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徵廷把拐杖横放在轮椅上,自己拉着姚期的手站起来,学着他的样子靠到桌边,摆弄了两下把姿势摆周正了才语重心长道:四年前我就知道,你在这孩子身上有一劫。
他语气轻快面带嘲笑明显是洞察一切的表情。
姚期刚刚松懈下来的眉头皱得更深,简直像一座小山峰,他面无表情地反驳说,他那时候还是个孩子,我怎么能,我不是,我没有。
威严了一辈子的姚徵廷第一次在孩子面前笑出声来,无敌补刀:我没说你当时就喜欢他,只是说当时我就隐约知道你将来会喜欢他,逃都逃不掉。但你这话说得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姚期忽然发现自己常常嘴损不是没有由头的,那是遗传!他面无表情地轻咳了一声,说,都那么老的人了,记性倒还不错。
姚徵廷选择性忽略前半句,对后半句显然很受用,他准备不和小辈斤斤计较了,然后就善解人意地挥挥手,说,那孩子正是伤心茫然的时候,你和我在这儿胡扯真的合适吗?
姚期一个激灵转身就走。
老人在他身后微眯着眼睛看着,怎么看这传说中的青年才俊霸道总裁脚步都有点飘……
第二十七章
书房面阴,却足足有阶梯教室那么大,通过实木的棕色书架分成一个个小隔间。在家的时候,姚徵廷常在这里办公。小时候,姚期总觉得书房沉郁,压抑,缺少人味儿,今天走进去却破天荒地感觉到一丝温馨感。
何欢正背对着门口坐着,听到声响有些紧张地起身,带着些口不择言的意味对姚期说,谢谢老爷子特意过来劝我,也谢谢你明里暗里相助,另外,其实我今天没想怎么样,还有这些年莫名其妙的猜忌,对不起。
四年前,母亲火化之后他抱着骨灰回瑶城,顶着如注暴雨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河滩上。他望着上游,满腹都是委屈:你们是不是不要我了,才会没有通知就离开。你们是不是不要我了,怎么还不来接我?
后来真的有人来接他了,冒着倾盆大雨,和他走过相同的路,以强硬姿态对着何欢说,跟我回去。那个时候姚期周身都散发着光芒,他身后有迷人双眼的漫天星辰。
何欢曾想过,当他可以为自己的人生做选择,就守在姚期身后为他扫前路障碍除后顾之忧。只是后来不知怎么就起了疑心,怀着满腔疑窦非要一查到底要世界给他一个交代。以至于越走越远越走越险再也看不清来时路。
慌乱中出口的几句话丝毫没有条理,最后竟以“对不起”三个字结尾。
姚期多想一把将眼前人拥进怀里告诉他你身前身后都有我真的不必要如履薄冰地活着。但是他不能,男人间的友情忠心向来都耻于流于表面,多说一字都嫌。
他定了定神,轻轻抬起手,微凉的指端覆上何欢的侧颈,说,感情并非只分为热切或者仇恨,世间也原本没有那么多非黑即白的仇怨。我们因为舍不得所以活着,而这个能用手指触碰到的温热的跳动就是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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