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之后,单崇站在前面,后面跟着萧国平和几个重要的警务人员,记者们一看这阵仗,也收敛了很多,不急着往前挤了,反正人也不会跑掉。单崇对着记者说“这次行动,警方可以说是大获全胜,虽然损失了不少精英,也有很多人受伤,但是我们却也一举消灭了墨龙帮这个犯罪团体,这条线我们追了很久,过程中也损失了很多弟兄们,但是我们为了正义而牺牲,理所当然!”萧国平站在后面静静地听着单崇讲话,但是心里却在想当时的那个小女孩,自从案子结束后,每当想到那个小女孩的眼神和话,总是会浑身发冷,晚上睡觉时也会常常做梦,甚至有一次居然掐着妻子的脖子喊着不要杀我的孩子!不要杀我的孩子而惊醒!他觉得虽然警察是正义的,但是那个小孩子又有什么错,为什么要让一个才几岁大的小孩来承担这一切,来面对这血淋淋的枪战,即使那个孩子异于常人,单还是一个小孩,没有了父母,没有人照顾,她会怎么样?一切的一切,在萧国平的脑袋里回响,直到看到一个话筒递到嘴边,才反应过来。
这个记者问他:“听单局长说您是这次战斗中表现最为出色的士兵,您成功的击毙了暮城和他的妻子是么?可以描述一下你是怎么突入重围,和当时的现场状况么?”这时的萧国平也只能木讷的点头,毕竟这是事实,再怎么不得已,也是事实,是他逼死了暮城,杀死了李芸,即使是为了就那个女孩,但毕竟是杀了人的。有时萧国平甚至会这样想,警察唯一的好处就是杀了人不用负责,而且还可以把理由说得冠冕堂皇,我们是为了救人,是么?真的是为了救人?还是其他。。。
回警局的路上,单崇笑着对萧国平说:“国平啊,我年纪也不小了,也该考虑退休了,听说你家里人很期待你的表现,我和你
3、缘起 ...
父亲也是当年的战友,我和他一样,希望你有所作为,好好干啊,等过一两年我退休之后,这个局长就是你的了!”说完便自顾自的笑着走了。剩下萧国平和几个警察站在那,这时候一个小陈拍拍萧国平的肩膀,“头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乐坏了吧?马上就要当局长了诶,到时候可别忘了哥们几个啊,话说后来那小女孩找到没有啊?是不是被人带走了还是怎么了?诶?头?说话啊?”萧国平听着小陈在耳边叽叽喳/喳的口水乱喷,心里烦的要命,头痛欲裂,回头瞪了他一眼就走了。小陈撇撇嘴,和旁边的人说:“kao,拽什么拽啊,不就是靠这父亲的关系上来的,真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么?”旁人听了也说,诶,你嫉妒了吧?有能耐你也让你爸爸当个将军,也让你爸爸和咱局长攀上点关系啊?有些人,咱是嫉妒不来的,咱就老老实实做好咱的小警察,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啊。
萧国平浑浑噩噩的在警局呆了一天,由于破获了墨龙帮,所以警局这两天比较清闲,但他反而希望自己忙起来。甚至越忙越好,这样他就能忘记那个小女孩。回到家,看到妻子付凌江正在做饭,他换了衣服。直接瘫倒在沙发上,付凌江做好了饭,三菜一汤,摆在桌子上,来叫萧国平吃饭,却看见他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坐在沙发上。“怎么了?那案子不是破了么?怎么还无精打采的?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请个假好了。”付凌江看着萧国平心疼的问道。萧国平也反应过来,他觉得不能让妻子也跟着担心,说了没事,就是最近压力太大,对了,孩子呢?他为了转移话题,问孩子在哪。付凌江笑了笑,指着他的头说:“你啊,一忙起来连孩子都忘了,她今天要去爸妈那里住啊,爸妈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小家伙了,隔三差五,就要我抱小芊过去玩,每次都要买一堆吃的玩的,在这样下去,孩子都要被惯坏了,”萧国平看着付凌江,感觉有些过意不去,自从她跟了自己,不是担惊受怕,就是忙于家务,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连生孩子的时候,自己都没有陪着这个女人,但是她却从来不抱怨。“你自己一个人又要上班,又要带孩子,实在太累了,要不然就把孩子放在咱爸咱妈那吧,让他们帮着照顾,也正好能让二老有个伴,你也能安心工作了。”付凌江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也算是默认了,自己是一个外科手术的医生,平时有手术的时候忙的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更别提照顾孩了,雇来的保姆自己也不放心,还不如放在自己爸妈那里,也是个办法。
晚上,夫妻二人洗完了澡,躺在床上,萧国平不知为何,每每关灯之后,记忆力那双眼睛,那张脸,还有
3、缘起 ...
那一句句话,总会放大无数倍浮现在自己面前,是的,他承认,他被一个只有4岁的小女孩吓住了,小女孩说的话总是一遍一遍的在他耳边回响,他用双手堵住耳朵,大声的喊出来,吓得付凌江急忙叫醒他,把他搂在怀里。萧国平比付凌江小,结婚之前,付凌江总是认为萧国平是个小鬼。她轻轻的在萧国平耳边说:“国平,没事了,没事了,没人会害我,没人会伤害我们的孩子,你怎么了?又做恶梦了么?我是你的妻子,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好不好?我不希望你自己承担。”于是萧国平便把当天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顿时感觉说出来之后,心里舒服多了。回头看付凌江,对上的是一双说有所思的双眼。耳听到的话,便也像梦魇一般进入他的耳朵。“国平,辞职吧,不要再做警察了,你知道么?我真的很担心你。每次你出任务时,有时全身而退,有时会受伤,我真的好害怕,怕有一天你就再也回不来了,你辞职好不好?不要再做了!”说完,萧国平便感觉一滴滴炙热的物体滴落在自己脸上,脖子上。这是第一次付凌江向他提出要求,也是结婚后第一次因为自己的工作而流泪,他真的觉得很对不起这个女人,但是,他从小就被自己的父亲以一名警察的身份训练长大,一直认为正义是警察的象征,直至这次的事件,他慢慢的坐起来,点了支烟,慢慢地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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