃过r一般对他执著地掠夺著,肺里的空气已经不够用了,只要轻轻呼吸,便都是这个男人的味道,萧凌远发出一声轻哼提醒他放过自己,却不知道这声轻哼在张阿牛耳朵里简直是他舒服极了,还要更多的暗示。

欲火上头的大蛮牛把萧凌远的嘴儿吻肿了,又不甘心地亲了好几下,火热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看著身下的美味佳肴,开始对他身上别的地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且好不克制自己的欲望,亲上了他的粉红的脸蛋和脖子,慢慢往下,手脚麻利地解开他的衣裳,顺著领口,一寸寸地往下亲去。

“唔……”这男人的吻就像带著电流,蛰得他痒得不行,可全是软绵绵的g本没力气推开他不说,还有点从来没有过的舒服在里边。萧凌远望著著朗朗青天,只觉得又羞又舒畅,既想让他停,又舍不得让他停下来。破罐子破摔一般,他放弃了思考,自暴自弃地闭上了眼睛,让张阿牛继续亲吻自己的身子,延续著那晚在他屋子里没有做完的举动,实在受不了便发出几声好听而甜腻的闷哼,一下下都叫进了张阿牛的心里,让张阿牛g本控制不住对他身体的侵犯,在他雪白的身子上印上了点点红痕,像一头饿了许久的狼,用把他拆吃入腹的力度啃著他的身子。

“那里……不可以……”直到x前一阵凉,萧凌远才意识到自己的衣裳是完全被张阿牛拉开了,想到自己的身子差不多要被看光了,萧凌远终於不愿意了,他用手挡住自己,一边想推开张阿牛,却被张阿牛强势地禁锢在了两侧,嘴里哄道:“别乱动,不然我可就不止是亲亲你了。”

萧凌远被他恐吓得瞬间不敢动了,原本以为只是随便的亲昵几下,现在他才意识到,张阿牛是想在这里对他做出更过分的,远远不止是亲吻的事情……这怎麽可以,不说是光天化日之下,他就不怕被人发现麽?

不,这绝对不能发生,他眼睛含著泪,摇著头,语气软软地劝道:“阿牛,你放我起来……我不要这样……”

“你乖乖的,我不做什麽,我就是想证明给先生看,我有多喜欢你的身子,一点都不会嫌弃的。”张阿牛g本听不见他的劝解,先生红著眼眶含著泪的样子,是个男人都不可能忍住不继续侵犯他,张阿牛的目光流连到了他刚被自己扯开的x前,白嫩的肌肤自是不必说了,让他目不转睛的,是两颗在雪白x膛上,粉粉嫩嫩,比最粉嫩漂亮的花骨朵儿都好看诱人的小r粒。

29(第三发)

仿佛是对他的目光极其敏感,并没有被人碰到,就挺立了起来,小小巧巧,可爱得让连呼吸都停滞了,张阿牛好半天才从这两颗小东西上回过神来,呼吸又chu又热,打在萧凌远敏感细嫩的身子上,他以前没这麽打量过男人的r头,也从没想过男人的r尖会对自己有这样的吸引力,他迫切地想要把玩一下它们,看看它们还能绽放出怎麽样的夺魂摄魄的姿态来。

张阿牛是个老实人,之前和他过世的娘子办那事儿也就是黑灯瞎火的,该干嘛干嘛,草草了事,别说稀奇古怪的花式,他对别人的身子也从来没有过什麽特别的兴趣。

可是萧凌远的不一样,张阿牛说不上来有什麽不一样,他身子的每一寸都跟有磁力似的,吸引得他目不转睛不说,心里都是满满的喜欢。他俯下身子在萧凌远的x前重重地嗅了一口,仿佛把他身子深处散发的n香都吸到鼻子里一般。萧凌远怕得不敢动,被他凉凉的鼻子蹭过r尖,那种怪异,酥麻的感觉让他惊呼出来,连r尖被弄硬了弄红了都不知道,尴尬羞恼地简直是无地自容了。

“你为什麽那麽香?真好闻,一股子n香味,跟n娃似的。”张阿牛用力嗅他的间隙,还能说著些不三不四的y话,说了一会儿,便发现自己的形容不太对劲,n娃的身子才不像先生这般骚,这味道闻著让他的下体都已经硬成了石头,也不知道这骚味到底是从哪儿传出来,从前靠近他的身子边隐隐约约地闻到一些,那时候张阿牛就对萧先生的味道心生向往了,如今他都被自己这般死死压在身下,压在这满片满片金黄色的麦穗之上,x襟大敞著,任他闻他亲他,甚至玩弄他的小r头,也是不在话下的。

凌乱到衣不蔽体的衣裳,枕在麦穗上白皙的身子,金色和白色的对比对已然色欲熏心的张阿牛造成了极大的刺激,他也不知是怎麽想的,鬼使神差地从旁边折下了一只新鲜的麦子,手握著麦子的g部,用麦穗的部分,轻轻地在含苞待放的r尖上!过,而那可怜的小r尖,才只是被这麽没有力道的东西搔刮了一下,立马受了刺激,可怜兮兮地颤抖起来,连颜色都比方才红润了不少,像是发情了的模样。

“不要不要,别用那东西碰我……唔好痒,太难受了……求你不要……”原本被人光天化日之下轻薄已经够让人没脸的了,这人却想得出这种不要脸的招数折磨他的身子,chu糙的买穗子轻飘飘的!过r尖,比十大酷刑还让人受不了,r头像是被什麽东西蛰了,又痒又疼,不仅仅是r尖,整个x口都在泛著痒痒,他矜持不住了,开口求饶,乱扭著……想要避开麦穗的骚扰就算被张阿牛这混蛋猥亵会对他做出更过分的事情也管不上了,他不要被那麽y秽地玩弄r头。可谁知那张阿牛却玩上了瘾,他拔下了更多的麦子,一簇一簇的,在他的x口游移著,刺激著,看他的身子越来越红,娇嫩的皮肤白皙中透著诱人的粉色,那两粒小n头都被折腾得充了血,颤抖著,好像再被弄重点就要不行了,终於忍不住哭出来求他了,才丢下了麦子,张嘴把其中一颗被欺负得凄凄惨惨的小r粒儿含进了嘴里,用他嘴里的温度,用他的唾y滋润安慰著被麦子欺负的小东西,听萧凌远身子颤抖著啜泣,他反而越咬越重,像一只有著本能的野兽,知道身下的雌兽是喜欢自己这麽做的,碍於矜持不肯说出来,却几不可查地往他嘴里挺著x部,把被他含湿的r尖一个劲地往自己嘴里送,这不是渴望他再咬重一点,再把他吸肿一点,又能是别的什麽意思?

r尖被折磨得肿肿的,沾满著男人亮晶晶的唾y,被微风一吹,凉得直哆嗦,另外一只却又落入敌手,被湿热的舌头一下下卷著,被男人厚实的嘴唇像婴孩嘬r似的吸吮,萧凌远的手被压制得完全动弹不得,身上的男人又千斤巨石般沈重,他想躲,可每一次扭动都是把酥中带麻的人r尖往张阿牛嘴里送迎送,被他大口大口地嘬著,连r尖边上的r红都不放过,每一块都舔得湿哒哒,红通通的,仿佛不从里面嘬出点东西,这该死的大蛮牛就不会放过他一样。

他真的难受极了,发出了小动物一般呜咽的声响,咬著唇,不甘不愿地求道:“唔我疼,r头疼,不要咬了……”

张阿牛嘴上堪堪满足了一星半点,听他叫疼,放开了嘴里含著的那颗,看它红红肿肿的模样好不可怜,也心疼了,轻轻柔柔地吹了吹沾满他口水的小r粒,哄他道:“不疼不疼,吹吹就不疼了。”

灼热的气息从嘴里吹到几乎被咬破的柔嫩r尖上,那种滋味让萧凌远瑟瑟颤抖著,完全想不起来这人明明刚开始满嘴柔情蜜意地跟他说喜欢他,怎麽自己一不注意就被剥了衣裳被压在田野里被他这般欺负?而自己究竟有多不要脸竟然沈迷在他的玩弄中,甚至……甚至没有多少讨厌的味道,还有著他不肯承认却切切实实存在的甜蜜感。怎麽办……他的身子到到底出了什麽问题,被人这麽玩弄都没有反抗的心思。对自己的极度厌恶,让萧凌远有点不敢面对现实了,他开始挣扎起来,扭著身子,想要逃脱这个重得跟个大山似的男人的禁锢,却不想张阿牛非但没有放松他的手脚,反而趁乱一只腿挤进他的双腿之间,沈沈的呼吸喷在他的耳朵边上,恶声恶气道:“让你不要动的!你再动我就要爆炸了!”说著,像是为了提示到底自己的哪个部位要爆炸了,张阿牛隔著裤子,用那个发疼发烫的地方贴著他的大腿,狠狠地磨蹭了一下。

萧凌远的脸一瞬间炸得通红,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麽,他欲望速来寡淡,那个被当做巨大的秘密隐藏的部位因为羞於见人,常常是自己都刻意回避忽略,g本不会去关注的。他哪里会知道,正常男人的那个东西,在动情後,竟然能有这样的硬度和热度,这尚且还隔著裤子,就烫得他大腿一阵阵发麻,腰肢软绵绵的没了力气。萧凌远害怕得紧,又羞得不行,咬著唇,动都不敢动,也不知道该做些什麽来解除自己的危机。

“你乖乖的,让我弄一下,我弄出来就放了你。”这场情事真是来得莫名其妙,张阿牛原本只是想亲亲他,告诉他自己一点都不会嫌弃他的身子,可把他压在了身下,就忍不住心头那份乱窜的火苗,忍不住那双蠢蠢欲动的手,更忍不住g本控制不了的蓄势待发的chu大。他有点气恼,自己明明不是这麽个控制不住欲望的禽兽,可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把萧先生的身体吻得红红的,眼眶含泪,求他放过他了。

不,这并不怪他,要怪就怪萧先生太过诱人了,哪个男人能在自己心上人裸著的半个身子面前还淡定得了?别说他张阿牛做不到,即便是那柳下惠,见到心上人身上都是自己制造的红红的吻痕,颤抖著的樱红,湿漉漉的尽是自己的口水和味道,恐怕也宁愿丢了那坐怀不乱的牌子,化身为狼把心上人给吃下肚去。

他找到了自己控制不住的理由,更加坚定地认为都是萧凌远诱惑他的缘故,他都那麽久没有碰过谁了,又没日没夜地都想著怎麽在他身上发泄自己的欲望,如今忍不住那是太过理所当然了,他不想忍著,他要把萧凌远的身子给占了,让他成为自己的人,身体和心都成为自己的。

张阿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能够稍稍控制下心中的欲兽,他害怕自己一不小心伤到了这娇弱得仿佛一碰就坏的金贵先生,小心翼翼地放开了他的手腕,却换了一个角度压制著萧凌远,如此一来,虽然双手得了些空闲,不说被握了太久有些麻木使不上力气,即便是使得上力气,也没有办法移开身上肌r紧绷著,隔著衣服都能感觉到硬得跟石头没两样的腱子r的大蛮牛。

张阿牛不等他同意,也不需要他的同意,胡乱地亲了亲他的嫩脸,又用硬硬的胡渣磨了他的脸颊,沙哑著声音问道:“萧先生,你知道我最想弄你哪儿麽?”

这是什麽不要脸面的问题?他怎麽可能知道他张阿牛的肮脏心思!萧凌远别过头连看一眼身上男人的勇气都没有,他实在是太壮了,自己在他身下就像被狮子压著的梅花鹿,被老虎放在蹄子下蹂躏的小兔子,那种无力感让他又惧又怕,却还夹杂著意思不为人知的期待,心脏热热地跳动著,听他用y秽的问题羞辱著自己,身子软得当真是动一动都困难,平日里伶牙俐齿的小嘴儿也不知是被吻肿了还是被亲干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啊……你做什麽……”身子突然一轻,呼吸顿时顺畅了许多,正当萧凌远以为男人良心发现打算放过他的时候,他的脚踝被张阿牛举了起来,两只布鞋轻轻松松地就被脱了开去,因为太心急,长袜几乎是跟著鞋子一块被扯掉的,萧凌远脚上发凉,才意识到自己这是被他把鞋袜都给除了,两只白玉一般细嫩的足就这般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我来告诉先生,我最想弄你的,便是这两只小脚儿了,我每天都想著舔你这可爱的脚趾,舔到你舒服得哭出来,然後用满是我口水的白嫩小脚帮我揉我的子孙g,等我受不了了,便把我的子孙j都喷在先生的脚趾上,足缝里,先生这儿可真是又嫩又香,这儿借阿牛用用,帮阿牛揉揉子孙g,可好?”张阿牛说起这些下流的y话来,自然地跟问他借一本书似的。对张阿牛而言,他只不过是把平日的所思所想用言语表述出来,他不用管这话是多麽的y猥不堪,又或者会对初尝人事的萧凌远是何种程度的刺激,只管把他最想做的事情说出来,说给他的心上人听,而萧凌远却被他这样直白而不加掩饰的要求惊呆了。

上一次被这个人看到双脚,还是被他强迫著洗脚那次……当晚上还被这人在睡梦之中抓住了足部亲吻了一下,当时他已经羞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了,这次被他堂而皇之地玩弄著足部,萧凌远羞得连心脏都快蹦出来了,只觉得这种行为怎麽可以,红著得多,著急地要把腿抽回来,臀部在麦穗上挪动著往後移,被chu糙的麦穗梗磨得难受得紧,不理解自己怎麽就突然连足部都失守了,要被人拿来y玩泄欲。

张阿牛容不得他说不,如他每夜的春梦里所做的一般,把萧凌远的一个脚踝抬起,双手牢牢地钳制著形状优美,小巧白皙,连个茧子都见不到玉足,充满爱意地探出舌尖从小贝壳似的小脚趾上舔了上去。

“啊啊……”萧凌远再也忍不住地呻吟了出来,足部是多麽敏感的地方,仅仅是被人看,都会敏感得颤抖,现在被人吮著趾尖,舔著,足部像是过点一般丝丝生麻,足心处瘙痒难耐,比被一g羽毛轻轻刮骚还要难受上百倍,萧凌远架不住这样的攻击,张阿牛却还是执著地又吮又舔,可怜的白嫩小脚不一会儿就被玩成了粉透粉透的色泽,这粉红一路蔓延到了j致的脚踝和小腿,连大腿g部都开始不能抑制地颤抖著,他终於又被折磨得哭了出来,一边讨饶著,求张阿牛不要再玩他的足了,放过他,一边用另外只没被占据的脚去踢他蹬他,只是那力度当真是让张阿牛瞧不上,就当他给自己瘙痒了,对著手上的嫩足,简直是爱不释脚,连一丝缝隙都不肯放过地舔吮亲揉,把萧凌远弄得又哭又叫,完全拿他没有办法。

30(第四发)

玩透了这一只,又把另外一只作怪要踢他当时弄过来继续欺负,萧凌远发誓自己这辈子没这麽难堪过,双足明明是他的,可是被张阿牛当做玩具一般,y玩取乐不说,还丝毫不在乎他的感受,都把他弄成了这副模样了,还不住手,生生是把他羞辱到了一种极致。

他没想到的是,仅仅是这样,g本就满足不了张阿牛。他久旱逢甘霖,把两只玉足欺负了个遍,听著萧凌远嘤嘤的哭泣,毫无平时那清高的姿态和模样,色欲空前的高涨,下体肿胀得把裤头顶得要多高便有多高,他二话不说,把裤头解下,端起萧凌远的一只被弄得湿哒哒,不堪入目的足部往自己的硕大上按了下去。

“呼……”这感觉简直让人爽得一个激灵,张阿牛这没有和人欢好过的五年里头一回这g造孽的东西又被别人碰到,还是他钦慕已久,高贵得跟金子做的似的人,用他毫无遮拦的,月牙色的,透著粉粉的色泽,莹润的连g青筋都见不著的嫩足抚慰著他的下体。

他死死地扣著萧凌远的足不让他瞎动,有节奏地用他稚嫩的足部在自己的孽g上缓缓地搓著,用冒著yy,湿漉漉的雄壮头部摩擦著敏感的足心,那种被嫩脚上的皮肤揉搓著大老二的感觉让张阿牛无法自制地发出一声声的虎吼,伴著萧凌远低低的啜泣声,在夕阳西下的麦田里演奏出了最y靡的乐章。

“先生,你的脚太b了,喜不喜欢被我的大牛这样弄?弄你的脚趾缝好不好?”圆润的头部不紧不慢地摩擦著,已经把萧凌远的玉足弄得脏兮兮的了,还有尤不知足,对著可怜的足缝拼命挑逗,萧凌远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太阳还没有下山,虽说是在村郊,但保不齐随时会有人过来,如果有人来,便能看到,他衣襟敞开著躺在田里,脱光了鞋袜,把脚送给人做最y秽的自渎。这种想象让萧凌远完全无法面对,他死死地咬著唇,权当这脚不是自己的,可那炙热硕大的男x阳物在自己的嫩足上蹭来蹭去,把冒出的j水粘在他的脚上,又怎麽可能感觉不到?那被人快要玩坏的脚已经麻痒难当,大腿g部一直在发著颤,无法停止下来,可除了嘤嘤的哭泣,他却是什麽都做不了,只能把足送给张阿牛干这y秽不堪的事。

张阿牛用阳物在他的足部认认真真地绘著,直到确认他连指缝之间都有自己的味道了,整个阳物怒胀著,硬硬的青筋勃起著,重重地搔刮著萧凌远的足心上,两颗充满著子孙j的球体叫嚣著要在他洁白无瑕的脚上作乱,把它弄得脏兮兮的才满足似的,他一个低吼,阳j瞬间喷涌而出,大量烫热的灼热便毫无保留地浇灌了原本不应该承受这种肮脏物的玉足,把整个脚都涂得满满的,张阿牛才边chu穿著气,边放下了他的脚。

萧凌远已经被弄得什麽话都说不出了。光天化日之下被亲嘴,被嘬r,还被人扒了鞋袜用他的脚自渎出j,这样的事情完全不在萧凌远可以接受甚至可以想象的范围。他傻愣愣地,两眼空空洞洞地望著张阿牛,突然纵声大哭了起来,他被吓坏了,好人家出生,从小被教导著礼义廉耻,不容行差踏错的萧先生,被一个乡野村夫在野地里弄成了这般模样,他反应过来,即被弄得崩溃了。

“好先生,不哭不哭。我是喜欢你才这般对你的。”张阿牛泄了第一次欲,兽x暂时得到了压制,看先生哭得跟个孩子似的,忙把他搂抱在怀里,坐在自己的腿上,舔舔他的泪珠子,亲亲他的眼睛,萧凌远却不依不饶推搡著他道:“你太过分了……我……你这般羞辱我……万一被人见到了……我还做不做人了……为……为什麽要这样弄我的脚……我被你弄得这般脏……以後可怎麽办……”

他红著脸,在他怀里哭泣著,扭动著身子,一阵阵的馨香往张阿牛鼻尖钻去,捶打他的拳头!得他心又痒了起来,张阿牛悲哀地发现,自己刚s过的,还没来得急放进裤子里的那g东西,又硬了起来,而且好死不死,正好被萧凌远坐在翘臀底下,难过他一扭,自己就有反应。

这也难怪,他这麽健壮的男人,又是虎狼之年,跟著心爱的人在一块儿,发泄一次肯定是远远不够的,现在又硬了起来,张阿牛的汗已经把那薄薄的衣衫完全打湿了,嘴里安慰道:“先生不怕,这儿我保证没有人会过来,我也是忍不住了……如果我有心羞辱你,就罚我再也不能亲到你的小脚。”他的保证一开始还有点正经,後来便越说越歪,那话里带上了些轻薄的意思,嘴上的亲吻也逐渐咸湿起来,萧凌远的哭劲缓和了一些,注意力也回到了两人身上,他後知後觉地发现,自己臀部下边顶著个硬硬的东西,不是刚才在他脚上乱弄的张阿牛的赤裸著的孽g,又是什麽?

他顷刻间又羞了起来……心里暗想,怎麽可能那麽快就又……又害怕他又要对自己怎麽样,手忙脚乱地想要爬下他的腿,却被张阿牛一把拉了回来,咬著他的耳珠子,道:“又硬了,先生说该怎麽办好?”

“你说过出来一次就放我走的!”萧凌远为了保护自己不遭到更深的侵犯,连这种不知廉耻的话都说了出来,可男人在欲望当头的时候说的话能算数就是天大的笑话了。张阿牛是个男人,还是个孔武有力,逮到了心仪的交配对象说什麽都不会让他逃走的强壮男人,他才不会管自己说了什麽g本就只是权宜之计的保证,把萧凌远往麦田里轻轻地放倒,深深的眼眸望著他的猎物,即使萧凌远恐惧到一直要往後退,还是退不出他掌控的范围,被他一下又擒住了双唇,热烈而霸道地亲著他,把他亲得头昏脑涨,舌尖发麻,身子发软。

裤子被张阿牛扯了下来,白嫩娇俏的臀部直接被放在了麦穗堆上,那种感觉又刺激又难受,萧凌远似乎是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麽他不愿意发生的事情,慌张地用手捂住自己的下体,却被张阿牛挥开了去,双眼直直地望著他一览无余的下体,心口一阵阵发热,宛如看到了什麽美不胜收的景象,完全呆怔在那里,连想要一逞欲望的冲动都暂时压制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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