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没想着他们。”庄昏晓凑近我耳边,轻轻说道:“我想着的,是我们。想着我怎么把你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想着你怎么在我身下辗转,想着我进入你那刻……”
“不要说了!”我听得耳朵都快熟透,赶紧叫停。
庄昏晓抱着双臂,眼中有丝戏谑,有丝得意。
我又羞又恼:“庄昏晓,你,你太,太……”太让人找不出形容词了。
谁知庄昏晓却是理直气壮:“祝莞尔,如果我对你没有这种企图,那你才该担心呢。”
又是什么歪理!
我正要发话,卧室门却打开,迟迟静静地看着我们:“你们俩,好吵啊。”
“真是太抱歉了,我们这一年四季都是这么吵,如果杨小姐待不惯,请回自己家歇息。”庄昏晓皮笑肉不笑。
“‘我们这’?不好意思,我退场太久,还没搞清楚状况,请问庄先生和莞尔现在是什么关系呢?”
“差点忘记通知你,我们已经睡了6次了。”
我赶紧插播:“只是很纯洁地睡了6次。”
话一出口,立即引来庄昏晓的一记冷眼。
“很纯洁地睡了6次。”迟迟暧昧地笑:“真不知庄先生是柳下惠转世,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呢?我可真是为莞尔以后的‘性福’担心啊。”
此话一出,我明白糟糕了。
只见庄昏晓深深吸口气,嘴角微微上翘--这是他要发威的先兆,依照经验看来,这次是很大的威。
“迟迟你先休息下,我和他去厨房做饭!”
我赶紧将庄昏晓死命拽到厨房,张开双臂挡在门前,恳求道:“拜托,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跟她计较。迟迟现在状态不稳,受不了刺激。”
“看在你的面子上?”庄昏晓冷冷看着我:“祝莞尔,你没发觉自己也是她的同伙吗?”
“我怎么了?”
“‘很纯洁地睡了6次’,你居然把这件事昭告天下。现在我才醒悟自己实在是太仁慈了,应该在第一次睡觉时就对你出手的。”
“当时你确实出过手。”我小声嘀咕:“不过被我用针给扎了。”
“祝,莞,尔。”
“我错了,我错了,以后再不会说了。你有什么火就发在我身上好了,别去惹迟迟。”
“你是说,你要帮我泻火?”
等等,怎么越说越色了,我赶紧回归主题:“总之,你这些天就待在自己家吧,暂时别过来,我会给你送饭去的,好不好?”
“要我答应也行。”庄昏晓垂下睫毛,思索了会,待再抬眼时,唇边有丝混沌的笑意:“除非你答应做完我们还没做的事情。”
“我们还没做的事情?那……是什么?”看着他不怀好意的样子,我心生忐忑。
“‘进入’。”
庄昏晓言简意赅的两个字让我差点昏厥,幸亏在最后关头抓住柜台边缘,否则一定跌个鼻青脸肿。
“怎么?不愿意?”庄昏晓说着就要拉开我:“那我还是去和后母对决吧。”
不管了,先把他给搞定再说!
想到这,我大吼一声:“我愿意!”
“这可是你说的。”庄昏晓拍拍衣角,一双眼斜斜看着我。
“是!我!说!的!”我咬牙切齿。
“不是被我强迫的吧。”
“不是!”才怪。
“那就这么说定了。”庄昏晓走到我面前,弯下身子,直视着我,眼中闪过一道光:“不管你是否在敷衍我,总之,这个协议,我是认真的。”
闻言,我的心,拔凉拔凉啊。
不过,庄昏晓确实遵守了诺言,没有再来我家。每天由我做好饭,送到他家去。话说现在分开吃了,我才惊觉庄昏晓的饭量有多大,一大盘东西搬过去,一点也没剩下。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喂猪呢。
但总算把他搞定了。
再看迟迟这边,情况不太妙。她每天都挺开心的,没事就看电视,笑得嘻嘻哈哈,还跟着我学做菜,差点没把我家厨房给烧了。
像个没事人。
只是像。
我一直在等着,等着她告诉我一切。
终于,在一天傍晚,洗完碗后,我从厨房出来,看见迟迟在阳台站着出神。
风起,将她的黑发吹起,扬在空中,纠缠成一段心事。
我慢慢走过去,在她身边站定,手握着栏杆,什么也不说,只是看着她。
隔了许久,她长长叹口气:“我说。”
那天,华诚半威胁半强迫地将迟迟抓到自己位于山上的独立别墅中。迟迟试了好几次,都没能够逃脱,无奈,只得住下。
那段时间里,华诚天天守着她,期间具体发生了什么,迟迟没有说,我也没有问。
但就在几天前,华诚以前的一个仇家越狱,并买通了华诚驻守在别墅的一个手下。两人在深夜潜进迟迟和华诚的房间,正想暗下杀手,迟迟一个箭步上前,抢下其中一人的手枪。而恰在这时,身后响起一道枪声,迟迟回身,发现华诚肩膀出现一个血窟窿。其余手下及时赶来,制服背叛者,可那个仇家却趁乱跳窗逃走。迟迟赶紧上前去查看华诚伤势,但华诚却静静地对她说了句话:“我不需要你的帮忙。”
“‘我不需要你的帮忙?’”我问:“华诚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男人主义吧,当着他手下的面,我制服了一个人,他却受伤……于他,确实不好看。他要求我以后遇到这种情况,第一件事就是跑开,而不是帮他。我不同意,他便让我离开。我告诉他,这次是他让我走的,所以,今后他不能再来找我。”
“那华诚是怎么回答的?”我忙问。
“他看了我很久,最后点头,说‘好’。”迟迟的声音至始至终都很平静,她看着小区下面的游泳池,轻声说道:“已经遇见两次了,男人,为什么都这么自卑呢?”
我明白,先是任之光,然后是华诚,两人都因为迟迟的出手相助,而决定离开。
“迟迟,”我犹疑地问道:“你,爱上华诚了吗?”
迟迟沉默着,脸上没有一点变化,只是沉默着,直到我以为这沉默会延续到地久天长时,她开口了:“我不知道……他对我很好……我不知道。”
风一股股吹来,扑在人脸上,暖暖的。
原来不知不觉间,夏天已经来了。
“现在该怎么办?”在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庄昏晓后,我这么问道。
庄昏晓坐在椅子上,十指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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