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来了么?”
“百里夫子家中有些事,怕是得耽误几天。”
“这样么。”
“少衍。”李祁毓拉过他的手,神秘兮兮道:“走,我带你看个好玩的!”不知几何时起,他已将这人唤作了少衍。
“这、你哪里弄来的!”石亭里,苏少衍又惊又喜的看着盒子里的小家伙,它才那么点点大,眼睛都睁不开,被雨打湿的毛脏兮兮的,看不出是白还是黑,哆嗦的在角落缩成一团。
“林子里发现的,估计是被遗弃的猫崽。你,你喜欢吧?”李祁毓的眼睛亮亮的,跟水洗过一样。
“喜欢。”苏少衍小心的将它抱进怀里,又摸了摸它的毛,这才反应过来,“你为什么要送给我?”
“因为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啊。”李祁毓也摸了摸小猫的毛,其实小孩子是这样,不管表面装的多么冰冷,一旦打开了那扇心门,就很容易熟络起来。何况在这燕次,李祁毓是实在找不出第二个比苏少衍更适合当朋友的人了。
相依相偎的两个人,总容易把彼此当作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苏少衍把猫崽当宝贝似的搂好,又问:“它有名字没?”
“让我想想,”李祁毓略略思忖番,道,“就叫小念好不好?”
“好,小念乖。”苏少衍亲昵的捧起小猫亲了亲,不知怎的,看到这一幕的李祁毓忽是怔了一下,仿佛心被什么挠了,总觉哪里不对劲了。
“总有一天我们会回去的,”李祁毓拍了拍苏少衍的肩膀,“带小念一起回去。”
“嗯!”
谁也没想到,捡来的小念并不是一只普通的猫崽。
这居然是一只幼年的银狗。
银狗又名食铁兽,《尔雅·释兽》给出的解释是:似熊、小头、痹脚、黑白驳,能舐食铜铁及竹骨。这也就难怪李祁毓和苏少衍会把它认作猫崽了,因为它实在太小了,圆圆的身子,眼睛又隐在了那一圈的黑色里,倒是可爱的紧。
然而,在这白鹭宫里,小银狗是怎么被弄进来的?
要说这还真是一个问题,然而,摆在他们面前更现实的问题是,幼年的银狗还没法吃竹叶,所以李祁毓想了想,只好拜托江嬷嬷弄来了一些羊乳,苏少衍眨眨眼,在接过盛满羊乳的小瓷碗后,喂的小心翼翼。
“小念乖,喝一点。”苏少衍摸摸它软软的毛,又道:“四殿下,你说小念是不是不喜欢这个味道,每次都只喝这么一点点。”
“也、也许吧。”说起养动物,晾李祁毓再聪明也不可能太懂,便含糊道:“等胖夫子回来,我们再问问他好了。”
“嗯。”
这种被信任的感觉真不赖,李祁毓低头又看苏少衍,“少衍。”
“啊?”
“以后、以后你就叫我毓、不,阿毓吧。”
“这……”
“我母妃也是这么叫我的。”
“……好,阿毓。”
苏少衍第一次觉得,其实传说中的白虎星四殿下也不是那么可怕,至少对着小念,他还是挺和善的。
对于小念的出现,李祁毓只能说这真是恰到好处。因为胖夫子曾说过,三角形是所有形状里最稳定牢固的,就像自打他们二人中加入了小念,感情都比以前好了不少。不过,在胖夫子不在的这十几天里,李祁毓他们也没闲着,该玩的玩该睡的睡,再来就是,暗中调查了小念的身世背景。
银狗出蜀中,乃是罕有品种。蜀中一带则多年被攘宋占据,按此推来,燕次和攘宋之间的关系也非似看来的单纯。在李祁毓很小的时候,宋太傅就曾对他说,今天下,三分势,南方燕次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北烨多年国富民强虽不好战但也不惧外敌,唯有西方攘宋再三缄默,如果有一日三者间的微妙平衡被打破,那么一直保持中立的攘宋将会成为最大的变数。
宋太傅讲道这时又笑了笑,说现而今攘宋皇族势微,最大的势力来自大贵族沈家,这诸侯一旦夺了权,那造反不过是早晚的事。李祁毓记得自己那时还向宋太傅问了个问题,说,当年的七皇叔是不是也因为想造反被父皇杀了?宋太傅听到这容色登时变了两变,道,这个问题,以后不许再问。于是李祁毓只得立马闭了嘴,虽然他脑子还是转起来飞快,想这天底下的人其实没有哪个是不想当皇帝的,不想拥这万里河山,享无数美人的罢?即使,是这随时会掉脑袋的诱惑!
多年的宫廷生活培养了李祁毓敏锐的政治嗅觉,哪怕是一点的熹微苗头,都能烧的他肺腑火热。这天,他正和苏少衍在院子里逗小念玩,无意间又听到江嬷嬷和侍女们说,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名陌生的美貌少年竟能在皇宫里自由出入,那模样,比起咱天守阁里的那位也一点不差呢!
说实话,李祁毓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评价,内心还很是受打击,想他堂堂一个男子汉,竟被人跟姑娘似的比来比去。不过他转念再一想,若是江嬷嬷说是其实是苏少衍,那他面子不是丢的更大了?虽然说苏少衍生的挺好看是没错,可他那一副眉眼还没长开的模样,怎样也不能跟我李祁毓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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