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 情 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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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身體的溫度已然在指尖散去

容顏卻在心中烙了印

第七章

裴伶与麦克紧紧地依偎数分钟,缓缓地恢复理智。

麦克的唇埋在她的颈窝里,呼吸灼热地喷在她潮湿的肌肤。裴伶则是疲惫地靠着他宽阔的肩,双手仍然松松地勾住他的脖子,双腿缠住他的腰。

似乎经过永恒之后,麦克抬起头,他的手滑开她的臀,解开缠住他的双腿再轻轻地放下她,直到她有些不稳地站住。裴伶则是抓住他的肩来稳住身子,在迎上他迅速冷却的蓝眸时,感觉炽热的红潮开始泛上她的脸庞。

「太b了!」麦克说道,嘴角讽刺地扬起,「这是从孟杰那里学来的吗?」下一瞬,他立刻反应机灵地抓住裴伶要甩向他的耳光,俯身在她的耳畔轻道:「你还会再看见我。」说罢,他着衣转身迅速消失在门外。

麦克的动作之快,让裴伶来不及抓住他。

他怎么可以这样浑身激情的走出去,如果孟杰看到了会怎样?裴伶顾不得自身狼狈的赶紧抓住一件白袍随便往身上一套,追随出去。

来到客厅,她没看见麦克,於是又到饭厅,只见孟杰一个人坐在桌前尝着佳肴美酒。

看见裴伶张望的模样,孟杰问着,「你在找什么?」

「没有。你的客人呢?」

「走了。真奇怪,我去放音乐,一回来人就不见了。」

「你……你刚刚……有没有听见什么怪异的声音?」裴伶咬着方才被麦克极尽爱虐的红唇。

「怪异的声音?没有啊,我只听见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和你沐洗的水声。」孟杰喝着酒。「怎么啦?」他问道,是一句无意识的问话。他完全陷入自己的冥想中,似乎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没事。」那人走了最好。

裴伶转身慢慢地步回房间,一双赤裸玉足因方才急着追出来,忘了套上拖鞋而触着冰凉的地板,和方才火热的体温差异极大。

她梳理好长发绑成一条细致的马尾,换穿上一件黑色毛线chu针钩织的无袖背心上衣,加上彩色圆点的同款蓬蓬裙,才走出客厅,便听到一串门铃声。

裴伶盯着大门不动;孟杰则是走过去打开大门。

「surprise!我跑去买一瓶xo赔罪。」越过孟杰走进来,麦克目光炽热地锁紧出尘可人的裴伶。察觉到满室的静默后,他道:「我是不是打扰到什么了?」

「你没有。」孟杰快速说着,显然很喜欢麦克。「我们刚才还在猜你跑去哪儿了。」

「那就好,我不希望被列为不受欢迎的人。」麦克走近裴伶,「你会原谅我刚才打湿你的衣服吧?」

裴伶无视麦克献上的美酒,直接越过他,「孟杰,今天我想出去外面吃。」

麦克回身,盯着她攀着孟杰衣袖上的玉手,眼神怨妒。

裴伶则是更加偎紧孟杰。

孟杰回答,「可是今天是情人节,这个时候恐怕会订不到位子。」裴伶为什么不接下麦克手中的酒呢?平时她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啊!相反的,她还很有爱心。

「我……」裴伶话还没说完,电话铃声就响起。

孟杰走过去接起话筒,「喂……嗯,我就是……怎麽会这样……好……我马上赶过去。」他挂上电话转过身。

裴伶则是凑上前着急问着,「怎么了?是不是爸妈……」

「不是。」孟杰摇头,颇为抱歉地看着裴伶。「是公司。公司临时有事需要我去一趟。」他的目光在裴伶和麦克之间来回穿梭,似乎在考虑什么重大决定。终於,他缓缓地开口,「裴伶,麦克是我们的客人,你帮我招待他下。」

「孟……」看来公司是真的有急事需要孟杰赶去,否则他不会走得这么仓促。

孟杰离开后,整个屋子里只剩下她和麦克两人。

裴伶突然想着,麦克会不会伤害孟杰?「你混入孟杰的公司有什么企图?」

一扫先前同孟杰说话的温柔轻雅,裴伶显得冷若冰霜。

麦克狂野又沉默地看着她,久久才开口道:「我所有的野心和企图只有—个,那就是你。」

没有交集的话题实在无必要再聊下去,裴伶不耐烦地道:「你可以回去了!孟杰很快就会回来。」

「不到明天他不会回来。」

裴伶惊愕地瞪着他,「你……」他怎么知道孟杰不到明日不会回来,莫非……

「是我使计骗他回公司。他会在那儿忙得没有时间想到他美丽的妻子。

「卑鄙!你现在就离开我家!」裴伶伸出手臂,指向大门。

麦克的眼眸闪过沉痛,毫不理会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什么你不来找我?」他问着。

只要麦克上前一步,裴伶便火速退后一步。

「这答案对你很重要?」

「很重要。」

「你希望我讲真话?」

「当然。」他的心忐忑不安地期待着。

「那我就告诉你,我骗你、我在骗你,你还不知道吗?我不要再见到你的人,甚至连那一夜丑陋、变态的记忆我都不要再想起!」

「丑陋?!变态?!」麦克像一只被激怒的狮子,他迅速地攫住她,「刚刚是谁在我的怀抱中呻吟,是谁将玉臂搂住我的脖子,是谁美丽的双腿像水蛭—般紧紧地附住我的腰……

「啪!」

这次麦克来不及阻止,俊颊上留有一道红手印,他的脸庞倏地硬得像花岗石,眼中闪着愤怒的火焰。

裴伶已经完全气疯了。这个男人完全能逼出她x子中最恶劣的一面,她想杀人,如果他也有相同的感觉,那更好!

麦克的反应比裴伶预料的更为疯狂,他抓住裴伶的手臂,将她的身子举离地面,准确无误地走向她和孟杰的房间,然后将她摔在床上,她的背结结实实地撞向床铺。

站在她和房门之间,麦克闪亮的眼眸彷佛刚离开地狱的魔鬼。

裴伶忍不住感觉畏惧,寒栗在此时窜上她的背脊。他的身躯是如此庞大,几乎是她的两倍,只要他想,他可以空手将她折成两段,而以他现在的状况,他可能正想这么做吧。

她挣扎地要起身,他却轻轻地推她,逼她坐下。

「这就是你们的房间?!」麦克在简洁、充满女x化的房间踱步,仿佛是一只被囚困的野兽。他的目光在一触及床头柜上方亲密的结婚照时,瞬间凝结。

他高大的身躯随即转身走出去,回来时手上多了一把刀子。

「你要做什么?」老天!这个气极的男人要杀她!

「我要毁了它!」原来他的目标不是她。裴伶松了一口气,却又想起什么似的,赶紧奔过去抓住他的手臂。「不要、不要!你不能划破它!」她挡住结婚照。如果他们的结婚照被毁,孟杰回来她该如何向他解释?

「你不要我毁了它?!」看着她母**护小溪的模样,麦克的蓝眸危险地微眯。「也好。就让他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如何在你们共有的床上、在他底下激烈的欢爱。」

「你不能这么做!」裴伶的表情惊惧。

她的哀求并没有得到麦克的回应,他反而抱住她让两人跌向白色大床,庞大的身体覆着她的。

「你多明白我有这么做的权利!」麦克的手拉住她的马尾,迫使她必须抬高头。「还有,我忘了告诉你,你该祟拜的人是我,今生能占有你的只有我一个!」

「你真可怜。」这个变态男人又要开始对她使用暴力了。

「我可怜是因为你完全忘记我们当初的约定。你忘了你亲口答应我不让他碰你,可是今晚你不止让他这么做,还主动碰他。你亲吻他的唇、小手抓着他的衣袖,还让他拥着你的腰。你说,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不是?」麦克疯狂饥渴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太阳x、颧骨、耳垂、脸颊,甚至是她柔软的唇。逼视着她,他的表情冷峻,「他也是这样吻你的吗?在这张大床上也是这样m着你的吗?」他抚着她衣服下的每一寸曲线。

尽管先前肯定伶是他的,但只要一想起她踮起脚亲吻孟杰的画面就令他妒火中烧;知道她喜欢孟杰的可恶念头更使他怒不可遏。

他可以容忍伶没来赴约,但他不能容忍她属於孟杰的事实。

裴伶摇着头。她知道他发起狂来的模样,也知道如何安抚他。

她的柔荑轻触他的,水漾柔情的眼神迅速熄灭掉他心中的妒火。

麦克迅速看向她。老天!这个女人……他怎么会这么深爱着地呢?他将头埋入她的颈窝。

瞬时,空气里的狂暴旋风化为和风小雨。

「我好想你。」麦克在她的唇畔呢喃。「你想不想我呢?」他的双手覆住她额际的发,吻断断续续、零零落落地游走在她的唇瓣上。「嗯,你想我吗?」他问着。又道:「我想你,我是这么想念你,每—日、每一夜、每一秒,浑身都种满相思的红豆,都教思念的虫子啃咬折磨得快要发疯!看你在饭店门口亲吻他,和他高高兴兴地挑选戒指,两人在餐厅中拥舞……你怎么可以忘记我,去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我这么痴痴地等着你,一直信守我们之间的承诺。只有一次,我忍不住跑去饭店,我担心你,担心你一夜未进食的身体。」他坦承道。

犹作困兽之斗的麦克以一种没有预警、教裴伶惊心动魄的颓丧方式告白。

如梦幻、如火宅;似浴火重生、似相思难了……

空气中弥漫着情爱味儿,隽永的情话轻轻柔柔地尽情诉说……

「告诉我、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会、我会这么爱你,不能放掉你!」解开她的长发,麦克把脸埋在她的头发里。

她总是这么馨香,总是不需要做任何动作,就能勾走他的心魂,激起他小腹剧烈得近乎痛苦的渴望。没有任何女人,只有她能办到这点。

最终还是他先认输、先弃械投降;还是他忍不住地道出狂妄的渴念,可是他并不在乎。

麦克紧紧地抱着她,彷佛全世界都陷溺了,他只有她。

裴伶的心有了小小的波澜。

她不能阻止他,她明白。

虽然心中一个细小的声音说她应该抗拒他,她的身体却似乎自有主张。她的身体紧贴着他,彷佛他才是她的情人,才是黑暗中属於她的避风港,而不是那个囚困她,逼她在健身房内各式各样机器上做着激烈的爱的可恶俘虏者。

知道他不会伤害她,裴伶的手指试着轻柔、不惊扰的c入他浓密的金发中。

麦克惊喜地抬起头;此时她也抬起脸,和他四目相接,看到他眼中的欲望和对爱的饥渴。他的两道目光仿佛正赤裸裸地祈求着「我愿意把这颗心掏出来给你看,整颗心都给你,别弄碎了我的心,我要把一切全给你……」

奇怪!以前她怎么没有发觉他是如此英俊好看呢!

「你是要我的,对不对?」麦克志得意满起来了,脸上露出一抹殷切笑容。「我可以要你吗?」他傻气地问着,却没有给她拒绝的权利,「现在我们来脱掉你的衣服,虽然你穿着它们时是这么美。」他又傻里傻气地补上一句。

麦克将她的衣服拉起,她则顺从的抬起手臂,方便他在她的背后m索,细小的钮扣使他的大手显得笨拙。

衣服从裴伶的肩膀上褪去,露出底下藏青色的内衣,感觉他在她身上所引起的骚动。

片刻之间,麦克一动也不动,他凝视着她藏青色内衣下的双峰。

盯着她的x脯,他的专注使她燃烧起来,r头在他的注目下坚挺。

麦克伸手碰触她x脯上的内衣时,裴伶体内的水闸决堤了。她微微发出愉悦的呻吟,顺从的任他将内衣拉到她腰上,使她的x部暴露在夜晚的冷空气下。

麦克俯下头,首先攫住一只r房,然后是另一只,他的舌头一一戏弄她的r头。

有了第一次,再做第二次便不难;她的双手伸到他的头上,手指在他的发中穿c,试图将他拉得更近。

感觉她将他拉近时,麦克温柔的拉开她的手,抬起头,注视着她迷惑的眼神良久,然后移开身子。裴伶差点失望的逸出尖叫,看着他将手移至她的裙后,找到绑住她长裙的丝带时,她战栗不已。

麦克解开她的蓬蓬裙,并丢在一旁。

裴伶紧闭着双眼,矜持和欲望交战着。她浑身只剩下一件薄得不能再薄的藏青色底裤。

每当麦克碰触她,嫁给孟杰后模糊而挫折的渴望都会涌上来,在她体内翻腾不已,要求满足。

她先前怎会认为麦克是个变态的男子呢?

她早该承认的,承认他是唯一能燃烧她每一寸肌肤的男人。

裴伶等待他的碰触,却只感觉到冷冰冰的空气,没有他的火热来温暖着她。她惊惶地睁开眼睛。

麦克正注视着她的脸庞,等她注视他。当她凝视他时,他从她身边站起来,脱下外衣,丢在一旁。

没有见男人脱衣的习惯,她正要闭上眼睛时,却被他阻止了。

麦克低声说话,「睁开眼睛,伶……」

裴伶顺从的睁开眼睛,仰视着他脱下外套、衬衫、长裤。她的目光掠到他英俊的脸上,不愿看他只穿紧绷底裤和袜子站在床上的样子。

他俯身脱下剩余的衣物,然后挺身俯视她,直到她的目光向下来到他的x膛和腹部,上面多了方才身陷浴室狂欲风暴没看到的一道深长且鲜红的开刀疤痕。

在健身房她并没见过这道疤痕。「你的身体怎么了?」

他将一只赤裸的脚卡在她赤裸的双膝间,轻柔地拉开距离,然后另一只脚也放下来。

利用他曲身下来的姿势,她的手轻触过他身上深长的疤痕。

麦克在她的碰触下浑身一颤。他不想说,却又不想隐瞒她,只好轻描淡写地道:「一个月到了,你没出现,我急着见你才发生一场小车祸。」

麦克注视着让他魂萦梦牵的面孔,然后俯视她的全身,从x脯到腹部,以目光餍足他这些日子以来的牵念。

他不要她有罪恶感。

他不要她知道在手术室门外狄伦着急地要把他英国的家人全找来,最后被萝拉阻止的愚蠢念头。

他则是在手术室门内与死神缠斗整整四十八个小时才被虚弱地推出手术室。

他的病房内时时刻刻都充满许多人。狄伦、萝拉、琳达、健身房的一些同事,却没有一个是他真正想看到的。他等待着她来,一直在等着,从来没觉得时间那么难熬过,从清晨到黑夜、从今天到明天,日复一日,就是盼不到他思念的人儿来。

那段日子他想的仍是她,他以让医生讶异的速度迅速恢复身体,然后直奔她身边。

「你说谎的技巧得再训练一下。」这绝对不是如他说的只是一个小车祸。那道疤从他的x膛呈一斜线贯穿至他的小腹。

裴伶可以想像他和死神搏斗的样子。

抬起她的小脸,麦克不让她直盯他的疤痕。「你先要注意的是这里。」

看着他的坚挺,裴伶被他的昂然所震慑。她知道他的巨大充满她的天堂般感受,美妙、欢愉、刺激……

麦克跪了下来,将她的双手拉到她的头上。

当他赤裸的身体只在地上方几寸时,裴伶闭起眼睛,此时她的双臂在她的头上,他的双腿在她的双腿之间,让她感到无助。

他的唇轻轻地刷过她的,引得她一阵战栗,接着他的舌头挤压在她颤抖的双唇间,让她的双唇分开接纳他的舌头进入她的口中,教她在阵阵欲望的袭击下呻吟着。

他探索着她的嘴,双手包围她柔软的r房,手指轻触她坚挺的r头。

裴伶试图贴近他,他却离开她的唇,一会儿才吻上她的双眼,然后移向她的耳朵,以舌头探触她。

「啊……」呻吟从裴伶轻启的玫瑰双唇呢哺而出,同时感觉麦克温暖的气息传遍她的全身,从头顶到脚趾。

他的双唇沿着她的锁骨移向她的r沟。她的双手伸进他的发中,然后试探x的碰触他的面孔。

麦克任由她将他拉向她的x脯,以舌头拂过一只殷红的r头,直到她将他拉得更近。

他含住她敏感而肿胀的尖端,将它纳入口中,一面以手抚m另一边。

他的另一只手滑向她的腰部,在她光滑的腿部缓缓地画着小圆圈,然后继续往下,再停下来。

裴伶屏息,串串微妙的痛楚使她向他弓起身。

他的手停下动作,然后以舌尖和手指戏弄她细致嫣红的r头,另一只手向下深入探进她迷人的底裤内。

在他的抚m下,裴伶不由自主地颤抖。

「老天,你这副矜持沉静的样儿,会让我觉得我不够努力。」语毕,麦克一手往她的艳r用力一掐,一手加快她底裤内的抽送。他要她为他倾倒,就像他为她那样。「你要我吗?」

裴伶对着他的唇呻吟,淡淡低低如小动物受伤啜泣的吟哦,就是不说话。

麦克看着她的身体在他的刺激下抖颤抽搐。这次他不能软心,一定要听她亲口说出来。

他的手褪去她的底裤,在她上方移动,以壮硕的身躯覆盖她纤细的娇躯。

裴伶欣然地迎接他压在她身上的感觉,然而他却抱着她翻身一转,让她躺在他伟岸的身上。

「要我,就自己动手。」麦克在她的耳畔说。他非常平静的躺着,让他的身躯几乎碰触她的每一寸肌肤,却一动也不动。

矛盾的欲望和恐惧使裴伶身子僵硬。

突来的委屈使她的泪水涌上来再滚落,内心惶惑不已。

也许……她可以撤退,虽然这样做她会浑身痛苫难当,因为她距离天堂这么近,却不得其门而入……

「休想!」麦克传来一声震天叫吼,「你休想丢下我一个人!」他的手圈住她的背脊,以防她的临阵逃脱。

裴伶的秋水翦瞳不可思议瞅着他。他居然可以看穿她的心思?!

他可以看透她,却故意这般欺负她。想着、想着,她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又簌簌落下。

「噢,别哭!」麦克突然领悟中国话的「自作孽不可活」。

谁教他惹哭她呢?偏偏他又无法看她哭。

他咬着牙、使尽一切的自制力,对着她的耳朵呵气,「没事、没有必要害怕,伶。」他的唇印上她的耳朵、脸颊,再轻轻地攫住她的唇。

然而裴伶早因他先前的戏弄而显得紧绷又疏远。

「对不起,原谅我。」他低语,这似乎成了一种习惯,仿佛只要他们每次做爱他都会对她说上这一句。

他的手指在她的美背上轻柔的抚m,逐渐松弛她僵硬的身体。

「把你的小x放在我的勃起上。」麦克放开她的唇说道。

裴伶照办,却不知是生手,抑或是她太羞怯,总是抓不着准确的位置,老在他的昂挺上磨蹭着。

「噢……」麦克逸出一声长吟,双掌用力握住固定她的腰,不准她在他身上蠕动。「我会死於欲求不满!」他的手在她下面移动,让他的庞然勃起抵触她的x口。

裴伶的双手扶按在他的x膛上,掌心底下是他毛茸茸的x毛。当他深入时,她屏息地绷紧身子,两人同时发出愉悦的呻吟。

他充满她,却不占有她;爱她,却不满足她。裴伶自他的x膛抬起头看着他。

渴念像漫天撒下的天罗地,像翻山越岭只为追你而来的飓风。

那句话再次自麦克的口中逸出,「你要我吗?」

她要他吗?她要他吗?他居然问着这一个问题。

望着这个显然爱惨她,却极端没有自信的男人,裴伶娇羞地凑近他的耳畔,软语吐出令他心狂的答案。

「我的天!你说了!你终於说你要我了!」

在她体内蠢蠢欲动的巨b奇迹似的变得更壮大,裴伶觉得自己的紧窒快容纳不下他。

麦克抱着她坐起身,让她双腿呈扇形地坐在他结实的腿上。「你还是好紧。真的只有我,对不对?只有我进来过你甜美的蜜x、只有我占有过你。」

裴伶在他的怀抱中点头。

得到她的颔首回应,他狂喜的开始野蛮激烈地在她体内的蜜x抽送起来,低头含住她一只晃动的蜜r。

「啊……」畅快的欢欲让裴伶忍不住逸泄出比先前略微高亢的呻吟。

麦克喜悦的轻喃,「我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只有我能碰你、吻你、占有你;只有我看得到你此刻的模样,听得见你让人酥到骨子里的呻吟。」他的爱恋表达在她体内狂放的抽刺占有。

他的j力源源不绝,一如对她隽永的情话,永不歇止。

东方天色渐现鱼肚白。

一夜未合眼,麦克爱恋不舍地看着教他心醉神迷的脸孔。

他审视裴伶在晨光下熟睡的美丽脸庞,散在枕头上的乌黑秀发就像摊开来的黑色丝绢柔细且迷人。

麦克伸手拉起格子呢毯,暴露出裴伶裸裎的娇躯。

她沉睡缓缓呼息的x脯曲线充满了他的视线,比他原先记得的还要丰满。羊脂玉般的隆起,紧绷而圆满,顶端是淡粉色的r尖。她黑色的秀发是散开的,长长的发垂落在x前,遮掩起伏的线条。

光是看她,就够教他销魂,更何况是她浅浅低低的娇吟。

现在他还想再听一次。

麦克自觉已经让她休息足够,虽然昨日竟夜缠绵。

他一手在下圈围住她的腰身,一手在上揉压她的玉r,将迫不及待的昂挺接近她臀部的凹x,一个猛力贯穿,他欲死的长呻一声,抑止不住的j力从他的硬挺源源释放出来。

伶的滋味真b!他相信自己永远也要不够她!

他缓缓地加快侵入的动作,底下原本沉睡的女体被他顶得r涛波涌,双手紧紧地抓着他一只铁臂。

「啊……」裴伶睁开双眼,已然阻止不住沙哑的娇喘,却惹来更强悍的狂骑野夺。

她的身形侧卧,一只chu壮的大腿顶住她的双腿间,是她呻哦的来源。

她的一只娇r被他的大掌罩着,上下快速的放浪晃动。随着他每次用力一顶,他的手就把她的r浪推托得更高,然后再低头啃咬吸吮。

裴伶喘息着,闭上眼睛,把头往后仰。

在她体内旋转的激情愈转愈快,并带领她一起转动、奔驰。感觉他的颤抖震撼她的全身,炽熟的、奔放的、源源不绝的种子洒进她的体内……

第八章

麦克开始无孔不入的出现在孟杰与裴伶的生活中。

裴伶怀疑她能否有一天不要看见麦克。

麦克将他化暗为明,化他们的奸情为摊在阳光下无时无刻的赤裸激情。有一次,麦克拉着她在电梯间做爱,只需按下故障钮,便能尽情享有她的美好。

像烟火迷人、放纵、欲仙欲死的快乐。

他们还曾在她工作饭店的总统套房内的阳台彻夜欢爱,他让她看着从来未曾感觉如此近过的满天星斗。

然后他会要她穿上他当着孟杰的面送给她的中国情人节礼物,一件像他蓝眼珠颜色的连身裙式的内衣。

他爱她,她一直都知道。

他们两人沉浸欲爱的地点,遍及她不可思议、却是他能即兴发挥的地方,包括她家的流理台、沙发、餐桌、书房……

裴伶始终有一个感觉,麦克要将他们俩交欢的身影充满她整个屋子,他还是疯狂嫉妒着孟杰。

他要将他的情烙印在她身上,让她的身体时时刻刻都记得他。这是有一次他们完美结合时,麦克说过的话。

他要她的记忆有他,她却为自己罗敷有夫的身分愁苦。

当她在他的身下欢吟时,她肯定自己爱他;一离开他火热的身子,她就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爱他还是恨他了。

情人身体的温度已然在指尖散去,容颜却在心中烙了印。

他用着自己的颠狂爱恋着她,几乎是和孟杰抢夺着和她共有的时间。

他让她变得再无法接受孟杰任何亲密的举动。

她曾向孟杰暗示过,然而孟杰却一次又一次引狼入室,让麦克一次又一次爱怜他的妻子。

她想过离婚的念头,这是麦克几乎每次都提在嘴上的要求;然而她只是随口说说,母亲便要寻死寻活的求她不要做出打破家族里没有人离婚的纪录。

母亲说,她们家在当地算望族,离婚是丢人的。

母亲还说,孟杰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她不应该放弃他。

可是她并不需要全天下最好的男人呀!

而且她的身子也早已丢人了。

她需要的是能给她全天下至乐的男人,那份欢愉不止来自r体,还来自j神。现在那个男人现身她的生命中,愤恼又怨妒她已婚的身分,却又无法制止他每次狂情狼狈的出现她的面前。

一见面,两个相爱的男女,免不了又是一场万里长城式的激情烈爱。

她会为爱欲狂潮来临时低泣,接着又不知羞耻地暗暗期待他下一次的现身。

麦克则更狼狈了,他几乎离不开她。

在她哀怜的提议下,麦克答应她两人暂时几天不见面,好思考清楚两人之间的关系。尽管麦克担心最后她的抉择不是他,他依然点头答应了。

因为她柔弱无助的模样及哀求的美丽眼神都让他无法拒绝。

他答应了,接连好几天没再出现她面前。

然而近日,裴伶的心情显得浮躁,灵魂牢系着世界另一端的亲密爱人。好奇怪!明明是她教他别来找她,却又思念得紧。

孟杰似乎也察觉到连日来她情绪的低潮和体重的骤降,她原就纤细,这下大有风一吹便会飘走之虞。

他建议两人和袭诺、琉黎找一天出来打保龄球,这是他们结婚前喜欢的娱乐。

今日,裴伶和孟杰、裘诺和方智范、琉黎和她第n号的情人,六个人聚集在球馆内分三组计分打球。

「哇!又是全倒!方智范,我爱你!」袭诺高举着她带来的啦啦队三角巾,摇旗呐喊着,完全不在乎引起全场的注目,也完全忘了说过要和方智范分手的话。「hero!」方智范走回来时,她给他一个奖励式的超级拥抱,没注意到她娇r的投怀送抱,引起他浑身—颤。

「哼!他们那一队太臭屁了!」琉黎对着浅笑优雅的裴伶说道,再转向在一旁发呆又无助的男伴道:「你再不给我追个五十分回来,明天你就不用来接我下班了!」她看着他们的计分板,分数实在太难看了。他们和「二十一世纪最佳臭屁队」相差了有一百二十分之多。

琉黎的男伴面有难色的望着大家。

「呜……」袭诺掩嘴发出巫婆般的笑声。「我的甜心小琉黎,你自己不行就别为难他人。」平常都是她受琉黎欺负,这次方小子总算替她挣回了点面子。「噢!我的英雄,待会儿你得手下留情,别让琉黎那队太难看。」

一向超爱面子的琉黎,自然听不下裘诺的挑衅,出言反激,「我不行?我至少还有八十分,你们这队两百九十五分,你才打了三十分。哇、哈、哈!真是笑破我的肚皮。」语毕,她果真当场狂笑了好几分钟,直至服务员因惧怕球馆里出了一个疯子过来查看,她才歇止。「没事,」她对着服务员道。「只是我们这边出了一个保龄球低能儿。」她又不可抑止地狂笑了几声。「喔,诺诺宝贝,我的老天!好久没这么痛快笑过了!」

方智范紧紧地抱住欲冲过去扯下琉黎可恶笑容的裘诺。

「方智范,你放开我,她太可恶了!」

「呜……」琉黎学着先前裘诺的巫婆笑声。「诺诺宝贝,你还是乖乖待在小方的怀里,看我一展比你还厉害好几倍的球技。」

琉黎拿着球,屏气凝神得像个出球前的国手。她的架式倒是做得不错,只可惜球技得好好加油,她的球洗沟了。

「呜……方智范,你看到了没?有人居然敢自诩球技比我厉害,太好笑了!」裘诺自然不放过可以嘲笑琉黎的机会。

裘诺与琉黎就这样彼此取笑来、取笑去,一群人声势似乎挺浩大的,只可惜热闹有余,球技不足。

孟杰突然低头圈住裴伶的腰,轻声问道:「怎样?比较开心了吗?」

裴伶浑身一僵。「好多了,谢谢。」她抬起头,回给孟杰一抹灿烂的微笑。

孟杰只是关心她而已,举动里并无任何暧味。

她总觉得孟杰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比较像妹妹或朋友,不似妻子。

不似另一个男人全心全意对待她的狂情烈爱。

鲜活的情人身影在她心海载浮载沉,原来早有了比较啊!

球馆另一端。

「你来这里就是要猛抽烟的啊?干嘛不下去打球?」狄伦以独树一格的浓浓腔调说着,是蹩脚的中文混杂着英文。「咳咳……麦克·米维诺·圣安东尼,就算上次我误把琳达当成你的伶带去医院,你也犯不着用烟熏死我啊。」他自白茫烟雾中探出头来,为自己叫屈。

麦克自出院后就愈来愈怪里怪气了。

前些日看他笑得像拥有全世界,今天他却独自吞云吐雾、一脸的郁卒相,也许明日可能说他要结婚去了。

不过,这种事当然不可能发生,因为他知道他有多畏惧婚姻。

「喂!你打算一直坐在这儿吗?你不是说要带我来看你的神秘情人,她在哪儿?该不会是放你鸽子吧?」狄伦无聊地注视球馆内的人群。

台湾似乎各行各业都很能蓬勃发展。台湾人喜欢做生意,这可以从他们走两步有一家小吃店,走三步便有书局、服饰店,各式各样的商店中看出来,还有,他们的银行林立还是截至目前他到过的国家中数目最多的。

「我没说要带你来,是你自己跟来的。」捻熄了烟,换上了酒,麦克说道。

麦克淡漠的声音飘进狄伦的耳朵里。

「是,是我自己好奇心重硬跟着你来,可是你『在水一方』的佳人还没出现,你就先变心地直盯别的女人看。」狄伦现学现卖今天学校教的古诗。「兄弟,如果你真要变心,请先考虑我妹。」他开始替萝拉争取权益。「你知道的,她对你真的死心塌地得可以。她这人一向不敢坐飞机,却能为你千里迢迢地飘洋过海来这里。她说她从来没在地图上看过台湾这个蕞尔小国,又说这里的空气污浊、交通混乱,没事还有一堆人会『吐血』,你赶嘛待在这个不像人类会住的地方呢?」见麦克没反应,他再接再厉继续游说,「其实她心地很善良,只是嘴巴比较坏,又有一点大小姐脾气,不喜欢做家事,不会煮菜,唯一的兴趣就是『血拚』。你看,除了这些她没什么缺点了,而且她很爱你,才不会像你的伶放你鸽子!」

说得真口渴,狄伦拿起桌上的可乐喝着。他有一个说出去会被人取笑的毛病,就是他不能喝酒,一喝酒便会马上全身起红疹。

一个大男人不能喝酒,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痛。

咦,麦克干嘛有事没事一直目不转睛盯着那边,好像跟人家有仇似的:那一个球道有六个人,三男三女。男的还算好看;女的嘛,一个肥女、一个竹竿,另一个……美、美得像天上的仙女,实在太美了!完全符合教授今天所教的,和麦克形容他的伶的「在水一方」。

那个美女穿着一件白色荷叶袖口衬衫,及米色荷叶裙摆的鱼尾迷你花裙。

东方的韵味是优雅又含蓄,果然和西方不同。西方的女人太open、太自以为是,这是西方男人为何老是无法抵挡东方女人魅力的原因。

他原本还以为教授所形容的「在水一方」意境太美、太夸大其词,没想到是东方的文学博大j深,完全能捕捉到女子神采之间的j髓。

在水一方啊……

在水一方引狄伦突然顿住,转头看向失心丧志的麦克。

「你……你……」狄伦手指发抖地指向麦克。

「我怎么样?」麦克丢给他一记白眼,不理会他,继续埋头喝酒,眼神还是会不时瞟向球馆另一边。

这时,球馆那边传来早无形象可言的裘诺的尖叫声,「哇!全倒!」她又接着说道:「裴伶,快!给你亲爱的老公一个吻!」

老公?!狄伦的下巴差点掉到地板。

麦克霎时将手中的啤酒罐捏得变形。

狄伦赶紧将麦克拉起,两个金发碧眼的高大外国人一站起来,立刻在球馆中引人注目。

「你立刻跟我回英国!就是她对不对?他就是你的伶?你……你……你居然爱上一个有夫之妇?!」狄伦的舌头打结得厉害。不能怪他,实在是太震惊了!

堂堂英国前十大企业,且具有贵族身分的总裁独子,不管在家族内或者是家族外都深受女人爱戴,却不屑女人的麦克·米维诺·圣安束尼居然会……爱上一个有夫之妇?!

她是有夫之妇,那天晚上在pub他居然还叫麦克「勇敢」、「光明正大」的去找她?!

这下可好了!他怎么对圣安东尼家的全体女x同胞,还有他的妹妹交代啊?狄伦可以想见他遭围杀的惨样了。

麦克的目光越过狄伦,直注视着狄伦的身后。

裴伶一行人也注意到这边了,她和麦克的视线在空中相遇。

裴伶低头对孟杰说了一句话,人便往化妆室走去。

狄伦一把抓住麦克的手,「你别看了,再看人也不会是你的。走,你马上跟我回英国。」也只有这样了,他才会免於被凄惨分尸的下场。

对!赶紧把麦克带同英国,好结束这段不伦之恋。在时间与空间加上圣安东尼全体家族女x的帮忙,麦克一定很快就会忘了他的伶的。

他也就不会被剁成r酱了。

抽出他的手,麦克冷冷地道:「我不回英国。要也是两个人一起回去,」他停顿了一下,以便让狄伦清楚听见他的决心。「包括她!」说毕,他的身子欲追随裴伶而去。

狄伦不顾形象的想在途中阻止他,「你疯了!居然要带一个荡妇回去?!」

麦克回头以双手用力扼住狄伦的领口。他不容许任何人污蔑他心目中的仙子。「她不是!别再让我听见你对她口出不敬!」将狄伦抛在身后,他怒气冲冲地大步离去。

他好想她,她为什么要骗他呢?

如果不是他在她家楼下等候,跟着她来到保龄球馆,还不晓得会被她骗得多惨。

她说她需要思考、需要时间定位两人的关系。他也暗自期待她能给他机会,但她又再一次欺骗他。

可恶!

什么思考、时间、两人关系的定位都是骗人的。她心日中所爱的还是她的丈夫、那个他想把他碎尸万段的男人!她居然那么灿烂地对着那个男人笑!

挟带着雷霆万钧之势,麦克闯进上面标明红色图案的空间,整个化妆室里只有他和裴伶两个人。

裴伶站在洗手枱前,正掬着清水洗着发烫的脸颊。

没料到麦克会跟来,她一手捂着嘴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她当然不可置信了!麦克思忖着。

瞧她的脸孔多美丽、多无辜啊!

她把他骗得团团转,以为他这个笨蛋还呆呆地待在健身房里痴痴地等着她,绝对不会出现在保龄球馆。

这回,他要让她后悔自己的作所作为;她会发现她错了,他并不是一个可以被随意玩弄於股掌之间的男人!

麦克正想发怒地质问她,没想到裴伶先松开捂着嘴巴的手,突地飞奔过来抱住他。

裴伶放纵自己地猛掉泪,一迳说着,「老天!我想你、想你、好想你……」她的嘴里吐出全世界最美丽的语言,只是依然哭着。「我还痴心妄想你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结果……你来了,你听见我心里的声音,所以你来了。」

麦克毫不迟疑地给了她一个结实的拥抱,他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沾有泪水的脸颊上,最后,他非常饥渴地吻着她,直至两人快不能呼吸,他才允许自己把额头抵着她的。

麦克又在她被吻红的双唇上啄了一下,「我也是。如果我再继续等你的消息下去,我会死掉。」

裴伶赶紧捂住他的嘴,不准他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麦克亲吻了下她的指腹,才拿开她的手,「你让我说。我会死,死在对你的渴念中,所以不准你下次再把我像小狗一样随便丢弃。」他说的「丢弃」是指她把他杜绝在心门之外。

裴伶泪中带笑。麦克变了,从一开始的狂取掠夺,变成会逗她笑的男人了,她喜欢这个转变。

「你还敢笑!我要罚你,罚你从现在开始都是我的。」

裴伶才想开口说「她一直都是他的」,他便吻上她。

他的吻似火山,似永无休止的钟摆:火山烫着了她的x口,钟摆提醒她不能没有他。

裴伶感觉到他的舌头伸了进来,两人深深地拥吻着。

麦克的唇又轻轻地吻着她的耳朵、颈子,双手也开始爱抚她的身体。

「伶,」麦克的声音很慵懒,彷佛有着好心情,似乎是她的告白让他如此。「我说了吗?你好美,你总是这么美,然后我就会想要你。」他的唇逐渐往下移,并听到她喉咙深处发出的呻吟声。

此时,门外响起几个女人接近化妆室的声音。

麦克一把揽住她,两人飞快旋进空间窄小的杂物间。

裴伶差点笑出来。太疯狂了!麦克得压低他高大的身子才不会被看到。

像要惩罚她的取笑,麦克的大掌按住她的臀部,将她挤压向他火热的g源。

裴伶的脸泛起一抹红云,霎时笑不出来,只觉得同他一般感到欲火焚身。

他按住她俏臀上的大手开始不甘於只有这样的触m,探进她的裙底,隔着底裤爱抚她的滑嫩。没多久,这样的触m也不能满足他,他将手溜进她的底裤,用着他的手指想像是他自己在占有她。

他的手温柔地爱抚着她,他的触m挑逗出她的欲情。

「可以在这里吗?」裴伶害怕地问着,尽管外边的几个女人已经走出去。

他给她的答案则是一记长长的销魂之吻,然后,托起她的身子,褪去她的底裤,解开他的裤裆。

麦克将她的裙子撩高至腰部,强壮的大腿分开她的双腿,让她臣服地张开。

他弯下身,将昂挺缓缓地进入她,把脸埋入她的头发里,突然迸出如动物的嘶哑低鸣声。

裴伶搂着麦克的脖子,感觉到他的身体颤抖得好厉害。

她在心中叫着,这就是我要的男人,我需要他,我爱他……

他让她的双腿盘住他的腰,一个有力的冲刺后迅速占有她,美妙的感觉令他们俩都情不自禁地喘息着。

麦克开始移动,起先很快,然后逐渐放慢,甚至挑逗地停下,直到她禁不住颤抖地弓身向他。

裴伶眼眸紧闭,张开的双唇喘息着,「麦克、麦克、麦克……」她一次又一次地呼唤他的名字,完全不知自己的呢喃有多惑人,她的双手催促着他要她,就在她认为无法再忍受下去时,他终於有了移动,却是退出,而不是进入。

她睁开眼睛抗议,在他的身下蠕动。

麦克凝视着她的欲望眼神,蓝眸炽热地燃烧。「你是我的吗?」他沙哑地问道,chu重的气息喷吐出来。

「是,我是你的,全部都是你的!」裴伶紧紧地抓住他,喘息地低吟。

麦克则是发出窒息般的呻吟,深深地冲入她的体内。他有力的手臂牢牢地箝住她的娇躯,两人—同坠入心醉神迷的天堂漩涡中。

第九章

麦克又重回到裴伶的生活中,挟带着一股比以往更甚的热力,她常会累虚的在他怀中倒头便睡。

至於化妆室失踪事件,裴伶只以临时碰到熟人一笔带过。

她的确碰到熟人,一个熟透她身体各部位的男人。

许是上帝看不过他们愈演愈烈的偷情,就在上个礼拜,他们的生活中加进了两个人,是孟杰的爸妈。

两位慈祥可爱的老人上来北部关心儿子及媳妇,并决定暂住一段时日。孟杰欢迎,裴伶自然也欢迎,随他们高兴爱住多久便住多久。

对裴伶来说如呼吸空气自然的事,却对麦克有严重的影响。两个一碰即会产生激烈火花的男女,自然无法再像从前肆无忌惮。为此,麦克常常抱怨两老占去他们的时间。

「他们什么时候走?」麦克在她的颈窝激烈地喘息着,他的手在她的裙下探索着。

「不要这样,我婆婆去买菜,待会儿就会回来。」裴伶说道,却把细颈仰得更高,好让他吮吻。其实冰箱还有菜,只是婆婆喜欢把冰箱塞得满满的才安心。

麦克把手伸入她的蜜x里,「我要!我的世界只有你,你的世界却有那么多人!」他无理取闹得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小男孩。

该死的!居然有这么多人在跟他抢着伶。男的、女的、老的,什么人都有。

这些人占去她的白天和黑夜,他却只能偷到这个短短的买菜时间。

「老天!伶……我真想要你。」他嘶哑的说道。

麦克让她的丰挺搓揉着他的x膛,觉得难以忍受的愉悦几乎快使他碎成千万片。

他想将她剥光、将她的每一寸深印下来,但此时另一种想埋身於她体内的欲望更为强烈迫切。

他想将眼前所见、心中所想的都说给她听;他想告诉她她是他生平仅见最漂亮的女人、他想让她知道他是多么需要她;然而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他g本不相信自己此时还有说话的能力。

相反的,他以爱抚代替了言语。他吻着她的脸、她的喉咙;他的手探进她的衣襟抚m着她的双r,搓揉着她丝般的肌肤,逗弄她坚挺的r头;他的唇追随着指尖在她身体上游移;他的欲望随着她的呻吟和激烈的反应而逐渐升高。

「啊……」裴伶迅速咬紧下唇,「麦克……不要在这里,嗯……」天哪!她愈来愈不能拒绝他了。

「你要的,你的身体说你喜欢,你看你都湿了……」

「麦克!」裴伶绯红着脸,截断他的话。

「好、好,我不说,我用做的。」麦克将她压在沙发上,悸动的狂潮让他飞快除去两人身上的衣服,覆上她的身体,用力深深地冲进她的爱x。「噢!真b!」说着,他自顾自地律动冲刺起来。他爱死了她的蜜x紧紧地裹住他的巨大,让他如置身天堂。他的动作愈来愈快,让她情难自禁的以指甲深深地陷入他臀上的肌肤,更带给他说不出的愉悦。

「会……会让我婆婆看见的……」裴伶说道,希望能带给两人理智。

天啊!这怎么可能?当他在她体内时,她知道他不可能停下来,她也不希望他停下来。

「她不是你的婆婆,你才该叫我妈婆婆。你不是她的儿媳妇,你是我的媳妇!」麦克在她的身体内狂猛地抽送,惹得裴伶娇喘连连。他还没放弃带她回英国的念头。「来,说你是我的媳妇。」他把手指放入她的唇中让她咬着,知道她并不喜欢自己的狂浪呻吟。

被他像教小学生说话的语气逗笑,裴伶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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