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帮的事务,几乎从不回家。在他办公室工作的人也常常出去,所以我经常一个人待在房子里。电话总是不间断的响起,每当我接起,电话那头总会传来这样的声音:“明天下午三点后这张支票将作废,请你务必尽快告诉你父母,别忘了,好吗?”
挂了电话后,“作废”这个词在我脑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尽管我不明白它的含义,我还是可以感觉到一些不好的事情将会发生。父亲开始仔细研究他的计划书直到深夜,他小心翼翼的圈出重点,不断写写涂涂,有时他会坐在书桌前连续工作几个小时。
我明白父亲为了支撑全家的生计而努力工作,但每天晚上当我蜷缩在床上,我会不禁去想他在醉醺醺的回到家后又把所有东西弄得一团糟。 我看着一片漆黑的天花板,一会儿便浮现出一张可怕的脸,我便浑身颤抖的缩到被子里。母亲睡在我的旁边,当她上床时,我会偷偷查看她脸上的表情。只有在那个 时候我才能全身放松的合上双眼。 那些日子里我从来没有睡过一夜的安稳觉,也就不可能在学校里精力集中的听课。说实话,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对学校产生什么兴趣,所以不管打不打瞌睡,从不期望 自己能真正学到什么。
然后,经过了六年的痛苦,我的小学生活终于结束了。
第二章 廉价的刺激
就在我小学毕业之际,大姐真紀开始不去上课,变成了一个不良少女。和帮里的孩子们一样,她把头发染成金黄色,在马路上飙车。她打扮得光彩夺目,看起来比一个初学生要成熟很多。当然,那时的我认为她很酷,并没有意识到这种傻傻的盲目追从让我的世界彻底改变。
我即将进入初中的那个春天,某天晚上,我碰巧撞上了想要偷偷溜出房子的真紀. 因为怕被父母发现,姐姐询问我是否愿意加入。 当我想到为姐姐担心以久的母亲,心中充满了罪恶感,我知道当她发现自己的另一个女儿也变成流氓少女时 会非常失望。 但那时的我迫不及待想要闯进姐姐的世界。
姐姐那精炼的化妆术瞬间将我从一个12岁女孩变成了一个早熟的青少年。她在我脸上抹上薄薄一层粉底,把她漂亮鲜艳的裙子给我穿。当我们钻进出租车去市区的 时候,我真正体会了到这种当不良少女的感觉。从车窗看出去,街道上到处都是高速马力汽车和摩托车,街角也挤满了各个帮派的流氓。这种情景和白天完全不同: 夜晚的城市变成了黑社会的天堂。伴着蒙胧的氖光灯,整个城市都在发出兴奋的嗡嗡声。
真紀付钱后我们走出车门,寒冷的夜晚空气缠绕在脚边,为了驱散寒意,我们踩着高跟鞋费力跑到一家叫做“南舞厅”的夜店。
“如果被问起年龄,就说你有十八岁。”真紀在上电梯前提醒我。 入口的地方有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18岁以下止步” 我惊慌起来,我看起来并不像18岁,肯定会被揭穿的。
真紀对我眨了眨眼,把我推出电梯门。她用那如同成熟女人一样抹着红色指甲油的手递出入场费,如此顺利的进入让我不禁有些泄气。
我们步入灯光昏暗的舞厅,脚下都跟着震耳欲聋的音乐晃动起来。像四周望去,我意识到在入口的牌子应该改成“非黑社会成员止步”
尽管现在还刚刚是早春,整个屋子仿佛盛夏一样炎热潮湿。和热浪形成奇异对比的,是满屋子疯狂跳舞的人们。一个巨大的闪光球在头顶缓慢转动,在墙上反射出彩虹的光芒。
当我像个白痴一样呆站在那的时候,一个年长一点的女孩走过来,她看上去和那些混黑社会的人没什么两样。
“喂,你多大了?”
很显然,她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于是我没有遵守和姐姐关于隐瞒年龄的约定。
“12岁。”
“开玩笑的吧? 我以为咱们差不多大呢! 过来,我带你认识一些人。“
她把我带到临近的一张桌子旁,让我坐下。这时真紀正和她的朋友们在舞池里尽情疯狂,根本没有时间注意我。
”喂!你猜这女孩多大?“ 拉我过来的黑社会女孩对坐在我旁边的男孩说。他额头处的头发剃成了v型,更加显现出他的坏男孩气质。
“17岁左右?”
“傻b! 她只有tm十二岁!“
在座的每个人都转过头来盯着我。
“靠。你叫什么?“
”你跟谁来这的?“
突然间每个人都想要知道更多关于我的事情。
”我叫湘子,和我姐姐真紀一起来的。“
”啊?原来你是真紀的妹妹....” v型头男孩凑近我仔细端详,我不确定他是因为不满意我的回答,还是被音乐声震昏了头。但他紧接着对我点了点头。 黑社会女孩随后做了自我介绍。
“是啊,你姐姐真紀和我们是朋友。我叫小百合。”
她递过来一杯姜汁汽水,每个人大喊着干杯,把玻璃杯撞得叮当响。我被欣喜冲昏了头,这是我第一次交到朋友!看来黑社会没有传说中那么差劲。
“湘子!快过来跳舞!”小百合站在舞池中央大喊,之后我们一直跳到舞厅打烊。
当我们坐在真紀朋友的艳粉色尼桑天际线中回家时,已经接近清晨。车座非常低,但我感觉自己仿佛飘在云上一般。音响里传出的是久保田的《異邦人》, 这在当时是很流行的歌曲,尽管已经听到滥,此时此刻却如同新歌一般。回到家,我和姐姐两个人穿过院子,从真紀的卧室窗户爬进去。我们匆匆忙忙的穿上睡衣, 卸掉脸上的妆,钻到真紀的被窝里。但我兴奋的睡不着觉,这是我第一次干出如此疯狂的事情。
从那天起我正式变成了痞子女。
一个月后我开始上初中,那时已经打了几个耳洞, 并开始化妆,抹指甲油,打扮也像其他黑社会女孩一样。 但我仍然每天去上课,所有人看到我的打扮,都不敢再对我说任何坏话。恐吓和威胁永远的消失了。
然而,一天,我的家政课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
“天藤,把你的头发染回去!”
“凭什么!这就是我的本来发色!”
“胡说! 除非你把头发染回黑色,否则别想再进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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