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坐在边上弹奏琵琶,很是风情。我叫素孟回去告诉秦江月莫等我了,素孟勾着头,心神不宁地应声去了,莲心眨眨眼睛,临走前悄悄道:“家主,你还敢吃花酒啊?不怕夫郎发火?”
我抿起嘴角,冷笑:“啥时候连我新买的丫头都知道拿夫郎来要挟我了?”莲心一怔,瞟瞟四周,狐疑地看我,我心下一叹,秦江月才懒得理我在干什么呢!哼,本小姐偏要给你们些颜色看看,怎么说,我也是一家之主!
我回头,厅堂里封垂颜在主位上遥遥朝我举起酒杯,我回她一笑,把莲心撵回去,回位子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个时代的女子真是豪爽,饮酒如饮牛。几个本地的纨绔女聚在一处,赏完美人就喝酒斗射。因我初来乍到,又是席上唯一一个外地商客,便成了众人劝酒的对象。虽然那酒并不如现在的白酒那般烈,却也是劲道足,斗射投壶的结果,我被灌得分不清东南西北,步履蹒跚,幸而莲心租了顶轿子在外头等我。
我东倒西歪被红莲扶进房门,秦江月冷着脸,坐在塌上似笑非笑:“乔弄萧,今日吃的酒可好?”
我意识不清,混沌点头:“好。”
秦小公子笑得妖娆:“今日的艳舞可好看?”
我又热又难受,只想快点睡觉,扑到我的竹床上:“恩,好看。”
秦小公子咬起了小细牙,眯起眼睛,一盅冷茶兜头浇过来,我摸摸脑袋,又摸摸衣服,嘟囔一句:“好凉的雨啊!”扑通倒地——睡着了。
梦里被人扔出房门摔到地上,竟醒了,一瞧自己果然躺在院子里,摔得屁股疼,四周黑咕隆冬,爬起来还是晕头转向。我咬牙,指着房门气得发抖,好你个秦江月,看我不收拾你,竟敢虐待妻主!
我揉着屁股一瘸一拐摸回房前,推不开,拍门,不应。房里有素孟的言语声,只听秦江月冷笑一声:“不用理她!”
我咽口唾沫,算了,拐去厢房睡,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姑奶奶换个地方照睡!腿软脚软地踩着螃蟹步走,奇怪的是我七拐八摸绕来绕去,总是看见同一株芭蕉,奶奶的,什么时候把门都换了,种这么多芭蕉干什么?秦江月,算你狠,我就不信我找不到地方睡。
绕得正起劲的时候,忽然一头撞上了个柔软的身子,跟着一声惊叫,什么东西咣铛落地,我失去平衡倒地的时候,伸手拽住了件东西,水哗啦泼了我一头。
我支起身,甩甩脑袋醒过神来,发现自己正以非常暧昧的姿势抱着红莲的小腿,他的脚正暖在我怀里,另一只手摁在他大腿上,简直是那啥啥的前奏版。
“你干什么?!”秦江月站在房门前,苍白的脸上极是冰冷地怒。素孟惊愕地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红莲羞愤地爬起来,噙着泪道:“夫郎,不是的,不是的......”
我晕头转向怔了片刻,拍拍脑袋,疑惑地望望四周,刚才走了这么久,偏厢房不就在旁边吗,怎么刚才一直以为是窗户。
秦江月眯着眼睛,一字一句冷冷地问:“乔弄萧,你到底在干什么?!”
红莲扑通跪倒,眼泪掉下来拼命甩头:“不是的,不是的,夫郎,我们什么都没做!刚才家主醉醺醺的一直绕着那株芭蕉转圈,我给夫郎打水经过,家主刚好撞过来......”
我费力爬起来,廊下打湿的木板打滑,我不妨又滑倒,摔得呲牙裂嘴,腰扭了,怒:“红莲,别理他,刚才摔疼了没?”
秦江月变了脸色,看我的目光极冷,一转身回屋,砰地摔上门。
红莲哭着飞跑开,我爬起来,推门,又栓上了。忽然间所有的怒气都上来,我一边拍门一边叫道:“秦江月,你无缘无故发什么脾气!快给我开门,再不开门我叫你三天下不了床!”
里头不应,我叹口气,坐在门外歇着。
有一顿饭的功夫,门开了,素孟偷偷出来道:“夫郎睡了。”
我怔了怔,尴尬地看素孟,干笑一声,吩咐他打水过来给我沐浴,再拿套干净衣服来。素孟应了声,我又道:“去把红莲追回来,叫他别哭了,不关他的事,今晚上你们都别来伺候了。”
摊牌
洗完澡,我只穿着单衣坐到秦江月床前,他已经睡了,我叹息一声,抚平他的眉头,凑上他的唇辗转轻咬。
秦江月醒过来,咬紧牙关,只绷出一个字:“滚!”
我淡淡一笑,握住他的手:“你吃醋了。”
秦江月愣住,继而冷笑:“吃谁的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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