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先生说事情都做完了,后续他自己做就好,让我跟你们一起回去。」
比起这个原因,聂行风猜想马灵枢是不希望钟魁跟修道中人有接触,他点点头,车开动了,钟魁查看着聂行风的脸色,小声问:「张玄还是没消息,董事长你是不是很担心?」
这家伙在问废话,而且是让人很不舒服的废话。
在前面开车的银墨忍不住透过后视镜去瞪钟魁,趴在他上衣口袋里打盹的汉堡也听到了,往外探探头,在考虑到这不是个好话题后,它又缩了回去。
似乎也发现了自己问得不太妥当,钟魁急忙解释:「我的意思是你们不用为张玄担心,他没事的,而且现在一定过得不错。」
「为什么?」终于没忍住,汉堡插话了。
「直觉,你知道我跟张玄之间有心理感应的,他现在吃好睡好,过得比我们大家都好。」
「我觉得就心理感应这个问题,我们在场的所有人跟张玄的关系都比你更近,要有感应也是董事长大人先感应到。」
汉堡刚吐完槽,银墨就急切地问道:「那我哥哥呢?他好不好?」
钟魁呆了一下,摇头,「银白我感应不到,你们是兄弟,他有没有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汉堡把头钻进银墨的口袋里闷笑,钟魁又戳到人家不想面对的痛处了,不过刚好这也是它想知道的事,所以它没打断,就听银墨的心脏急速跳动了几下,然后闷闷地说:「不知道,哥哥把我打晕就离开了,我醒来后只看到他的纸人替身跟留言,我很努力地用灵力跟他沟通,但他那边毫无反应。」
要不是太担心银白,这些话银墨根本不会跟外人说,他们兄弟同心,无法沟通只有两种可能,要么银白出事了,要么是银白拒绝跟他联络,但不管是哪一种,再继续沉默下去都没好处,于是银墨选择了跟聂行风合作,掏出银白消失前留下的信递给聂行风。
聂行风接过信纸展开,里面的留言很简单,只说自己是跟随傅燕文离开的,只要他听从傅燕文的指令,就不会有性命之忧,让银墨不必担心等等。
「一定是傅燕文逼迫哥哥的,我们不是傅燕文的对手,哥哥怕他伤到我,才会听他的话。」
听了银墨愤愤不平的辩解,汉堡问:「这样说的话,那傅燕文让银白杀张玄,为了保护你,银白也会同意喽?」
「我不需要保护!」
「事实上银白每次的出发点都是为了你。」
「手足情深,可以理解可以理解,」打断他们的辩论,钟魁做仲裁,「而且银白也不会杀张玄的。」
「不会,因为傅燕文真正要对付的人不是他。」
聂行风出面了,三人停止了争辩,见他拿着信纸看得出神,都不敢再出声打扰,银墨开着车,汉堡继续睡觉,钟魁有点无聊,低头开始玩他的爱疯。
聂行风看着信,思索傅燕文接下来会怎么做,他为什么要特意掳走银白,银白不会是个忠心的属下,既然傅燕文已经有张正这个帮手了,银白的存在更无关紧要,如果钟魁的直觉是准确的,那傅燕文对张玄只是囚禁,他的目标在自己这边——钟魁的死而复生一定让傅燕文感觉到恐惧,他分不清真正的犀刃是哪一柄,所以会再卷土重来的。
身旁传来笑声,聂行风抬起头,见钟魁正对手机笑得开心,发觉他的注视,钟魁将手机朝向他,问:「董事长你觉得哪张最具有纪念意义?」
随着幻灯显示,嵌有钟魁彩照的灵位、钟魁的本人照、骷髅照、画皮照还有骨架穿衣服的照片依次晃过,汉堡跳到银墨肩头一起看,啧啧赞道:「这艺术照果然有水准,钟钟学长你真是人生赢家!」
「我决定用一个当我的脸书头像,你们觉得哪张最有个性?」
「都太有个性了,难以抉择吶。」
无视汉堡的吐槽,钟魁继续兴致勃勃地翻看着,聂行风起先没在意,但是随着钟魁的头像来回翻转,他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之前自己一直感到困惑的问题——那晚傅燕文原本是要对付他跟张玄的,但中途突然转向马灵枢,为了救马灵枢,钟魁才会被犀刃所伤,可他总觉得事情发展过于突兀,以当时的状况来看,傅燕文要杀的或许不是马灵枢,而是钟魁!
钟魁有什么傅燕文必须置他于死地的地方?应该没有,否则早在很久之前傅燕文就下手了,只有那晚他的存在引起了傅燕文的杀机,他有做什么吗?还是他当时的状况是傅燕文无法容忍的?
聂行风将手机要过来,调出银白为钟魁画的那张图,问银墨,「银白的这个图像是从哪里得来的?」
「……不知道,哥哥画的时候只说看到这张脸,傅燕文一定很害怕。」顿了顿,银墨又说:「我以为是哥哥的恶作剧,没想到钟魁会被杀……」
「难怪你要在钟魁的灵位前下跪了,原来钟魁的死你们兄弟也要负上大半责任,」汉堡用翅膀拍他,「你们还有什么秘密没说,别卖关子了,赶紧全讲出来。」
「就这些,再没有了,哥哥也没说是怎么回事,只交待我说要给钟魁道歉,说他不是有意的。」
由于着急,银墨的眉头皱得紧紧的,看他不像是撒谎,汉堡叹道:「银白到底做了什么,连自己的弟弟都瞒。」
「反正我也活过来了,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好了。」
钟魁大度地摆摆手,表示自己不会介意,聂行风却若有所思,然后报了个地址,对银墨说:「开车去这里。」
除了银墨外,其他两人对那个地址很熟,那是常运建筑的设计师助手住的公寓,钟魁不知道为什么要去那里,问:「那对助手夫妇不是早就过世了吗?董事长你想打听他们什么?」
「我不是打听助手,我是去找曾跟你说过话的老人家。」
那位老人住在助手的楼下,跟他们聊天的时候曾说过钟魁像某个人,当时谁都没在意,现在聂行风发现那个人也许非常之重要。
公寓到了,聂行风下了车,来到楼里那位老人家的门前,门铃响了很久才有个中年男人来开门,听说他们来拜访老太太,他难过地垂下头,说:「我母亲前段时间过世了。」
不会这么巧吧!
众人面面相觑,聂行风问:「是什么时候的事?上次我跟老人家见到时,她看起来精神还很好。」
「一个多星期前吧,她的心脏本来就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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