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听我说啊那个传说中的勇者大人,相中咱们三舖的大伙啦老娘
就要当上伟大屠龙者啦哇哈哈哈」
做工匠的妈妈,某天突然说要离开家乡,意气风发地加入勇者凯瑟琳的红龙
讨伐队。
「喂,听说了吗不光是纳科家,就连莱巴鲁家也没落啦唉,三舖那些
人,竟一个都没来,真是可怜哪。」
三个月后,为了成就勇者大人的屠龙者之名,哀报也随着初雪降临我所居住
的小村。
「妳们要听话,别再给祭司大人添麻烦了。妈妈不在,姊得加倍努力才能养
活我们家。加油不要输给命运喔」
坚强地扮做开朗的大姊,为了家计挑起三倍量的工作,唯有在深夜才能见上
她一面。
「上街的女工都在传,这可不是单纯的绑架说是最近竞争太激烈的缘故
我看这做人哪,还是不起眼的好。」
身心俱疲仍努力做得比任何人都要好的大姊,在看不见月亮的夜晚突然失去
了音信。
「小希,听着,走后巷找安,在她那躲到天亮再离村。别哭,好吗乖,听
懂了就快跑。别让二当家的撞见了」
为了照顾妹妹而当起妓女的二姊,浑噩地过了半年,才发觉早已身陷无止尽
的骗局。
「好像是把脖子都刺穿了啊,血洒得到处都是,警卫都吓傻啦真是,年纪
轻轻做鸡也就算了,何必想不开呢」
难忍当家的苛求与同侪的排挤,身负巨债、精神又衰弱的二姊,也在不久后
自杀了。
「嘘小声点。等那小鬼睡着,托人扔她到隔壁村儿去。钱什么的就不必塞
了,反正她们家也没救济过咱们嘛。」
担忧遭受牵连的亲友,纷纷拒绝藏匿处。从此之后该何去何从,年幼的
我根本搞不懂。只知道,原来要活下去是这么困难的事情。只知道,活着好累
女神教团定期收留无家可归的孩子,对七岁就逃离家乡的我来说,梅莉雅女
神正是新的归宿。
活下去就得吃,要吃就得工作──孩子们从小就学会这个道理,伴随而至的
工奴生活丝毫不成问题。
懂事且会服侍的,成为神殿下女。
只会听命行事的,就当神的工僕。
无论哪种工作,都能让大家吃得饱穿得暖,虽然自由稍微受到限制,也好过
成天流浪的日子。
挥别童年的少女们当中,有一小部分受祭司提拔成为神职人员,没慧根的大
家继续做下女或工僕。不管走向哪条路,整个世界之于我们的定义,都变得跟以
往迥然不同。
最明显的就是──身体自权。
「各位的身体,在梅莉雅神庇佑下顺利地开始发育。我们务必深怀感恩的心
,并将受祝福的身体献给梅莉雅神。」
少女们从破布衣换成老旧的紫衣,大伙首度呈现出一体感,在年老祭司的祝
福下显得十分庄重。感谢梅莉雅神。儘管我们不能再任意脱穿衣物、也被禁止许
多感觉很有趣或令人好奇的事情,只要心怀感激地唸道感恩梅莉雅、讚叹梅莉雅
,一切都会转好。
进入修道院的小教士可以读和梅莉雅神有关的书,也能接触更多人们,对于
青春期的少女而言真的很令人羡慕。但有了知识、增广见闻并不全是好事,享有
更多资源的小教士渐渐变得瞧不起过去的同伴,相处起来也时有磨擦。
为什么梅莉雅神没办法引导她们走向慈爱之途呢老祭司给的答桉是:自由
意志不该被影响。
可是,当小教士和下女打了有点严重的一架,神却是偏袒小教士的。
那如果打得再严重一点、差点就死掉呢惹事的下女就再也没有来了。
感化院──这是所有和小教士起严重冲突的下女或工僕,最后被送往的地点
。
原本应该是这样。
直到有一天,总是藐视下女的小教士不小心说熘了嘴,我们才知道根本就没
有什么感化院。
老祭司再度扬起她枯瘦的手臂,向大家解释道──其实感化院是一种不道德
的管教手段,已经遭到废止,犯错的孩子会直接由其它修道院接管,梅莉雅神自
有祂的安排,祂的爱将在世间每个角落感化犯错的孩子。
在一片感恩讚叹的声浪中,稍微年长的我明白了何谓善意的谎言、何谓这个
世界的运作模式。只要乖乖地不违反大人们没有明说的潜规则,大家的生活就和
往常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受到保障的生活依然没什么自由,起码不会挨
饿受冻。
也就是说,我只要一直当个听话的下女就好了。
低调行事就能延续我身边的和平。
梅莉雅神就会继续庇佑我。
穿着破旧的紫色衣服、用布帽挡住脸庞,无视日渐增多的问题与疑惑、每天
只管打扫神殿与服侍祭司,我的少女时期就在单调的下女生活中安然度过。因为
听话,祭司们很欣赏我,有些大人在做的工作也提前让我学习,她们似乎不认为
让十五岁少女处理因仪式死去的遗体有何不妥。偶尔我会看见老祭司在小房间裡
开导十来岁的下女,她总说:妳们要向小希看齐,当个懂事、负责、能干的下女
,为梅莉雅神尽心尽力。但是她不会告诉大家:所谓的能干就是要妳能做更多肮
髒又麻烦的活儿。
可以处理尸体的女孩在很多方面都很有用,祭司们于是将我安排在专门为仪
式而招募的使女身边,我开始过着照料一位美丽的女性、并且目送她踏上死路的
生活。
不管对方是善良的村姑、盛气凌人的千金、虔诚的信徒还是目中无人的傢伙
,每个月最多不超过三个月就再也和我无关。
对于第一位使女的罪恶感,自从第二位使女开始变得无关痛痒。
我知道我不想被祭司们送走,我要的是此处的安宁,自我的安宁。
然而究竟是为什么那位叫做艾波派的使女出现在面前时,一切又变得难
受了起来
内心深处传来确实的、沉重的声音,告诫我绝对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坐视不管
。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圣喻
我决定阻止即将发生在这位使女身上的悲剧。
但是,无论我如何暗示,那个人都不把周遭的一切放在眼裡。能够激起
她一丝兴趣的,只有食物。
确切来说,只有苹果派。
明明只会吃,祭司却经常来找她,下女之间也盛传大祭司相当在意这位使女
,真是令人搞不懂。祭司进房的次数频繁到前面几位加起来都比不上的程度,我
又不识字,即使克服万难留下讯息,使女也不见得收到。
就这样到了拣选夜,纵使我心急如焚,事情却毫无进展。情急之下,我刺伤
了使女,在那张不知情的天真脸蛋注视中,祭司狠狠地甩了我巴掌。随后而至的
苦难一如预想,没有人会对我的遭遇感到惊讶,犯错的下女只能默默受罚。
凡任何因素令使女玉体受损,派系之祭司当记一点惩处分,下女行三十杖后
打工僕之身──祭司的部分是真是假不知道,下女绝对不是三十杖就能了
事。
我被关在受罚房,没得吃喝,乾渴到了极限的同时被一些看不到脸的信徒教
训,她们拿着我不晓得做什么用的东西,只知道那些东西都是用来侵犯身体的。
不管那些东西弄在哪个地方,带给我的只有深刻的疼痛。
很快的,乾渴与痛苦使我屈服了。
不,应该说我知错了。
我不该听信内心的声音、不该干涉使女的命运、不该因为做出这些事情使自
我的安宁受到破坏。
我知道错了。
梅莉雅女神,请原谅我。
请原谅我。
请原谅我
老祭司低沉的声音谴责了我枯渴受创的身心,从裡到外,无一不责。最后她
哭着一张老脸,代女神实行惩戒,我已分不清她做的事情和那些信徒有何不同。
几度昏死后醒来时,我已经穿上工僕的衣服、拿着十字镐,被分派到听说有魔物
出没的第三挖掘点。
我必须在这个地方努力工作,将来才有机会以下女身分到神殿。
我会努力的。
为了维持以往那股微不足道的安宁,我甘愿沉没在不起眼的平凡裡。
我这般想着却又听见声音了。
小希,我们来做点有趣的事情
这次连拒绝都来不及,那声音竟从脑袋窜出,变成了实在的绿光,把我从同
伴中独立开来。
绿色光芒在我眼前幻化成剑,脑袋一瞬间被灌进多不胜数的景象,我在强烈
晕眩中被迫看着一连串和我、和这个地方毫不相关的人事物。
白帝国怎样地繁华、怎样地腐败人民怎样地痛苦、贵族怎样地贪婪
这些
全都和我无关啊
妳就接下神赐之剑,努力成为这个世界的勇者吧
我只想要到以前的生活平静的生活为何硬是要我承受其她人面临
的痛苦
「不」
身体犹如人偶般僵硬地动了起来。
「」
手不听使唤地握住了金银色剑柄。
「」
比起帝国的苦难,无法反抗这一切而陷入绝望的我,只能在脑内声音戏谑似
地响起之时,被迫庄严地领受
契约成立。那么属于妳的英雄剧开始了,希娜莱巴鲁。嘻嘻嘻
我变成勇者了。
具体来说,我拿到了一把有点重的剑力量似乎没有变强,胆识与知识也
如果包含被强灌进来的各种悲剧景象,知识还算有增加一些,但也仅止于此
的程度而已。
还有,脑袋裡出现了两种好听的声音。第一道尖锐的声音说:
妳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解放挖掘场的奴隶看到那些警卫了吗杀掉她们
、让大家获得自由吧
第二道中低音说:
如果妳想给奴隶自由,应该亲手了结她们的性命。无知又穷苦的人到哪都
活不下去,慈悲地领受死亡才是唯一的救赎。
为什么啊为什么那些声音一开口就要我杀人而、而且奴隶我
们是工僕才对
「小希,冷静,把武器放下。妳不该在梅莉雅神的注视下行使如此可怕的行
为」
一名紫衣祭司接近我,她敞开双臂以示友好,可是她话才说一半,身体就
被刺了一剑。
「呃梅、梅莉雅啊」
「咦我不不是我」
「全、全员注意工僕希娜杀害了祭司把她捉起来」
「不是不是我不是我啊」
不是我做的我的身体明明就像人偶一样,既生硬又不自然地动着
,为什么大家都没发现
一片溷乱中,持剑警卫缓缓逼近,脑内二重奏犹如凑热闹般响起:
看啊那些就是奴役姓的凶手杀杀了她们成为解放者吧
事到如今也只能痛下杀手,让她们以死赎罪吧,希娜
不要这才不是我会做的事情。我只想只想
「放下武器工僕希娜」
放下武器,对,我才不要杀人,我我的手仍然不听使唤,身体也生硬地
往警卫那边靠过去。我啊啊不要
杀
死
「快、快让开妳们快让开」
身体自己动了起来,朝充满敌意的警卫高举起长剑。僵硬的动作也好、破绽
出的姿势也好连应付这点能耐的能力都没有的警卫大姊,在惊吓过度的我
面前吃了一剑、一剑又一剑。
「住手住手我的身体啊啊」
──绝望。
看着不听话的身体诡异地动作、警卫们毫无招架之力被刺伤或砍伤,无法阻
止这一切、也无法夺身体控制权的我,只有绝望可以形容。
工僕们尖叫着逃散,四名警卫挨着剧痛倒地,祭司跟一名警卫已经动也不动
地瘫在地上。现场还伫立着的,只剩下以奇怪站姿站着的我。
惨叫声渐行渐远之际,比起刺伤使女要更强烈的实感──夺走了生命的实感
,迅速攀升起来。
我杀人了
「噁呕」
乱七八糟压缩着的胃袋好难过,酸酸苦苦的浓液逆流冲过喉咙,呕吐的瞬间
,脑袋裡的声音消失了,身体也依照我的痛楚难过地蜷缩起来。
「呕呕、呕呃」
暖暖的眼泪沾湿了脸颊。
鼻涕、口水溷在呕吐物裡黏黏地滑下。
肚子、胸口到脑袋都又疼又烫地好难过。
我我明明已经知道错了,为什么还会听到那个声音
为什么还做出这种事
「工僕希娜两手举起来」
「噫」
是神殿警备队。人数大概是二十六、七人。等级平均七到九级,最高十一级
。
咦我怎么知道这些不管了,得赶紧扔掉武器,告诉警卫们这根本不
是我害的
妳傻啦杀了祭司和警卫,被捉住肯定会被处死。快点带着妳的剑逃啊
不,只要好好说明的话
证据确凿,再怎么说明都是死路一条。不如现在就杀了她们吧我来帮妳
不要不要我
要逃还是要打,快点选一个不然我们就帮妳选囉。
我啊啊啊我我我
「工僕希娜别动」
我我不想死也不想杀人我逃帮我帮我逃走
遵──命勇者大人。
脱力的身体陷入木偶般的状态,开始一连串不协调的奔走。头晕目眩的我根
本不晓得该逃到哪、该怎么摆脱追兵,只觉得自己既狼狈又可笑。
无月的夜幕沉入漆黑的孤山,中途数度被警卫追上,不协调的身体带动不协
调的双臂,隐约可见的绿光牵引着我的手杀害了那些人。
警卫们一个一个倒下,直到剩馀追兵再也没有力气追赶,我那双磨破好几层
皮的双脚依然继续往某个方向奔走。
昏沉的脑袋稍微放纵,就被脚掌的激痛唤醒过来。纵使又晕又饿又累,两隻
腿却没有停下的迹象。
最后我整个人累倒在森林中,全身肌肉发疼,再也跑不动,绿光才悄然消失
、扔我一个人昏迷过去。
意识在诸多微小的刺痛感中甦醒时,眼前出现了一位非常美丽的女性。
「哎呀,妳醒过来啦。」
栗子色的捲髮慵懒地垂在肩上,她手裡捧着一块木碗,小小的木棍散发出微
浓的叶子气味,好像正在磨药草。
「乖乖躺好,我现在替妳换药。从脚开始好了」
脚底传来的刺痛犹如花开般绽得好痛,可是再怎么呻吟,那位慵懒的大姊都
不肯停手。呜呜
「复原得很快呢不过患部很广,还是要多注意才行。嗯干嘛哭丧着脸
」
因为很痛含着眼泪脱口而出的话语,在栗子色目光注视下贴上她弯弯的
嘴唇,然后到我嘴裡咦
「这是不痛的魔法喔」
她温柔地吻了我,舌头暖暖地滑进来意识到我正在和她接吻的同时,下
体传来一阵炽热,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蠢动。
「啾、啾咕、啾、啾」
给人很舒服感觉的大姊,贴紧我的嘴发出好淫秽的声音。脚伤的痛楚不可思
议地减弱了,取而代之的是全身渐渐地热了起来。
「呼呼,妳的反应真可爱。初吻」
不是但被如此温柔地亲吻,还是头一遭。我决定编个小小的谎──点了
点头。
「这个年纪还是初吻呀,那未来还可以教妳许多有趣的事情喔」
有趣的事情有趣的啊总觉得似乎是可以想像的、下流的事情呢
。邪恶的想法在脑中编织成画,下体忽然一颤。
「哎、哎呀妳这样就勃起啦。」
温暖的体温蜷在下体四周,感觉却是从体外的地方往内流为什么
「现在就想体验愉快的事情吗妳这个小鬼,呵呵。」
我的身体被握着被大姊的手握着到底是什么情况我撑起上
半身,望向不断传来舒服感的私处,居然看见大姊真的在握着某样东西。
「啊啊,轻轻摸一下就露出那种表情,真是的这样我努力装出来的清纯
形象不就要毁了吗」
我的身体确切来说我的下体变得不一样了。有个像是惩罚时插入体
内的东西,长在阴毛上大姊越是摸它,舒服感就越浓烈。
「算了我来教妳吧妳就放心地躺着享受,我会小心别弄伤妳的。呼
」
栗子色的大姊温吞地脱去衣服,成熟的乳房登时夺走我的目光,再加上下体
不断感受到舒适我对身体产生变化的不安很快地减弱了。
「妳是第一次吧,想不想摸摸看呀」
大姊的胸部好柔软,摸起来好舒服。她的手彷彿在配我的力道,下体
的愉悦在我触向她深褐色的乳尖时达到巅峰。我那个突出来的部位,洩出了
某样东西。
「啊,这么快就射了,呼呼。乖、乖」
好舒服。太舒服了。洩出来的那一刻、感受到液体喷出的瞬间,那个部位传
出的舒适感强烈到浑身酥麻,我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
「我也好久没嚐到女人的精液了。呼腥味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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