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又是一声似笑非笑。
有镜子挡住他的视线,我放心地转身脱去衣衫,将后背露出,扭过头,看到了自己的后背,立时,惊讶不小。
之间后背上除了原有的利爪纹身,在我的腰部又出现了一段利爪纹身,而它们之间已有一段龙身相连,金龙的三分之一身体,已经可见,之差龙头,脖子,和龙尾,想必找到七颗龙珠后,我的后背就会有一条完整的威武金龙。
霍霍!!真是拉风!简直是霸气外漏!
可是,加上龙头,脖子还有龙尾不是只有六个部分?那第七颗龙珠拿到时会出现什么?我转身扶着镜子从一旁探头问亘阳:“喂,现在已经有三个……”却见亘阳依然聚会神看镜子,没注意我说话。心中好奇,便也看去,却见镜中是一女子绣有芙蓉花开的粉色肚兜,肚兜将女子的舒紧紧包裹,托起两只饱满雪白的玉兔,两只可爱的玉兔之间,还有一条深深的沟壑,让人浮想联翩。
奇怪呐……这个贴在镜面上的肚兜怎么这么眼熟啊……
啊!死龙!
我立刻回身收拢衣衫,愤怒起身,脱了鞋子直接从镜子上方扔向他:“你这个龙渣——”
“啪!”绣鞋正中他俊美的脸,然后缓缓从他完美无瑕的脸上滑落,他这时才回过神,抽了抽眉脚:“你我近乎同体,你小气什么?”
“你!你你你!”我气结,这叫什么话!
他随手捡起我的绣鞋,拍了拍上面的灰,“啪!”一个响指,镜子从我们二人之间消失,他倾身到我的身上,抓住了我的脚踝,我紧紧踩在地面,气郁地看他:“你做什么?!”
“抬脚!”他近乎命令地说,我不抬,他用上了力,轻松地将我的脚拉离地面,然后,给我穿上了鞋。他的举动让我陷入怔愣,我没看错吧,自以为了不起的神龙亘阳,居然在给我穿鞋。
他给我穿好鞋后,看了看,满意地笑了笑,退回原位,懒洋洋地躺下,随手拍拍草地:“站着多累,来,一起躺下陪陪本大神,龙珠修复你的心脏还需要时间。”他今日看上去特别慵懒,这种感觉就像……用句不好听的比喻,就像女人来大姨妈。
自从今天得到金龙珠后,他显得特别懈怠和懒惰,我带着一丝戒备地坐到他身边,不想关心他,但嘴贱的我还是关心地问:“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懒洋洋的?”
他转过脸看了我一眼,脸上透出了一层暖色,他略带欣慰地看向上方的天空:“就快自由了,却一时不知自由后该做些什么……”
他说得很开心,可为何我听在心中却有一丝惆怅。三千年的囚禁,获得自由的那一刻却突然变得茫然。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我一时却无法理解。
“你不会懂得……”他似是知道我无法理解,而宛如感叹般说出了这句话。
我久久注视他,他久久注视天空,他今天因为即将自由而高兴,可是却不像往日那般狂喜,而是淡淡的,一种喜悦。
“喂,我想问加上龙头,龙脖子和龙尾只有六个部分,那第七颗拿到的时候会出现什么?”我继续问刚才没问完的问题。
他侧过脸,百般魅惑地眨了眨眼睛,勾唇妩媚而笑:“到时你不就知道了?”
“……”他今天……好风骚……这条闷骚的龙,今日终于风骚外漏了。
“啊~~~~伏戮,我们就快见面啦~~~~哈哈————”当这句带着沙的话语从他口中而出时,我浑身抖落一阵**皮,才找到三颗,连一半都不到,他就如此,实不敢想象他在我找齐龙珠后会怎样?尤其是他的暧昧语气,宛如见到伏戮不是想报仇,而是想先拥抱他,和他深情亲吻。
但是,他今日的慵懒没有影响到我,我依然活力十足,小娘身体一好,屁股又坐不住了。并且已经按耐不住想去找第四颗龙珠。
第三十七章 深秘密多
祁麟辉的身世与我何干?任何事都没有寻找龙珠刺激新奇。于是,我主动催促亘阳:“快,快告诉我第四颗龙珠在哪儿?”
他又是妩媚地睨了我一眼:“那么急做什么,连续找到三颗,你不累吗?歇歇吧,你十七岁寿辰快到了,等寿辰过后,我们再开始。”
登时,我下巴脱臼。从来都是他急着催我找龙珠,而现在,却是我急着催他。这条龙今天准是发“烧”了,而且烧得很厉害。
不过也对,我十七岁生日快到了,算算日子,这次的生日是要在东都过了。也没关系,正好大家都在。十七岁的生日很重要,要好好想想让兰亭给我怎么过。
仰面倒下,身下是又软又温暖的草坪。
“为什么这草地这么暖和?”
“因为下面是火山……”
哦~~~龙住的地方果然不是人住的地方。
真舒服,软绵绵,暖洋洋,让人昏昏欲睡。若是长期躺在这上面,会让人好逸恶劳。伏戮对亘阳不错,选了那么好的一个地方囚禁他。
他们这段恩怨到底是怎样的?三千年前的事实又是怎样的?伏戮和亘阳都是那么俊美不凡,又都是神龙家族,记得古神话里说,他们曾是一对好兄弟,而且,还是亲兄弟,伏戮为兄,亘阳为弟。尽管它们长得一点都不像。
神话里说上古神选执掌天神,决定从他们二人中挑选,然后因为亘阳好银,故而没有选他而选了伏戮。亘阳妒火顿生,挑战伏戮,终被伏戮封印囚禁。
而现在亘阳却说伏戮是彻头彻尾的伪君子,真正好银的是伏戮,不是他,虽然他穿得很是风骚妩媚,而那伏戮却是怎么看,都是衣着庄重,面容和蔼。曾经相亲相爱的兄弟,如今却在相互诋毁,他们之间还有爱吗?
爱?这个字好暧昧呐,说不定他们之间真有爱呢?伏戮囚禁亘阳是因亘阳不听他的话,他只是想管教一下这个桀骜不驯的弟弟。他很爱自己的弟弟,可是自己的弟弟却喜欢女人,而且沉迷于女人。
哥哥生气了,先把他女人抢了,意在告诉他女人朝秦暮楚,见异思迁。让亘阳从此对女人心生恨意。然后再囚禁他,让时间慢慢冲淡他对女人的感觉,然后,伏戮就可趁虚而入,以疼爱他的哥哥的形象站在他的面前,拥抱他,给他温暖和关爱,告诉他:“弟弟,这个世界只有哥哥我才是最爱你的……”
哈!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想象力。哼哼哼哼。
“喂!”忽的,一个声音打断了我幸福幻想,是亘阳,然而他在这一声喂后,却再没说话,和煦的风扫上空,将静谧带入我们的空间,我转过脸奇怪地看他,他依然注视上空,“女人,我们现在什么关系?”
他仰躺在那里,四肢敞开,放松了自己的每一处神经,他与我初见时已经完全不同了,现在的他开始归于平静和沉稳,而不再是动不动就发泄般地大吼大叫。
我眨眨眼,转回头和他一起注视上边遥远的天空,这已经是他第二次问我这个问题,为什么?我还是想也不想地答:“没关系。”谁想跟他有关系?才不要,以免以后他被伏戮打败连累我。这么想很不厚道,可是,谁让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犯人,被神一手指头,就能轻松碾死。
他静了片刻,说:“没有关系最好,不然本大神会很麻烦。”
不看他,神仙最烦的就是凡人抱他们大腿,如狗皮膏药一般地缠住他们跟他们攀关系。反正小娘不稀罕,他也乐得清静。
“你的痴迷者回来了,想看看他的反应吗?”
“不看。”甩开脸,心里开始发痒。
“哼,别忘了,他的母后还晕在你的床下。真的不想看?”
诱惑我?小娘是有定力的!继续别开脸:“嗯!”可是眼睛,还是控制不住地往他那里瞟去。
“嗤,你就是这么口是心非。”说完,他扬起手,在空中画圆,一面镜子在我们面前浮现,里面出现了祁麟辉手拿奏折匆匆而来的画面。
脑袋不由自主地转向那面镜子,他看到太后晕在我的床下会是怎样的反应?
镜中的祁麟辉已经走入芝澜别苑的大门,在接近我的寝殿时,他放轻了脚步,寝殿门口两个小女怯怯垂首叫住了他:“皇上……”她们的说话声细如蚊蝇。
“什么?”祁麟辉也刻意放低了声音。
“太后来了,进去有一会了。”
祁麟辉的眸中立时划过一丝惊讶,随即,却是怒容隐现,沉下脸大步而入。
在经过一张桌子时,他随手将奏折扔上桌子,直直朝寝殿的内室而来。
“龙儿!”当他看到我床边的情景时,他却是先呼我的名字,他吃惊地走到我的床边,并未先看太后,而是一眼锁定在我双手之间,我的手中,已然没有龙珠。
他大吃一惊,立刻看倒在地上的太后,然后看到了地上龙珠的碎片,他倏然蹲下,拿起碎片,眸中出现了惊慌和害怕。
“哼,他倒是真的心里有你。不稀罕龙珠稀罕你。”亘阳在我身旁带着几分揶揄地说,“比那条鱼痴多了。”最近他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奇怪,带着别扭。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好不容易努力将星研从脑中抹去,他又要提起,害我闷心痛。我不看他,也不搭理他,继续看镜子里的祁麟辉,他真的对太后不顾不问,他们之间似有不可弥补的罅隙,太后究竟做了什么,让祁麟辉如此气她?
“龙儿!”祁麟辉扔下龙珠碎片握住了我的手,心慌地呼唤我的名字,“龙儿!你不能死!你让我如何跟兰亭交代!龙儿!你快醒醒,千万别吓我,我只有你了。求你了,醒醒!”他慌乱而越来越哽咽的声音让我无法再看下去,心中很感动,可是这感动却让我心痛,为什么?宛如是在为他心疼,什么叫做只有我?他明明拥有了一切,却说只有我……
“麟儿……”镜子里出现了老太后的声音,我再次看去,太后正缓缓醒来,祁麟辉握住我的手转过脸冷冷地看她:“你为何要摔碎龙珠,害我龙儿?!”
初醒的太后被祁麟辉愤怒的质问彻底震懵,她缓缓扶床起身,看看床上的我,再看看她宠溺的儿子祁麟辉,终于回神,回神之时,却是愤怒得浑身颤抖:“你……你居然为一个女人而不顾母后的安危!还如此态度质问母后,你怎能如此大逆不道!”老太后气得脸色发白,声音发颤,身体晃了晃,跌坐在床上,抚住自己的额头,“只怪本平时太惯着你,把你宠坏,是本的错,本的错啊……”
“大逆不道?呵。”祁麟辉的唇中发出一声苦涩而冰冷的笑,“你真当朕不知吗?你可知席人为何突然告老还乡?!”
太后从手掌下抬起苍白的脸,疑惑地摇了摇头:“不是她年纪已到,可以离了吗?”
祁麟辉冷笑:“哼,是朕让她回去的,因为她已经把当年你干的好事全招供了!”
登时,太后的脸更是苍白一分,双目陷入呆滞,视线变得涣散。她的身体摇曳了一下,往一边倾倒,被她的双臂无力地勉强支撑。
祁麟辉痛苦地闭上双眸,撇开脸:“若非顾念你对朕的养育之恩,今日你怎能还做你的太后?你好自为之吧……”
太后的面容彻底失去了神采,宛如受到了人世间最大的打击。然而这一切,还有他们之间的对话依然没有给我半点讯息,解开我心中的迷惑。
“恩?人间的皇果然是最有戏的地方,有趣,解闷。”亘阳依然用看好戏的心情看着这一切,我推了他一把:“快让祁麟辉知道我还活着,我不想让他误会太后,虽然不知道太后对他做了什么,但我觉得太后现在挺可怜的。”
“哼,你懂什么?!”亘阳又恢复了原样,不给我好脸色,一脸嫌我蠢笨的神情,“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若你到时知道那太后做了什么,说不定你会后悔此刻对她的同情。”
亘阳不肯帮忙,我也没办法。
“这种情况,你出去只会添乱,乖乖呆在这儿。那小皇帝比你聪明,自会察觉你已无碍。”
“……”跟亘阳在一起,让我感觉自己智商成负值下降。我也知道现在不能出去,我只想让亘阳比如施点法,让祁麟辉能知道我没死就成。
一阵气闷,不再说话,镜子里也和这里一样变得寂静。祁麟辉抱住我的身体,伤心拧眉,忽的,他似感觉到什么,上我的脉搏,立刻,欣喜浮上他的脸庞,他轻轻将我再次放回床。转身看太后是,神情再次沉冷酷:“来人!”
他高高一喝,外面的女走了进来。
“扶太后回,她有些不舒服。”
“是……”两个小女上前扶起身体发软的太后,她依然双目无神,宛如有什么彻底将她的世界粉碎。她守护的龙珠没了,她的麟儿……也没了……
第三十八章 痊愈
只在一天之内,她从雍容华贵,高高在上的太后,瞬间成了落魄潦倒,一无所有的妇人。她那空洞的眼神和死寂的神情让我有些心疼,同时也感觉祁麟辉近乎无情的做法有些残忍。
事情发生地太快,这一次,似乎又是因为我。这个世界明明很多人看上去没有关系,却在冥冥之中,联系在了一起。很多事情会因为这些本不相关的人,发生突然的,不寻常的转变,使某个人的,或是某些人的命运从原来相对平静的轨道发生了拐点。
比如原本误会着的森镰和紫露,比如这原本过着舒坦生活的太后。没有我的出现,没有祁麟辉拿走金龙珠来给我治伤,太后也不会尾随而来,也不会与祁麟辉发生冲突。若不是我,他们之间或许还是相安无事,她还是坐在她的后里喝喝茶,睡睡觉。
看到失魂落魄的太后,我想到了自己的娘亲。
“亘阳,我想看看娘。”
亘阳侧过脸看了我一会,转开脸:“在没有得到绿龙珠与黑龙珠之前,我只能让你看到你身边发生的事情。”
哈?怪不得他别开脸跟我说话,一定是觉得有些丢脸。看来目视千里,耳听八方只有等拿到绿龙珠和黑龙珠了。
镜中的祁麟辉已经恢复了平静和心安,他放心地拿起我的手,放到脸边,忽然似是想起什么自语:“对了,看看龙儿到底伤在哪儿?”说罢,他竟是要来解开我的衣衫,我一把握住亘阳硬于常人的手臂:“快阻止他!”
亘阳没有丝毫拖延地扬起手,倏然间,金光在我身上爆发,瞬间将祁麟辉吞没。镜中传来一声他的抽气声,当金光散去,他唇含食指,似是食指被金光灼伤。他目露疑惑,困惑不解地开始久久注视我。
呼,心中松一口气。祁麟辉还真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的身体岂容他随便查看,即便他是关心我的伤势。
亘阳一挥手吗,镜子在空气中消失,他转过脸笑了笑,那笑容很奇怪,很暧昧。
“你笑什么?”我没好气地问,跟他不用好态度。
“嗤。”他还是一笑,然后躺落草地,闭上眼睛睡了。
看看他,心里莫名地发堵。我被他既控制着,又保护着。我们都想跟彼此撇清关系,可是我们之间那无形的羁绊让我们都无法回避。龙珠将我们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无法分开,就像他说的,我们近乎同体。
我也躺下,与他一起平躺在暖洋洋的草地上,躺在这个宁静的世界。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回到自己的身体,也不知道祁麟辉在被金龙灼伤后发生了什么。
亘阳不再说话似是真的睡着了,金光在他身上淡淡地隐现,不久之后,他竟是化作了原形——那条金龙。只是体形不再大地离谱,而是如同一条巨蟒。
他盘亘在我的身旁,龙头枕在我身边的草地上,金色的毛发随着暖暖的清风,轻轻飘扬,身下的草掀起一阵又一阵细细的波浪,很静,很美。
从未想过聒噪狂暴的亘阳会经常给我安静的感觉,如在那蓝天云海之间,如在这温暖草坪。
抚上他的金发,他真的睡着了,轻微的呼吸声从他的鼻息中而来,此时此刻的他安静地犹如躺在你怀中的小兔,猛兽也有这祥和的时刻。
闭上眼睛,伏上他那颗不大不小,又有柔软毛发的龙头,其实我一直喜欢他龙的形态,因为他的毛发很软,很蓬松,像是上好的丝绒,让人昏昏欲睡。
“女人,本大神比星研帅,为何你不喜欢我?”
朦胧中,传来他不解的话语。
我懒懒地嘟囔:“像这么高深的问题,你这条大蛇是不会懂的”
“恩”
他怎么会懂?外貌协会外加不缺女人,他永远都不会懂“对了,那月氏一族,你会有什么惩罚吗?这金龙珠可是能让人再生呐”
“哼,何须我惩罚?他们为这金龙珠自相残杀,早已没落”
哎,世人皆贪,亘阳的龙珠害了一个又一个家族,看来小娘还是尽快收齐龙珠,完璧归赵,解救那些守护龙珠确遭龙珠“诅咒”的可怜人们“这恐怕不妥,海盗招安为上策”
“哼!你就是妇人之仁,和那老太监一样。他们又不是你爹和龙儿的父亲,说招安就招安了。他们身上有多少我们千岛国子民的鲜血?不杀他们,难平民愤”
他们似在讨论南海海盗的事情,这几年那里海盗再次猖獗,屡屡犯境,烧杀掳掠,无恶不作。
我看看外侧,他们的声音从那里而来,发现寝殿之外的灯光很是明亮,而我房内的灯光则是有意调暗了。终于有机会可以好好看看这个房间。
我起身,头有电晕,四肢有些发麻,似乎我那颗被星研刺伤的心脏还有些脆弱,未能将血输送到我的四肢百骸。
坐在床上休息片刻之后,手脚都有了感觉,头也不再晕眩,缓缓起身,房内清香扑鼻,是淡淡的玫瑰的香味。床边就放有一美的镀金镂空雕花的熏炉,那香味正是从那镂空的花纹中缓缓而来。
粉红色的纱帐,粉红色的珠链,雕花的玻璃窗户清风徐徐而入,夜空中悬挂着一轮皎洁的圆月。
屋内致的小圆桌,小巧的矮凳,还有雕花的衣柜和一个大大的梳妆台,以及一面人高的立地梳妆镜。每一件家具无不是给女孩子所用,还是一个像被细心呵护的小公主。奇怪,从未听说祁麟辉有妹妹,那这样致的给女孩子使用的殿是给水准备?
若说是妃嫔的寝殿,也不像,因为整个寝殿的装修分外高贵美,若说是妃嫔住在这样美的殿里,岂不是气死皇后?
恩,大床后面是什么?那里有层层金色的纱帐遮盖,让人好奇。
缓缓走入,掀开层层纱帐,纱帐的颜色由深入浅,渐渐的传来潺潺水声,当揭开最后一层淡黄色纱帐时,一处玫瑰花形状的浴池映入眼帘。小小的五彩鹅卵石地面,防止地面打滑。玉色的玫瑰花在地面绽放,美绝伦,一池的池水更是清澈见底。
浴池四壁分别趴伏四个小小的妖,他们手执水罐将清水注入。池边有一张长长的白玉卧榻,上面放有油,一篮花瓣,浴巾,还有干净的浴衣。
真是没想到,这寝殿里还有这样一个可爱之处。
情不自禁地褪去衣衫,将束发的玉钗珠花摘下,随意丢落,缓缓步入这美的浴池之中,清凉的水润泽我全身的肌肤,让每一个细胞都吸饱了这清澈见底的清水。掬起一捧放入口中,分外甘甜。岛国沿海的淡水有时都会带有淡淡的咸味,而这,却是清冽甘甜,似是山间的清泉。
“恩舒服啊”好久没有这么舒舒服服地泡澡了,炎热的夏天,泡在这样一个凉爽的浴池里,从头到脚地爽。忍不住低头看了看伤口,哈,连疤都没了,整身肌肤应该是在白龙珠的影响下珠光琉璃,饱满确微微泛着透明。
如此吹弹可破的完美玉肤,即使我自己看着,都分外心动。这也难怪守护龙珠的人会产生贪恋。谁不想长生不老?尤其是女人。
而现在,这能让人不老的白龙珠,能让人肌体再生的金龙珠还有那能强化龙珠神力的蓝龙珠,都在小娘的肚子里,终于可以尝尝做神仙的无所不能的滋味。
大大地神了个懒腰,闭上眼睛,分外得瑟地哼哼:“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阙今昔是何年~~~~”
“龙儿!你醒了?!”
“站住!你不许进去!”
层层纱帘外忽然传来兰亭和祁麟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歌唱。
“我怎不能进去,龙儿是我的妻子。”
“是未婚妻!朕不管,你必须站在这里陪朕!”
哈,祁麟辉霸道起来,无论男女,无论兰亭还是我。
外面安静了片刻,但是,确让人隐隐感觉到一股紧张而僵滞的气氛。
我朝外看去,在第三层纱帘后,隐隐可见两个男人的人影,他们对峙而立,谁也不让谁。
“喂,你们不用担心我,我已痊愈。”看来还需要小娘这个润滑剂,好让他们关系融洽。
两个人身形都转向了我,层层纱帐遮住了他们所有的视线,无法看到帘后的一切。
“那就好。”纱帘外传来祁麟辉高兴的话语。
“龙儿,饿了吗?不如让皇上命人给你准备晚膳。”
“哼,你就是想打发朕,为何你不去?”
见到祁麟辉反要将兰亭打发,我立刻说:“兰亭,进来一下,我需要帮忙。”
外面变得安静,纱帘飘扬,是两个男人修长的身影若隐若现。他们似是又僵滞了片刻,祁麟辉转过了身:“朕去命人给龙儿准备晚膳。”他低头而去,像落败的公**。
第三十九章 得瑟的龙儿
兰亭见他离去,立刻朝我而来。我游到那张白玉卧榻边,起身,披上浴衣转身时,他正好掀帘而入,脸上是安心地笑容。我对他微笑,他大步朝我而来,一把将我拥入怀中,紧紧按住了我的后脑勺,让我贴在他的口,听到他拿快速而激烈的心跳。
“以后不许再这样吓我。这次你真的把我吓坏了。”他哽咽的声音带出了他连日来的疲惫,这一次我可谓是让他身心憔悴。
我乖乖点头,然后推开他,他有些不解我怎么突然离开了他的怀抱,还心虚地闻闻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异味。我笑了,转身,褪下浴衣,立时,身后的空气陷入静谧,我微微侧脸看向浴池,看到了倒映在水中兰亭惊讶的脸庞。
他抬起收,想触时立刻顿住,他记住了曾经这神印给他带来的痛……他惊讶而惊喜地隔着空气触我背后的神印,惊叹:“真没想到,真没想到!我竟有能够看到神印的这一天,三颗了……三颗了……”
他喃喃的自语让我心中产生一丝迷惑,他似乎对亘阳真的很熟悉,宛如他确实曾会死守护龙珠家族的一员。然而,因为我心里过于兴奋,而没有再深想下去。我拉好浴衣高兴地转身:“怎样?历不厉害?!”
他回过神,笑了:“厉害!”可是接着,他又担忧皱眉,“你怎么把龙珠给吞了,若是皇上怪罪下来……”
“他不会怪罪的。”我兴奋地打断兰亭的话,他目露疑惑。下午他被祁麟辉打发去见我娘和御叔他们,所以他还不知道太后的事情,于是,我将太后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所以,是太后打碎的,她甚至都不知道我吞了龙珠,更别说祁麟辉。不过好好奇呐,祁麟辉说他不是太后生的,这是怎么回事……”
“龙儿!别再说下去,小心隔墙有耳!”兰亭忽然紧张起来,还压低声音打断我的话,我疑惑地看他,他迅速垂眸,宛如不想让我看到他的心思,“皇族的事,不是我们能随便提的,稍有不甚,就会株连九族。”
兰亭说地对,皇家的事不能随便八卦,是我太不小心了,主要是过于得瑟,得瑟得连我自己也知道有些过,谁让我做半个神仙的感觉很不错呢?
赶紧收心,不能得瑟外露,要装逼一点。
“那亘阳大人又有和指示?”没想到兰亭将话题带到了亘阳身上。我笑呵呵地甩甩手:“他说放我假,让我过了十七岁的生日再找龙珠。”
兰亭笑了,抚上我的湿发:“是啊,再过七天就是你寿辰,这次你想怎么过?”
“恩……”
“朕会给龙儿过!”忽然,祁麟辉抑郁而响亮的声音在这个寝殿里响起,我和兰亭立时看向声源,只见不知何时,祁麟辉竟然已经光明正大地站在浴池对面,正手托一个锦盘满脸郁而嫉妒地看我们。锦盘上是一件崭新的女子衣衫。
他就是这样,从来不隐藏自己的表情。他嫉妒我们,而且是很嫉妒我们。他一个皇帝非但没有把这份嫉妒在我们面前隐藏,反而展露在我们面前,让我们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眼中的妒火,是多么强烈。
他的脸色沉地可怕,感觉杀气腾腾,似是想越过雷池,将我身边的兰亭扯开,按倒,扔进浴池,然后……
慢着慢着,好像想错了。哎哎,腐女的脑袋,总是不太正常。更别说小娘我现在心脏重生,神抖擞,思路分外活跃。
祁麟辉闷闷地绕过浴池,走到我们身边,将锦盒放到我的面前:“龙儿,这是给你的。”
我有些惊讶地看盘中的衣衫,崭新鲜亮,分明是件新衣。若说新衣,不可能,难道是皇后的?这若让皇后看到我穿她的新衣,醋坛不打翻不可。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推开锦盘,刻意说:“我不穿别的女人的衣服。”
本以为这句话可以打发祁麟辉,哪知他得意而笑,那笑容宛如是专门笑给兰亭看的:“龙儿尽管放心,朕也不会让你传别的女人的衣赏,这是朕以前特地给你做的……”
哈?他没事给我做衣服做什么?
“而且做了整整一箱,就连这芝澜别院也是特地为你建造,喜欢吗?”
我彻底惊讶了,看向兰亭,兰亭的脸整个都拧在了一起,古怪的表情不像是生气,也不像是吃醋,更像是纠结,和一种难以言语的苦涩。他的表情让我更觉奇怪,照正常男人,遇到这种情况,非去揍祁麟辉不可,即使不揍他,也会愤怒地双眼暴突了。
看到兰亭古怪表情的祁麟辉,越发得意起来,他刻意看向兰亭,用托盘撞撞他的膛:“兰亭,你莫误会,朕现在只是把龙儿当作妹妹来疼惜。朕的妹妹自然就是高贵的公主,她无论住的,还是身上穿的,都要是千岛国内最好的。这点,你不会介意吧。”
兰亭的神情变得更古怪了,深邃的眸中,竟是划过一丝痛。他低垂眼帘,低低说了声:“不介意……”低落的语气像是充满了无奈,和叹息。
这是怎么了?兰亭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奇怪?
“龙儿,你的寿辰想怎么过?朕一定给你做到!”祁麟辉已经在一旁信誓旦旦地说。我看看兰亭,低头想了想,既然祁麟辉的举止让兰亭那么纠结犯难,那我就断了祁麟辉的念头。
于是,我笑看祁麟辉:“我想好了,既然娘在,御叔也在,我和兰亭的长辈都在,干脆成亲好啦!”
登时,“当啷”一声,锦盘从祁麟辉手中掉落,他震惊地怔立,杀气开始从他的脚下缓缓上升。
“龙儿,你说得是真的?!”兰亭惊喜地握住我的手,我们甜蜜的画面映入祁麟辉越来越愤怒的眼睛。我笑呵呵地看祁麟辉:“当然是真的,正好皇上也在,不如皇上做证婚人啊。”
“朕不准!不准你们成亲!”他忽然朝我们大吼起来,我立刻沉下脸冷视他:“你凭什么不准!”
立时,他怔住了身体,眸中因为我的怒容而划过一丝慌乱,他转过身,似是让自己努力平静。我和兰亭紧握双手看他渐渐冷的背影。
忽的,他抬起脚步,怒然离去。他重重掀开层层纱帘,浑身上下的寒气将纱帘高高扬起,直到他离开我们的视线那些纱帘才纷纷垂落,遮住外面有些郁暗沉的灯光。
第四十章 险些失控
我欣喜地看向兰亭,却看见他依然注视祁麟辉离开的方向,眸中是一种深深的忧虑。此刻,我终于看清那眼神是什么含义,是放不下,是一种长辈对晚辈的放心不下。这种像是我父亲和娘亲眼中的神情,让我困惑不解。
似是察觉到我在注视他,他匆匆垂眸,将那短暂显露的神情偷偷隐藏,然后微笑地握着我的双手:“这下他该死心了。”
如释重负般,我点头微笑。祁麟辉的感情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或是骄傲的事情,而是一种沉重的负担。他特殊的身份,让我们更加小心谨慎。
“那我们快把我们成亲的好消息去告诉娘吧,还有御叔他们”我迫不及待地拉住他就往外面跑。他急急拉住我,目露无奈和宠溺:“龙儿,要出去也得把衣服换了。”他指指我身上的浴衣,摇摇头。
自觉过于开心兴奋,也有些不好意思。好似我急着要嫁他。当初逃婚的是我,而今想快点成亲的还是我。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人在瞎折腾,可是兰亭从来不责怪或是埋怨我,而是任由我胡来。其实真正被宠坏的,是我才对。
他从地上捡起那件祁麟辉留下的裙衫,拍了拍,放到我的面前:“穿上吧,我去看看饭菜到了没。”他温柔地我的头,抬步离去。小小的浴池边只剩下我一人手拿裙衫傻乐。祁麟辉一定没想到我会出这招。这次和兰亭成亲,他是堂堂证婚人,整个千岛国将会人尽皆知,看他还敢缠着我不放。哎,若是太后说话还有分量就好了,他总得听娘的话,可惜,太后不是他太后,那他的娘是谁?
不想了,他的事只会让我心烦。
换上崭新的裙衫,是上好的丝绸,虽说我不接受祁麟辉的感情,但衣服是无罪的。这件衣服穿在身上,轻薄如同蝉翼,鹅黄的颜色越发称出我因为白龙珠而变得晶莹剔透的肌肤。斜开的衣襟上是漏空的花纹,设计地巧夺天工。腰间配有一白皮腰带,亦是漏空花纹,相当地时尚美观。不同于别的女孩的布腰带,这白皮腰带越发衬地我飒爽英姿。
这身衣服显然是为我量身定做。我原本是海盗女,穿着打扮本就带着英气。难道真的是祁麟辉为我心定制?他倒的确是个有心人。就像亘阳说的,他的心中倒是真的有我。
穿戴完毕出来时,兰亭已站在外殿的桌旁,整理碗筷,一桌子美佳肴,鲜香扑鼻,我一下子就饿了。
我扑了上去,不是扑向美食,而是背对我正在放碗筷的兰亭,他被我扑一个趔趄,双手撑在了桌子上。
“啊~~~~好好吃啊~~~”我抱住他玩笑地说。
他手拿筷子摊摊手:“那你抱我做什么,该去抱桌子。”
“不是啊,我觉得你比美食更好吃啊。”我放开他,从他手里抢过筷子,绕到他的身前,他在看见我的那一刻,愣住了身体,视线落在我的身上再也没有离开。
我用筷子顽皮地夹他的鼻子:“我们的东王世子殿下,也是俊美非凡,秀色可餐,我嫁给你,不知要气死多少女孩,到时金银岛万众女子伤心跳崖,何其壮观,到时你可怎么办哟~~”
他抬起了手,目光变得灼热,盯着我的视线中带出了他从深处而来的星星之火,那火苗烧着了我的身体,灼烫了我的视线,加速了我的心跳,脑中电闪雷鸣,响起了某种即将失控的讯号。他握住了我那筷子的手,手心的火热点燃了我已经痊愈的心。
“那就让她们去死”他沙哑地说完,就将我一把揽入怀中,俊美的脸俯向我的那一刻,攫取了我的唇,全身的火苗被他热烫的唇瞬间点燃,筷子从我手中滑落,我环上了他的脖颈。
我们在桌边疯狂地亲吻彼此,唇舌纠缠,牙齿碰撞,嘴唇开始发麻,已经分不清他的,还是我的,抑或我们的唇舌已经完全融合在了一起,共同在爱火中燃烧。火焰将我们完全包裹,神秘的力量将我们完全拉近。
“碰碰碰碰。”心跳越来越快,我感觉到血在体内飞快地流动,身体越来越热,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那欲望让我紧贴兰亭厚实的膛,不想离开。一只手忽然握住了我的舒,,倏地捏紧,彻底抽走了我肺部的空气,我猛地从他口中抽了一口气,情,潮开始在脑中掀起滔天巨*。
很多东西已经顾不上,很多事情也来不及去想,如此情况下,只想更加亲近地拥有彼此。心跳从未有今天这般强烈,我亦能感觉到他的热烈。那是因为我们分开太久,那是因为我的侥幸重生。
这段日子,每一天我都让他担惊受怕,让他为我伤心落泪。他不停地鼓励我让我坚持,其实他那是让自己拥有坚持下去的勇气,他每晚心慌地梦中还要呼唤我的名字,怕我一时睡去不再醒来。
兰亭,你的爱如此真挚强烈,我当回应你更为热烈的情意。
我抚上他厚实的膛,轻薄的衣衫下已经透出他炽烈的温度。激烈的心跳震颤那里的肌肤,整颗心脏就像跳动在我的手上。扯开那里的衣领,抚上里面的所有,丝丝汗珠已经从他紧致的肌肤下沁出,带湿了他的全身。
“呼呼呼呼。”他忽然停下了吻,离开我的唇,紧贴我的身体,呼呼喘息。我抚上他的口,擦过他前已经挺立的小粒时,他突地将我的手一把按住,微微与我拉开距离,眸中除了痛苦的隐忍,还有一丝正经的警告,“龙儿,乖,你才刚刚痊愈。我不能……”
我深深地注视他,心里知道他是在疼惜我。他没有像上一次那么急切,因为情况与上次已然不同。我大病初愈,又未进食。
让自己冷静片刻,感觉到身体里的热潮正在退却。这种情况下,女人更容易让自己冷静。我笑看他,已经恢复平静:“知道啦~~谢谢未来老公大人垂怜~~~”我从他衣服里抽回手双手抱拳,故作无比感激。既然他想忍,我也不介意,反正忍的那个不是我。
他无奈地叹口气,我在他身前转身,因为贴得过近,转身时腿侧不经意地擦到了他的下身,瞬间碰到一个硬物,立时,让我们两个人都陷入僵硬。已经这么火热,他还要硬忍,会伤身的。
他从我身后缓缓抱住我,他的硬,挺不再隐藏地抵在了我****:“让我……冷静一下……”
我不再乱动,心里也心疼他忍地痛苦,男人那样忍,小腹必然胀痛无比,明明是我挑起的:“兰亭……要不……”
“龙儿,不要诱惑我。”他说得哽哑,带出他辛苦的隐忍。我心中划过一丝因感动而产生的甜蜜,想彻底离开他的身体,好让他冷静。哪知才轻轻一动,他就抱紧了我的腰:“别再乱动。”他已经暗哑的声音,和从那硬物而来的灼灼温度,却让这里的温度越来越高。
我双手放上桌面,他靠在我的后背,我们就这样站在桌边,我一动不动,他也一动不动,然而,他的下身却没有偃旗息鼓的意思,反而越来越加高扬。
“兰亭……这样不行……”受他的影响,我好不容易平静的心,再次有些蠢蠢欲动。
“只怪你太香了……”他在我的后劲处留下轻轻的,却是炽热的一串细吻,“说些别的事,比如祁麟辉,他会让我冷静下来……”
心里忍不住发笑,这种情形下提他的情敌确实能让他冷静。于是,我也不顾忌他地说道:“他说他能比你做得更好,让我跟他在一起。”
“哼。”兰亭冷笑一声,但这冷笑中却有那么一丝无奈。
“还有,他说嫉妒你,说你拥有了一切,还拥有了我。而他却一无所有……”
“什么混账话”兰亭竟有些生气了,打断了我,“千岛国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他怎么算一无所有?哎,还是不够成熟,为情所困。”
他这话说得中肯,而且,他的体温也已经明显下降,而他的战剑也开始缓缓入鞘。我继续说:“还有哦,亘阳说祁麟辉很有可能是兰陵家族的孩子……”说到这里时,兰亭竟是浑身变得僵硬,大概他也觉得震惊吧,于是我得意地说出自己的猜测:“他说不定是兰陵暖玉的儿子呢……”
忽然,兰亭竟是如触电般浑身一颤,跌坐在我身旁的矮凳上,我有些惊讶地看他,却看见他的脸色分外苍白,额头甚至渗出了丝丝汗珠。他大惊失神的神情吓到了我。
“兰亭,你怎么了?”我赶紧抚上他的额头,他却又如触电般跳开,发现是我,有些失措地垂眸:“我,我没事。只是被你这胡乱猜测吓到了,这样的事情怎可任我们臆测,你胆子太大了”
“啊?”相对于他的慌张,我很是淡定,跟着亘阳混,让我的胆子越加无法无天。怎么这件事像是触碰到了兰亭的地雷,将他炸地有些六神无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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