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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凌帆了然地轻笑了下:“你啊,身在福中不知福,一个大男人,成天惦记著你,就怕你少吃少喝了,这份心,放在寻常人家的夫妻之间,又有多少做相公的做得到?”

被他二哥这麽一说,萧凌远便不自觉红了脸。他怀孕後气x不知不觉中变大了,对最亲近的人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亏得张阿牛脾气极好又宠溺他到没了分寸,若真像二哥所言,放在一般人的家里,恐怕他这般不知好歹的,就要被休了。

95

抬头看萧凌帆脸上有些落寞,萧凌远帮他续了一壶茶,想到他这般在二哥面前抱怨,铁定是戳了二哥的痛处,自己还没生呢就有人无微不至地照顾,二哥吃了那麽多苦却连个贴心人都没有,自己简直是太过分了。

“不过说起来,阿牛这年岁,老在萧家呆著也不是个办法。你有想过给他寻份工麽?男子汉大丈夫,成家後就得立业,总得有份活计做,才能称得上顶天立地的大男人。。”

其实,二哥的说法,萧凌远之前也有想到。只是自己前三个月害喜反应大,离不了张阿牛,後来二哥又出了事,张阿牛的事情便被他放到了一边。如今别的事都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得了的,自己的身子又稳定了下来,确实是给他的阿牛哥寻份工作,让他接触一下外人的好时机。

“二哥有什麽好建议麽?”

萧凌帆温和地笑了笑:“我还能有什麽建议,按照我说,是个男人,都得上战场上历练去,保家卫国。可你能舍得你阿牛哥?”

萧凌远被他说得刚刚恢复常色的脸又悄悄红了。他确实不舍得阿牛哥离开他,更何况打仗的地方都山长水远的,他宁愿两人日日的黏在一起,虽然张阿牛会有些烦,总比见不著面,两地相思的好。

他心中知道萧凌帆说得对,嘴上却不肯讨饶:“我哪里舍不得,只是孩子都要出生了,我一个人哪里照顾得来……二哥说些靠谱的,京城里也不是寻不到事给阿牛哥做吧?他虽然没读过什麽书,但为人正派,也算得孔武有力。”

“嗯,”萧凌帆思索了一下:“晚膳小影同安淮要回来用餐,不如你问一问他们,小影的那些酒楼生意需不需要人帮忙。”

萧凌远拍了下大腿,怎麽就忘了自家那不成器的四弟可是京城第一大富商,什麽赚钱的产业都有他一份。

萧凌远心里有了主意,等到萧凌影来了,便悄悄地询问了他是否有适合张阿牛的工作。萧凌影眼睛一亮:“三哥你问得真巧,安淮前两日还跟我说呢,京兆尹的衙门里现在缺侍卫,我的酒楼布料店里,阿牛哥去了不过是个打杂的,再复杂的记账之类的活计我恐怕他做不来,不如去当个侍卫,怎麽也算公家的人,还能除暴安良,可不比跟著我来得强?”

得了这个消息,萧凌远接下去忧虑的便是如何同张阿牛说了。

男人在萧家住了几个月,生活的重心便全是自己同他肚子里的孩子,冷不防地要他出去见工,他会不会心里头不愿意,以为自己嫌他赖在家里没用?

怎麽的纠结,两人当晚回房後,萧凌远还是拉著他的手,坐在床边,温温柔柔地把自己的打算同他说了。

“所以,如果阿牛哥当了侍卫,每个月都是有薪资的,你之前还担心来到京城养不活我和孩子们,有这麽个正经的工作,不但你的抱负得以施展,我们以後也可以搬出去住,我知道让阿牛哥寄人篱下,是有些委屈你了。”

张阿牛沈默了半宿,m了m萧凌远的脸蛋,看他一脸期待地望著自己,心思动了动,道:“一开始来到京城,我确实有些寄人篱下的不舒服,原来先生你都看在眼里。”

“你是我相公嘛。”萧凌远低下头,露出他漂亮白皙的後颈,黏黏腻腻地说著r麻的话:“平时没事,我当然不同你说这个,可是你心里怎麽想的,我都是惦记著的。”

他的先生那麽乖巧,张阿牛一把把他搂抱在自己的腿上,亲了口他的粉红的脸颊,道:“这只是一开始嘛,後来我习惯了,你又大了肚子,我每日忙著伺候你,便没有再胡思乱想了。”

“那你的意思是,你很满意现在的生活,不想出去工作?”

张阿牛摇了摇头:“怎麽会,你二哥说得对,男子汉大丈夫老呆在家里,如何能称得上顶天立地。而且……”他抚m了一下萧凌远略略凸显的肚子:“而且我要给我的儿子们做榜样,男人就是要养家糊口的。原本我想等你生了再说,不过既然现在有个好机会,你也嫌我老呆在家里对你管头管脚,我确实可以去尝试一下。”

萧凌远眉眼弯了起来,露出可爱的酒窝:“阿牛哥穿上侍卫的衣裳一定俊朗极了。”

张阿牛宠溺地捏了捏他的鼻子:“希望当侍卫和杀猪差不多,不然我还真怕我干不了呢。”

“差不多差不多,京兆尹那儿是办案子的, 侍卫还没有捕快那麽忙要四处缉凶。阿牛哥那我们说好了,明日我就跟小影回话,让安淮著手安排了。”

“我以後白日都见不到你了,你是不是该补偿补偿我?嗯?”

补偿什麽的,他现在有身子不能和张阿牛欢爱,但是亲亲总是可以的。萧凌远微笑著送上自己的唇同他的男人亲吻著,还不敢吻得过火,就怕擦枪走火了,两人忍不住便做起来,对孩子不好。

“怀著这小东西,可憋坏我们了。不行不行,明日我一定要问问萧大夫,难道这怀胎十月,都不能碰你麽?这日子还怎麽过?”

萧凌远红著脸不敢答话。其实他知道,并不是不能碰,只是这话他怎麽敢说出来,上回暗示了他一下便被他拒绝了还说他不以孩子为先,这回就算忍著他也不会主动说出这种话了,反正要憋著也是两个人一起憋,他才不吃亏呢。

这萧凌远哪里想到,欲望这种东西,g本不是憋著便能解决的。在张阿牛见工当侍卫之前,男人天天抱著他,偶尔也会用手帮他纾解一二,他不算饿得厉害,可等男人真的出去工作了,他才深觉当时张阿牛天天缠著他的日子是多麽的难能可贵。

当侍卫也不是一去报道便能上岗的,前半个月,张阿牛被侍卫长天不亮就安排著武艺的c练,c练足足一天,直到天黑才让回家歇息,等好不容易上岗了,还有轮班制──三日便要轮一个夜班,视乎京兆尹府邸的安全。

这麽一来,即便是健壮如张阿牛,每日回家都累得跟死狗一般,平日里吃两碗饭,现在得三碗,吃饱了,连搂著他说说情话,亲亲我我的力气都没有了,最多只能关心关心他越来越大的肚子,然後一沾上床便睡著了。

萧凌远有点哀怨,他是真不知道当个侍卫会那麽忙那麽累,怪不得京兆尹那儿总是缺人呢。

他一边有些心疼男人被c劳成这样,一边又为了他的阿牛哥自豪著。就知道他是个极认真,又吃得来苦的。他知道不少京城的纨!子弟,一个个靠著家里的关系飞黄腾达,占著个达官贵人的位置,却一点好事都不干,玩忽职守,草菅人命的比比皆是。哪里像他的阿牛哥,不管是当屠夫还是当侍卫,什麽都花著一百分的力气去做,累得连……

好吧,萧凌远还是忍不住怨怼,这男人累得连抱他安慰安慰他的力气都没有,可怜自己的身子,四个月前不敢做那种事怕伤及孩子,四个月後,肚子都成了小皮球了,男人却忙得连跟他提这事的机会都没有,真不知道他接下去都这般忙的话,自己是不是有相公等於没相公。

他开始想给阿牛哥寻这份工是不是个错误,可是现在再想这些都是没用的了,他总不能去说:阿牛哥你别干了,我要你每天陪著我吧?这等的出尔反尔,连自己都要看不上自己了。

男人就在身边打鼾,望著他俊逸的侧脸,萧凌远深吸了一口气,好闻的男人味钻进鼻息里,他的身子更是热了几分,往男人身上贴近了一下感受著他的温度,在被子里喃喃自语道:“大坏蛋,最讨厌阿牛哥了。”

骂他是一点用都没有的,特别是当自己在想那种不要脸的事的时候,骂他,非但不能缓解欲火,反而欲火更炙,身子开始发红犯痒,无比地怀念张阿牛chu糙的大手在自己娇嫩的身子上抚m的快感了。

现在自己肚子那麽大,胖了,不知道他是不是不喜欢自己的身子了?如果喜欢,怎麽连亲亲他都少了?这样下去,他怎麽还能为他再生孩子呢……

第一个孩子都没生出来呢,就想著生第二个了。这萧凌远也不知是真想要孩子,还是想回味要制造孩子的过程,反正全身都痒痒酥酥的,在张阿牛身上蹭了蹭,还嫌不够,完全不知该如何做才好。

小花j在y邪幻想的刺激下,有些翘首了,萧凌远忍了半天,它g本就不肯自己下去,不但如此,还越翘越高。没有办法,只能伸手去抚m一下这个不听话的小东西,却鬼使神差地碰到了平日里经常被张阿牛玩弄的地方,那里像坏了一样,似乎是流出了许多的粘y,把底裤沾染得潮湿不堪,黏在下身,别说,还挺让人不好受的。

脱了吧,等天没亮,干了的时候再穿上去,不然被男人发现可不得了。

红著脸,在张阿牛的身边,萧凌远小心翼翼地,做贼似的脱掉了自己的亵裤,又紧张兮兮地看了一眼男人,见他还睡得香香的,才呼了一口气,继续往被子里好好地钻著。

谁知,不脱这亵裤就算了,一脱了,小棍子被解放,翘得更自在了不说,花x分泌出的蜜y直接粘在两腿之间,湿湿润润的,把两腿并拢也无济於事,还是往下流著,可想而知,再这般流下去,明日这床单都不能看了吧。

看来不解决一下是不行的,萧凌远欲哭无泪地把手伸进被子里,轻轻地揉了揉下身,这种时候,身子只有得到满足了才会不继续这般发情吧?反正男人都睡得这般死了,他寂寞了……就自己弄一弄……也算不得多大的问题吧?

一边死死咬著嘴唇防止自己发出羞人的声音,一边学著张阿牛上下套弄著自己的玉j,那个东西小小的,嫩嫩的,在手里颤抖著,有些长大的趋势,很热,很燥。他套弄了几下手便酸了,大大地喘了几口气,又把手往玉j的下边探去,娇嫩的花唇还没有被人碰,就已经微微地外翻了,手指一碰到,便像会吸人似的把整个手掌都吸住,蜜汁不断地往手上烫著,滑腻不堪。他干脆双管齐下,一只手继续揉著玉j,另外一只,堵著自己的下体不让流出太多的水, 身子被自己弄得酥酥的,很舒服,却怎麽也得不到张阿牛给过他的快感,萧凌远青涩的技巧,除了把自己弄得更加浴火焚身之外,竟是无法让自己得到彻底的满足的。

他眼眶湿润了,禁欲太久的身子被自己弄得不上不下的,手都酸了,别说充血的小花x得到满足了,就连让自己像一般男人一样s出阳j都极其困难的样子。

难道这副身子已经没有男人不行了吗?萧凌远沮丧地又弄了几下,发现真的不行,郁闷极了,看著男人还睡得一脸懵懂,心里又气又怨。

都怪他,把自己改造成了这副贪欲的模样,弄大他的肚子却不负责任地连满足他都不知道了,现在还睡得这般香甜,好像g本没有他一样的困扰,明明两个人一起禁欲的,凭什麽只有自己饱受欲火的煎熬,他才不信他张阿牛不想要他呢!

心里憋著一股气,萧凌远的头脑也开始不好使了。若是放在平时,他g本不会想出这种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行为,可是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报复这个把他丢在一边不管不问的坏男人,於是轻轻地掀开了被子,沾满自己下体花汁的手,又不著痕迹地握住了男人沈睡的下体。

真大啊,就连沈睡中都快让自己的小手握不住了……萧凌远又咬了咬唇,自卑於自己那没用的男x器官,手上却带上了怜爱的意味,温柔细致地唤醒那个沈睡的巨物。

对张阿牛而言,先生的身子就是他的温柔乡,那g东西更是早就认了主,他被放置久了,如今被又软又嫩的小手伺候著,不需要多久就长了尺寸,抬起了头,并且微微生热,准备著耀武扬威了。

萧凌远脸越来越红,他男人的阳物已经在自己手里颤抖了,这般的热,害得他两腿间又湿了不少,使劲拢了拢腿,难受得不行。

月光下,起立的阳物开始兴奋地分泌出y体了,凶恶的头部渐渐变得湿润,萧凌远不知为何,口干舌燥得很。他狠狠地吞了一口口y,还是渴,这个时候,总不能光著臀去倒水喝吧……而且,这种渴,也g本不是茶水止得住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脑袋一热,便探出了可爱的嫩红舌尖,对著张阿牛渗水的阳物舔了一口。男人的东西味道能有多好?又咸又腥,可禁欲了那麽久的身子,哪里经得起最直接的雄x味道的刺激,腰一下就软了不少,本能地想让男人排更多的给他,便烫著脸,颤抖著,张著嘴把男人的东西吞吃进了娇嫩的嘴里。

太大了,就算是勉强著,也不可能完全吃进去的。萧凌远辛辛苦苦地含著头部,感受著阳物在他嘴里的律动,几乎膜拜一般轻轻地安慰、服侍著张阿牛,感觉嘴里的东西变得越来越烫,越来越湿热,便像是被男人碰了一样,心理上产生了一阵又一阵的快感。

真是要人命了,明明自己没被碰到啊,怎麽会有这麽不要脸的感觉出现?

萧凌远一边羞得不能自己,一边又停止不下来自己青涩的动作,舌头不断地卷著舔著,即便口被撑得难受,也停不下来。

96

如此温柔又香豔的服侍,张阿牛即便是睡成了个死人,也得复活了,更何况他只是睡著了而已。一开始,他以为自己在做春梦,梦里,他那怀著自己孩子的先生乖乖巧巧地伺候自己的阳具,他想著反正是做梦,怎麽来都可以,便放开了心思,挺起了腰,把自己的chu大往先生的小嘴里送。

这小浪蹄子在梦中都那麽会伺候人,帮男人含的功夫可是越来越好了,这般不花力气便能享受的事,没有男人会不爱的。

可是耳边渐渐响起了先生难耐的轻哼声,而且呜呜咽咽的,越来越大,张阿牛神智有些清醒了,他慢慢地张开眼睛,好嘛,这天还没亮,先生并没有睡在自己身边,而是嘴里含弄著他的硕大,用手套弄著自己的小嫩j,鼻腔发出惑人的轻哼,整个浪透了,就差爬到自己身上来求著挨肏了。

张阿牛脑袋冲著血,重重呼了一声,把阳具抽离他的嫩嘴,把他拉起让他躺在自己的身上,紧紧地挨著,声音沙哑又低沈:“先生大晚上的不让我睡觉,想要了?”

他醒了……

自己做的那麽多不要脸的事情都被识破了……

萧凌远睁大著眼睛望著张阿牛黑漆漆的眼睛,一时间羞得什麽话都说不出来,都想要哭鼻子了。

自己明明很小心了,他怎麽会醒过来?该怎麽解释好……说自己梦游了,他会不会信的?

“说啊,是不是想要男人c了?把我含得那麽大,就是想用我的大牛子c进你的小骚x里的吧?”张阿牛把他的羞愧看在眼里,却一点放过他的意思都没有,大腿一动,萧凌远可怜的颤抖著的双腿便被分开了,本来就没了底裤,现在那些湿热的粘y全都淌到了张阿牛的大腿上,一看就是做好了准备,就差让人破进身子了。

“阿牛哥……我……我……”真的不知道如何解释,萧凌远腿合不拢,急的红了眼睛,扭捏著要下去。可张阿牛又怎麽会让到手的小嫩羊离开?刚才睡了个把时辰,被他的宝贝先生用这般香豔的方式唤醒,他正j神抖擞著,要忍住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也太过残忍,不管是对半夜帮男人含鸟的先生,还是鸟被唤醒的自己。

“你什麽?先生快说想要,想阿牛哥c你。乖,你说出来,老子就满足你,把你捅得爽爽快快的,也用不著半夜不睡觉,骚扰你男人了。”

这男人实在是太讨厌了,自己明明已经这样了,还有更明显的麽?他却拿著被自己弄到这麽大的东西贴在自己的x口,轻微碰触了几下就挪开,坚定地不肯进去,让它里面不知羞耻地瘙痒著,就连肚子里的宝宝都不安分地动来动去,让他整个身子更难受了。

“唔……阿牛哥……阿牛哥请你进去……让我舒服……阿牛哥来c我吧……”他没办法,断断续续支支吾吾地说著不要脸的话,话音刚落,张阿牛便势如破竹地捅了它充血了一晚上的雌x里。那儿早就动情得泥泞不堪了,是很水很滑腻没错,可因为四个多月未被喂食,比之之前更紧,硕大的头部往里面钻的过程简直清晰得清清楚楚,阳具的棱子刮骚著娇嫩的x壁挺近,发出咕唧一声的水声,直到进到内部,才堪堪地把那些y水都给止住了,也把自己的身子和心都填满了。

“好舒服……阿牛哥……动一动……你快动一动……”欲望当前,自己浪成这副样子也顾不得了,是萧凌远先在男人身上扭了屁股,渴望男人不要就这麽c著,至少磨一磨他的里面。被c进去却不动,比没有进去更难受,他好想要,想得受不了了……想要男人狠狠干他,想要被弄到高潮,那是他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必须要这个男人才可以……

“骚货,你不是很会麽?自己动!”眼看著他的先生被欲望摧残得双眼含情,两颊粉红,菱唇半张著,粉嫩的舌头不时舔著唇瓣,张阿牛被他的骚态弄红了眼,虽说也极想狠狠地要他,却不似他那麽猴急,反而想更多地羞辱这个半夜里把自己弄醒了求肏的先生,看他白日里正正经经连亲个嘴都脸红了半天的模样,哪里能想到他到了夜里能发骚发浪成这样?这肚子里还有著孩子呢,这般不管不顾的,自己哪里能轻易放过了他?

“你讨厌,唔,我……”嘴唇都快咬破了,怎麽扭屁股都换不来男人的疼爱,那g东西在他蜜汁满盈的小x儿里就是不肯出力,萧凌远被弄得没了办法,又被张阿牛扶起了身子,这回变成了正坐在男人身上的姿势,黏腻的下体牢牢地契合著,自己挺翘的yj暴露在空气中,没人安慰,跟那被人c住却不动的小花x一样地可怜。

“扭你的小腰啊,不是大了肚子连怎麽吃rb都不会了吧?好宝贝,你动你的,阿牛哥帮你m小rb,还帮你揉n子,让孩子一出生就能喝到你的n。”张阿牛嘴上说著y猥的话,手一伸便把他的亵衣扯开,露出圆润的肚子,而肚子上方,是两颗同样发著骚的殷红r头,可怜兮兮地翘著,被自己用指甲一扣,立马充血,肿立起来。

“啊啊,不要这样弄……n子会疼……”那儿好敏感,怎麽经得住他这般的抠弄?以前没怀身子的时候,也不见得会敏感成这样,现在竟然一弄就瑟瑟发抖,好像里面有东西在膨胀著一般难受。萧凌远往後缩著身子,可被chu大的rb牢牢地楔住了的身子又岂是轻易能躲得开的,动作一大,便同rb互动了起来,这一来一回,跟被人c了一般舒畅。萧凌远浪啼一声,也顾不得身子被男人玩弄了,双手著床撑著自己的体重,在情欲的燃烧下,乖顺地一上一下,吞吐张阿牛的硕大。

“宝贝,再快些,吃得深一些。”rb被柔软又水嫩的小花x咬得紧紧的,跟先生用自己的小x儿帮他洗澡似的,整个大b子随著先生的上上下下,时而滑进它柔嫩多情的内部,挑逗著敏感细腻又羞怯的小花心,时而拔出一些,感受著骚x热情的挽留和抽c间淅淅沥沥的y靡水声。身上的先生用鼻腔闷哼著好听的声音,袒露著莹白的身子和被他揉肿的小樱桃,娇俏的rb在自己的手掌里不住颤抖,而吃住自己rb的花x总是激动地吻住自己多毛的下体,把两人的结合处弄得湿润不堪。

“不能再快了……没力气嘛……”许是还顾忌著几分孩子,萧凌远也不敢让rb进得太深,已经主动在他身上动了,这男人还想怎麽样?这种事情,自己平时可是做不出来的。

“那阿牛哥来帮你。”扶住他的腰,张阿牛以下克上,固定住他的身子便从下边耸动身子,巨大的rb完全被唤醒了,在娇嫩的小x里作威作福,浅浅抽送几下便撞上他最寂寞难耐的花心。水儿已经流淌得床单都湿了,花x儿尤不知足,似是被人弄得舒服透了,牢牢地裹住让他舒畅的东西,一来一回之间,每一下都把萧凌远送上天一般的快意很快就让萧凌远受不住了。

只见他鼻头沁著一层薄薄汗,身子一阵紧紧的抽搐著,跟随著张阿牛的动作,他往上,自己就不要脸地往下坐去迎凑他的进攻,而他若是抽出去,小花x则更是没有了廉耻之心,会像个小嘴儿一样咬著巨g不让它出去。

“呜呜,阿牛哥……你轻一点……轻一点……会撞到宝宝……”再如何被干得昏了头,萧凌远还是有著孕夫的本能,时刻总是惦记著自己的孩子。可是理智上这麽求著男人,不代表身体不想要了,真相是他想要男人把他送上高潮,小x想念被大rb干到发软发热,受不住地喷出yy,得到至高无上的满足。

於是扭屁股的速度倒是一点都不见得减小,若是张阿牛进出慢了,还会不满意地用下面那个小嘴儿咬rb,催促它更快更多地干他。

“还在乎著孩子,以後你是不是要告诉他,你就是这麽骑著他父亲,才把他搞出来的,嗯?”狠狠地往上一顶,张阿牛心里掌握著几分分寸,没有顶到他最深的地方,刚在花心口处,便不再往里面探了,而是运著腰力,引导著先生款摆著他的腰,在花心上做足功夫一般地磨蹭著……

“啊啊不行……这样会高潮的……我呜呜……阿牛哥别转了……放过我……呜呜呜……”几乎是哭叫著,被人玩了几下花心就喷潮而出,像一股小清泉一样把两人的下体弄得湿哒哒的,浑身酥软得要命,高潮的时候,连舌头都收不回去了,哪里还记得孩子不孩子的,身子得了满足,眼泪激动地流淌出来,手指甲紧紧抓著床单,许是把床单都快抓破了。

97

萧凌远捂住脸不想见人了,颤抖著身体,等著高潮过去,男人却还没有满足呢,拔出rb将他的双腿高举起,将被y水染得湿润不堪的rb对准著萧凌远那个也寂寞良久的後x儿挺了挺,问:“阿牛哥还没s呢,再c你这儿,把阳j都s在里面好不好?这样就不会伤到咱两的宝宝了。”

萧凌远的身子早就软得不成样子了,因为太过激动,还在轻轻地抽泣,如今被人摆成这模样,他抖动著双腿想要挣扎,可哪里挣扎得掉,敏感的後x被张阿牛用手指探了谈,用送了些他的花汁进去,感觉已经够湿了,才把巨b抵住後x,道:“乖乖,阿牛哥要进去了。谁让你大半夜的勾引我呢,都是先生的错,先生总是要负责到底,喂饱了我的。”

“唔……”那儿也那麽久没被人碰了,现在突然有正在巅峰状态还没s过的rbc了进去,整个柔软的肠道都瑟缩了起来,一吸一嘬地,迎著男人的rb进入温暖的肠道深处。

“真好,咱以後就干这儿,先生就不用怕对孩子不好了。阿牛哥天天破你的後庭,让你爽了,就不用半夜偷袭了。”这个大坏蛋句句不离他做的荒唐事,萧凌远承受著被人y玩的快感,还要被他羞辱,整个人都不好了。

後x儿本是比花x更会缠人的地方,吃到了朝思暮想的大东西又怎麽会放嘴,把男人的rb缠得深深的,肠壁柔柔地亲吻著入侵的东西,层层峦峦的用自己的温柔刺激著男人,安慰著男人。萧凌远刚得了高潮的身子在男人温柔而快速的抽送之下又渐渐红了起来,後x的敏感点不时被刺激著,那个从今晚伊始便没得到满足的小嫩j胀痛得厉害,甩著脑袋,求著人安慰。

萧凌远忍不住了,红著眼睛,一边被他上上下下地顶著,一边甜甜地讨饶著:“阿牛哥,帮我mm这儿……我……唔好难受……”

“乖乖,不m也能把先生cs的,阿牛哥这就满足你。”张阿牛chuchu地喘了两口气,他的宝贝先生真是太好c了,两个宝地都是能让男人为之疯狂的地方,後x紧成这样又暖成这样,没c一下自己都得忍著才能不被这小骚货榨干了j力。

原来先生怀孕後比怀孕前还能更骚,在这样下去,还不得很快又被他c大肚子了?张阿牛狠狠地咬了咬牙,像是报复萧凌远一般,抵著那个敏感的地方就研磨一二,他太了解萧凌远的身子,知道弄他哪儿他就会不行,方才温柔地开拓,已经让他的身子准备好了再次高潮了,这回,他要用自己的大rb把先生cs,就算求饶也没有用,他不会放过他的。

“啊啊啊,不要,太难受了……呜……阿牛哥让我去了吧……”死x被人这麽玩弄,一股酸涨的感觉从後x蔓延开,准备就绪的rb被c得胀痛不已,後x的敏感处也被顶得燥热不已。萧凌远不管不顾地夹紧了仿佛一直在变大变硬的rb,想让它轻一点,慢一点,这样的激情自己现在的身子实在有些受不住了……

“宝贝去吧,想s多少便s多少,阿牛哥知道自己冷落了你,今晚一定好好补偿你。”张阿牛挺身在痉挛的後x里使劲又抽c了几下,萧凌远那儿已经被弄得将丢未丢了,哪里还经得起这般狠弄,他只觉得屁股被张阿牛捏得又疼又舒服,身子已经紧得除了会缠著rb什麽都不知道了,眼泪一直忍不住地往下淌,连叫声都沙哑了起来。大著肚子,还被人这麽托著臀放在身上狠c著,骚心一阵阵地激荡,心口被撞得越发的甜腻起来,萧凌远闭上眼睛咬著唇,在张阿牛又一次撞开他紧绷著的肠道,攻击他的敏感处时,青芽再也无法承受这样的快感,一股被积藏已久白浊往上喷出,还好巧不巧地喷到了自己的脸上。

可他还顾不上擦拭掉那些不要脸的东西,被弄得酸涩得不行的後x便开始被不断地撑大,他不是个处子,知道这是男人也快高潮了。萧凌远放下自己的腿,大腿g部颤抖著,使劲地往下坐,想让他的男人舒舒服服地s进自己的身子,此时此刻他什麽都管不了了,脸上还沾著自己的白浊,人往张阿牛健硕的,正紧绷著的x肌上贴去,用他的小嘴儿吻住张阿牛的嘴,送出自己的舌尖同他缠绵,又用高潮未过,还在紧收的小後x紧紧痴缠著张阿牛的rb让它s给自己。

如此的豔福,张阿牛肯定受不住了,上面缠著他的舌尖,吸著他的口水,手搂著他的腰肢,下体探到温热肠道的最深处,放纵著自己s进後庭深处。

近些日子来第一回得了这等满足,两人皆是大汗淋漓地抱在了一起,亲吻著对方享受著事後的余韵。萧凌远心里虽羞,前後三处都被人伺候爽利,心情却是极好,窝在他怀里,用白嫩的脸蛋蹭著他的x,还不忘为自己辩白:“我……我就是……反正你得把今晚忘了,以後敢拿这个嘲笑我,我就……我以後都不让你碰了。”

张阿牛得了便宜,也不在乎他口头说些什麽了,不住地亲著他 ,边亲边哄道:“是阿牛哥不好,这些日子忙得忽略了你,以後都不会了。”

萧凌远闭著眼睛,嘴角上扬,享受著男人的怜爱和承诺,不一会儿便踏实地睡了过去,心情是这些日子来头一回的愉悦著。

98

话说,张阿牛的侍卫工作,确实比他想象中要忙上不少。所幸,他这人很能吃苦,责任心又重,很快便胜任了工作,还被京兆尹的师爷夸赞他年少有为。

张阿牛心里得意了一番,特别是当他拿到第一个月月俸的时候,竟是比他在张家村卖猪r时赚的钱的三四倍。

他知道京城人赚钱赚得多,毕竟京城的花销也比村里高上数倍,这笔大财,还是让张阿牛高兴得合不拢嘴。他有问过同僚,在京城买一所屋子需要多少钱,按照他这般的攒钱速度,只要好好干,一两年便能跟先生还有孩子们搬出来住。虽说住在萧府也没有什麽不好,但有自己的小家,还是件让人十分向往的事。

张阿牛干劲十足地完成了当天夜里护卫任务,跟接白班的同僚换好了班,却难得没有跟往常一样归心似箭。看看日头,这个点先生可能还在睡呢,自己赶著他醒来前回去就行了,在这之前嘛,他打算去小集市买了礼物送给先生,给他一份惊喜。

京城是个繁华的地方,尤其是街上的集市,有每逢初一十五才放出来的大集市,也有这种天天早上都会摆出摊位的小集市。今天是初十,大集市还没开始,张阿牛走在刚开铺子的小集市上,四处转悠著,思忖著给他的先生买些什麽的好。

先生家里如此的荣华富贵,高贵的东西样样不缺,而几个小铺子上,多是给姑娘家来挑选的胭脂水粉,虽然模样看著好看,却不能送给他的先生。

张阿牛正踟蹰呢,突然看见前方走过两个眉目清秀的公子,小跑小跳著,进了一家成衣铺,个子较高那个叫道:“哎呀,这里的手绢样式好多,比家里的那些都好看,你瞧这鸳鸯戏水绣得多好?老板,我要这个了。”

那个公子拿起帕子就往身上揣,旁边显然是小厮模样的公子忙掏出银两给了老板,笑著道:“老板我家公子不太出门买东西,海涵,海涵。”

估m著是跟他家先生差不多的贵公子,没啥江湖经验,张阿牛看他们又一奔一跳地走了,这才自己也踏进了成衣店,瞧了瞧他们所说的漂亮的手绢。

以他这个大老chu的目光,这些东西都未免太j细了一些,张阿牛伸手mm身上先生送他的定情玉佩,又m了m上回在马车上胡闹时收回来的先生的手绢,心想著,不如回他一条手绢,先生喜欢这些好看的东西,他一定会高兴的。

“公子,来看看,这儿都是洛阳出名的绣工所绣,新到的货,漂亮得很,买回家送给小姐,多合适。”

“老板,我不是要送小姐,是要送给一个公子,你看哪些合适?”

“有有有!你看这儿。”老板摆出了一些颜色不过分花哨,清雅素淡的手绢,边介绍道:“这些都是用一等一的丝绸所做,不少达官贵人的家眷也向小店订货呢,公子这是来得早,老晚了,可没货了。”

手绢确实好看,m著手感也好,张阿牛看上一条蓝色为底,上面绣著翠竹的手绢,觉得竹子是十分配先生的,心中喜欢,便掏出银子买了下来。

嘿嘿,如今他们玉佩一人一块,手绢也一人一块,这样样都成双成对的,彩头都好得不行,张阿牛心里这麽想著,哼著小调子往家里赶去。

可他才走了没多久,便听出了集市的小巷子里有人尖声喊救命。

张阿牛二话不说去一看究竟,发现竟然是那两个公子被人打劫,劫匪抢了他们的银袋子便跑,两人怕得要死,也不敢追,抱在一块儿瑟瑟发抖。

“公子别怕,我是当差的,我这就去帮你们追匪徒,你们等著。”说完,张阿牛拔腿往劫匪逃窜的方向跑。

那劫匪像是年纪小,腿脚反正不怎麽快,张阿牛追了没多久便追上了他,先押著他回了小巷子把银袋子还给了两个公子,道:“你们没怎麽出过门,还是要当心些,这里虽然是京城,还是有些不不法之徒,这只是劫财,万一要你们的命,就不是追回钱财那麽简单了。”

高个子的清秀公子含著眼泪,点头道:“多谢公子相救,可否告知x命,本……本人日後也好报答一二。”

张阿牛摆了摆手道:“我就在京兆尹当侍卫呢,除暴安良都是分内的事。你们快回去吧,走路走大街,僻静的小巷子总是不安全。我也把人押送回去,再见了。”

押著哀哀叫唤的小贼回了公堂给了口供,张阿牛回到家中,萧凌远早就醒了,见他那麽晚回来,不高兴地瘪了瘪嘴道:“你是不是和同事喝花酒去了,天都亮了还不回来。”

“花酒?我的好先生,你在家里,比这世上所有的花都好看,我哪里还会去浪费这银子。”爱极先生吃醋的模样,张阿牛m了m他的脸,关心道:“用早膳了吗?”

“用了,等你回来还不得饿死。”嘴上虽然说的话不好听,萧凌远还是吩咐人把早膳端进来到:“你也吃,吃完了才可以睡觉。”

先生还知道给他留饭,这让张阿牛心情大好,呼哧呼哧地吃完了,一抹嘴,然後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了给先生买的礼物,道:“我可以证明我没去喝花酒,而是给先生买东西去了。瞧瞧,漂亮不漂亮?第一个月拿的月俸呢,总得给我娘子买点什麽。”

原来他晚归是这个原因,萧凌远二话不说拿过手绢,看著漂亮的蓝色和竹子的刺绣,这针法和材料虽然说不上顶尖,却也是良品了。关键是,这是男人对自己的一份心意,脸色终於好看了,柔声道:“r麻,谁要你送东西。”却顺手地就把手绢叠好了塞进自己的内袋里。

张阿牛挠挠头:“那,那总得表示一下嘛……我这阵子那麽冷落你,这是在哄你呢……”

“你也知道冷落我?交出来。”萧凌远把白皙的手掌一摊,美目瞪著他,有些严厉的模样。

张阿牛却丈二和尚m不著头脑了,疑惑道:“交什麽?”

“月俸啊,不是说第一次拿到月俸嘛。”

“为何……为何要交给你呢?”这张阿牛还真是不知道为什麽了,从前家里都是自己管钱的,难道萧家的规矩是做娘子的管钱?那从前在张家村也没见先生问自己要钱啊。

萧凌远脸颊有些泛红,敷衍地解释道:“哪有为什麽,你不交给我,难道打算出去胡乱的花在别人身上麽?”

他这般说,张阿牛哪里还敢不交,把钱袋子双手奉上,萧凌远颠了颠,点点头,终於笑了:“以後每个月的月俸都要交给我,横竖你在家里吃饭,别的钱也用不上。”

看男人呆呆的表情,萧凌远低下头来亲了他一口,道:“睡觉吧,今日还有夜班呢。我去我二哥那儿,下午来陪你睡午觉。”

好吧,先生的开心是最重要的,张阿牛也不管他要自己的钱做什麽了,赚了本来就应该给娘子花嘛。

其实,他哪里知道,先生这般奇怪的举动,完全是因为前两天听他那不著调的四弟说,这京兆尹的侍卫平日里的消遣就是去花楼玩姑娘,一掷千金都不在话下的,弄得自己也想开个小倌馆赚银子,可是袁安淮那个老板古板偏偏不让,真是气死他了。

侍卫都爱去花楼,他的阿牛哥不也是侍卫?他知道他人品端正,不会喜欢去,但万一被人忽悠著,去凑热闹呢?萧凌远思忖了两天,觉得这样不行,必须得把危险扼杀在源头里。这男人啊,有钱就变坏,只有把他的银子都握在自己手里才安心。眼下拿到了张阿牛的月俸,萧凌远好好地放了起来,又亲了亲他熟睡中的男人,这才顶著个大肚子去寻他二哥。

99

“二哥,我的小侄儿小侄女我满月酒你不愿意铺张,不想办我理解,可是他们快三个月了,是时候抓阄了,这可不能省吧?我想著,男孩子将来最好跟大哥一样从武,女孩子就别打打杀杀的了……二哥?”萧凌远抱著小侄儿逗弄呢,却看他二哥心不在焉的模样,奇怪地唤了他一声。

“嗯?哦……”萧凌帆确实走神了。他晃了下脑袋,道:“你说的对。”

“二哥,你g本没听我在说什麽……”

“对不起小远,二哥有些事情要想。”

萧凌远便不再做声了。他家的二哥,最近尤其的奇怪。其实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恍恍惚惚的不说,连情绪都不太稳定,他因为太过担心,这才每日都雷打不动地来二哥房里陪二哥说话聊天,有什麽不对劲的地方自己也好尽早发现。

其实,他如何不知道萧凌帆正在为两个孩子的未来担忧呢……这两个孩子天生就不该在大耽的环境中成长,满月酒不能办,周岁不能办,以後每一年的生辰也只有亲近的人同他们庆祝。虽说小孩子不懂这些,可是萧凌远想到若是自己的孩子只能被养在深闺中,做爹爹的又怎麽会开心。

“小远,二哥问你,如果你一直怨恨一个人,但是同他在一起,可以造福万民,你会选择牺牲自己麽?”

“怨恨?”萧凌远皱了皱眉,他的生活中,从来没有怨恨过谁,无论是张阿牛,还是家里人,甚至是张大宝,都对他极好,哪里机会去怨恨谁。他想了想,回答道:“那要看是怎麽样的怨恨了,有些恨,可以被时间抚平,可能并没有什麽大不了的,心眼放宽,便海阔天空了,还有些事,是不能被原谅的,那即便是会造福万民,自己的每一日也会很难过吧……确实是个难以抉择的问题。”

“那若是……不只恨,也有一点……一点点喜欢呢?”

“二哥你到底是恨还是喜欢?”萧凌远失笑了:“恨便是恨,又怎麽会喜欢上。如果真的喜欢上了,那也不能谈恨了,当年我刚去张家村,看张阿牛也极其不顺眼,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觉得他讨厌极了从来不给他好脸色,後来喜欢上了,以前的缺点便都不讨厌了……”

想到那个时候自己和张阿牛在张家村的互动,萧凌远羞中带著些甜蜜。若是没有那个时候两人互相看不顺眼,也没有後来的甜蜜吧?不过他当时对张阿牛至多是讨厌,也谈不上恨,所以他的经验,也只能供二哥参考,不知道作用大不大。

“喜欢上了,便不恨了。”萧凌帆琢磨著他的这些话,扯了一个淡淡的笑容:“谢谢你小远,二哥会自己考虑清楚的。”

“究竟发生了什麽?二哥不能告知我听麽?”

萧凌帆摇摇头,苦笑道:“我若是能整理出发生了什麽也不至於现在这般苦恼了。”

可能还是那个可恶的番邦王子,把二哥折磨成这样,现在还在被通缉的y影里担心受怕著。萧凌远安慰道:“二哥,你看皇上派去和谈已经有了眉目,火鹤的使者也听说进京了,对皇上很尊敬,也答应了休兵,两国从此交好。这个结果,不是很好吗?”

萧凌帆张嘴欲言,又吞了下去,神色不自然道:“你说的是,现在情况很稳定,我也乐见其成。”

他比谁都知道,什麽休兵,什麽交好,都是那混蛋用来要挟他,给他抛出的诱饵。他若是不答应他回去,那些契约随时都能成为一纸空文,到时萧家会怎麽样,黎民百姓会怎麽样,都是难以估量的。

萧凌远当然不知道他二哥正在思索著攸关黎民百姓福祉的大事,抱著两个孩子去晒晒太阳,让他二哥自己琢磨他的疑难杂症去。

他的肚子也已经七个多月,再两个月就会生产了。他的阿牛哥到时就又要做爹了,大宝也要做哥哥了,如果家里的一切烦心事都能解决,萧凌远便没有什麽索求,只想著一家人都快快乐乐地在一起好。

踏雪帮他抱著一个孩子,道:“三少爷,你现在这样,不能抱孩子太久,还是我来抱吧。”

“有什麽?那些生完孩子又怀上的妇人,不也是一边抱孩子一边怀孩子的?他们还是女人呢,我一个男人抱抱孩子,总不见得会出什麽事。”

他同踏雪抱著两个孩子在後院乱晃,突然眼睛一花,看到个黑衣人从围墙上快速翻了进来,然後往大哥大嫂的院落跑去。

“踏雪,你刚才看到什麽没?”

“没有啊……我一直在逗孩子呢……三少爷看到什麽?”

萧凌远皱著眉头,萧家的侍卫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怎麽会放一个黑衣人进来?他坚信自己没有眼花,那人必然是武艺十分高强,才能翻墙而入。糟糕,他往大哥屋里去,那儿只有大嫂一个人,会不会是冲著他大嫂而且的?

萧凌远紧张起来,把小侄女也交到踏雪手上,道:“你抱著两个孩子先回去,我再转转。”

“可是大少爷交代过,不能放你一个人……”

“我说了不会有事的,去吧,出事了我负责。”

踏雪没办法了,幸好走得不远,抱著两个孩子快速地送回萧凌帆那儿,又急急忙忙地出去找萧凌远,被萧凌帆喝止住,问:“你怎麽了?慌慌张张的?”

“三少爷一个人在外面转悠呢,我得去看著他。”

“你在这儿看孩子吧,我去。他在哪个方向?”

“好像是往大少爷房里走去了。”

萧凌帆的身子恢复了,早就能自如活动,点了点头便去找萧凌远。

100

话分两头,这萧凌远怀著疑惑往萧凌孤的院落里走去,大白天的,屋子的大门竟然是紧闭的。萧凌远敲了敲门:“大嫂,你在里面麽?绿竹应一句话。”

“是三少爷麽?大夫人在里面,你等一下,我来帮你开门。”绿竹是他大嫂的贴身丫头,应了他之後,足足让萧凌远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来开门。

“三少爷快进来坐。”大厅的主位上,他大嫂正含笑望著他呢,只是大嫂的头发有些乱,妆容也比较仓促,感觉怪怪的……

“三弟今日怎麽来看大嫂,是有事?”

萧凌远心里再狐疑,人已经进了大嫂屋子了,总得把事情搞清楚,便问:“方才,我见个黑衣人往这儿走,担心大嫂有危险,这才来看看,没事自然最好。”

大嫂又道:“谢谢三弟关心,我方才正在午睡呢,并没有什麽黑衣人,若是三弟不放心,大可以进屋子查看一番。”

进大嫂的闺房这自然是万万不可的,萧凌远摇了摇头道:“既然大嫂没事,我怎麽敢再打扰,这就告辞了,大嫂好好休息。”

“三弟怀著身子,还是不要到处乱跑的好,免得动了胎气。”

“大嫂吩咐的对。我这就回去了。”

他起身行了个礼,一路都在胡思乱想,连撞到了他的二哥都不知道。

“二哥,你怎麽在这儿?”

“听踏雪说,你来找大嫂,我怎麽回事?大哥不是吩咐过,大嫂喜静,没有特别的情况,是不能打扰大嫂的麽?”

有了倾诉对象,萧凌远也不再自己一个人瞎捉m,把自己的猜测告知萧凌帆听:“二哥,你知道我们的身子……一般女人就算能接受了,也必然……我担心……担心……”

“担心什麽?”

萧凌远鼓足勇气,就算这话对他大哥再大不敬,也要说出来:“担心大嫂有别人。”

“你是说她出墙偷人?”

萧凌远点了点头,犹犹豫豫地:“我方才见一黑衣人去大嫂院子,那儿只有大哥大嫂一处可以藏身的地方,我问大嫂,她说没有人,可她头发和妆容都是匆匆忙忙打好的样子,虽说是刚起床,可一个妇人连妆容都不整理好了便见客,实在是有些古怪。”

听他这麽说,萧凌帆也觉得事情严重。他们一家的身子都是这情况,当年大哥被逼无奈,娶了右丞相尚书的女儿,却意外的两人感情不错,大嫂也接受了他们家的这个秘密。成为了家里的一份子,自然也是信她不会四处乱说。可如果她因为嫌弃他们大哥不是真正的男人不能满足她而偷了人,那事情就说不准了。

“合适的时候,先和大哥提点提点,也不要直接戳破了,一来这是你的猜测,二来这事若是真的,大哥肯定伤心。”

萧凌远应声说是,便回到了屋子,也没敢把这事跟张阿牛说,满怀心事地考虑著该不该给大哥知道,又该寻什麽时机说比较好。

想著想著,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幸福,没有像大哥一般被迫娶个女子,还要担心妻子出墙。他同他的阿牛哥在一起,从来都不担心男人会出轨,他对自己一心一意的好,那是连瞎子都看得出的,谁贴上来,那就是不长眼了,阿牛哥才不会理他们呢。

最终,萧凌远还是去了书房,同他大哥说了这事,萧凌孤面无表情,点了点头示意他别再管了,萧凌远还想问什麽,但毕竟大哥都让他不管了,他也没立场再说,於是便放下了这一小c曲。

他哪里知道,他的瞎猜疑引发了他大哥大嫂关系的转折,也让他的大哥吃足了苦头,这些都是後话,这里都表过不提。

三日後,萧家发生了两件大事,皇上下了两道圣旨,都同皇上最疼爱的妹妹静和公主有关。

第一道,是宣布威远大将军萧凌帆护送和亲队伍,把静和公主安然送到火鹤,同火鹤三王子结亲。

萧凌帆接旨的时候,脸色惨白如纸,萧凌远暗暗扶了他一下,他才稳定了身子,磕头谢恩,心里已经翻江倒海,恨不得现下便拿把利剑把那个快要和亲的三王子心脏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什麽颜色的。

第二道圣旨,便是和萧凌远有关了,具体说来,是和他的男人张阿牛有关。

静和公主赞许张阿牛见义勇为,帮她在微服出巡期间找回了钱袋子,特赐他黄金百两,还询问他是否愿意加入送亲队伍,顺利送亲回来,承诺可以许他一个官员的职位。

张阿牛听傻了,依稀记得上月的时候自己救了两个被抢劫的公子,如果变成了公主?他竟然救了公主?

“张公子,不知你是否要应旨?公主殿下很看好你呢。”

被萧凌远掐了一下,张阿牛才反应过来,把头摇得像拨浪鼓:“送亲就算了,我这辈子最远就来过京城,要去火鹤,肯定不认得路。而且我还有媳……有儿子要照顾呢,山长水远的,就不去了,多谢公主的欣赏。”

王公公笑道:“公主也是随意一问,张公子不愿也没关系,这黄金百两您就收著吧,是我们公主赏赐你见义勇为的。”

这百两黄金,就像从天上白白掉下来的一般,张阿牛道现在还回不过神来,同萧凌远回了房,还呆呆怔怔的傻那儿呢,连他媳妇儿脸色差得一塌糊涂都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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