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任务已经完成,紧绷了几天的神经也该松松了。李元阳是个绝对小心的人,即使确定李特绝对逃不过自己的一拳,他依旧要在流民大营的地盘上,在这风险之地上逗留,以便证实李特确实已死。而由于是在危险之地等待,所以李元阳等人的行事也分外谨慎,住店的客栈是不为人注意的偏僻小店,这几日里所有人,除了探听消息的,其他的一律不准出门。不过既然任务已经达成,轻松一下就是理所应当的了。
所以现在李元阳忙得很,找了间江宁城内最大最豪华的花楼,他要一泄近日来的欲火。李元阳平日是无女不欢,今次要不是为了任务而怕坏了事情,也不会一憋数日。
尽管上了些年纪,但李元阳却依旧是力十足,在大床上居然同时两女交合欢好。
两具雪白丰满的体横陈眼前,让已经憋欲许久的李元阳如饿虎般猛扑了上去。他不喜欢前戏,也不会费功夫去事先挑逗女人,硬邦邦的直接攻击着其中一女的蜜壶,直得她接连呼疼。李元阳毫不理会她的惨呼,在他的心目中,女人生来就是被干的,而能够蹂躏的身体下的女人呼喊乱嚎,对他来说是最大的刺激。
抬起雪白的大腿,李元阳一面卖力的让在蜜壶里搅动,一面吩咐旁边吓得缩成一团的另一个少女,“抬着她的腿!”看到少女略微迟疑了一下,李元阳狠狠的捏了她的子一记,将那团雪白高耸的东西捏得一片青紫,“快,臭婊子!照我的话做!”
少女疼得眼泪汪汪,却不敢在违背他的意思了,毕竟是做惯了皮生意的,她熟练的抬起姐妹的大腿,让两腿间的蜜壶张到了最大。
李元阳大力挺腰,狠狠的再一次将向刺了进去,将那窄小的蜜撑得大大的,而他得以空闲的双手也没闲着,一左一右的揉搓了另一个少女的子。“自己搓自己的小屄!”李元阳发出命令,让空着一只手的少女做出猥亵的动作。
像她们这般花楼的女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最初的被李元阳惊人尺寸吓坏的恐惧过后,少女开始熟练的做起了本行的工作,手指分开蜜,揉搓着两片花唇,指尖也挑起隐藏在其中的核,在上面不住的揉动着,口中更是发出荡而热烈的呻吟声,刺激着恩客的听觉。
李元阳身体下的女体也开始热烈的迎合起来,不但蜜壶卖力的夹着他侵入体内的,同时她也象另一个少女般自了起来,两手用力的揉搓着自己前高高隆起的巨大子,嘴里发出更为荡的呼喊,“好人……快来嘛……再大力些……用力……干死奴家了……啊……啊啊……啊……”荡的呻吟深深的刺激着他,让李元阳更加凶猛的进攻着,“我干死你这个小浪货,干烂你的小屄!”
“噗嗤!噗嗤!”的声音响彻不停,一室荡的春意。
李元阳不觉间已经加快自己腰的劲度,把自己引以为一象的巨大入她的道里,直顶上她的子。“啊啊……我……我快……我快要死了……快……我…我好…好喜欢你的……喔……大**巴……啊……”
“啪叽啪叽……啪滋噗滋”大**巴在道里抽动时发出美妙的声音,他双手按着身下女体那柔软健美的大子上面,大拇指捏弄着她的头,把她弄得气喘吁吁。少女也知趣的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雪白的屁股前后地挺动着,使他的在她的内进进出出,发出一阵阵浪的声,“啊……啊……好好……好……我来了……”
李元阳的床上功夫果然了得,很快就让久经战阵的一女丢盔卸甲、溃不成军。挺着兀自坚挺的,他鹰抓小**般拎起另一个沉醉在自慰中的少女,凶猛的进她饥渴许久的蜜壶中。
新的一番大战又开始了。
少女紧闭双眼,任凭李元阳的在她的内来回抽,带着她红嫩的翻进翻出,弄得她不停的扭动身体,不断的发出浪的,却是有如小猫一般的小声呻吟,汗水混合着水,由她的腿间流在床上。这种类似清纯少女的叫床声能分外的激起男人想蹂躏她们的欲望,李元阳果然更加的兴奋了,把她抱起反转身来,让她跪在床上,像母狗一样趴着,然后李元阳的直接从后面抽她的,前两个大房也前后摇摆着,让他一手抓住一个不停玩弄着。
少女也不再发出清纯小女孩的叫声了,“啊……爷……轻一点……你的**巴得…好深……你的手……快把我的子捏破了……啊……”她不知道在求饶还是叫床,她的语使李元阳更加用力地干着她,他每一次的抽,都把他的大深深地在她的洞里,使她的水也随着抽而慢慢渗出,的是如此的深,相信已经完全到达蜜深处花口上。李元阳双手捧起她的双臀,然后使劲地抽她的下体,每当他向外一抽,连里面的嫩都反了出来,然后又给带着一起塞了进去。此时的少女已经被干得兴奋到了极点,双手紧紧回抱着他,下体蜜壶卖力的来回套弄着大。“啊……爷……爷……你干得好大力……我的洞…都给你干…干坏了……别再弄了……我快死了……”浪叫声几乎是震天响,整间花楼都可以听到这惊天动地的声响,少女洞里的汁不断渗出来,滴在床铺上。
李元阳完全纵了大局,不理会她的哀求,又将她正面放在床上,将她双腿提起,狠狠地在她里,不停搅动着,继续用力地作弄着她的,发出“滋滋”的水声,与器交合的“啪啪”声。少女这时浪得不能发出完整的句子,只是“快快”“不要不要”“用力”乱叫一通,全身泛红,春心荡漾,她的高潮已经来了。而李元阳此时亦开始有点气急了,他连续在喷着滑腻的的洞里抽十来下,最后用力把尽情入她的里,直到花口上,憋了数日的阳狠狠的了出去,灼热的烫得她又是一阵哭叫乱喊。
李元阳满足的长出了口气,一抒了几日来隐忍的欲火。 正是在身体最舒爽,欢爱最高潮的时刻,异变突生!
这间花楼共分三层,李元阳所在的是第二层,正当他达到男人的高潮时,楼顶的地板,忽地破裂,一柄晶亮如虹的兵器从头顶上如直击而下,将身周所有空隙一起封死,令他没有丝毫躲闪的余地。
靖雨仇策划的这一起刺杀行动真的是无懈可击,暗中观察和掌握了李元阳一方的所有作息和习惯,在他最松懈,同时也是最疲惫的时候发动袭击。男人在的时候,是身体感到最舒爽的时候,同时也是最不设防的时候,靖雨仇抓紧机会,破开地板,直接从上方施以攻击。
虽然突然和事出意外,但李元阳还是表现出了身为李家第二高手所应有的实力。在极短的时间内,李元阳立刻判断出如果硬接头顶袭来的兵器,下场只有一个,吐血而亡,当场身死,对方的刀势如同彩虹般灿烂,而激荡起来的真气宛若山洪爆发,沛不可当,所以硬接绝对不是办法,唯一的招数就是退让,避开着惊天动地、蓄谋已久的一击。不过说起来容易,即使是躲避敌人的凌厉攻击也是需要学问的,退而不失势,是退避时所必须做到的,可以不与敌人硬碰,但气势不能退掉,要不然敌人乘势追击,那就是极难扳回局面的了,更何况靖雨仇的威凌一击已经将他的所有退路全面堵死,迫得他只能以硬碰硬。
李元阳狂吼一声,手腕猛震,下体和身旁的美女一前一后的向靖雨仇的虹刀迎去,同时一丝不挂的身体急速向后退却。
这就是君子与小子人的分别了,如果是个自诩为侠义的人,是绝对不会滥用无辜的生命去硬挡敌人的攻击的,而且君子也做不到李元阳这样,胆敢光着身子在光天化日下退避;而身为小人的李元阳却没有丝毫的顾忌,在他的眼中,不择手段也好、卑鄙无耻也好,能够逃命就是好的。
李元阳借助这一记让人出乎意料的卑鄙招数,阻挡住了靖雨仇的攻击路线,只要能挡得他的虹刀慢上一瞬,李元阳就可不顾羞耻的成功光着身子躲开这致命的一击,同时也非常可能就此从靖雨仇的手下脱逃。他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彷佛看到了靖雨仇在自己的奇招下无招可施的窘境。
但事情的发展绝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靖雨仇的虹刀丝毫没有受到飞迎而去的丰满女体的阻碍,锋利的宝刀毫不留情的贯体而入,而且并不是简单的那种横切而过,而是将真气凝聚,集中在接触处爆发。猛烈的真气在两具倒霉的青楼女体内爆开,满天的血破碎飞出,最直接的受害者是李元阳,退避不及的他首先是被真气爆开的漫天血雾溅了一身,结实白皙的肌染得一身血红。而靖雨仇则幸运得多,早有准备的他以护身真气挡开了所有蹦过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身上依旧滴血不沾。
李元阳甚至还来不及惊骇于靖雨仇雷霆且更胜于自己的残酷手段,雪亮的刀光分开还在飘散的血尘,直奔他口劈来。
“好快的一刀!”即便是彼此身为敌人,但李元阳亦不得不为对手这浑然天成的一刀而喝彩,刀势并不是回转如意,而是一往无前,没有丁点的颤抖和偏差,目标只是取到他的前,所有外蕴的真气全部被收回入刀中,没有了先前的雷霆万钧,没有了先前的霹雳般的风声,无声无息的切开两人间的空间,直接指向该指的目标。
面对这已臻刀道大成的一刀,李元阳怀疑自己就算是在颠峰切从容不迫的状态下,能否挡住这恐怖的一刀亦成问题,就更不用提现在这种情况下了。对方首先就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地点上就先天上克制了他,居高临下,迎面而击,而且取的还是他最为分神的时刻。虽然他及时的施展了卑鄙却十分有效的手段,不但可以躲过此劫,而且大有可能扳回高,但对方紧接下来的手段比他更卑鄙,竟然丝毫不顾两女的死活,而且还借助破碎后的血雾阻挡他的视线进行攻击。对于这种无论从功力,还是诡异程度,以及不择手段的程度都胜过他的敌人,无力感在中升起。
不过气馁归气馁,眼前致命的一刀却是必须挡架的,这一刀如果招架得不好,后果必然是整个身体被分做两半。
紧要关头下,李元阳别无选择,使出了令靖雨仇大为惊讶的招数。他侧身出拳,左拳伸处,右拳却后发先至的击打在左臂处。骨碎裂声传来,李元阳的整条左臂脱体而出,带着大蓬的血雨,重重的击在了劈下来的虹刀处,以虹刀的锋利和刀上蕴涵的强劲真气,竟不能立刻将断臂劈碎,而断臂带着的漫天血雨,靖雨仇竟不敢稍加闯入,因为这血雨蕴满了李元阳的真气,遇劲反噬,厉害非常。
靖雨仇横刀反劈,以刀硬碰,将李元阳舍体而出的断臂震成碎片。不过却已经晚了一步,只是这一丁点的工夫,李元阳已经急速后退,不理会花楼的花梨木的木板是如何的结实,径直撞破侧壁冲出。木屑碎片溅得满天都是,可见他这一撞之力是如何之大,也证明了李元阳的败退之心是如何之切!
靖雨仇反应亦是快绝,没有寻机追去,而是就地冲天而起,接连从先前撞破的地板穿出,再撞破上一层屋顶,直接上了花楼的最顶端。
居高临下望去,无论李元阳向任何方向逃窜,抑或他脑筋聪明,重新窜回花楼,尽皆在靖雨仇的双目范围之内。
“砰!”交手声和娇叱声传来,距离花楼十几步远的地方,正在舍命狂奔的李元阳已经被阻住了去路,阻拦者不出意料是靖雨仇所布下的后招棋子,暗君碧影!
碧影的功力如何,靖雨仇并不是十分的清楚,但既然她号称暗君,而且在李特众人受袭时,只有她可以完好无伤的回来,她的武功由此可见一斑,即使无法与李元阳抗衡,但应该是有一拚之力。
李元阳和碧影二人对面而立,李元阳满身血污,断臂处出奇的并没有血迹继续流出,眼中闪着困兽犹斗的目光,他知道今天是很难走脱了,对方居然在花楼外还留有伏兵,而且还是上次袭击李特时与之交过手的那个女人。如若是在平时,李元阳有绝对的把握胜过她,不过现在的情况不同,背后还有个丝毫不弱于自己的绝顶高手在,而且看样子,这肯定是李特一方的行动,李特已死的假消息自然也是对方故意传出来的,布局如此,他基本上是没有机会活着回李家了。不过李元阳几十年的功力并不是白练的,他虽然是个小人,但并不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逃无可逃的情况下,这种舍命一搏的亡命之徒是最危险的,何况是功力如此之高的李元阳。
碧影美目中闪着不弱于对方的凶狠之色,苍白的脸色和嘴角缓缓流出的血迹正面在刚才的交手中,她还是吃亏得比较多。 两人均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对方,忽地同时动作。
只看李元阳的起手式,靖雨仇就知道不妙,这招他非常熟悉了,正是李家的独门绝学,聚元指!李元阳所使的虽然是并不纯正的聚元指,但经过刚才类似解体大法这种霸道功法的催发,尽管他左臂已失,但他身体内的真气已经出乎所想的膨胀到了超过他所能达到的最高状态的程度。换言之,碧影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脚下不停,靖雨仇转眼间已经接近了两人打斗的圈子。 一声痛哼传来,李元阳后退几步,真气再也抑制不住道了,左边断臂处开始渗出血来。
碧影的情况看起来好一些,但靖雨仇知道这次的交击,绝对是她吃亏更大,俏脸上完全没有了血色,玉齿紧紧的咬着下唇,即使是咬出血来她好像亦不知道,靖雨仇知道此时碧影的五脏六腑几乎被李元阳的聚元指震得移了位,她没有惨叫出声已经足见她的坚强了。
靖雨仇快速的闪进圈子。 此时正好碧影再也支持不住了,被靖雨仇一把抱进怀里,真气不许不急的输进她体内,同时在她耳边道:“退开一边,看我取这家伙的人头!”
经过靖雨仇的真气疗伤,尽管是极其短暂的时间,碧影恢复了少许,可以勉强的行动了,她点了点头,依一言慢慢的退往一旁,看靖雨仇如河击杀这家伙。
看到对手的狼狈相,靖雨仇嘴角露出个灿烂的微笑道:“李兄竟会变成如何模样,实在是可叹啊!”眼角瞥见四周渐渐多了不少不怕事的看热闹者,靖雨仇忽地心中一动,接道:“李兄这是何苦呢!以你家主二弟的身份居然背叛李家,你难道不知道李家惩治叛徒的家法是什么吗?”
李元阳一愕,他实在没想到靖雨仇居然会说出这番话来,居然指摘他是李家的叛徒,正想开口反驳,前压力忽然增大,呼吸也变得不顺畅了起来,靖雨仇的虹刀已经当劈了过来,真气凝成的劲风完全压制住了他想吐气开声的能力。
李元阳终于明白了过来,对方以颠倒黑白的说辞,一是让旁人不清自己到底是死在何人手上的,借助一旁愚民的口传出自己是死于李家内部斗争的传闻,二是打击自己的情绪,以便一举得手。
居然有如此对手!李元阳脸上惨笑,适才在花楼中靖雨仇比他更为残酷的手段就已经让他心生畏惧了,如今以伤疲之身,残缺之志,胜负之势依然明了。但他绝非轻易会认输的人,即使是在劫难逃,也会拉对方做垫背的。李元阳双目血红,以必死之身使出了传自大武王朝皇家的天魔解体。
傅说中的天魔解体,是肆虐的魔王不敌对手后,以必死之身运作秘密的功法,将浑身的真气全部运气,一次释放,与对手拚个同归于尽。
李元阳的浑身骨节做响,真气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增长着,骨爆裂的声音也隐隐传来,面上露出的表情让人知道他正陷于极大的痛苦中,而天魔解体完全发挥出的威力,绝对可以解决掉强过他的对手。
看情况就知道不妙,靖雨仇知道不能让他把这天魔解体完全释放,要不然自己的小命可能就不保了。反正什么都在此一击,靖雨仇抛开一切,最强的攻击招数“浪刀斩”使出,浑身的真气在瞬间被抽空,全部输入到了虹刀中,速度之快,令已经进入先天之境的靖雨仇也觉得浑身疼痛欲裂,手中的虹刀微微的颤动着,这跟了他不少年的好家伙在真气的冲击下嗡嗡做响,似是渴求着鲜血的滋润。
“受死吧!叛徒!”靖雨仇狂吼一声,这是时候亦不忘栽赃李元阳,两人间丈许的距离像是不存在般,虹刀像是突如其来的出现在李元阳身旁似的,一刀斩出。
很难形容这种感觉,本来是霹雳雷霆般的一刀,划开空间距离的似乎,竟然由狂风骤雨变做了和风细雨,但这过程中真气的增长却是难以形容的快,连带他整个人也彷佛要轻飘飘的飞了起来,灌入了靖雨仇全部真气的一刀堪堪与李元阳刚来得及击出的半拳撞到了一起。
相撞的真气如狂风般向四周吹去,尽管相距较远,旁观的众人竟然觉得大地也好像在微微的颤动了起来,这当然是种错觉,但也由此可见这一击的威力。
李元阳昂然直立,他的整条右臂从手指连带到半个肩头,全部化成了飞灰,而他的脸上,竟似挂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靖雨仇气喘如牛,体内真气翻腾不止,多年来与他从不离身的虹刀前半截也同样化做了碎片,只剩下后面的半截依旧在闪烁着光芒。他皱眉的看着李元阳直立不倒的身体,自语道:“你真的是够厉害啊!居然可以发挥出如此恐怖的真气来,不过大爷我更胜一筹,无论是武功还是手段,你要是服了的话就给我乖乖的倒下吧!”说话声中,李元阳残缺不全的身躯轰然倒地,不论他生前如何厉害和显赫,终究还得重归于尘土。
- 沧澜曲 - 第三十五章 求爱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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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三十五章 求爱之道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叮叮咚咚!”虹刀的前半截碎片跌落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看到这陪伴了他多年的好家伙变得如此模样,靖雨仇出奇的并没有惋惜或悲伤的感觉,竟是觉得好像有了些许的解脱,是自己的解脱,同时也是虹刀的解脱。
虹刀虽然算不上是闻名天下的神兵利器,但也可算是件极其锋利的兵器,以往仗其行走江湖,在于人打斗争锋时,都可以占到相当大的便宜,不过在跨入先天境界后,他就发现了拥有虹刀的局限,一种对锋利兵器的依赖。
在成长的过程中,最重要的自身领悟和实践,如果只是简单的练习,那永远也达不到自己想要达到的那种境界。手中握着锋利的兵器,无形中对于自身的依赖就变小了,如果什么都依靠运气,那不要说是进步,只要不退步,就该还神谢佛了。
应和着“叮叮咚咚!”的声音,虹刀仿佛也在欢叫,为自己挣脱了束缚而欢叫。
长吐了一口气,靖雨仇无论真气还是心情完全平静了下来,看看几步前,向后扑到的李元阳尸体,他轻叹一声,“或许我该谢谢你吧?”
扶住受伤不轻的碧影,靖雨仇还不忘向四周围看热闹的围观者大吼道:“看什么看!我们李家惩治叛徒,有什么好看的!”
挥舞着的半截虹刀和不远处倒毙的尸体,充满了震撼力,围观者呼啦拉的退出老远,眼看两人走出了圈子。
“你可以放手了,我自己能走!”,一到人少的地方,碧影立刻皱眉轻推开靖雨仇的手,尽管她那蹒跚的步履显示她的内伤依旧很重,非常需要别人的搀扶。
靖雨仇当场吃瘪,却丝毫没有不快的神色,看着碧影略显不便却又苗条娇好的背影,他眼中露出了大感兴趣的神色。
两人一前一后,慢慢的来到了李元阳带来的红衣团所驻扎的如家客栈。 不大的店铺里传出了喊杀和吼叫的声音,中间夹杂苦某人的阵阵哀号。
靖雨仇皱起眉头,李家红衣团的实力果然不凡,直到现在,厚泽等人也没有把他们收拾干净。大步迈进客栈,首先看到的是躲在柜台后瑟瑟发抖的掌柜,尽管已经被这些江湖上的凶狠斗杀吓得肥胖的身材乱颤不已,嘴里却依旧不忘发出哀号,“啊!……我的……我的家当啊!我的……银子啊!各位……大……大爷!外面……地方宽……求你们出去打吧!啊……银子啊!”
客栈内的确是木屑纷飞,一片狼藉,也怪不得这个大胖子掌柜在那里求爷爷告。楼梯处至少躺下了三具尸体,看外衣应该是属于红衣团的人物。
靖雨仇看看手中只剩下半截的虹刀,向碧影道:“你在这里看着有没有漏网的,我上去看看土君他们!”
足尖轻点,不走楼梯,靖雨仇轻松的撞破了二层的地板,翻到了上面,而下面又传来一阵更大的一声号叫,“啊……连……地……地板也……我的妈妈啊!”
靖雨仇跃上二楼,环目四顾,很快发现最里面通往三楼的楼梯旁,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打斗,厚泽皱着眉头站在一旁,像是在为什么而发愁。
不绝的“嗤嗤”声从三楼不住传下,片刻间,已经有四个厚泽的手下从楼梯滚了下来,,个个身中暗器,浑身浴血。
靖雨仇立刻明白厚泽为何为难了,本来以为只有这三十个红衣团的伤兵惨将,再加上厚泽等人出其不意的袭击,应该可以很快结束这里的战斗,没想到虽然占尽了优势,但对方居然有个暗器高手的存在,这实在是有些意外了。
靖雨仇长啸一声,示意众人不要在向上硬冲,他展开身法,眨眼间便越过楼梯直奔上三楼。
刚一露头,一阵暗器劈头盖脸的袭来,不但枚枚真气充足,而且平均敞开,封死了他的全身上下所有退路,除非按照原路从楼梯滚落回去。
靖雨仇心中一凛,不是为这暗器的厉害,而是因为发暗器之人的手法实在是太眼熟了。
他脑中灵光一现,想起了当日里为了躲避羽然凤,他跳上了颜传玉的大船,后来又不得不跳船逃生时,从背后施放暗器的,就是这个家伙,他那种上上下下、把各种退路全部封死的手法,靖雨仇可是记忆犹新。
当时靖雨仇的武功,应付这种手法极为吃力,而如今任无论是功力还是眼力均已大进的靖雨仇眼前,这看似凶猛,范围极广的暗器处处破绽。靖雨仇长笑一声,并不后退或挡架,他的身子灵活得仿佛化作了水中的游鱼,从暗器间的缝隙,以种种不可思议的角度躲过了这波猛烈的袭击。
这种情况,显然大出对方意料之外,本以为即使暗器不重创敌人,也可将之逼落楼下,没想到这如潮般的暗器居然没有阻挡对方半分时间。
靖雨仇并不给对方发出第二波暗器的机会,即管只是半截虹刀,但已经足够了,黯淡了许多的刀光闪动,划过了红衣团仅余几人的喉咙,片刻间将除了施放暗器者外,所有人完全一扫而空。
靖雨仇收起虹刀,仔细打量仅停下的这个人,不出所料的,依旧是瘦弱的身形,苍白的面色和细长痪弱的手臂,正是当日里在颜传玉船上所遇到之人。
尽管在靖雨仇强大的压力下,他说不出半个字来,但他的眼神却依然凌厉坚定,光四,显得镇定自若。
靖雨仇暗暗戒备在心,他虽然处在绝对劣势中,但却仍然摆出这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扑看来要么他是天生的白痴,要么是别有倚仗,靖雨仇宁愿相信是后者,所以真气暗暗提聚,不敢丝毫大意。
虹刀一摆,让刀气略微一送,靖雨仇微笑道:“不知这位仁兄高姓大名?可否见告?”
对方亦是面含微笑,吐出两个字,“范胡!”接着就闭口不言,不再说话。靖雨仇见他双唇紧闭,略一转念,就已经想到他要做什么,故做思索状,仰头向天道:“范胡?范胡?”
“好机会!”范胡依旧脸上微笑,张口道:“本人的名字是……噗!”话未说完,一道寒光自口中出,快如电光火石,直击靖雨仇心窝要害,而且这种速度和突然信令人完全无法预料。
“叮!”绝对出乎范胡的意料,靖雨仇身形丝毫不动,本以为可以一击致命,但这枚突如其来的暗器却被靖雨仇快速覆在口的虹刀挡个正着,两下拍击,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没等范胡表示出骇然或什么其他的表情动作,刀光已经紧接着临头,结结实实接连戳中他前的数处道。
靖雨仇收起虹刀,轻轻的踢了几乎僵硬如木塑的范胡一脚,道:“任你奸猾似鬼,也得在本大爷的手下吃瘪!记住了,我就是当日里被你逼落水中的红发小子!”
范胡脸上露出骇然的表情,但此时却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出来了。 环视四周,靖雨仇再未发现有残余的红衣团战士,他知道到此为止,这次的任务是获得了完全的成功。
至于这个范胡,自然是大有用处,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是在颜传玉的船上,而颜传玉是浪人军幕后的首领之一,或许从范胡口中,可以更多的知道一些关于魔门、关于颜传玉、关于浪人军的有价值的东西。
将范胡提下楼来,迳自扔给手下打理,正式宣告了这次刺杀行动的结束。
厚泽看着已经被点动弹不得的范胡,眉开眼笑的忍不住给了他两脚,接着面色一正道:“这家伙够厉害!在他手底下,我们至少折了六个弟兄。呸!”明显是心里不解气,他抬腿又给了一脚。
靖雨仇知道厚泽手下的兵训练不易,虽然对手是红衣团,但多损失一名手下,也实在让他心疼不已,更何况是死在同一个人手下。
看到厚泽气愤难平,偷偷又给了范胡一脚,靖雨仇看了看,并未阻止,只是淡淡道:“这位范胡兄可是条大鱼,厚兄脚下留情,不要踢得太重!”
“范胡?”浪人军的范胡?“厚泽忽然瞪大眼睛,忙不迭的追问。 靖雨仇想了一想,点头道:“很有可能,我第一次遇到他,就是在颜传玉的船上。”
厚泽脸上露出笑容,轻嘘口气道:“这的确是条大鱼!公子,看来今次我们可以弄得很大有价值的情报了!”
他接着说:“这范胡是江湖上有名的暗器高手,手上的暗器并不是如何歹毒,而是相当难以防范,据说此人浑身上下的各个部位,均可以发出暗器。”
对于这话,靖雨仇大有同感,先前要不是他发现范胡说话是嘴唇的动作有异,说不定真会被他嘴里突然发出的暗器打个措手不及,先不论范胡在浪人军中的地位如何,是否能从他嘴中问出关于魔门或浪人军的隐秘。如果是能把他的暗器手法学到手中,就是很大的收获。
“是很大的收获啊,收兵回营。”和厚泽并肩向外走,到门前时候,果然如所预料,听到上面已经完全解决掉问题的暗君碧影又消失了踪迹,不问可知,一定是又躲到了暗处。
看到靖雨仇皱眉,厚泽笑道:“不用管碧影,她是个很坚强的女子,喜欢躲在暗处,这就是她的风格。”
靖雨仇摇头,“她受了重伤,就这样让她躲起来,我不放心!”厚泽也皱起了眉头,显然是觉得很棘手,“碧影这个人相当倔强了,除了首领之外,任何人的话她都不会听的。””很有格啊!“靖雨仇低喃道:”交给我好了!
“今次的收获实在不小,既为李特报仇,宰掉了李家的有数高手李元阳,而且还俘获了一名非常有价值的人犯,既然号称是有价值,自然需要发掘出这种价值了,靖雨仇带着厚泽和其他手下的一帮儿郎,迳自在江宁外找了个偏僻的所在暂时驻扎,预备审讯范胡。
厚泽吩咐手下仔细看守四周,注意动静,然后将木雕般的范胡扔到地上道:“逼供一道,虽然只是小道,却是有非常大的学问的,我看这范胡应该是个颇为硬气的人,看来很不好应付哩!”
靖雨仇皱眉道,“这应该是算作很难逼供的一类人吧?”
“恰恰相反!”厚泽摇头,三思志坚定之人,固然难以逼供,但是如若一旦得手,所问出的东西绝对不会打上折扣,反是意志薄弱之人说出的东西要详加辨认真伪才是。
三公子在武功上老厚是极为佩服的,尤其是公子竟然可以单挑李元阳而没受丝毫的伤,老厚更是敬佩得如同滔滔江水……嘿!没什么!不过要论起刑讯一道,或是人士之术,呃!还是求爱之道,请教我老厚来是没有错啦!“
“这……?”靖雨仇将信将疑,前两项他绝对相信厚泽的能力,而且这亦是他说要学习的,但这最后一项的如圆桶般的厚泽竟通求爱之道,其实令他不敢相信。
“不信?”厚泽察言观色,知道靖雨仇将信将疑,也不点破,只是自言自语道:“如果要追个女子,首先必然是要引起她的兴趣,但如果她本就避而不见面,那就需要另种特殊的手法哎!”
靖雨仇心中一凛,目光正对上厚泽笑嘻嘻的眼神,从那看似满不在乎的眼神中,靖雨仇感觉到了一份鼓励,他豁然开朗,“谨受教!”厚泽露出满意的笑容,显是对他快速的反应很是满意。
脚尖一抬,他一脚将在地上已经躺了很久的范胡踢得昏了过去,“有些事情,只能入你我之耳,要是让这小子听到就坏了!”
接着厚泽面容一整道:“现在我要对你说的话,日后绝对不可以说给第二个人听,即使是两位首领,同样也是不可以!”靖雨仇微微颔首,知道他所说出的事情必然是极其隐秘,不然不会保密至此。
厚泽长叹一声,悠悠道:“大概已经是八年的时间了吧,日子过得还真快啊,想当初我们七个人在江湖上联手闯荡。
闯出了七君子的明堂,不过现在……算了,不说这个,说说碧影好了!“
厚泽脸上陷入了沉思,“当初最早的时候,只有我们六人同闯江湖,而碧影是最后加入的,我们最初见到碧影时,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是两位首领自湖中救出的,而为什么她会落入湖中,是直到现在任何人也无法知晓的!不过……”
他语气顿了一下,看了靖雨仇一眼才继续道:“后来首领成立流民大营后,我曾经调查过碧影的身世,得出的结论是,碧影是被她继父强暴后卖入青楼的,而且她被转卖过不止一次!
而是有四次之多!虽然后来她终于逃了出来,但这过去的一段黑暗的经历,也是她为什么愿意躲在暗处的原因!“靖雨仇脸上动容,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厚泽继续道:“我知道她心里伤在何处,但我没办法给她弥补,不过看小雪几人的样子,你一定有办法,所以呢,如果要想把碧影从黑暗中解救出来,非你莫属了!”
“呃……这个……”靖雨仇大受震撼,过去他所认识的女子中,从未有过遭受如此悲惨遭遇之人,本来是好色的猎艳之心,在听闻碧影过去的遭遇后尽化作怜惜之情,就算以她七君子之一的身份,自己亦应该帮他摆脱出过去的枷锁。
“多谢厚兄告知,接下来就看小子的了!” “针对她的弱点,突破她的心房,然后在床地之上!喏!你明白啦!”
厚泽指点着招数,“不过呢,我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哟!事后我可什么都不承认啊!”
厚泽脸上露出狡猾的微笑,“好了,罗里罗嗦的东西说完了,求爱之道也教完你了,剩下来的就是讲解和示范刑讯小道了!这小子躺了半天,也该休息够了。”
厚泽细细的搜遍范胡全身,不但外衣内里全不放过,而且鞋袜头顶亦是查了个透,最后还掰开他的大嘴查了一番。
厚泽拍拍手站起来道:“对于这种暗器高手,事先一定要详细检查他身上的装备,或者是自裁用的毒物,或者是反败为胜的救命法宝。
这范胡不愧是顶级暗器高手,头顶,鞋袜,口中都有各式各样的暗器,真是他娘的够多,说不定他连卵蛋那里都会滚出什么东西来!好了,正式开始!“
厚泽抬腿踢开范胡的道,让他呻吟一声醒转了过来。
范胡也是江湖上的老手,甫一睁眼,瞬间就看清了当前的形势,知道再也无法挣扎,而且身体的触觉也告诉他,头顶,口中,鞋袜等处的救命暗器已经完全被刮得一点不剩,形势已经不容他不低头。
厚泽察言观色,立知他基本已经屈服了,向靖雨仇使个眼色,厚泽道:“范胡,你也是个聪明人,如果有问必答的话,自然放你走路!”范胡默不做声,显是默认了他的话。35.10不待厚泽提醒,靖雨仇立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效力?”此话一出,连厚泽也颇为赞叹,第一句问的并不是什么要害的问题,而且他范胡是什么样的人,在哪里安家,这些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东西,靖雨仇以普通而并不重要的问题逐步敲击开他的防备心理。
范胡一怔,答道:“范胡,浪人军!”话语极为言简。
“很好!”靖雨仇点头,第一个问题据实回答后,后面的就容易很多了。他接着开始询问范胡关于颜传玉、以及魔门的情况,而范胡的回答着实令他和厚泽吃了一惊。
范胡竟然也是魔门内的一份子,从属于天缺阁,从辈份上讲,应该是颜传玉和浪琴的师兄弟,不过他并没有两人那种强横的实力,他是属于那种能够协助浪琴统率军队的人物。
这次袭击李特的行为,表面上策划的是李宁世家,而在背后推动的则另有势力。
如若范胡不说,靖雨仇绝对想不到李元阳居然也属于魔门中的一份子,李元阳是属于魔门中的邪宗——魔门内最强的两派之一,其实要不是因为魔门内另一个最强派花音派握有魔门至宝《魔典》,邪宗的实力绝对可以独步魔门之内。
而随着《魔典》的不知去向,如今的魔门内拥有最强实力的就是邪宗,今次的行动,就是由邪宗和天缺阁在背后联合推动,只有除掉李特,就可以使流民大营大乱,进而可以让洱海对岸虎视耽耽的刀疤军和元江下游的浪人军两下夹击,吃掉这个不属于魔门控制的势力。
如果计策得逞,天下间剩下来的六支义军,就有四支是属于魔门控制的势力了,除去赫连铁树的兽人武装势力不明外,魔门对外的一致敌人只剩下一个,江华城苏潘的流离失所,这也是香榭天檀所控制的唯一势力。
“看来这场魔门与香榭天檀的争斗中,魔门已经明显抢占了先机!”
靖雨仇暗叹,按照范胡所说的,魔门三秀中的侯子期是属于花音派的,石公山和阮公渡是属于天演门的,颜传七和浪琴是属于天缺阁的,而另外的人秀卓天罡,福秀京百福是属于邪宗,再加上邪宗的薛刀和苏写意,以及其他未露面的魔门高手。
邪宗的实力现在绝对算的上是魔门第一高手了,流民大营如果夹在魔门和香榭天檀中间取得天下,现在看起来无疑是痴人说梦!不过话说回来,这两边的虽多,但要论到军队的战力,又是另一回事。
同时,靖雨仇也获得了一个极为重要的消息,一个月后在天水,即将召开魔门内的大会,将魔门内所有的势力和实力汇集在一起,屏弃相互间的芥蒂,先一致对外,将天下控制在魔门手中后,再考虑各自的利益。
这个消息听得靖雨仇和厚泽胆战心惊,如若这次大会能够顺利完成,那其带来的后果就可想而知了,即管是天下四人宗师联手出战,亦不可能挽回局面。
必须得去搅和一番!靖雨仇暗下决心,不过在此之前呢,还有件重要的事情要问一问,靖雨仇笑眯眯的看着范胡道:“刚刚也见识过你的暗器绝技了,的确是非常了得,不知道可不可以传授给小弟呢?”语义是和缓而礼貌的,但语气听起来却像是恶魔的声音,让范胡不寒而栗。
反正已经把魔门和浪人军的大部分秘密都泄漏出来了,也不在乎再多说这一件,虽然极度不愿将自己的暗器手法说给对方,不过命握着靖雨仇手中,由不得范胡不低头。
范胡的暗器手法的确巧妙之极,并不过于消耗真气,只需要按照他的手法运行真气,用极少的真气,便以控制暗器的角度,真气越大,角度越刁钻,如若运用得当,实在是威力无穷,无怪以范胡的身手,可以成为最顶尖的暗器高手。
不过说起来容易,掌握起来却是极其困难的,但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翻腕捉气让暗器转折的动作,就足够靖雨仇练上一阵。
不过靖雨仇另有妙计,他以范胡为式练暗器的靶子,逼得他不敢藏私,惟恐靖雨仇手下一个不准送了自己的小命。
靖雨仇脸上露出笑容,只需将暗器之术练到熟练,再修习厚泽的遁土术,占计即便私一个月后魔门高手云集的天水,也可以任意的险中一走了。
看到靖雨仇点头,知道他再不需要继续问口供了,厚泽点头道:“你可以走了,不过看清楚方向,下一次再落到我们手里……嘿嘿!后果自己预料吧!”
范胡慢慢的直起身,用充满怨毒的眼神瞪着两人,不发一语,迈步向远处行去,由于道未解,范胡的脚程缓慢了许多。
靖雨仇微笑着看着他离去,当两人间距离拉大到七八丈的时候,靖雨仇忽然一扬手,顺手出锭银子直奔范胡的后脑而去。
虽然真气暂时被封住,但武功、耳力依旧还在,范胡听到风声直奔后脑,猛然向旁侧身,不过却已经晚了,银子奇迹般在空中转了小半个圈,与范胡闪躲的方向同步,直接由侧方惯入脑中。
范胡身体猛烈的颤抖,脸上露出不甘心的神色,因为这招弧线暗器的手法正是出自于他刚刚教授靖雨仇的手法。
厚泽面露不解之色,道:“适才我们不是答应他如果有问必答的话,自然放他走路?”
靖雨仇点头,“是没有错,但看他临走之前的眼神,此人若留着,必然是流民大营的心腹大患,这样的家伙多干掉一个,就是多削弱魔门内的力量,对于威胁道自身的承诺,是不适合遵守的!”
厚泽点头称是,却心中暗凛,靖雨仇同李科一样,是个不忌世俗,不尊立法的人,这样的人也最是可怕,他们不在乎用任何的招数,哪怕是为人所不齿的招数,而能成大事的人,亦正是这样的人。
靖雨仇注视不远处的范胡的尸体好一会儿道:“我们行个好事,把他葬了吧,好歹他也算是位暗器大师,而且还教了我绝妙的暗器手法。”
长草厚土,将范胡的尸体彻底的掩埋其中,范胡虽然死了,却同时也揭开了魔门内的许多隐秘。
靖雨仇深吸口气道:“接下来要做的,就是验证厚兄的求爱之道,和让范胡这死鬼的暗器手法在我的手里发扬光大了!”
他仰头向天,“这苍穹覆盖下的大地,日后究竟是属于谁呢?”头转向厚泽,靖雨仇一笑道:“是属于流民大营的!我们走!”厚泽热血沸腾,知道一个月厚天水内魔门庞大无比的实力,反而激发了靖雨仇的斗志,他一声呼啸,招呼手下儿郎们紧跟靖雨仇而去。
- 沧澜曲 - 第三十六章 历兵秣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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