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一个古怪至极的夜晚。
她见证陆添历劈腿第四天,打着来东京考察的名号,一下飞机就来酒吧买醉,后遇人骚扰、遭黑社会相救,现在又邀请一个黑道头子一起在堤坝旁边喝酒。
夜风吹得她脑子越来越涨,昏昏沉沉酒精涌到脑子的顶部似的,她眼眶一热,突然眼泪就刷的流了下来。
她扬手将手上的罐子朝漆黑的海平面丢去,捂着脸越哭越大声。
☆、【新】浅草
作者有话要说:衫妹萱哥调戏温馨相处中~~~~~~~~
那日在尹碧玠贾之澄面前撕心裂肺地大哭一场之后,她就没再流过眼泪。
是心死到极致,根本无法用眼泪来表达。
可现在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她却觉得说不出的安宁,只觉得千百种的情绪都可以肆无忌惮地发泄,根本不用顾忌。
听得她越来越响的哭声,他转过头来,不说话、也不安慰,只递了包纸巾给她,月光投在他俊逸的脸上,一半阴影隐隐绰绰,看不清表情。
等她哭得几乎快要死过去了,他才终于在旁边慢慢悠悠地开口了,“你的爆发力可真是惊人,可以申报吉尼斯了。”
她正陷入悲伤的情绪不可自拔之时,听到这一句却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她脸上挂着眼泪鼻涕,也不说话,拿着一张乱七八糟毫无形象可言的脸,用眼珠子横他。
他伸手将一边还装着好几听啤酒的便利袋里扎起来,从栏杆上跃下,走到不远处的垃圾桶那里丢了进去。
“你酒疯也发好了,怎么着?还不回去?”他复又折返过来走到她身边。
他站着还比坐在栏杆上的严沁萱高一些,她从下往上看他的脸,渐渐被他周身的气息抚得停止了抽泣。
他朝她伸出手,她叹了口气,抓着他宽厚的手掌,稳稳落在地上,“谢谢你。”
“要我送你回去么?”他弯了弯唇角,“你快回去洗把脸睡把,趁街上还没人走出来。”
她听完毫不吝啬地送了个白眼给他,见他嘴角微微扬了扬更显可恶。
“不用了,再见!”
她将他甩在身后,抬脚快步朝路边走去,心里默默念着这种表面看上去温良心里一肚子坏水的人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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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整个严氏的公司架构正逢大幅度整改,严氏分公司在东京落成之后,后期经过严氏公关部宣传,并且新加入的注资方戈衫的公关部会直接授派人员帮助造势,必定会造成公司名声大作、股价大幅度上涨……”
整个会议室此刻鸦雀无声,所有参会人员都聚精会神地听着一个沉稳的男声一字一句的条理清晰明确的分析。
说是所有人还是太广义了点,坐在会议桌主座的那位严氏的正统继承人小姐,明显是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只是一直在用十分不明含义的目光打量正在说话的那个男人。
“副总……”此时坐在主座后面的秘书小冯轻声叫唤了一声,见上司还是一动不动的在开小差,只好轻轻推了推她,“大家在等你的意见。”
“嗯?”她回过了神,却见会议室所有人的目光此刻都聚焦在她一个人身上,包括——那个隐隐带着调笑意味的眼神。
她蹙了蹙眉,低声咳了咳,严肃开口,“所有决议皆按照陈董事的进行,散会。”
参会的严氏高层走出会议室之前,一个个都恭敬地上前与之前她口中所说的那位陈董事握手、每个人投向他的眼神只能用膜拜与惊为天人来形容。
她整了整衣裙从位子上站起,便靠在会议桌边看着正态度谦和地与参会人员交谈的那个人。
要不是她已经用整整两个小时的会议时间上下用x射线般的目光打量他,她是真的不会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那天那个黑道头子。
最后一名参会高层人员离开会议室,陈渊衫叮嘱了身边的特助安志尚几句让他先行离开后,眼中含着浅浅的笑意走到她面前。
她抬头看着他俊朗的脸,只见他薄唇轻抿,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礼貌地淡淡地开口。
“严副总。”
她望进他的眼眸,很自然地对他翻了个白眼。
她刚到东京第三天,就在严氏分公司崭新的会议室里收到了近几年从东京开始扩张、现在几乎已经成为整个亚洲最炙手可热的戈衫集团的注资意愿书。
戈衫的想法充满着眼睛都能看见的大好利益——他们要在亚洲现在的金融贸易皆是数一数二的s市大展拳脚、正好需要一个站得住脚的合作对象,于是碰上s市有“港口”之要的严氏在东京设立分公司,一去一往,合作发展是最好的选择。
戈衫要注资进严氏的传真发回去之后,一向严谨的父亲严凯在s市也难得那么痛快地表示愿意立即接受这位强大的投资方。
于是,两方都效率极高,各种手续和进程进展都很迅速,这就导致了第五天的时候,严沁萱就在会议室见到了让她差点一跤摔倒地上的戈衫的最高执行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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