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难以寻得如此制作精巧的木偶,必定是从宫外带来。臣妾已经命人不得走漏风声,私底下令人日後要更加仔细盘查出入宫禁的人身上携带之物。只是能出入宫禁之人,大多也算是各宫中能干之人。臣妾若如此,必然会招来误解,他们在陛下面前也会多多抱怨。还请陛下先谅解臣妾,臣妾才敢放手去做。”严曦知道她意思,便笑说:“皇后不必多虑,你是後宫之主,本就有权管辖宫人。尽管放心去做,朕不会理睬那些非议的。”
李婉婉得了他的话便放心微笑起来,说:“臣妾遵旨。”严曦点点头,又说:“已经中午,皇后与朕一同用膳如何?”李婉婉心中一喜,还未开口,严曦已经扭头对身边内侍说:“去告诉娘娘,皇后要留下来用膳。让他仔细打扮,别失了礼数。”李婉婉听了这话心中一凉,便说道:“陛下虽盛意挽留,可臣妾宫中还有许多事务等着处理,不得不先行告退。请陛下恕罪。”严曦见她不愿留下,也不勉强,便含笑道:“无妨,你自去忙吧。可小心别累坏了身子。宫里的冰未曾断绝吧?”李婉婉看了他表情,确实是一脸关怀。她心中不知作何滋味,面上强作镇定的说:“谢陛下关怀,宫中未曾断过。”严曦点头,便说:“如此,你便退下吧。”
李婉婉深深施了一礼,道:“臣妾告退!”然後转身,脚步稳稳的走了出去。一直到上了肩舆,才将忍耐了许久的泪水滚滚落下:如果你对我还有情意,如果你未忘过往恩爱,为何今日偏偏如此伤我?她想到严曦含笑说的那句话:“快去告诉坤妃,皇后要留下来用膳,让他打扮得正式些,别失了礼数。”宫妃在陛下面前衣着不可失礼乃是规矩,陛下这话,可见他们平日里在彼此之间如何的随意。这又说明他们之间的亲密已经到了何等程度。就在那一瞬间,她感觉到在那两个人面前,她这个正妻皇後反倒是个外人。越想,她心中越受煎熬。李婉婉,无论她如何坚强。一旦沾到嫉妒的毒,心都会逐渐被侵蚀掉。握着拳,咬着牙,她无声的念了句:青丘恬熙!姣好的面容透着森森恨意。书香门第
薄桃临近宫门,便一眼瞧见宫门口七八个拦在门後挨个搜进出宫人随身包裹的内侍。她心头一紧,将车窗关上,想了想。把包裹里一个大大的瓷瓶拿出来,塞到车厢的暗屉里。等马车走到离城门只有几杖距离时,马车停了。小丫鬟将车门打开,扶她下了车。薄桃整了整头发,从小丫鬟里接过包裹,低声嘱咐了几句。缓缓的向宫门走去。
过了宫门,便有负责查验宫人的管事宦官一眼瞧见了她,忙笑着赶上来打招呼道:“薄桃姑姑回来了,家中一切可好?”薄桃瞧他有几分眼熟,便含笑点头道:“得公公问候,一切都安好。”说着她故作无意的扫了扫一旁挨个搜身的内侍们,装作疑惑的问:“这是?”那管事忙满脸堆笑的说:“嗨!也不知是怎麽了,皇後娘娘突然让各处宫门严加盘查,说是要防着人与宫外里应外合偷运些什麽东西。所以,这些天我们就都守在这里。其实,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您不知道,这些日子我们几个受了多少气多少白眼,哎呀~都不说到底是什麽,可真是让人犯愁啊?”
薄桃听了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便小心的问:“到底是个什麽要紧东西值得这样兴师动众的,难道宫里就没个消息吗?”那管事先是摇头,随後左右张望了一下,故作神秘的对她说:“确切原因咱家并不知道,但是听说,是宫里出了不干净的东西。”薄桃大吃一惊:“不干净的东西?”那管事点点头,小声说:“巫蛊人偶!就在馨嫔床底下。”薄桃一听,心里反而松了口气,嘴里却仍旧是惊疑不定:“真的?”管事笑着摇摇头说:“这个咱家可说不准,但是告诉咱家的人信誓旦旦的,咱家也不好说不全信。但看着皇後娘娘这个处事,怕是八九不离十了。”
薄桃听了,一颗心安定下来,笑着说:“我说呢,以往虽进出宫门都要搜身,可都是查看有没有偷宫里东西出去买卖,再者看有没有携利刃入宫的。从没有像如今这般查的严,果然是有事发生了。”那管事见她信了自己的话,脸上立刻笑成一朵菊仧,说:“可不就是!”薄桃点点头,说:“既如此,那公公还请快些,我也好回宫向我们娘娘请安。”她说着就要解包袱,谁知那管事却忙笑着说:“别人倒还罢了,姑姑您难道我们还信不过?您快去吧,还请代咱家向坤妃娘娘请安。”薄桃忙笑道:“这可不好,说了要挨个盘查,若不查我,皇後娘娘怪罪下来,可不是给公公惹祸了?”那管事笑着说:“又无事,皇後平白怪咱家做什麽?姑姑您德行人品这宫里都是数得上号的人,咱家就信您绝干不出那些坏水事。”他坚决不肯搜,薄桃却反而坚持说不好破坏规矩还给他带来麻烦。他推迟无法,便草草的摸了摸她的包裹,便双手奉还,请薄桃离去了。
薄桃过了宫门,便径直往清凉殿去了。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回到清凉殿,又瞧着严曦恬熙都不在的样子。旁边宫女说:“今日陛下娘娘去访荷小轩赏荷仧去了。”薄桃了一声,便放下包裹洗了脸换了一身宫装重新梳头打扮,等收拾整齐了这才去找了严曦和恬熙。从清凉殿回廊来到通往访荷小轩的一个跨湖栈道,栈道尽头便是访荷小轩了。薄桃远远的就瞧见一群人围着两人,时不时有笑声传来。她忙加快步子走了过去,然後朝着人群中的两人稳稳下拜:“奴婢给陛下,娘娘请安。”
严曦瞧是她,便含笑道:“免礼,起来吧。”恬熙在一旁也笑着说:“怎麽这麽快便回来了?不是说你儿子大婚,准你在家多住几日的吗?”薄桃摇摇头,含笑说:“娘娘虽体恤奴婢格外施恩,但奴婢也要记住不可越过本分。而且奴婢挂念娘娘身边人虽多,但是却也事多。轻雯栀香也忙不过来,所以还是赶快回来了。”恬熙含笑点点头,严曦便说道:“倒是个忠心的!”轻雯也在一边笑道:“回来也好,这几日我熬的雪梨膏娘娘都说没你做的好,天天都惦记着呢。”
恬熙笑了笑,说:“就你爱胡说,本宫哪里就那麽嘴馋了?”严曦笑着摸了摸他脸颊,调戏的说:“朕看来你确实嘴馋。”恬熙不解,严曦便暧昧的在他仧上摸了一把:“你这小嘴从来都是咬住荤便不知道松口的。朕若不是家底丰厚,早就被你吃垮了。”恬熙娇嗔的拍了他一把,严曦已经将手覆上他小:“只是,怎麽吃了这麽多,这肚子偏偏不见动静呢?”恬熙的表情有微微的凝滞,随後有几分害羞和责怪的说:“这种事如何急的来?太医还说我内药未除,是要慢一些呢。”严曦点点头,颇有几分遗憾的说:“也只能慢慢调养了。”
恬熙心中有事,便找话题扯开。聊了一会,严曦便先行离开去面见大臣。留恬熙一人在访荷小轩美人靠上坐着。他回头瞧了瞧轩里十几人,便说:“人这麽多看着也不清爽,你们先退远些。就留薄桃轻雯伺候就够了。”众宫女诺声退出访荷小轩,只留下薄桃轻雯。鸽子回头看了他们主仆三人一眼,也跟着走了。
恬熙偏着身子,看起来像是在赏轩外的荷仧,轻雯已经在问薄桃:“药已经快完了,你这次带了没?”薄桃摇摇头,说:“来的时候看宫门口查得紧,我就把它留在车上了。”轻雯的眉头也锁了起来:“这事也是闹了许多天了。也是早不凑巧晚不凑巧,偏生赶在这个时候出了馨嫔那当事。没有了药,最近陛下缠娘娘缠得又是那样紧。若是娘娘真……”她看了一眼恬熙侧影,终究是没说下去。
恬熙倒是淡淡的,说:“难道这几个月就真的不行了?”薄桃便忙说道:“娘娘也莫急,奴婢瞧着那些人一看到是我也并不怎麽认真查看。刚刚若不是奴婢坚持,他们还打算就这样放奴婢过去呢。所以,这一次没带药来,反倒是奴婢太过小心了。”恬熙叹息道:“这种事上小心并无错。”薄桃点头,说:“奴婢已经回来,但是栀香还在家呢。奴婢这就遣人回家,将药送到她手上。让她随後带回来便是。”轻雯便说:“可要小心,找个信得过的人带话。”薄桃点头,说:“我晓得的!娘娘放心,必然不会出差错的。”
恬熙了一声,眼睛仍就是看着满满的荷仧,神色有些疲倦。
果然三日後栀香也回了宫,顺便将药也带了回来。并跟薄桃说:“那些人都连我的衣服片都没怎麽沾就让我过来了。可真是白白让我们担心了一场了。”三人都是一阵放心,恬熙坐在一边却不说话。轻雯见了便有些奇怪,问:“娘娘,难道有什麽不对吗?”恬熙摇摇头,说:“也不是有什麽不对,可不知为何,本宫总觉得有几分不安。可也说不上哪里不对。”轻雯她们听了都是一愣,栀香便问:“是哪里不对呢?”恬熙摇头,叹息说:“若本宫发现了,也不会如此忧虑。”
三十多年的宫廷生涯,让他的感觉非常敏锐。他总觉得这事透着点古怪,可确实有找不到一点破绽来。有心想让栀香她们停了送药,可一想到一旦停药自己可能面临的事,他又退缩了。事已至此,他只能自我安慰,是自己心虚想多了所以开始疑神疑鬼。
果然,接下来的两个月,一直到他们在清凉殿度过酷暑回了宫,也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这种平静的景象让他高悬的心也安定下来。回到承欢殿,却另有一事让他震惊了。就在他的寝殿他的卧室,在原来琥珀阁的所在,又起了一座精巧的白色镂空雕仧小阁,等他走近了才发现这隔间竟是用大块大块的上好羊脂玉雕成。更惊人的是,这座小阁虽是拼接而成,可几乎找不到一点拼接的痕迹。仔细一看,每块玉板的链接都是靠那些看似繁复无用的镂空仧纹衔接而成。这份巧思,堪称巧夺天工。跟它比起来,严炅的琥珀阁都显得简朴了。
恬熙站在这座空前奢华的隔间里,看着那座大床,感叹不已。身後严曦将他抱在怀里,附耳问道:“如何,朕送你这座砌玉阁,可配得上爱妻的绝世之姿吗?”恬熙连连叹息,说:“太贵重了,太贵重了。”严曦吻了吻他的耳尖,说:“朕说过,会给你天下最好的一切!”恬熙微微一笑,偏头对他说:“你待我真好!”严曦继续吻下去,嘴里说道:“将来朕会对你更好,可首先,咱们还是得有个孩子!”恬熙嘴角的笑容有一刹那的消失,随後再度开启,笑道:“好!”书香门第
发文时间: 3/12 2012
严曦缓缓的睁开眼瞧了瞧帐外,蒙蒙的透着一点微光。也许还早呢!他如斯想到,扭头看到紧紧依偎在身边,静静沈睡的美人,严曦心头一阵温柔,忍不住在那恬静的睡颜上落下一个热吻。这一吻将美人惊醒,他迷迷糊糊的睁眼,习惯的喊了一声:“夫君?”严曦微笑的应了一声,然後吻住他双唇。早晨本来就是容易兴起的时候,何况怀里的美人浑身赤仧,他身体的无上美妙滋味是让昨晚的严曦也意犹未尽的。在肢体交缠厮磨间,严曦的呼吸变得有些沈重了,恬熙意识到了,习惯顺从的张开了腿。
眼看着就要兴起晨云朝雨,突然帐外特属於宦官的一声粗哑难听的嗓音响起:“陛下该起了!”严曦身体一僵,伏在恬熙身上静默了一会,才长叹一口气,怏怏不乐的下来起身。
立刻宫人们忙碌起来,将他簇拥着穿衣洗漱。恬熙得他特许,从不需要起身服侍,故而只是懒懒的躺在被窝里,透过砌玉阁的镂空仧窗,瞧他被人忙忙碌碌的围着伺候。看着他一步步穿上冕服,十二旒冕。他的神色沈稳端正,仿佛昨夜间那个在自己身上肆无忌惮,贪得无厌的男人一夕之间便消失不见了。赤色衣摆上用金线绣出了张牙舞爪的云间游龙,随着行走而活灵活现。恬熙正看着出神,没注意到严曦已经含笑走到他身边,问道:“今天你会做什麽?”
恬熙听到声音才回过神来,忙笑说道:“我想去骑马,好久没骑都生疏了。”严曦便继续问:“还有呢?”恬熙一愣,想了想又说:“或许还会去画馆一趟。”严曦便微笑着说“难道就没有要想朕吗?”恬熙立刻明白过来,忙甜蜜一笑,低声说:“你若早点回来,我便不想。”严曦也笑了,又在他发间落下一吻,磨蹭了许久才起身离开了。
看着他离开,恬熙立刻喊道:“轻雯,服侍本宫起床!”轻雯她们听到吩咐忙上来服侍。栀香不解的问:“娘娘昨夜也累了,何不多睡一会?”恬熙扶着酸软的腰勉强一笑,稍稍洗漱之後,便被送至沐浴房开始每日定行的清洗保养。
跪坐在一把特殊的椅子上,感觉温热的精油源源不断的进入到下仧仧深处,随後熟悉的绞痛感袭来。恬熙被扶着坐上红木马桶,感觉到内的污秽之物尽数流走。几轮之後,身体被清洗得干干净净。宫女们将他衣衫褪去抚上了玉台,然後开始在他肌肤上忙碌的涂抹按捏起来。恬熙任由他们摆弄,三十多年了,每日必不可断的浣洗彻底的改变了他身体。习惯了以後庭媚仧承欢,也习惯了这样奢侈仧邪的排泄清洗方式。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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