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岑医生,在一起了?”
于皎瘪瘪嘴,“没呢,她那老女人。算了,我于皎也不是什么需要承诺的人。这也挺好的。她还辞职了,说陪我出去逛逛。”
其实于皎和岑漫这事,她俩自己都理不清楚。
于皎昨天情绪崩溃,想找祝随春,但又怕打扰她。转手给岑漫打了电话,刚好岑漫没值班,闲得无聊,就把于皎约出来喝酒吃夜宵了。
于皎把一堆破事给岑漫说了,岑漫倒是不在意,说什么不想搞新闻就不搞吧,又没人会瞧不起你。该撤咱就撤,你志不在此,那就换个地方。
这句话一下就让于皎醍醐灌顶。
岑漫嫌弃:“再说了,反正你把把你宠得跟个二级残废似的。”
“喂,你说谁呢!”于皎佯装生气。
“谁应说谁。初中了都不会自己扎头发,啧。”
于皎笑得乖巧,“可你还不是给我扎头发。”
还替她换了好多花样。那时候于皎就怀疑岑漫把她当成芭比娃娃了,每天都赶着过来给她搞整发型,弄得她那段时间,真的,不摆了,那真的是一个花枝招展。每天走学校路上都有人盯着她,上课老师点她都不叫名字,都说什么,那个满头辫子的,对,就你,别看了。起来回答问题。或者类似的。
“可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啊。”于皎迷茫。
岑漫说:“只有少数人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剩下的都是瞎扯淡,摸着石头过河呢,你多试试呗。反正你还年轻。”
年轻就是试错的资本。
新闻不是,不喜欢,做不好,不想做了。ok,那我们换一个。
“你知道你最大资本是什么吗?”岑漫问。
于皎猜测,“年轻?”
“不。”岑漫晃了晃酒杯,“是你家有钱。坦然点承认也没什么不好。这就是中/国的的实情。哪儿有什么纯正的教育公平,还不是资本下的固定选择。你爸有本事,给你拼了个轻松的活法,你不用搁那浪费呢?”
……说得好有道理?
于皎随口问,“那我总不能一个人出去走走吧,你陪我?”
“好啊。”
岑漫答应了。
那一瞬间,于皎只觉得满酒吧的灯光都荟萃到了她的眼底,那藏在镜片之下的,是她的万丈深渊。只要岑漫一个眼神,她就可以俯身跳下。
那是她的秘境,也是她的神往。
祝随春听完于皎的讲述,略有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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