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蜡添
晚来惯披霜与雪
千山古径音尘绝」
“好个再短邂逅,也可让十指紧扣。”开春的节令,天还尚有些微寒,再加之这迎风的位置,苏少衍缩了缩身子,刚打算往后靠一靠,肩头已然被一个有力的臂弯揽过,转目,且瞧那墨瞳正作一副正经的的盯看画舫,只不知焦点究竟落在了何处。
「醉枕春秋三十年
与尔从头走一遍
堂前阑干拍遍兴来要揽楼头三尺月
平生失意无南北
古渡桥头夕阳斜
且听谁翻新声五十弦」
“醉枕春秋三十年,与尔从头走一遍。”话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倒是肩头的手骤然也跟着紧了,隔着杳杳沧河水,苏少衍久久那向那青衣勾脸的胭脂红,也像是恍了神。
于是阖目,安心枕在了这人宽阔厚实的肩头。
“……你、你干嘛!快放我下来!”
“不放,朕这回说什么都不放了!”
景相似,人难旧。问相似,答不同。“你怎地又教人不安生了?”他仿佛听见人说。
可惜,天地间回应他的只有风与浪的声音。
夜很远,回忆的尽头,只剩了眼前沙土中一株孱弱的树苗,入了冬,他的腿似更不方便了些,他走的有些慢,但总是一步三回头的望向身后。
“这素心雪里你若真要种在这里,我也陪你。”
“会活的,一定会。”
这一试已是三年过去了么?他握紧手心又张开,如此反复了几次,才终于确定故事不是断在那片戛然而止的山高水长,抑或是握紧手里的剑,曾努力着要闯出一片天的少年理想。
大梦醒觉,几十年的人事仿似一刻尽收眼底,原来纵多二十年光阴,那些的此得到或者彼失去,也都无非是今一拱手,后会无期。
忽如一夜白发生——
他叹了口气,唯有将怀里封了红泥的瓷坛子宝贝似地紧了紧,这坛子里装的什么呢?他闭眼,却是忘了要想。
终于累了,便倚在刚浇过水的幼苗边睡了着,这一夜,他闻见整一树的雪里香,风扬起他雨洗天青的衣袍,还依旧的少年时模样……
「同船一程天地远
回身山水映你睫
风月无心犹自叩从前」
画面被海风远远吹离了视线,轻轻的,他似乎听见一个声音在唱。
“少衍!少衍——”一声清晰募地天边传来,由远及近的,真实的温度也一并拭上了自己微湿的眼角,“好好的看出戏,怎么就落雨了吗?”
怔了半瞬,对面的戏究竟到□□:
「史载千年一抹烟
如今又与东风别
脚下万民低伏无限江山容我醉时眠
秋窗一宿大梦觉
无情最是三更夜
醒来枯坐按我旧时剑」
“秋窗一宿大梦觉,无情最是三更夜,醒来枯坐按我旧时剑。”□□迭起,尾声将临,情越是接近,心便越是畏惧靠紧:
「哪个把这余生欠
上下垂纶一片月
岁长不觉荏苒儿女长成忽已在眼前
是谁把这天光骗
不须檀板共金樽
且放一饮千钟江海竭」
“是谁把这天光骗,不须檀板共金樽,且放一饮千钟江海竭。”张了唇想重复,可片刻的连话都说不出,于是只好笑,笑到心都觉得堵。
昨日一场参商的戏,今日乱了纹枰的局。
人在故事里演绎,故事在人心中相遇,几句动情换几声唏嘘,世间终有事是半点敷衍容不得,半点水分掺不得,这事既童叟无欺,更是向来公平。
蜉蝣一世,朝开夜合,蟪蛄春秋,如响如寄。人生花几多真心,耗几多金银,期间爱恨相继,嗔怨痴疑,但终归,百年之后,山河永寂。
“怎地,原来先生也爱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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