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阿姊,关键时刻还是得我出马,你离不开你妹妹我啊。】说着沈缙骄傲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道,【交给我吧,反正再有不久船就要入秭归港了,你们自去办案,我和蓝鸲则去找莲婢姐姐,我替你说这事,如何?】
沈绥眼泪汪汪地握住沈缙的手道:
“琴奴,你就是我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这一场船上的闹剧,让沈大门主半边脸肿得老高,即便擦了清凉的消肿药膏,又敷了热鸡蛋,一时半会儿掌印也消不下去。眼看着秭归港就要到了,沈绥只得故技重施,取了上元那晚用的银面具,戴上遮丑。这面具还是沈缙给她带着以防万一的,她本以为根本派不上用场,却没想到居然用在了这样的情况之下,真是让她哭笑不得。
及至入秭归港,诸人出船舱,当官员们看到她时,均吃了一惊。张说指着自己的脸问她:
“伯昭,你这是何故啊?”
沈绥清了清嗓子,道:
“咳哼,我方才吃了江鲜,没想到竟然过敏,面上起了疹,甚为难看,因而负面遮丑。”
诸位官员恍然大悟,顿觉好笑。刘玉成佯怒道:
“这船上的厨工得给沈司直赔罪,他们抓的什么江鲜给人吃,多俊的一张脸,都见不得人了啊,哈哈哈……”说完自己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引得诸位官员均欢笑出声。
沈绥连连摇头,好似十分羞惭。暗地里却腹诽刘玉成:恐怕使我过敏的这条江鲜,放到您嘴边,您都不敢吃下去。
其余官员对此都没当回事,只有张说狐疑地多看了她几眼,似是有些怀疑她话中的真实性。他特别注意了一下沈绥脖颈处的皮肤,奈何沈绥的衣领拉得太高,他还真看不出什么来。
阴云在天空笼罩,秭归港的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水汽,混合着江腥味吸入鼻腔中,使人胸中憋闷。二月,春暖尚未完全降临,阴寒透过衣袍渗进皮骨,江边生活的人,都已适应了这样的气候,但北面来的官员们,却都很不舒适。
一行官员下了船,在归州长史庆西原的引导下,向事发当时的那艘船行去。它就停靠在码头最西侧,中等大小,桅杆上还挂着不少五颜六色的锦绳,看上去还是相当醒目的。
到了秭归港,也就到了庆西原的地盘上。沈绥一直都觉得,秭归这个名字相当得好听,秭归,子归,便是归乡团圆时。对于秭归,庆西原也有一份特殊的情感。他虽不是归州人,但在此为官也快满三年了,介绍起归州秭归,也是如数家珍。
此地被称作为“归”,是从商周时期就开始了。商时,此地乃是归国。到了周时,成了夔子国。“归”“夔”同音,实际上同出一脉,都是楚子熊绎之后,是本宗同源。夔国也经历过一次迁移,从巫山一代东迁至秭归。但是夔子国后来被同宗楚国吞并,后代子孙就以国号为姓,从此这里多了很多夔姓人。准确来讲,夔国前期不能被称作子国,因为那时只是楚国的附庸国。后来因子孙有功,才晋为子国。可怜,王公侯伯子男,依旧排在末尾,且不被周王朝承认。楚实际上也是子国,这是周王朝给的封号,但楚从不承认,自立为王,楚地僭越成风。
他们现在脚下站的这片土地,就是当年的夔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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