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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子之愿(一 微h)

将军大婚,府里自然费了老大劲张罗,张灯结彩红浪云锦。

应天高兴至极,府里所有的白玉栏杆上都涂了香,还特地去城郊采买了大捆滕蔓花枝,一层层裹上廊柱台阶。他自小跟著秋览若,品味不凡,花朵细巧j致,从碧玉样的叶子里探透出来,晶莹娇嫩的一点,玉珠儿一般揉揉就能滴下水来,仿佛女子羞妆耳垂,滴滴都是春水化成。花正是开的最丰盛的时候,将军府的人日日拿了清泉水喷洒擦拭,地面上鹅卵石的缝隙都打理的一尘不染,风卷葡萄带,日照石榴裙。

接下来每寸瓦都重新上了一遍琉璃,被褥绸缎全换了一遍,几日里就见到金丝卷绕,牡丹梅菊鸳鸯并蒂,各种花丝流线绸锦软缎,在园子里铺开招展,侍女们都赶去裁衣绣缎,挤作一团,忙的香汗淋漓,一院子娇声燕语杂啼好不热闹,裁好了的衣裳还都用茶香熏过一遍,这才布置进将军的新房。

新房就是秋览若原先的卧房,应天自然著手重新修葺一遍,除了书房不动,别的地方都是改了又改修了又修(装修是个麻烦活儿啊),光是墙上一幅春水合欢图就换了几个大家手笔,秋览若被一堆人搬来扰去烦的不行,干脆让出住处,呃,住到禾风暖房间去了。

赤果果的婚前同居啊!

应天泪目,但他能说啥,只能暗自心疼小夫人伤才初愈,也不知道将军嘴下留不留人。

小夫人是内伤好的很快,但要完全恢复也得等到成亲当日了,这些时日将军每天j挑细选的给她进补……怎麽看都不怀好意啊啊!

秋览若每晚抱著她入睡,又心疼她的伤,倒也没有真的要她,但是……

秋览若厌烦的撑起一只胳膊,刚睡醒的眸色还带了一丝春江妖娆,浅浅的朦胧,素衣敞襟,披散著头发就睡了,哪知道才安生了两个时辰,怀里抱著的小东西就偷偷支起他放在腰上的手,毛乎乎的抬起,挪走,蹭吧蹭吧就睡到床沿去了,一只手还悬空在外,夏夜带凉,小脚丫很是惬意的蜷起来,红花烛火下脚趾玉雕成的珠子一样,颗颗饱满如玉,水头又足又嫩。青丝若兰透骨香,秋览若将散在床上的青丝统统拨到脑後,重新伸手把那个毛毛虫一样扭来拐去的小丫头重新揽进怀里,低头在那丫头暖乎乎的颈窝里轻轻的吻。

荷衣带香,风暖正在迷糊,就感觉熟悉的幽兰香气笼罩过来,鼻子就抽了抽。

秋览若见她贪凉,往被子外面使劲儿滚,索x自己不盖,拢起薄被圈牢她一个人,抱了颗虫茧一样的丫头看了眼天色,刚打算闭眸,见她又乱扭,忍不住皱眉拍了拍她的脸“别乱动,怎麽睡觉没个安分的!”

风暖委委屈屈睁开眼,大眼睛里全是困倦和朦胧,睡得正糊涂就被他裹来翻去的,她天生身子热,从小就不爱盖被子,更不爱人家搂著睡,嘴巴扁了扁“览若,我不习惯两个人睡……”

小时候都是禾大爹爹带著大宇睡,她被单独放在小房间里,独习惯了。

她那个无辜又可怜的表情一般男人看了心都软了,偏偏秋览若g本不是一般男人,红唇笑了笑,翻身自己躺在外沿,把被子往下扯了扯,只允许她露两只胳膊出来凉快凉快,其他依旧裹牢。

风暖是有起床气的,被他裹得死了,又想蹭到墙上去贴著墙当壁虎,嗯,墙壁凉丝丝的,她舒服的眯起眼睛。

“太热了?”耳朵旁边朦朦胧胧诱惑一样的声音,y柔好听,徐徐展开一丝甜蜜透骨的香。

她点了点头,脸颊在凉枕上蹭了蹭,娇软的身子拱起来,像个婴儿似得蜷缩成一颗可口的桃子,背後毛绒绒婴儿般细软的长发披散著,被玉般细长灵活的十指慢慢一g一g梳理好,秋览若伸手m了一g红绡,给她绑成一g发辫,撩上玉枕,露出白嫩的後颈。

一下子顿时凉快了很多,风暖迷迷糊糊的转头对情人咯咯笑了笑,娇憨可爱,脸颊睡得粉粉的,还印了两道玉枕印子,迷蒙波光从眼皮下粼粼闪著,微微张著嘴,露出一点珍珠色的贝齿,映著软柔的红唇,皮肤上细细的绒毛在烛光下带著点金光。

秋览若是j神和r体都异常强大的男人,兴之所至决然不会委屈自己,撑起身子俯身就柔柔的吻了起来,从後颈到柔唇,仔仔细细。

风暖只觉得他的长发落到鼻尖痒痒的,不小心打了个喷嚏,茫然的睁开眼。

入目一片风流妖娆绝色,美目盈盈倾国倾城。

“是不是风寒?”那美丽的男人轻笑著,月季色的豔唇在她颈边吮吻,一手伸入裹著她的薄被,他体温低凉,握著她温暖的脚,揉弄了一会儿,慢慢就探入寝衣,状似无意一般,抚m著她饱满的丰r,手臂一紧,风暖的後背就撞进他x前,丰r不可控制的晃了晃,摩挲著他的掌心。

“哎,览若,你别呀……”她好困,睡前还被这男人折腾了许久,腿心儿现在还是湿湿的呢。

他在她耳边低低的笑,好听的声音带著甜味,温湿而调情的味道,含著她的耳珠子“得了风寒可就不好,洞房花烛夜你如何挺得过?我看看伤好的怎麽样。”

说罢掀开被子,将她的寝衣从一边肩上褪了下来,她一身莹润躺在丝缎之上,浑身毫无遮掩。她的寝衣就薄薄的一层,裹在身上描绘出最细腻的曲线,秋览若看她怕热,连肚兜都不要她穿,就那样薄薄的一层,褪下来,就什麽都没有。

那样销魂莹润的一个娇儿,那样无力防备的姿态。

炙热的吻烫上她的背,星光暖夜,红烛摇曳,修长的指尖白玉一般,向下蹂躏著女儿家最娇嫩的红蕊蜜x,侧头在她肩头吮吻,把这小丫头侧拢在怀里肆意怜爱。

“啊啊……嗯……”小丫头不一会儿就被揉出了y水,银线一样缠在他的指尖上,难受的并著双腿想要合拢,却逃不开在花x里抽c的手指,却听那倾城美色的情人在耳畔低低的笑,千种风情都绕在眉梢“呵……钗钿堕处遗香泽,乱点桃蹊,轻翻柳陌,原来真有葬楚g倾国的销魂。”

他的声音销魂又狂暴,红唇下的珠贝白齿密密咬著她颈侧最软的一块。风暖身子不停抖颤,身下的蜜x几乎是贪婪的吸吮著他的长指,他修长的手臂横在她双r中间,每一次扭动都来回挤压著两团饱满丰挺的浪r。雪白上的一点红,给她清纯的颜色上点上了一滴妖豔y靡。

他俯身过来,一边抽c著她的yx,一边含住r头,风暖只觉得整个身子都酥掉了,下体肿胀的y蒂和花唇在他手中被撩拨搓揉,浑身过了一阵y浪的热流,“嗯……哼……”她向後仰头,枕在情人的腰上,成了一种被上下环绕爱抚的妖娆姿态,即便是秋览若那样冷静的男人也笑著喘息起来,优雅用牙齿轻啮那娇嫩的y浪n子,手指抽耸的益发激烈。

“啊啊……啊……”浑身发抖,她的屁股随著他手指的动作被激烈的带著来来回回,花x的嫩r不舍他的撤出,紧密吸吮著似要抓他回来一般,刚刚抽出来一点就层层裹了上去向里拖吮,“啊、啊……嗯、嗯……览若,嗯……”纤细的腰被他牢牢箍著,小丫头泪珠子都掉了出来,花x被抽c到发麻,震动蹂躏到激烈的酥软绞紧,酥麻的销魂吸吮感另身後的男人几乎失控,一波波浓稠的yy被搅拌带了出来,滴在身下的锦缎上,丝丝y乱糜烂的气味。

“览若……呜呜……你要了我吧……要了我吧……”臀部双腿间被塞入了一g异常chu大的男龙,近乎疯狂的抽击,风暖哭了出来,紧紧抓住情人有力的臂膀,n子难耐的在他手臂上蹂躏,饱满的臀r一颠一颤,被身後情人坚硬烫热的欲b顶得yy横流,一片晶亮y美。

受不了了,她受不了了……总是这样,给她吃一点点,弄到饥渴万分,又不真的来……手臂缩起,她的屁股紧紧贴著他的下腹,吸住腿间那个chu大强壮的灼热男x。

欲g极速的抽戳,他微微俯下头,任她盯著看,他眸子春江弱水一样,睫毛在烛火下一g一g分外清晰,开合间都是数不尽的绝代风姿,鬓边沾上了汗湿的长发,青丝如水,衣襟散在身下,妖娆出盛莲开放的绝世豔情。

“傻丫头……”他笑著,从她的额角吻到她哭泣的眼皮,一滴滴含入舌尖,咸涩又甜美。“我何尝不想……你身子没有大好,我若真要了你,只怕你挺不住。”

他这样撩拨她,她才真的挺不住了……“啊啊……”她哭著咬他的手臂,像小猫啃毛线团一样,娇的让人心怜。

她美丽的恋人把她软软的箍在怀里,扶著她纤细的腰,巨杵纵情挺动,揉捏的丰挺r球随著他的动作荡出波波r浪。

那chu狂rb摩擦著她的娇x,在她腿心传来阵阵的痉挛,双r被他揉捏得既涨又疼,臀r又不受控制的紧紧贴向他下腹,紧紧的夹紧紧的吸。

“览若……呜呜……”她难受的哭,小n猫一样,“什麽时候才能……嗯嗯……”

“洞房花烛夜那天,你我好好玩玩七日长生殿……如何?”秋览若笑意里含著风暴一般的情欲,这样可怜可爱的模样,又这麽声声求著,可真让人想直接撕碎了她。

红唇撕咬著她圆润的肩,这是他心爱的丫头,紧紧的揽著,呵,真想现在就撕碎了啊。

“什……麽是七日长生……啊啊……”蜜x一阵阵喷出y水,将他润的越发销魂蚀骨,脑子一片混乱,只觉得想要,好想要。

“嗯,乖丫头,夹紧一点……”他在她耳边咬唇,低沈的声音x感的不可思议,长指按著她的小腹不许她离开下体半分,连连狂暴耸动下身在她腿间抽c纵情,寂静的房里只有惊心动魄的r体碰撞声,还有女人哭泣连连的浪语求饶。

“七天七夜,我们锁了院门,可好?”

“啊啊……嗯……好……”小丫头隐隐觉得不对劲,可身下y荡疯狂的律动快要逼疯她,哪里还顾得上那麽多。

“只有你和我,这七日不用梳发不必整衣,不必……起床。”看她浑身颤抖高潮了几回,他不再约束自己,放肆的吻,放肆的抽戳,指尖放浪的揉捏著她被y水包裹的湿漉漉的晶亮花唇,肿胀的小蒂,放纵自己在她耳边喃喘,七天七夜,彻彻底底的玩,彻彻底底调教,呵。

“好舒服,览若,好舒服啊──”小人儿难堪的看著腿间来回纵情的男x,小手被他按在丰r上揉捏,颤抖著再一次高潮,身下的男x越发炙热涨大,速度近乎疯狂,将她身子顶得一颤一颤,虚弱的撑著侧面的墙壁,任他尽兴。

花x蜜y奔涌,风暖感觉到身後的情人咬紧了牙,手臂拢著她紧的发疼,狠命折腾了她不知多久,喘息著喷s了出来,烫的她花x口一阵颤抖,白色y体顺著她的腿g缓缓流下来。

“嗯……”风暖全身虚脱的瘫软在床上,连一g指头都动不了,伏在床上小动物一样弱弱的喘,大眼睛里含著水光委屈又可爱。

秋览若弯著凤眸,柔柔坐起将她搂回来,帮她擦干一身粘腻的y体裹上新的寝衣,安慰的吻吻她轻颤的睫毛,勾唇戏谑的笑“伤好了不少,再修养两天,成亲就无大碍了。”

说罢很满意的任她仰头吻了吻带著月季香味的红唇,抱著她倚在床栏上,手指一g一g梳好她散落的发。

风暖嘴角抽了抽,身体无力,心里却咆哮腹诽──

我受的是内伤!内伤!想看我伤好没好不应该把脉麽?!卑鄙……

☆、执子之愿(二)

我再也不来了!

这句话从某些人嘴里说出来,基本跟放屁没两样。

所以,当禾风暖被秋览若抱著在凉亭里吃螃蟹的时候,看到了这个大摇大摆的娃娃脸易小王爷的时候,秋览若连睫毛都懒得抬一抬。

这两日朝堂上比将军府还热闹,帝君当著文武百官允婚,霎时间跟煮开水一般,连久争不下的襄云太守之位都暂时搁置一边,连带著後g同时地震。这消息挡都挡不住,冲出朝堂就奔涌至皇城大街小巷,几天之内,闺阁之中统统得到了帅元将军的婚讯。

这下子,问题大发了。

先是太後发难,紧接著不少太妃公主跪在叶沐风书房门口,却被皇帝全数挡在外面。叶沐风效率极高,朝堂允婚同时下诏全国,帝君话才落地,内廷就拟好了将军夫人的诰命分封圣旨,快马加鞭送入将军府,一刻锺都没有耽误。

圣旨和诏文同时发出,断然没有收回的可能,叶沐风仁至义尽,排队预谋嫁给秋览若的公主、郡主以及官家贵女们统统措手不及,连反应过来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尘埃落地。

但是接下就是对平妻之位和妾位的殊死争夺,这几日将军府门口车马拥堵,不是借机送礼的就是送婚贴的,秋览若知道这事帝君是断然不会再干预,就让应天干脆关了府门谢客,将府人员出入,均走他另开的机关门。

朱霄本来是出去给小夫人添置东西的,只是实在是甩不开身後那个牛皮糖一样的小王爷,万分呕血的带他进了机关门,这才进门易小王爷就跟长了狗鼻子一样,这看看那mm,一边嘴里还念念叨叨:这个花多少钱那个花多少钱……

风暖嫁人,身边自然要有娘家人,秋览若早早命人把王绝和大宇接入府中暂住,这会儿石桌前做著镇定自若的秋览若,一脸通红坐在他膝上的禾风暖,低眉敛目的王绝和大狗狗一样的禾大宇。

盘子上放著巨大的螃蟹,橘红的螯钳有手掌那麽大,从海国进贡过来,还带著海水的味道。为了保持鲜活,一路上不敢停歇,用最快的马车拉了,还要随备一车的海水随时更换,这种螃蟹嘴极挑、难以成活,常常到了盛京也活不下来几只,但留下来的都是最生猛鲜美的味道。

风暖可稀奇了,不肯自己一个人吃,非要拉来王绝和大宇,所以易小王爷看到的就是这麽罕见的秋览若陪坐吃饭一幕。

秋览若将她抱在膝上,一只手搭在桌上任她压著,白玉一般的指尖轻轻捏碎螃蟹的硬壳,剔的干净剔透,在小小的青玉碟子蘸了蘸,就递到风暖嘴边,凤眸含笑,看她软软的小嘴咬上来,指尖往里送了送,让她连手上的酱汁也一并舔吮干净。

易小王爷堵了一肚子的气,看到这一幕登时火冒三丈。

好啊你个秋览若,成个亲藏得够严实的啊。

凭我们……针锋相对的交情,竟然今天才从皇上嘴里知道!他蹬蹬蹬就往石桌边跑,跑了一半,有些警惕的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什麽要命的机关对著自己,才一阵风冲到秋览若跟前,双手叉腰。

“坐吧。”秋览若抬了抬手指,竟然没有为难他。长发不束,流泉一般懒散披在脑後,看风暖吃的高兴,一时兴起,花瓣色的指尖在一旁的菊花酒里沾了沾,轻轻点上怀里小丫头的唇瓣。

易小王爷在心里叫了一声娘。这倾国相欢的白衣美人真是那个三丈之外都能冻死人的大冰块麽?诚然,他脸上也没甚麽太多表情,可那动作柔的,拈花易碎一般,他怀里那小姑娘红脸低著头,细细蠕著红唇,这调戏姑娘家的妖豔风流相,都快赶上自家帝君了!

风暖看著呆鸟一样的易小王爷,也顾不上吃,抬头就朝他看去。

“你──”

比秋览若给他的冲击更大的,是这个姑娘给他一种极其熟悉的冲击感,尤其她弯起秋叶水波一样的大眼睛弯弯,冲他展开一个异常温暖的笑。

好熟悉,好熟悉!

在什麽地方见过,同样温暖的笑,同样清明的眼睛,他茫然开口“喂你──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这真不是搭讪姑娘的陈词滥调,他真的是抱著很纯洁的意思询问,但登时感觉到那妖孽淡淡凉凉的看著自己,食指如玉,在桌子上点点,瞬时差点炸毛。

上次就是秋览若指头点点点了之後,他差点被炸成刺蝟戳成蜂窝,这次可没有帝君救命啊啊!

风暖看著易小王爷只觉得可爱,很开心的从秋览若怀里半支起身子,很有礼貌的说“我叫禾风暖,”说罢看向秋览若“这是你的朋友?”

秋览若扫了他一眼,那双倾国倾城的凤眸带著满满的凉薄,还是温温说了一句“易小王爷。”

人没见过,但京城百姓谁没听过这个暴发户的名字?风暖的眼神一下子崇拜了起来,据说这小王爷很有钱很有钱的,富可敌国也不过分。

女孩子崇拜的目光总是让易小王爷很受用,他摆出平易近人的笑容,一屁股坐在秋览若旁边,挤开禾大宇,冲秋览若臂弯里的小丫头亲切的笑道“你就是秋将军的小夫人?”

小丫头一下子脸就红了,一面又小小点了点头,像是被主人爱抚过的猫咪一样,呆在未来夫君怀里柔顺乖巧。

呀呀,不算绝美,但是看起来就很温暖很好养的样子,易小王爷刚要凑过去,就听见秋览若嗯了一句,眉间微微皱起。

“这只胳膊被你压麻了。”他低下头,对风暖轻轻笑,将左手从她身下抽了出来,“换一只吧。”说罢替换上右手给她垫著,左手重新拿起螃蟹腿细细剥开。

哎呦呦,这惯成了个什麽样子!

易小王爷心里咂舌,向後退跟禾风暖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嘴上不由说“我说,上次你封城找人动静就够大的,还不收敛,要是叶苏知道了──”

“他已经知道了。”秋览若毫不在乎,单手敲开一个蟹壳,把黑色的部分剔去,只挑最白的蟹r喂给怀里的小佳人。末了扬手,侍酒的青杏递上一块白缎,长指拿起来给她仔细擦净嘴边的酱汁。

喂喂,你那小夫人的手闲在那是猪蹄吗?

心里腹诽,却见禾风暖回过头来问“谁是叶苏?”

“成亲前说个这干什麽?”秋览若拢起眉,内含的冷意听得易小王爷抽了口气,似是很为难的,“这关系到皇上放在你这的东西──”

“闭嘴。”

秋览若摔下手巾,冷冷看著他,“怎麽,帝君放在我这东西你倒c起心来了?要不现在搬去你府里,好好守著?”

风暖感觉到恋人的手兀然一紧,脑子一激灵,笑意软了软,转头问僵住脸的易小王爷“那个……王爷你吃饭了没?”

这小王爷脸色可不怎麽好看,人家再怎麽也是个小王爷,总不能来就吵架吧。

“没!”

气鼓鼓的,可是螃蟹香味却让他喉咙动了动。

“那……那一起吃吧。”风暖挠挠头,她本来就是做吃饭生意的,除了招待人吃东西,实在不知道如何下台阶,想了想,从面前拿起一只张牙舞爪的螯钳,放到易小王爷面前的盘子里,笑眼弯弯“风暖是小门小户,就喜欢大夥儿围著一起吃饭,来来来。小王爷的名字我如雷贯耳……以前我们聊天都在猜小王爷是什麽样富甲天下的人物呢,王府里是不是像龙g一样有很多宝贝?”

这台阶给的很软,将军夫人又是动手又是动嘴,秋览若竟也没阻止,易小王爷素来喜欢炫富,一听有人捧自己当京城第一富豪,登时眉目跟春水化了一样,笑的牙不见眼,一手很豪放的啃著蟹r一边牛嚼牡丹似得捧起手边的雪莲菊花茶就大口灌,心疼的身後侍酒的青杏直嘶声。

“那是,我府里的好东西可多了,都是从民间搜刮来的民脂民膏!”

他的成语水平连禾风暖都哽住,抬头看了看淡定自若的秋览若,默默给易小王爷再添一只大螃蟹盖。

“我府里什麽高达八尺的珊瑚树,珍珠刻成的观音像都是太俗太平凡的玩意儿,你去门口的石狮子上随便就能敲下来一颗鹅卵石大的夜明珠,我的府门口门环是纯金造的,围墙瓦沿都包的银……”

越听风暖嘴角越抽搐,这位小王爷到哪里都散发著一股我是肥羊快来宰的气质,他一路嚷嚷下去,改日会有多少人去挖他的狮子偷他的门环揭他的屋瓦?

这是哪里来的怪胎?

秋览若却微微垂下了长长的睫毛,听得异常仔细,却没有看易小王爷一眼,挑了挑唇,却说“小王爷家养了数枝金色莲花,易小王爷肯割爱,就送给风暖几枝如何?”

“好呀。”小王爷笑嘻嘻的咬著肥美的蟹r,瞟了秋览若一眼。

风暖眨了眨眼,心下莫名有所了悟,这两个人,说的绝对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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