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私欲以人命来要挟,别说天神,你连普通人都不配做!」
苍穹乌云散去,月光投下,刚好照在聂行风身上,他的脸庞,还有他手中刀锋在月光映照下凛凛生威,被他喝斥,剎那间傅燕文的心中有了惧意,但他马上便将不必要的恐惧踢开了,压紧架在老人脖颈上的古剑,厉声道:「别让我把话再说第三遍,我可没什么耐性,你要记住,要是他死了,那就是你的自私害的!」
「你!」
即使聂行风涵养再好,此刻也被傅燕文的这番谬论气得说不出话来,拥有不同脸孔的傅燕文对他来说是陌生的,极短的时间里他只隐约记起了过去相处的片段,但这不妨碍于他对这个人的厌恶,如果天神之职是除恶,那他首先就该除掉这个人。
不过不管怎么痛恨对方,现在都不是对抗的时候,如傅燕文所期待的,聂行风提起法器走上前,准备丢给他,谁知就在这时老人竟然无视脖子上的利刃,疯狂挣扎起来,他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蛮力,傅燕文一时间竟然招架不住,被他拖着向后跌跌撞撞地踉跄而去。
锋利的古剑割破了老人的喉咙,鲜血随着两人的扭打一路洒下,却没有拉住他们的脚步,在一阵厮打冲撞下,他们同时跌倒在前方设置的物体上,上面的铁门被撞开,发出很大的响声。
火星在聂行风眼前骤然亮起,像是线路烧灼后的状态,聂行风这才注意到他们跌落的地方贴着禁止靠近的警告牌,原来这里是楼层管道井设置的地方,作为电影院管理员,老人会拼了命这样做一定有所目的,聂行风感到不妙,想冲过去阻止,谁知那两人被电击到,一起弹了起来,傅燕文的长剑脱手而出,撞到了另一边裂开的井口里,不知什么东西被击到,发出嘶嘶的响声。
这时老人的手已变成了焦炭状态,却依然紧抓住傅燕文不放,被割断的脖子在挣扎中左右晃动着,导致头颅形成很奇怪的弧度,很快的老人的全身也烧成了焦炭,他应该已经死了,但聂行风仍能听到他因为痛苦而发出的哀嚎,死亡的怨念控制了他的思维,竟让他瞬间化为强大的怨灵,从后面用力抱住傅燕文,做出同归于尽的动作。
不知是被怨念影响还是被电流击中,傅燕文的全身也变成了焦灼的模样,眼看着火星迸发得更强烈,两人在其中哀叫翻滚,聂行风想上前救助,但刚迈出脚步,就被远处传来的震动掀去了一边,震耳欲聋的响声依次传来,整栋楼房像是要炸开了,随着震响剧烈地颤动着,聂行风被气流掀到了天台外围,仓促之下他竭力攀住阳台的边缘,就听下方又是接连巨响,火龙炸开了影院四面的玻璃,从楼栋里疯狂地窜出。
被震动牵连,聂行风的一只手险些从阳台上滑落,他重新抓住石台向下看去,就见火光卷着浓烟从窗口不断翻滚而出,黑烟直上,瞬间将他包裹了,眼睛被呛得蒙起泪水,几乎无法视物。
底下隐约传来哭叫声,但跟接连不断的爆炸声相比,根本可以忽略不计了,聂行风的手颤了起来,一半出于气愤,还有一半是惊悸,爆炸的原因他还不清楚,但结果却是显而易见的,楼底下有很多观众,在完全黑暗的空间里他们找不到通路逃跑,而这无法避免的惨烈结局都是傅燕文一手造成的!
「混蛋!」
气愤让聂行风失去了平时的冷静,他骂了句粗话,脚下传来火焰腾起的热浪,他只能奋力攀住天台边缘,让自己顺着平台重新翻过去,而眼前的空间同样也是满满腾起的火光,火势是从管道口窜出来的,与另一条线路管道连在一起,那位老人跟傅燕文的身影还在熊熊大火里挣扎,感觉到了聂行风的存在,一只手伸出来,像是在向他求救。
本能促使聂行风冲了过去,但在快靠近时火苗被风刮起,帏帘似的向两旁自动分开,露出一张形如木炭般黑蒙蒙的脸盘,看到聂行风,那只手猛地伸长向他抓来,原来他并非求救,而是想将聂行风也拉进火中!
聂行风急忙挥起犀刃,向那只黑炭般的手臂斩去,手臂吃痛,在惊叫声中缩回了火里,几乎与此同时又一声炸响在聂行风面前响起,顿时火势冲天,卷起墨黑烟雾以迅雷之势向他冲来。
聂行风只觉眼前一花,巨大的震响同时,火龙已经逼到了眼前,仓促中他握住犀刃一端,另一只手以横推的方式挡在刀背上,弯刀横在胸前,迎着吞噬而来的火龙做出抵挡之势。
两股力量瞬间撞击到了一起,犀刃抵挡住了火焰张扬的气势,但聂行风也同时被气焰震得向后退去,热浪染红了脸颊,他神情冷峻,面对环绕在周身熊熊腾起的火光,大声喝道:「张玄!」
「啪!」
随着手的颤抖,玻璃杯落到了地上,液体随酒杯的碎掉慢慢渗入地毯里,殷红的颜色,让人很容易联想到某种不吉的征兆。
房间里有少许沉默,半晌,张玄从碎掉的玻璃杯上把眼神转回来,问:「谁能告诉我,这杯怎么会碎掉?」
「我只是觉得三十年干红葡萄酒就这样浪费掉了好可惜。」银白转身又取了一个酒杯,拿起酒瓶问:「要再来一杯吗?」
张玄没回答,而是转头看张正,「你没事吧?」
张正坐在张玄旁边,绽裂的玻璃杯碎片在飞出去时擦到了他的脸,他摸了下脸颊,只是小擦伤,血丝渗了出来,但并不严重。
眼神扫过抹在指尖上的血,张正皱起眉,很不快地瞪向张玄,张玄立马把头转开。
「不关我的事啊,是你选的杯子有问题,莫名其妙的突然炸掉了……银白看下我的脸,有没有划伤?」
「没有。」
「那就好,否则我破相的话,不知董事长还会不会要我,你知道现在要钓到有钱又有貌的总裁可不是件容易事。」
张正那张受了伤的脸变得很难看,压低声音说:「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可以勉为其难收留你。」
「那我要好好想一想,虽然你长得还不错,但钱不够多。」张玄靠在椅背上,很为难地摊摊手,一副『不是我不选你,实在是你不够资格』的表情。
张正的脸更黑了。
银白在一旁同情地看着张正,受了伤还被讥讽,张正是有点倒楣,但谁让他冒犯张玄呢?早在把张玄弄晕并绑架他时,张正就该有被报复的心理准备了。
「说起来酒杯自己碎掉,还真是奇怪呢。」
修长的眼眸掠过地上的酒杯,再对比气急败坏的张正,银白的脸上浮出意味深长的笑。
他知道张正一直对张玄抱有异样的感情,但他敢说这份感情不可能有任何结果,不是因为财富的问题,而是张正对张玄的了解还不如他这个外人,否则他就不会没发现张玄的信口雌黄——酒杯根本不是自己碎掉,而是被张玄瞬间的意念震碎的,他不知道那份意念来自何方,但没忽略张玄眼中闪过的金线之芒,那是属于死亡的光芒,在那一剎那,张玄动了杀气,所以事后他才极力胡说八道,以避免张正觉察到,而能让张玄心境如此动摇的,他想只有一个人做得到了。
眼眸落到张玄身上,银白对自己正确的判断很满意,像是觉察到了他的心思,张玄看过来的目光变得锋利起来,银白马上指指他的外衣,微笑建议:「您的衣服弄脏了,要不要去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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