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何岸心中暖意充盈,朝郑飞鸾点了点头。
渊江大雪初霁,日光和暖。
燕宁牵着铃兰的手,早早地等在了栀子花西街十二号门口。铃兰穿着件卡其色绒大衣,还有纯白小棉裙,模样娇俏极了,泪珠子却悬在眼眶里打转。见何岸开门下车,终于忍不住一抽鼻子,扑簌簌地往下落。
四天没见面了,何岸也想她想得心口疼,抱起她亲了好一会儿才哄踏实。
周嫂趁着上午把庭院扫干净了,腾出一条原木小径,一家人便沿着小径进了屋。壁炉旺燃,松木逸香,厨房煮沸了一壶正山小种红茶,与鲜奶和砂糖罐一齐端上桌,客厅里的空气温暖得教人徒生困意。
沙发软软地陷了下去,铃兰爬到何岸身上,嗅了嗅他的脖子,欢喜道:“爸爸好香啊。”
何岸笑了:“是么?”
没像上次换性腺那样父女疏离,着实令他松了口气。
郑飞鸾一手揽着何岸,一手摸了摸铃兰柔软的头发,听着壁炉里松木燃裂的哔剥声响,又看着周嫂指挥帮佣把他的衣物一箱箱搬上二楼,心里的幸福感跟冒泡似的往外溢。
燕宁坐在摇椅里翻着书,笑道:“飞鸾,我这儿惯例是不许alpha过夜的,这次情况特殊,为你破例了。”
郑飞鸾连忙躬身:“谢谢爸。”
“铃兰我会帮你们照顾着,你们自己……也照顾好自己,明白吗?”燕宁含蓄地叮嘱。
“嗯。”
何岸点了点头。
燕宁望着沙发上亲昵依靠的三个人,许久,他低下头,目光依然投向书页,却极淡地、释然地笑了笑。
到底还是相爱的一对儿,没有重蹈上一辈的覆辙,在半途就走散了。他们若能圆满,那燕宁自己的遗憾似乎也就不足称道了。
这天夜晚,铃兰中了燕宁爷爷的圈套,被三两句哄去了他那儿睡觉,留下两位爸爸独自在卧室里。因为按照时间推算,何岸的发情期最迟也不过午夜。
可是直到十点多,何岸还是没显露一点发情征兆。他肌肤温凉,呼吸平缓,洗完澡就拆了一支柑橘味的营养剂叼在嘴里,坐在窗边安安静静读起了书。
窗外下着雪,庭院里几盏疏落小灯照着飞舞的雪粒子,树冠、山石、屋瓦皆呈银白。
郑飞鸾凝视着何岸露出毛毯的十个脚趾头,觉得口干舌燥,下腹犹如火烧,偏偏又不能乱摸,只好郁闷地一头扎进了浴室。
何岸扁了扁嘴。
他知道郑飞鸾已经在架子上烤了一天了,但……但他真的还没感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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