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症结就是在这里么?苏少衍心中一痛,话语则详作镇定,“阿毓,你是不想看我么?今天我穿了那件你特意从宫里给我带出来的湖绿缎衫,领口上缀着青翡的那件。”
犹疑了一下,但身子又很快向后靠了去,而头也一并撇过,似教人刻意看清那绷紧的唇部线条。
“少衍,你走罢。”眉皱着,面上亦是再分明不过的推诿。而此刻,苏少衍也似终于下定了决心,身子也且靠近一些,将他一只手拉过贴紧自己的腰身,温声道:
“阿毓,真的不要么?”话未停,手且带着这人的向着自己□□最敏感的位置而去,“但我想要,阿毓,嗯……”
“苏少衍!够了!”手似被什么给狠狠烫了,于是肩膀也跟着猛地向后一缩。
“嗯……”温热的气息仍旧在靠近,不似苏少衍,又分明是苏少衍的声音早已将他狠狠包裹,接下来沦陷的便是脖颈上的喉结,技巧生疏却不乏天分的一路吮咬,似就要逼至那最令人崩溃的临界点:
“够了!少衍!够了……”
话语一钝,许因终究寻不见可趁手遮挡之物而放弃,于是索性用力撇过头,似如此便可不让人望见那已如同一只受伤凶兽的脸:“知道么,我已经看不见了!”
“我……”话未尽,嘴唇便被人狠狠堵住了,如此肆虐的,如同面前之人,不过是同个时空存在着的另一个苏少衍。
“……我知道。”不知需要花多少的勇气才能道出这一句的事实,如同双手奉上了自己所有的自尊和骄傲,让人可以恣意看清那一丝的不堪。
“我说过会陪你的,我十四岁就说过的。”不是搪塞,只是在最临危的时刻头脑中跳脱出的,仅仅是最开始的承诺。甚至无关情,不过因少时一句,我答应。
“让我看一眼好吗?”将头枕在他的肩窝里,苏少衍抱住他的肩,声音很轻:“师父一定会有办法的,就像那个时候……我也没有事的不是吗?”
若将所有的天命都求乞于时运,那是不是只要配合的足够诚心,就可换得一句死生不离?这一刻,他们都不得而知,然天地荒芜,心内滋养出再多的温情,都仿佛寻不着去处。
光阴很静,岁月也如同在冷泉的水淌中跌宕而过,庭院外,偶然掠过的一阵鸟鸣,都似是为这片刻的静默添上的一笔话外音。
“少衍,说看看吧,你都答应皇叔什么了?”许久,李祁毓终于开口。
而许久,苏少衍也只是盯着那双漆黑的眼许久,没有光跃动的瞳仁,像整个世界都因此颠倒失衡,也因此失去了原本绚华的色彩。
“你放心——”淡淡的音调拖曳的很长,可话语到底都未提关于交谈的内容。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苏少衍起身,端过案头早已被搁置的有些凉的银耳羹搅了搅:
“都交给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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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旧爱的事,现在是不是也该花点心思在我这位新欢上了?”不胜的日头下,沈殊白着一身露出雪白翻领的绛红袍立在小院偏门,待苏少衍走近了,方才闻见他身上刚沐浴过后的淡淡皂角清香。
“殊——”
“我在想,现在我是否也该改口称静王也为父亲了。”不待他说完,面上且是浮了个不正经的笑,而沈殊白,也似依旧是原来那个沈殊白,“没有道理把生意做成这样,失了江山还失美人,小衍你说是不是?”
“殊白你跟父亲……”一怔,像是片刻想明白了很多事。譬如说,沈殊白现而今近乎熟稔的称呼,以及沈殊白何以那日会出现的恰好的解释。
“小衍你想的没错,静王爷和我,现而今……的确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复而又挑了个笑,沈殊白上前一步拥住他的肩:
“小衍,这次可是我沈殊白平生下的最大的一个赌,”话语停了停,动作且温柔的拂过苏少衍落在苏少衍面颊边的发,“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么?那时候在北烨,我们一同去游湖时……”
“嗯?”
好看的眼对上自己的,而目光不偏不倚,“我就说过我会给你时间,但不会等到你后悔。”
“所以……”眉宇一跳,总觉似哪里不对劲了,于是忙将前后的话,前后的情在心内千回了百转,苏少衍湖瞳一亮,声音同刻低了下去:“殊白,你是不是答应父亲什么了?”
“小衍你这么聪明,不如由你来猜?”温热的气息在耳边顾自迷迭,而眼仍旧弯起,“我知静王现在不让任何人给西厢的那人送药,但如果我答应你保全他性命甚至眼睛……”
声音渐低了去,而语调却蛊惑的如同一个满溢诱惑的陷阱,“不过我沈殊白向来不做赔本生意,小衍,回到我身边,我定会待你如三年之前。”
三年之前么?苏少衍微阖眼,心弦却像顿时被谁用力拨了下,来不及听清那回响的声音,身体已然被桎梏在了一个不容人抗拒的胸膛里。
“小衍相信我,有你在,我就能赢。”
又何必将一场的交易说的如此冠冕呢?苏少衍一紧眉,忽而有种说不出话来的窒息感。也或许,原本任何事,甚至包括自己对于这人而言都是一样,一样的只讲利益,不讲人情。
“是他间接害死了你姨母,殊白。”停了许久,苏少衍终于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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