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都一颤‘如果自己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那不是很可怜?’——这样的话,这样的话说出来——柔和的神色变得有些僵硬,文都晓得自己是被少年这般的话刺到了,可是,望着少年那一脸只不过是理所当然,只不过是单纯的说着自个儿心意的模样,他便什么话也就说不出来了一时间,忽然想到自己从前便有过的觉悟——他是连心碎,都是多余的——“如果这样想的话,韶哀应该去问小姐的,只有当事人最了解她的感觉,不是吗?”
片刻的僵硬便真就只是片刻,文都下一瞬间便又一如往常,只是最终,少年的问题他也还是不曾回答“唔……也对哦,大人的感觉只有大人自己最清楚,那,那我改日自己去问大人——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韶儿准备回去睡觉了,明天能够来找你吗?”
韶哀跪坐在垫子上面,像只可爱的小动物,半歪着脑袋望人,一霎那竟像是有尾巴,讨好似的摇着,极期待的晃着他对这个大人不在的时候出现的大哥哥,感觉还挺不错——他望着人的样子好温暖,他喜欢!
——大人身边的人,是不是都像她一样这么的温柔?
韶哀想着,面上便自然的甜甜笑起“嗯”这样的可爱与期待,谁又能够拒绝呢?
文都轻轻应了一声便得了人一声极欢喜的欢呼,和‘咚咚咚’跑下楼的愉悦……
而另一面,贞离住进天地馆,本来总只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并不出来走动——对于他来说,这天地馆根本就是个污秽之所——那所谓□师,在他眼中不过是让男子变得格外下作且物化为女子发泄工具的一种职业,并且,陛下非让他住进这种位置,其心自是不言而喻的——他若真要是顺了她的意,倒不如死去算了!
于是一连三日,馆内倒也都还相安无事可到了第四日——问题却来了贞离喜爱弹琴,寻常日子在王府里他便总会时不时弹奏一曲,并不为旁人,不过兴起——教授他琴艺的那位师傅曾经说过,他的琴声,在十五岁那年是个转折——十五岁以前是曲调活泼,琴声欢快,无论何时让人听起,都是一种愉快;可十五岁之后,嫁入王府,新婚夜丧妻,便像是一夜间变换,自那以后再弹,便无论是什么样的时候让人听了,都有种惹人落泪的能力——曲调虽然悠扬,其中却总有愁绪,柔肠,百转以后,仿若便要化作那相思泪,寄给那住在冥府里的女子了——是故虽然他经常在王府弹琴,边上却总不会围起很多人——会让人伤心的调子,听得多了,总是不大好的——不过也是因为如此,八王君贞洁的美名,到也天下闻名只是,他却实在不该在天地馆里弹奏贞离安排住下的位置,在距离主屋——即束游与谭叹住的屋子——不远的位置而他弹起,琴声悠扬,自然便传到了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生着闷气的谭叹耳朵里——这些日子他本就心情不是太好,偏这听得人想死的该死琴声,竟还就那样不停的弹着——神情有些恼怒,谭叹推了门,沿着音乐声越来越大的方向走了过去贞离并不曾想到自己会打扰到旁人——因为在王府里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于是,当他看到自己院子里边忽然有人走进来,一怔,手下的琴弦便陡的一晃,啪的一声,断了!
心下懊恼,感觉像是不详的征兆一般“天地馆馆主谭叹见过八王君!”
这边谭叹一进去,便是自报家名——他与这人虽是见过面的,但那至少也是好些年前的事情了,他不晓得他还记不记得“馆主!”
坐在琴后头,贞离神色有些恼,连带的语气也并不是很好,他并不喜欢被人打扰,特别是在他弹琴的时候——可是一抬头,却有些愣住了他是记得自己成名之时那被自己取代的男子的——那个会奏箜篌,被称了做天下第一的比自己大上四岁的男子——他曾在那人来找他,几乎是等同于踢馆的时候,让他铩羽而归的——可那人怎可能是他?
因为模样,因为才情,贞离晓得自己一直以来都是自傲的,若非是十五岁那年心态有了变化,他根本不可能会如现在一般的生活——他曾骄傲,曾以为这世间能与自己匹配的,只有最好……
于是几乎看不上任何的人,但是,那位在自己以前的天下第一,却是少有的,他所能够欣赏的人之一——可他怎会,是这天地馆的主人?!
贞离脑袋里无法把奏得出那般美丽音符的男子与开了男馆,以男人皮肉为生的天地馆主人联系到一块儿——这样天差地别的事情,这样天差地别的环境——怎么可能造出同一个人?!
“箜篌公子!”
却唤出他曾经的称号谭叹一愣“没想到王君竟还记得谭叹,”心头一路走来的气闷此刻竟被这忽然的被认出打乱,谭叹一怔,却道“贞离也不曾想过公子这般人物竟……”
话未完,但贞离所要说出来的意思,却猛的一会子让谭叹感觉自己像是被人当面甩了一个嘴巴子!
面上一寒!
“谭叹自然不比王君——”但自然的,能够在年少时便撑起天地馆不致破败,谭叹也不会是个打不还手的主儿,简单的几个字,便对上了贞离按在琴弦上的指,定了定,望着谭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翻滚的怒气——他这一生,最恨的便是——便是自己竟愚蠢的用那样不可以替换的东西,换得了这王君的位置——但谭叹并不晓得,他说起比不上王君,不过是在说比不上他这么个死了女人的鳏夫——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即便家里女人是头猪,也是比没得的好的——“公子所来何事?”
自己心头的思量与所有相关东西,皆是与这人无干的,贞离并不想多与他再纠缠“王君——”谭叹话未完,可是那迈进小院门栏处的女子,虽然并无太大的动作,可是却不知道怎的,竟同一时间得了他二人的注意而自己,说的话在看到那人的时候便顿住了束游每日都会在贞离身边陪伴——对外不过是宣称在教授男纲,可是实际上,她与贞离二人从来不过是各自占据一角,自己看着自己的书,连话都不曾多说上两句——“你怎么在这里?”
束游一进到院子里,便奇怪的看到那每日夜里都给她摆出副晚娘脸的男人站在那里,面色不善这里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过来?
见束游走来,且一过来便是这样的话,谭叹极想这样顶她两句,可是“王君琴声优美,谭叹在屋里听了便不自觉走到这里,想向王君请教下这琴艺……”
面上那些不善的神色褪去,谭叹平下面容,可就只是这么平静下来,那么样的一个冷淡得,恍若山水一般虚无与缥缈的骄傲男子,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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