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戏玩了多久,他才撩开被子,让寒的空气冷却冷却热出了汗的身子和额头。半仰的脸庞满是饱食後的餍足,额头布著一层细密晶莹的汗珠,沾湿了几缕棕黑的短卷发。一双棕色大眼弯弯的,只瞧得见一片潋滟水光。厚实的唇瓣微微咧开,嘴角还有些唾的痕迹。
甩甩发,他埋头往身下看去,女奴的两团房比之先前饱胀挺立了许多,瞧著还沈甸甸的。顶端的晕和蓓蕾由青涩的浅粉变得嫣红欲滴,上面均匀地涂染著一层透明水光,散发出**诱惑的风情。
潋滟的水光在棕色眸子里动荡晃闪,他探出舌尖,在两颗红豔的蓓蕾上轮流来回舔转,又一次听到女奴喉里发出的低细吟哦後,这才意犹未尽地住了手。伸手抹去两个团上的涎,流连地捏了两把,终於恋恋不舍地将女奴大敞的襟领拉拢,原封不动地系好绳带。
他趴在罗朱身上,轻蠕身体缓缓磨蹭,感受著那份奇异的舒适。双手捧著罗朱因本能情潮泛红的小脸,呵呵地笑起来,“姐姐的脸蛋终於不是惨白色了。”凑上去吧唧亲了两口,唇瓣贴近罗朱的耳朵,悄悄吐气,“姐姐,听你的呻吟又娇软又荡,是不是梦见男人奸爱抚你了?”
语毕,他的笑声越发欢快,手指描摹著罗朱弯弯的黑眉,轻触她浓长卷翘的睫毛,“姐姐,你说我们接下来该干什麽事了?嗯,让我仔细想想。”
多吉偏头沈思,牢房内有了短暂的安静,须臾,又响起他欢快明朗的轻笑。
第一百四章 多吉vs银猊
“对了,姐姐,让我帮你更换伤口的布带吧。你瞧,从烈队正为你包扎伤口到现在已经过了这麽久,布带应该早就被经血浸透了,你身上也很不舒服对不对?”棕眸笑意融融地睇著因中了“魅”而陷入沈睡的罗朱,“姐姐,我数五声,不愿意的话你就赶快对我说。”
“一、二、三──”每数一下,他就竖起一手指,“四、五──”最後一个“五”字声音拉得老长,朝罗朱晃了晃五指翕张的右手,“姐姐没开口拒绝,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那就是欣然同意了。姐姐,你放心,我绝对会比烈队正做得更好。”
他完全无视罗朱的沈睡,兴致高昂地自说自话。迅速从被窝里钻出来,细心地掖好被角。在被窝旁寻到列队正放置的木盒,揭开盒盖,从里面拿出一白净如雪的长条棉带。捏了捏棉带边缘,转头看向酣睡的罗朱,伸指在她微翘的圆唇上不轻不重地点了一记。
“姐姐,烈队正对你还真上心,准备的居然是博巴贵女们用的最好的软棉经带。呵呵,我对你的兴趣又浓了不少喔。”
他蹲到被窝底部,将被褥慢慢往上掀起。触到冷寒的空气,被褥里面的女奴反地缩了缩腿脚。他凝目细看,眸子里的兴味笑意更浓。
这个女奴睡觉不老实,涌出的经血从边缘侧漏出来了,在雪白的绸裤上晕染出血红的花朵,连垫在身下的被褥也沾染了数点暗红。
灵巧地解开她的裤带,正要扯下绸裤时,他的动作突然停止,全身急速戒备起来,直觉告诉他有种恐怖的危险正在逐渐靠近。
他慢慢转过头,从昏黑的地牢暗道中静静地出现了一头银灰色的雄健獒犬,跳跃的火光在它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一双沈静深邃、毒辣凶残的蓝色三角吊眼冷冷地直视过来。獒嘴微微翕张,露出一排森白尖锐的利齿。它迈出的脚步无声无息,冷傲悍猛的身姿和神情犹如巡视领地的王者。
“呦,银猊,欢迎你来探监。”多吉冲银猊甜甜地笑了,挥手热情地打了个招呼後,继续干著手里的工作。呵呵,好有趣的女奴,不止是烈队正,连银猊都赶来探监了。以此类推,要不了多久,王放人出地牢的命令很快就会下达,他得抓紧些才行。
银猊喉间狺狺低嗥一声,踱步到关押罗朱的牢房前,张嘴在牢门一角哢嚓几下,大的牢栏立刻应声而断,现出一个可供它勉强进出的空洞。
他斜眼瞥过去,赞叹道,“银猊,许久不见,你的牙齿依旧这麽锋利有劲。”顿了顿,勾起的唇角染上一丝恶意的嘲弄,“不过你昨天在议事厅的宴席中难道没咬过瘾,所以今天特意来咬木头磨牙?”
银猊鼻中发出不屑的冷哼,走到他身边蹲坐下来。这时,他恰巧将罗朱的经带解开,一股黏热殷红涌出,堪堪落在即将撤离的带子上。浓郁的血腥甜味扑面而来,直冲鼻子,沈冷的蓝色三角吊眼霎时变成狂躁的猩红。
“嗷──”
银猊喉间溢出一声低沈浑厚,充满了兴奋的嗥叫。厚实的银灰毛发唰地张扬起来,一串透明的涎从森白的齿缝间滑落,硕大狰狞的獒头急哄哄地就要朝罗朱大开的血淋双腿间凑去。
“慢著!”多吉眼疾手快地将浸透了鲜血的经带一抽,“啪”地一声拍在银猊的脑门正中,喝道,“含著带子到一边舔血去。”
“嗷──”
银猊恶狠狠地瞪视他,威胁地龇开尖牙,亮出脚掌的锋利钩爪,喉间发出阵阵闷雷般的低嗥。
“你看看你的眼睛,全是被血刺激出的猩红。真由著你凑上去,指不定舔著舔著就会凶大发地咬死她。”面对银猊恼怒的威胁,多吉面不改色,不甘示弱地瞪回去,冷笑道,“况且我才开始玩游戏,怎麽可能放任你撕吃玩物?”
银猊怔了怔,喉间的闷雷嗥叫逐渐停止。砺的红舌舔了舔悬挂在嘴前的血红棉带,利落地一卷,便将带子含进口中,顺从地快速退到一边蹲点。
嗯哼,这才像话。多吉满意地点点头,转身正要把女奴的下身也仔细打量把玩一番,却突然听到迷糊的呓语,女奴两条沾血的粉白大腿瑟缩地直往上蜷。
糟糕,看样子女奴快睡醒了,真是扫兴。他不禁有些沮丧,不敢再拖沓时间,快手快脚地将干净的棉带给女奴系好,又替她套上绸裤。正要放下被褥时,一旁的银猊吐掉口里已经咀嚼吮吸得乏味的经带,飞快地钻到女奴的脚底躺卧下来。
切,好狗腿的一头獒犬。
多吉嗤之以鼻,揭开被角,也钻进了被窝。刚把女奴照原样搂好,怀里的嫩身体就扭了扭,浓长卷翘的眼睫轻轻颤动几下,张开了眼睛。
乌溜溜的瞳仁水莹莹的,迷蒙蒙的,像是浸在水雾中的黑曜石般温润。看著他眨了好几下,那层迷蒙的水雾才淡淡消散,变得清亮起来。
“姐姐,你睡好了吗?”他轻声问道,手在她的小腹上慢慢地揉按打转。
“唔,谢谢。”柔软的道谢声含著几分初醒的迷茫和暗哑。罗朱觉得四肢百骸都暖乎乎的,小腹内的冰寒也散去了,剧烈的绞痛变成了可以轻松克服的隐痛,舒适得让她忍不住像虫子般在多吉的怀里拱了拱。
“不用谢,能温暖姐姐是我的荣幸和骄傲。”多吉欢快地笑道,手臂随之紧了紧,让劲瘦的膛与女奴贴得更近,狠狠挤压摩擦上柔软的丰挺。
正陷在惬意中的罗朱骤然感到部一阵疼痛,迷蒙的神智瞬间清醒,也立刻察觉到身体怪异的变化。
顶端的点好似硬涨著,房也沈甸甸的隐隐胀痛。该死,每到经期,腺会逐渐增生,部慢慢变得胀痛沈坠,有时尖会敏感得连衣服的摩擦都禁不起。这一次更是变本加厉,不但变得胀痛敏感,还在做起了春梦。思及梦里的场景,脸蛋情不自禁地微烫起来。梦里,有个看不清容貌的人肆意地舔吸揉捏她的,带给她一道道夹杂了刺痛的酥麻电流。她既沈沦在那种极致的酥麻舒适中,又有些瑟缩让她刺痛的吸吮力道,口里抑制不住地发出声声哀求的吟哦。幸好,幸好那只是一场梦。
对面多吉那张憨然灵慧的可爱脸庞笑得灿烂又明媚,仿佛雪後初晴的纯净蓝天,这让初从荡春梦中醒过来的罗朱感到十分尴尬和不自在,还有几分说不明的羞臊与一种玷污了纯真孩童的诡异罪恶感。
“多吉,手臂放松些,我我有点喘不过气来了。”她脸颊红烫,努力挣扎著在自己和多吉之间隔出一点距离。
“好。”多吉听话地松开手臂,专注地看著罗朱,一脸怀念道,“姐姐的身体柔软又芬芳,简直和阿妈一个样,我好喜欢搂著姐姐睡觉呢。”
罗朱微微失神,尴尬和不自在,羞臊与罪恶感霎时不翼而飞。她伸手抚上男童的脸颊,柔声道:“我像多吉的阿妈吗?”
“嗯。”多吉肯定地点点头,似想到什麽,又连忙补充道,“也不全像,姐姐比阿妈年轻漂亮多了。我说的像只是只是一种”他为难地抠起脑袋,半天找不到合适的词。
“不用抠脑袋了,我明白你的意思。”罗朱好心地接口,笑著伸手抹了抹他弄乱的短卷发。
“呵呵呵呵。”他憨憨地呵笑,抓下她抚在自己头发上的手,无邪而希冀地问道,“姐姐,那以後我想阿妈了,可不可以再和你一起睡?”
“只要我在你身边,就可以。”罗朱也不知道自己下一刻会在哪里,但此刻她不想让这个和她一样企盼温情的孩子失望,不想再看见第二个由失望到无望的自己。她子凉薄归凉薄,可在机缘巧合下,她有时也是一个热心的好人。
“谢谢姐姐,谢谢姐姐,我好高兴,我好高兴,谢谢姐姐。”多吉激动地连声嚷嚷,又一收手臂,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头在她的颈侧处蹭来蹭去。
短短的硬卷发摩擦在脖颈边,刺痒痒的,酥麻麻的,暖融融的,让罗朱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嗷──”
沈闷的熟悉低嗥从脚底的被窝里传出。她一愣,伸直了脚往下探去,触到了硬的厚密毛发,不逊於多吉的暖气立刻将脚板团团包围。心头顿时一热,惊喜地问道:“是是银猊吗!?”
“嗷──”
湿热糙的柔韧舔在脚背上,一直舔进了她的心里,眼泪毫无征兆地滚落。她抱紧了多吉,嘴里哭骂的却是:“臭银猊,尼玛的昨晚为毛狠心扔下我?呜呜,我以为这次会活不下去了,呜呜”
“嗷──”
银猊低闷地轻嗥,在被窝里悉悉索索地拱动,贴著她的後背拱到了被窝上半部。
察觉到背後扑来淡淡腥臊的暖热,罗朱立刻放开多吉。在他怀中挣扎著转过身,抱住银猊强健的脖颈,贴著厚密的银灰鬃发放声痛哭起来。
第一百五章 灯火阑珊处的狗洞
多吉震骇地看著凶残无比的獒犬眼中流露出的纵容和宠爱,又看看背对自己的小巧黑色後脑勺,憨然可爱的五官怪异地扭曲起来。棕色大眼微微眯起,上翘的眉梢轻轻一扬,飞出一抹恶毒的森冷,转瞬即逝。
这个女奴除了抱住烈队正嚎啕外,还能抱住一头獒犬嚎啕。呵呵,难道在她的心目中,身为畜牲的獒犬能和人相提并论?有趣,实在有趣。
银猊微仰下巴,蓝色三角吊眼半眯,乖巧地任由罗朱在它脖颈上抓揉磨蹭,抹染涕泪。喉间不停地发出呼噜呼噜的沈厚低嗥,像是温柔的呢喃宽慰。
哭声渐渐停止,罗朱抽噎著抹去眼泪,慢慢捋著银猊脖颈上被泪水浸湿弄乱的毛发,心情缓缓平复。在释迦闼修怀里嚎啕,释放的是劫後余生的恐惧和紧张;抱著银猊嚎啕,释放的是积压已久的委屈和沈郁。两场嚎啕之後,身体虽然有些疲累,却终於有了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等到完全调整好情绪,她才回转身,不好意思地对多吉咧咧嘴,干巴巴地笑道:“姐姐没用,让你看笑话了。”
多吉摇摇头,脸上的微笑如春阳般温暖:“阿妈说过,人难过了就该哭一哭,总是憋著对身体不好。我难过时也很想哭,可我是男人,一哭就会被阿兄喝骂。姐姐是女人,可以随意哭,不用觉著难为情。”
男人?十一二岁的男童也能叫男人?这古代的孩子接受的都是些什麽拔苗助长的成人化摧残教育?罗朱看著眼前这张憨然灵慧又可爱纯真的男童脸庞,有了瞬间的无语和深切的同情,同时也生出无限感慨:养儿当如多吉贴心才不枉女人怀孕生产一场啊!她不禁对多吉死去的阿妈有些欣羡,由衷道:“多吉这麽体贴,哪个女人嫁给了你,这辈子一定很幸福。”
“姐姐,你胡说什麽!”多吉低吼,褐亮脸蛋上的赭红变深了,雪白牙齿别扭地咬住下唇,棕色大眼里浮起尴尬和羞涩,更显憨然可爱。
“我不胡说,不胡说了,咱们的多吉还不到那个岁数。”罗朱拍拍他红烫的脸,黑眸里尽是促狭的笑意。突然想起睡去前忽略的问题,话锋一转,好奇地问道,“对了,多吉,你是怎麽过来的?”该不会也像阿兰尼玛一样身怀开锁的本事?这是不是意味著她有逃出地牢逃离王的可能?
“烈队正走後,姐姐一直蜷在被子里,无论我怎麽唤也不应声。我很担心姐姐,就从牢栏缝隙中钻过来看看。”多吉答得平淡。
钻?罗朱半侧过身,扭头看向牢栏,海碗口般大的木栏与木栏之间只有十四五厘米的间隔,调过视线又仔细打量起面前的男童。怎麽比较,好像都不能钻吧?
“这能钻?”她比划著,满脸的惊疑。
“姐姐,你可别小看我,我从小修习密宗,钻这样的牢栏轻而易举。”多吉得意地笑道,“不过你要为我保密,千万别让阿兄知道了。”
他修习的密宗难道是类似於缩骨功之类的武术?罗朱讶异,张嘴想细问,犹豫片刻,最终决定放弃。来自印度佛教的密宗在融合了屋脊高原的原始苯教之後,历经数百上千年岁月,又发展出诸如萨迦派、格鲁派等门派分支,每个门派分支的密宗都涉及到某些秘而不宣的东西。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拥有过多的好奇心并不是一件好事,能不知道的事最好还是不要去探求答案。心里好不容易亮起的一丝希冀之光颓然泯灭,她是个普通人,钻不出去的。
“嗯,我一定保密。”她扯扯嘴角,又看向银猊,“银猊是怎麽进来的?”一头獒犬总不可能也练过缩骨类的密宗吧。
“嗷──”
银猊龇龇牙,锋利强劲的牙齿在火光中闪烁著乍长乍短的寒芒。
“银猊是它的名字?”多吉偎近罗朱,有些怕怕地发问,“刚才听姐姐叫了好几声。”
“是啊,它是一头很聪明的獒犬。”罗朱抠挠著银猊的下巴,说得颇为自豪。虽然银猊不是她养的,忠诚的对象也不是她。禽兽王一下令,还会乖乖地丢下她不管不问,不过它依然是她在这个古代高原中最亲密的依靠。
“的确很聪明。它是咬断牢房角落的木栏,慢慢钻进来的。”多吉很赞同,伸手指去,“喏,姐姐瞧,就是那个洞。”
罗朱顺指看去,在牢房靠石壁的左角落,火光照不到的暗处,牢栏与牢栏之间霍然有个直径一尺多长的模糊大洞,完全能供她自由地爬进爬出。这这众里寻它千百度,蓦然回首,那洞却在灯火阑珊处!她一个激动,猛地撑著银猊的身躯从被窝里直起半身。像是发现骨的饿狼一般,双眼如炬,紧紧地盯著那个狗洞,抑制不住地轻颤起来。
那是活生生的洞!那是近在咫尺的洞!她终於有机会逃离了!尼玛的银猊真是好样的!
“姐姐,快进来,小心冷著你。”
然而还不等她激动雀跃个够,一双劲瘦的手臂自後面搂住她的身体,将她用力扯进被窝,严严实实地盖好。
多吉捧起罗朱的脸,棕色大眼直直盯著她,憨淳可爱的脸庞布满了极不协调的严肃:“姐姐,你别妄想逃跑。牢房中虽然无人看守,但各条暗道要塞处都有兵士严密监守,一旦发现逃亡囚犯,全是当场斩杀。即使你靠著佛祖保佑幸运地逃出地牢,外面天寒地冻,大雪纷飞,像你这麽弱的女人,不出半日就会被冻死。”
罗朱怔怔地望著多吉沈肃凝重的脸庞,眼睛里的激动一点一点地褪去,雀跃的心黯沈下来。多吉说的一点没错,是她头脑发热了。冬季的阿里最低气温可至零下二三十度,贸然出逃只会让她死得更快。尼玛的,眼睁睁地看到一个狗洞却不能钻,这得多熬心啊!
“多吉,你误会我了。我只是害怕待在地牢里才会突然失常,并没想过逃跑。”她拉下多吉的手,努力勾起嘴角,掩饰地笑道。多吉的阿兄应该是监管地牢的人员之一,她也不知道多吉是不是禽兽王的忠实臣民,总之一切小心为上。
“姐姐没想过逃跑就好。”多吉松了口气,严肃的脸庞转瞬绽开灿烂的笑花,“姐姐,烈队正大人不是说等王气消了,自然会放了你吗?我估计要不了多久王就会放了你的。”
哈,禽兽王会放了她?罗朱不置可否地撇撇嘴。多吉应该也听到了她是怎样冒犯禽兽王的,还能同意释迦闼修的鬼话,她只能说这真是一种孩童的天真。
“嗯,我等著。”她懒心懒肠地应了声,口还是有种分外遗憾的揪心感。
“姐姐别不高兴,要是王不放你,等过几天,我悄悄求阿兄放你出去。”多吉搂著她,讨好道。
“你你小声点!”罗朱被骇得眼皮一跳,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私放囚犯是大罪,你想害你阿兄掉脑袋麽?。”她扭头越过银猊往牢门外警惕地四下环顾。
“姐姐放心,我早巡看过了,这里关押的囚犯昏的昏,睡的睡,没谁注意我们的。”多吉笑眯眯地拿下她捂嘴的手,握在手里搓揉,埋怨道,“姐姐,你看看你,才冒出被窝一会儿,手就又凉了。”
“有你和银猊在,我不会冷的。”罗朱也舒了口气,犹自不放心地谆谆叮嘱道,“以後不准再随便乱说话。如果如果我真离不开地牢,你出了地牢後记著隔三差五地来陪陪我就行了。”
说老实话,她对多吉的提议不可谓不心动。曾经,她异常凉薄地将逃亡希望建立在阿兰尼玛和曲真梅朵的命上,不过那是在她们不听劝告,执意要复仇找死的情况下,她才顺便利用的,心里并不会有任何愧疚和负担。但面对初见面就待她亲切如故,与她有些同病相怜的多吉,她狠不下心肠利用他的善良和热情,更不想因为自己让他和他的家人遭受不该有的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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